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一點禮貌都沒有

  「世子爺會不會太自信了些,做你的女人,我夕顏可不是誰都能要的起」顏西暗自使用功力,輕輕的躲開了洛非凡的魔掌。

  洛非凡雙眼眯的只剩下一條縫。

  這個女人還會武功,看樣子功力還不錯。

  能在他手底下溜掉的人,至少可以算是高手了。「

  「洛雲天那個草包都可以,我為什麼不可以」

  一個商女而已,只要他想,她早晚會成為他的入慕之賓。

  「要讓世子爺失望了,因為太子是太子,他自然夠格,至於世子爺,世子就是世子,與太子的身份不一樣」

  顏西的話讓洛雲天憤怒的很。

  什麼意思,太子是太子,世子是世子,他要是想取代太子現在的地位也不是那麼難。

  「太子」洛非凡冷笑「太子算個什麼東西,有命做,沒命享又有什麼用」他看不起洛雲天,不管是從哪個方面,在洛雲天面前,他有一種自豪感,真的就是真的,洛雲天那個假冒的,永遠也當不了真的。

  「世子爺的話真讓人震驚,不知道的人只怕人以為世子爺也覬覦著太子之位」顏西臉上輕輕的一笑,說出的話語不輕不重,卻足夠給洛非凡當頭一棒。

  洛非凡臉上閃過陰鷲「你到底是誰」

  「你不必知道」顏西打開她的房門,作個請的姿勢「世子爺還是趕緊離開吧,現在的你可經不起風口浪尖這樣的事,若是讓人看到,你前腳打傷了鍾家小姐,後腳又與我這樣一個商女不明不白的站在一起,人多嘴雜,也不知道能傳出些什麼,只怕對世子爺的名譽不利」

  「哼,終有一天,你會知道,太子就是太子」洛非凡並不想從正門出去,一個飛身已經不見他的身影。

  顏西嘴角勾了勾,太子就是太子,這話本也沒有錯,前世的他終究還了自己清白,如願的當上了太子,拿回了屬於自己的東西。

  這一世呢。

  「嗯」房間裡傳出一個女聲,伴隨著床板翻動的聲音。

  顏西關好窗戶,走向床間。

  「這是哪?是陰曹地府嗎?」看見一漂亮的女人站在床前,紫紅啞著嗓子道,身子沒有死前的那種火辣之感,除了嗓子有些難受,她感覺不到任何難受的地方,如果不是死了,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感覺。

  「不是,這裡是我住的地方」顏西沿著床邊桌下,沒有忽略紫紅眼中的疑惑「你沒有死,我從亂葬崗中救下了奄奄一息的你」

  「我沒有死?」紫紅不太確定,沒有死,她身上為什麼感覺不到疼痛。

  「是的,你現在已經沒有事了,我給你用了這世間最好的藥,你身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顏西像是知道紫紅心中的疑惑。

  紫紅掙扎著要坐起來,動了動,發現身上沒有力氣。

  「不要起來,好好躺會,你在床上昏迷了幾天,突然坐起來會頭暈的」

  「你為什麼要救我」紫紅的眼淚吧嗒著下來。

  她從來沒有想過會被人救起,她以為她就會那樣死去了。

  「剛好碰見」

  「小姐你是好人,謝謝你」

  「好好養傷吧,如果想感謝我,身體好了來服侍我就行」秀兒太小,也太惹眼,她沒有帶到京城來,身邊剛好缺個丫環。

  紫紅受寵若驚,高興的直點頭「謝謝小姐的救命之恩,奴婢一點盡心服侍好小姐」

  她紫紅做別的不行,侍候人還是可以的,只要眼前的小姐不嫌棄她,她很願意做這位小姐的丫環。

  「傷好之後再好,你現在這裡熟悉一下,我有事出去一下」顏西眼中鉗著笑意,這個傻丫頭還是跟以前一樣好騙。

  「嗯」紫紅點頭。

  「小姐,這裡的玉石很貴的」心鶯陪著蔣國芳在紅鸞心動看個鐲子,一看上在的標價,把心鶯嚇的夠嗆,這什麼地方啊,隨隨便便一個鐲子都敢啊萬兩銀子,怎麼不去搶。

  「我就看看,都說這裡的玉石全京城最好看」蔣國芳雙眼緊盯著眼前的一對紅瑪瑙出神,這對瑪瑙紅的似血一般,她一看見,就感覺這個鐲子對有一種魔力,讓她移不開眼睛。

  但一看上面的價錢,三萬兩銀子。

  這樣的數字,她買得起,但她不會買。

  「小二,把這對手鐲幫我包起來」一個趾高氣揚的小姐一進來,就要走了這對瑪瑙手鐲,蔣國芳眼露不舍。

  「小姐若是喜歡,為什麼不買下來」顏西下來剛好看到蔣國芳眼中的那點不舍。

  「我只是看到這個鐲子,想到了一個人,並不是真心喜歡,買下來也沒有意義」蔣國芳搖頭,她只是覺得瑪瑙鐲子的紅,跟小顏臉上的那塊紅印記好像,看見這塊瑪瑙,她就想起了小顏。

  算算時間,她已經半年多沒有見小顏了。

  現在爹在京城當中算是站穩了腳跟,她很想把小顏接過來住一段時間。

  想著,眼中露出興奮的火花。

  對啊,她要把小顏接過來,讓她來看看她大哥在武狀元測試時候的表現,正她也可以為顏剛打氣。

  「一定是對小姐很重要的一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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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很奇特的小姑娘,她還救過我」蔣國芳想起小顏,笑了。

