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太好了,謝謝少將軍」現在在兵部任個不大不小的官職,他是武狀元,卻也是個新人,剛開始,皇上不會對他委以重任,用句老話,得先磨磨。
兵部的官員內鬥厲害,他有些厭煩,心中想若是能到軍中去就好,沒想到這麼快就如願了。
「我還覺得顏大人在我軍中大材小用了,顏大人不嫌棄就好」年文笑了笑。
「哪裡,哪裡」顏剛被說的不好意思,
「年少將軍」顏西喊了一句。
年文轉過身來,看著對面那個如陽春三月般的女子朝她走來「顏姑娘」
「少將軍今日怎麼會有空過來」
「想請姑娘出去走走,不知姑娘可給年某這個面子」年文淺淺的笑著,耐看的臉上露出少有的害羞神色。
他可是第一次約一個姑娘家家的出去呢,這樣的事情說出來覺得怪難為情的。
「少將軍找我有事?」顏西也笑了起來。
不同年騰身上的陰鬱,年文身上自帶一股陽光之氣,讓人不知覺就與他拉近了許多,這與傳言中威嚴正氣的將軍形象有些不掛勾。
「姑娘應該能猜的出來,只是這裡不太方便,不知姑娘可否給年某一個面子,出去好好聊聊」
顏姑娘看著年文,眸子裡似是在猜測。
「好啊,不知少將軍想跟我聊什麼」她大概知道。
「走吧」年文作了個請的手勢。
「大哥,我與少將軍出去一趟,一會就回來」
「嗯,好,自己注意些」少將軍不是壞人,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小心點總是沒錯。
年文進了一間茶品店。
令顏西意外的是,年家的當家人,年松舉大將軍也在那裡。
她眼光看向年文,年文笑了「父親說有些話想問顏姑娘,年某就把顏姑娘請來了,還請姑娘不要怪罪」
「哈哈」年松舉豪爽的站起來「這位就是顏姑娘吧,是年某唐突了,請坐」
「不知大將軍找我是有何事,這樣的架勢著實有些嚇到我了」顏西款款的坐下,沒有驚懼,沒有害怕,一切的一切都很自然。
「顏姑娘,不知顏姑娘可有興趣聽年某講一個故事」
「大將軍但說無妨」
「百年以前,年家還只是一個小家族,那個時候,年家還沒入朝為官,只是地方一個簡單的習武之家,父母懂些簡單的拳腳,兒子們閒來無事也跟著來學兩招,偏偏上天垂愛年家,先皇后不幸傷了重傷,被年家的祖先所救,先皇后不僅讓年家的祖先入朝為官,還賜予年家的一個鐲子,年家的祖先只道這鐲子是皇后賜下的東西,把它當貢品一般貢了起來,後來年家的祖先發達了,成了大將軍,這個鐲子卻漸漸被人忘了,只到有一天,年家的一個小女孩子發現了它,說這個鐲子吸了她的血,說這個鐲子會吃人,這件事在年家引起了轟動,當家人直接割了血灑在鐲子上,意外的是,那些血當真不見了,年家人害怕了,害怕這鐲子真是什麼食人的鐲子,想方設法的想把毀掉,這個時候當初發現鐲子有問題的那個小姐不見了,與它不見的還有那個鐲子」
「年家人慌了,在年家人看來,那個鐲子不定會發生什麼事,心裡想著,卻也安慰自己,那是先皇后賜下來的東西,肯定不會出事的,為了保險起見,年家人還是決定毀了那個鐲子,要毀了那個鐲子,勢必要找到那個從年家出去的小姐,時間又過了好些年,年家終於找到了當初那個小姐,那個小姐以為年家要滅她,選擇了自殺,她自殺以後,我們在她家找了一番沒有找到那個鐲子,以為事情就過去了,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這個鐲子又出現了」年松舉說到這裡的時候,雙眼直直的看著顏西「我想那個年家小姐應該是顏小姐的祖奶奶吧,你的長相與你祖奶奶很相像」
「年將軍在說什麼,我表示沒聽明白」顏西眨了眨眼,沒想到祖奶奶的娘家真是年家,只是年家是不是把太奶奶的死說得太輕描談寫了,要知道,當初最初是太奶奶的兒子死了,太奶奶的兒子死了,才是太奶奶自殺,最後太爺爺也去了,三口之命,原因竟是她手上的這枚鐲子,太奶奶當初是傻還是怎麼,沒事要這鐲子幹什麼。
