第116章 瘋批皇帝的清冷國師 5

  「國師......」

  此時的池煙寒已經走到了雲青洲的面前,他抬手替雲青洲理了理衣領,惹得雲青洲疑惑的看向他。

  「怎麼了陛下?」

  池煙寒勾唇,笑得溫和:「今晚跟我同住,可好?」

  聞言,雲青洲一愣,他還未回答,阿元便委屈的抱住了他的手臂,可憐巴巴的望著他。

  「大人,別。」

  池煙寒轉眸看向阿元,眸中一片幽暗:

  「朕到不知,國師的家眷竟然如此不懂規矩。」

  雲青洲連忙將阿元抱住自己的手拂下去,轉頭對阿元說:

  「阿元,不得造次,快回到自己的房間。」

  此話一出,阿元也別無他法,只得不甘心的看了雲青洲一眼,轉身上了樓。

  阿元走後,雲青洲鬆了一口氣,他轉而對池煙寒道:

  「望陛下見諒,阿元平日裡被臣寵壞了。」

  池煙寒整張臉都繃著,定定的看著他,有些不爽的道:

  「國師大人的家眷真是好運,能得國師如此的寵愛和保護。」

  「若是朕不原諒,國師又當如何?」

  雲青洲看著說話酸溜溜的池煙寒,有些不明所以。

  「陛下想要如何?」

  這下,池煙寒繃著臉色才松和了些。

  「國師跟我來便知曉了。」

  說罷,池煙寒便轉身往樓上走去,雲青洲則是不緊不慢的跟在他的身後。

  等到了一處房間門前,池煙寒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向雲青洲。

  「國師,此刻停下,你還有後退的餘地。」

  若是不停,即便前方艱難險阻,我也永遠不會放你走了,夫子。

  池煙寒的眼眸深邃似寒潭,他靜靜的看著雲青洲,似乎有些緊張。

  雲青洲不解的歪了歪頭:「陛下,臣看起來是個很膽小的人嗎?」

  看著青年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池煙寒低頭啞然失笑。

  「是啊,我倒是忘了,你從來都不是個會退縮的人。」

  說著,池煙寒推開了房間的門。

  聽見這句話的雲青洲卻是心間猛地顫了一下。

  什麼意思?男主說的是柳塵還是他?

  不會先前的男主是在裝醉吧......

  雲青洲抬眸看向池煙寒,發現對方如往常那般泰然自若,沒有任何異常後又覺得是自己多想了。

  他嘆了口氣,隨後走進了房間之中。

  只不過下一刻房門便被池煙寒給關上了,他頓覺不妙,想要轉身,卻已是來不及。

  池煙寒從背後抱住了他,他動了動,卻發現絲毫掙脫不得。

  「別動......」

  池煙寒嗓音沙啞,眸子裡儘是複雜的苦痛。

  此話一出,雲青洲也不動了,任由對方緊緊擁住他,仿佛是要將他揉進骨血里。

  「夫子,告訴我,你為什麼回來了?」

  池煙寒說著,呼出的熱氣在青年頸邊縈繞,惹得青年有些癢,下意識的縮了縮。

  聽見這句話的他的眼眸微微睜大了些許,但還是在思索片刻後道:

  「臣不懂陛下在說什麼?」

  池煙寒苦澀的笑了笑,他近乎委屈的問:

  「不懂,你怎麼會不懂?夫子......」

  「方才在馬車上的一切我都記得,你休想再騙我。」

  雲青洲懸著的心終於死了,他有些生無可戀的問:「你都記得?」

  ......果然啊,他就逃脫不了被發現的定律。

  池煙寒似乎心情好了些,他低低笑了聲:

  「嗯,記得。」

  「所以你別再想著逃避我。」

  說著,他取掉了青年的面具,再猛地將青年橫抱而起。

  雲青洲有些錯愕,他拍了拍池煙寒的手臂,道:「放我下來。」

  池煙寒沒有說話,他垂眸看著這張他心心念念的面龐,眼眶中漸漸蓄起了淚水。

  隨後,他輕柔的將青年放在了床榻之上,淚水順著眼尾滑落。

  「夫子......不,洲洲,我想這麼叫你......洲洲,可以嗎?」

  他理了理青年的鬢髮,青年偏過頭去,似乎生著悶氣。

  「你既然都這樣叫了,又何必來問我?」

  池煙寒緩緩坐在了床邊,他勾唇笑著,眼尾是紅的,臉上沒有一絲陰霾。

  「洲洲,你能回來,真好。」

  不論是怎樣回來的,只要此刻你在我身邊,便足夠了。

  他伸手替青年脫去了鞋子,臉上仍舊是溫和的笑,仿佛任勞任怨。

  「早些歇息吧。」

  雲青洲看著絲毫沒有躺在床榻之上想法的池煙寒,扯著他的衣袖問:

  「那你呢?」

  池煙寒指尖碰了碰青年的側臉:「我就在這裡。」

  說著,他又挑了挑眉,神情近乎狡黠的低聲問道:

  「怎麼?洲洲是想讓我陪你睡嗎?」

  聞言,青年的臉皮瞬間紅了些:「沒有。」

  說罷,雲青洲便轉了個身背對著池煙寒。

  池煙寒看著青年的背影,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聽見青年逐漸綿長的呼吸,他安心的趴在了床沿邊,同樣是漸漸的熟睡了過去。

  ......

  入夜,窗外寒星點點,月亮如同皎潔的玉盤掛在天空之上。

  窸窸窣窣的聲音落入耳畔,雲青洲倏然睜開了雙眼。

  他耳尖微動,在房間之中聽到了細小的腳步聲。

  而後,他轉眸看向池煙寒,發現對方正沉浸在夢鄉之中,絲毫沒有覺察到危險的來臨。

  一抹銀光閃過,雲青洲想要將池煙寒推開,池煙寒卻是先一步利索的往一旁閃躲。

  刺客手中的刀劈到了床沿上,頓時,整個床便被劈成了兩半。

  此時的雲青洲早已站在了一旁,身穿黑衣的刺客只是看了他一眼後,便舉起刀朝著池煙寒砍去。

  池煙寒隨手拿起了一旁放著的劍,開始與刺客對打起來。

  看見這一幕的雲青洲皺了皺眉。

  這不是宣北,宣北此時應當早已到了南部地域。

  看來,還有別的人想要刺殺皇帝......

  這裡的動靜不算小,不一會兒走廊上就傳來了大小不一的腳步聲。

  刺客見狀,連忙往窗戶邊跑去,卻一時不慎被池煙寒手中的劍劃破了後背。

  鮮血瞬間湧出,刺客悶哼一聲,強忍著疼痛從窗戶翻身跳了下去。

  與此同時,房間的門也被隨行而來的侍衛們給破開了。

  為首的侍衛面色焦急:「陛下,您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