「顏姑娘,我知道你可能有點難接受,但這是事實」
「這鐲子即是食人鐲子,我太奶奶傻啊,她要這鐲子幹什麼?」顏西忍不住爆吼出聲。
「這也是我們疑惑的地方,按理說我們要毀掉這個鐲子,她好像不想讓我們毀掉它,所以想帶著它離開」年松舉也是疑惑,那個鐲子本來是要毀掉的,年髻英鬧這麼一出,毀了年家本來的計劃。
顏西垂眸。
先不說太奶奶有沒有發現鐲子的秘密,太奶奶當初離開時,肯定是發現了什麼,不然誰那麼傻,冒著被家人誅殺的危險去藏這麼一個東西,但看祖奶奶嫁人後的表現,她似乎沒有發現鐲子的秘密,這叫讓人想不通了。
「你們想說鐲子是你們年家的,我太奶奶已死,你們可有證據」年家不會想趁機收回鐲子吧,年家要是打這個算盤,那年家就是打錯了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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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不要誤會,我們沒有想要回去的打算,像我剛剛說的,鐲子嗜血,或許會給姑娘帶來什麼未知的麻煩也有可能,請姑娘一定要慎重」年松舉勸道。
作為年家人,即然知道這個事情,他覺得有必要告知顏姑娘一聲。
「那就多謝將軍了,只不過是一隻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鐲子,我想沒有那麼多事」年家想幹什麼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如果誰想要把鐲子拿走,她就讓誰好看。
現在看來,年家看著也像是不懂事的人。
「如此最好,先皇后的東西,本意上,我們也是不想毀掉,如果有一天這東西真的出來害人,也不要怪我們年家插手了」年松舉這句話略帶警告。
意思就是,鐲子有什麼用他們不知道,如果讓她知道顏西用它來幹壞事,就不要怪他們年家人出手了。
「我想,不會有那麼一天的」鐲子不是嗜血,它不過是想通過血來認主而已,不過這一點年家人可能永遠不會知道。
因為她不會告訴她們。
「沒有那一天最好」
「殿下怎麼沒和你一起回來嗎」年文覺得此時的氣氛真是僵到了極致,找著話題道。
「應該快到了吧」不過是困在那裡幾天而已,按道理他現在應該發現她回來了。
「現在睿親王父子不見,也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希望殿下能小心些他們」睿親王去哪了她不知道,洛非凡嘛,她倒是知道的,現在正找尋機會為自己報仇。
「朝庭上的事情就麻煩二位多上心了,如果沒有其它的事情,我就先走了」說到洛雲天,她的心裡還有些心結。
「不好意思,是我們唐突了,我這就送姑娘回去」年文不好意思的笑了。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顏姑娘拒絕了年文的好意,實際上她是想去酒樓那邊看看。
「我父親沒有惡意,希望顏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顏西笑笑「少將軍留步吧」
年文停住腳步,看著她離開,嘴角抿成了一條線。
「爹,怎樣?」年文進去。
「這個顏姑娘看著就是個不顯山不露水的,看不出來她想用鐲子來幹什麼」怎麼說呢,那個鐲子本就是年家的東西,他們關心一下也沒什麼錯。
顏西如此戒備,有點把他們當小人的意思了。
「真是稀客」顏西一跨進酒樓,秦季寒就看見她了,對於他來說,顏西可不是稀客嗎,竟然還知道自己有這個酒樓的存在,他還以為她這個甩手掌柜還要繼續呢。
顏西笑笑「走,有事與你說,上樓去」顏西的臉色認真。
秦季寒點了點頭。
兩人一前一後的上去。
「小姐,剛剛那個是不是顏姑娘,我好像看到她上樓了」在某一張桌子上,蔣國芳的丫環心桐在她的身邊道。
「她本就與秦公子相識,她來這裡也沒什麼奇怪的」蔣國芳眼神淡淡,小顏瞞著她的事多了去子,畢竟,在她眼裡,她這個蔣姐姐到底還是外人,人家能與她保持關係就不錯了,還指望著人家能對你說點什麼。
「秦公子是太子身邊的人,顏姑娘來找他也沒什麼奇怪」
「哼」蔣國芳冷哼了一聲,聽不出情緒,站起身「走吧」
「小姐,你怎麼才來就要走」
「突然沒了心情,不想吃了」
心桐有些弄不懂了,那日過後,小姐就同變了個人,喜怒無常,這會想幹的事情,沒準下一刻就討厭了,身邊的丫環那個不是小心翼翼的,深怕惹怒了她,落得一下發賣的下場。
遠不說,就說心鶯,跟了小姐多久,不也是說賣就賣了。
蔣國芳回到房中,房中有一人正在等她。
蔣國芳看見她一點都不意外,她就知道,她遲早還會來找她。
「怎麼,看見我一點都不覺得意外嗎?」洛笑白輕笑。
「郡主想去哪裡是郡主的自由」蔣國芳冷冷的坐下。
「變得識相了」
「拜你所賜」
「很好」洛笑白站起身「人有經歷才會成長,如果沒有我,你現在還是那個被人蒙在鼓裡,如同小丑一般的人」
「我還應該感謝你」
「你覺得呢」
「如果郡主來這裡只是想告訴我這些,就不勞郡主費心,我想幹什麼,與郡主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難道就不想與我合作」
蔣國芳側目。
「都是明白人,我就不說暗話,我要顏西手上的那個鐲子,而你想毀了她,我們幹嘛不一起合作」
「郡主不要自作聰明,她是我的姐妹」蔣國芳冷笑。
「姐妹?」似乎聽到什麼好笑的東西「她如果把你當姐妹,就不會事事都防著你,這樣的人,你還拿她當姐妹」
「我原意」
「只怕你不願意吧,你如果心裡真願意,這裡怎麼會有這個?」洛笑白的手掌心出現一個用布扎的布娃娃,上面寫著顏西兩字。
上面已經被扎的千針百孔,可見主人對其的恨意。
蔣國芳笑了「郡主一出手就找到了這個,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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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想她死,她也想她死,不如一起聯手嘍」
「與你聯手,我能得到什麼好處」
「助我哥上位,只要我哥上位,你就是我哥的皇后」
「我為什麼要幫你?」蔣國芳也不再偽裝,把玩著自己的指甲,身上冷意無限。
「皇后?」蔣國芳冷笑「你哥能不能上位還兩說」
「難道你是想她上位,然後母儀天下」洛笑白舉著布娃娃。
「她?」蔣國芳更是不屑一顧「她想得美,她現在得到的一切,我都要毀了」
「嘖嘖」洛笑白嘖嘖出聲「這才像話,你是蔣家小姐,她不過是一介農女,居然也枉想爬到你的頭上,簡直是痴心妄想,這樣的人,就該給她點教訓」洛笑白扇著風。
「夠了」蔣國芳不耐煩的揮著手「你也不是什麼好人,我差點毀在你的手上,你的話我也不能信」
「你這是答應了」
「你們打算怎麼對付她」蔣國芳吸了一口氣,是啊,一直以為,都是她在幫著她,在蓮縣的時候,她事事罩著她。
來了京城之後,更是沒有忘記她,她說想要做生意,她去找銀子,她想來京城,她幫忙收拾,她到底哪裡對不起她顏西了,竟讓她做什麼事都背著她,這種感覺比背叛來得更強烈。
「附耳過來」洛笑白招了招手,嘴間露出得意的笑容。
……
「你是說蔣忠誠雖然接受了睿親王的這個職位,卻並沒有為其辦事」秦季寒輕聲道。
「據我所知是這樣的,蔣忠誠這人為然為人圓滑,卻也是個很講原則之人,如果他真是睿親王的人,事情就要比現在複雜的多」
「怎麼?」
「睿親王的目的是蔣國棟,明著是讓蔣忠誠在朝為官,實際上是想以此要脅蔣忠誠,他若敢輕舉妄動,他爹不會落到什麼好下場」
「所以,實際上睿親王並不會為此安排什麼事給其,真正是想讓蔣國棟點頭」
「是的」事實就是這樣,睿親王府一心想把蔣國棟收為已用。
「那你的意思是?」
「早個機會跟皇上說明,把蔣大人放了吧,如此對蔣家也算是有個交待」
「也好」秦季寒點頭。
「也好」秦季寒點頭,秦季寒看著眼前這個與鍾熙顏一樣面孔的姑娘,內心一陣酸楚,同樣的面孔,卻不是他心中的那個姑娘,箇中酸楚只有自己知道。
「那個」秦季寒動了動唇「那誰沒有為難你吧」
「我一個不頂事的姑娘,他為難我做什麼?」顏西擺手,還好帶走她的那人是雪山老人,是世人眼中神一般的存在,要是換做是他人,是不是還得問問她貞節什麼還在不在啊。
說來也好笑,兜兜轉轉她竟然是那老頭的弟子,如此算來,老頭今年得多少歲了,真成精了,搖了搖頭,都道那老頭是半個仙人了,如此說來還真不假。
「這也是啊,雪山老人在世人眼中都是神一般的存在,見過他的人少之又少,他抓你去做什麼呢?」
「能有什麼事,就是看我資質不錯,想收我為徒來著,不過,雪山多冷,被我拒絕了」
「還有這樣的事」秦季寒狐疑的看著顏西。
「怎麼,不相信」
「沒有」秦季寒摸了摸鼻子,一般人有這樣的機會估計得跳起來吧,她倒好,拒絕,要是讓其它人知道了那得多傷心。
那是誰,那可是神一般的存在,是仙人一般的雪山老人啊。
「要說起來,我大哥是他的徒孫,你如果想學武的話,可以去找我大哥,問問我大哥他收不收徒弟」顏西大氣的拍了拍秦季寒的肩膀。
「你大哥的武功還不如我呢,算了吧」若說武功,在這大宏朝,他的武功也僅次於洛雲天之下,他們可是一個師門出來的,不過,洛雲天是師兄,他是師弟,差些也情有可願,再說,他還是火焰宮二把手呢,那武功絕對不是吹的。
「也對,你們都不顯山不露水的,我一個小女子只能求你們庇護了」顏西笑了。
洛雲天比她想像當中要藏得深。
這麼一個男人,總算是聰明了一世,只是還沒到最後,誰知道最後會不會被別人算計而死。
唉,操心的命。
真不知道自己當初是怎麼想的,還要求輪迴。
秦季寒看著顏西明亮的臉,眼睛裡竄出些傷感,如果眼前的人是熙顏就好了。
「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顏西被秦季寒看得發悸。
「沒」秦季寒迅速的移開了臉,心裡告訴自己,她與她根本不是一個人,不要多想。
「貢公子,你不能進去,我家公子正在見客」一個小二攔住一個身形,那個身形根本不管不顧,直直闖了進來。
「季寒,什麼時候我見你還如此麻煩了」貢長樂不悅。
顏西轉頭,剛好對上貢長樂的那一雙桃花眼。
貢長樂微怔「季寒,這位是?」
「顏西」
「顏西」貢長樂重複,直感覺這個名字很耳熟,隨即一拍手「我想起來了,你是不是祖母嘴裡那個很討人喜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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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妞們一如繼往的支持,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