  顏西也笑了,蔣國芳這個時候都還在想她,讓她心間非常觸動。

  「我與小姐也算是一見傾心,這個鐲子送給小姐吧」顏西展台的上面拿下一個盒子,打開盒子,裡面的一瑪瑙紅的比之前那一對更加鮮艷。

  「這不好吧」蔣國芳吞了吞口水,在桃花會她與這位姑娘有過一面之緣,皇后在場的時候,還幫她解了圍,如果不是她,或許皇后真要把她點給太子了。

  「我們也算有緣,送點你東西不奇怪,再說,我最不缺的就是這些,在我眼裡,她們不值緣分來得重要」蔣國芳到現在都還會想著她,就憑這個,也值得她送給她最好的。

  「好,謝謝」蔣國芳接下。

  她怎麼忘了,眼前的這位女子可是現在大宏朝的第一珠寶商,肯定不缺銀兩和玉石,以後在別的事情上多幫著就是了。

  「小姐」心鶯滿臉激動,打心底覺得小姐的運氣真好,這一下子就得了這麼一對頂級的瑪瑙手鐲子,看看那成分,那得值多少銀子「有錢人就是有錢有,一出手就是不一樣」

  「這位小姐也是個好人」人再有錢,也不一定會送你東西,說來說去,還是她的運氣更好一些。

  「心鶯,你說我去信讓小顏來京城當中陪我一段時間,她肯嗎?」蔣國芳拿定主意,讓小顏來京城陪她一段時間。

  小顏也答應了的。

  「小姐」心鶯撇了撇嘴「小顏姑娘說不定還有功課呢,不准走不開」心鶯打心底不想顏姑娘過來。

  那顏姑娘長成那個樣子,與小姐站在一起,這場面實在太不忍,再者,顏姑娘不過是個鄉下丫頭,什麼規距也不懂,來京城做什麼。

  「回去我就去封信給小顏,告訴她,他哥十天後要參加武狀元比賽,她一定會過來的」

  心鶯還想說什麼,動了動嘴,沒敢多說。

  蔣國芳說干就干,回去就寫了封信,信中大意是說,京城當中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又說了些顏剛的事,言外之意不外乎是,只要她想去,她隨時會接她過來。

  顏西歪了歪腦袋,她也有些想大哥了。

  兩天之後,顏西挎著一個包袱出現在蔣府門外。

  看門的人一看她臉上的紅印記,真把她往外趕「哪裡來的醜丫頭,趕緊走,再不走我們就要轟人了」

  正巧,心鶯外出採買。

  「心鶯姑娘,這位姑娘說是小姐的朋友,來找小姐,你給看一下」門口的家丁指著顏西問著心鶯。

  心鶯剛出來就覺得眼前這姑娘熟悉,定睛一看,不是顏西顏姑娘是誰,撇了撇嘴,鄉下丫頭就是鄉下丫頭,一定規距都沒有,前天小姐剛去信,今兒個人都到了家門口,這是有多想來京城了,確切地說,早就想來了,礙於小姐沒有去信叫她過來,肯定不好意思前來,這下好了,小姐的信一到,來的比兔子還快。

  「心鶯姑娘」顏西看見心鶯,眼睛閃了閃。

  「你是誰啊,我們小姐不認識你」片刻的功夫,心鶯已經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小姐現在是大家小姐,怎麼可能與這樣毫無見識的人住在一起,與這樣的人在一起,只會降底小姐的身份,她這樣做也是為小姐好。

  「心鶯姑娘,我是顏西啊,蔣姐姐來信說,讓我過來玩,我就過來了」這個心鶯,呵……。

  「我說不認識就不認識,再說,我們小姐如果讓你過來,肯定讓人去接了,哪裡會讓人自己過來,走走,趕緊離開,我們小姐不認識你,你也別在這裡耗著,沒用。」

  顏西眼中閃過怒意,這個心鶯,看來是時候給蔣姐姐清理門戶了,如此一個眼中沒有主子的丫環,還要她幹什麼。

  「來人啊,這位姑娘要是要硬闖,就給把轟出去,小姐不認識這樣的一個人」

  「是」那些家丁點頭。

  在這蔣府,誰不知道心鶯姑娘是小姐大丫環,她說不認識,那就肯定不認識了。

  「走,走,趕緊離開,這裡沒有你要找的人」家丁當真趕起人來。

  顏西冷笑一聲。

  「啊」心鶯正想出門,腳踩著第一個石階,就落了空,一個不小心從石階處滾了下去。

  蔣府的石階說高不高,人從那滾下去,也得摔掉幾層皮。

  「心鶯姐姐怎麼了」心桐剛好也有點事出府,聽見腳聲不由得看了幾眼,發現心鶯姐姐還沒出去,正從石階處滾下去。

  看見這一慕,她有些不忍,閉上了眼睛不敢看。

  「啊,痛死我了」心鶯顫抖著身子要站起來。

  剛站穩一個重心不穩都倒了下去。

  「心鶯姐姐,小心」嚇得心桐臉色一白。

  眼角一撇,看見跟前還站著一個姑娘,不由多看了幾眼,覺得有些眼熟。

  「這位姑娘,請問你找誰」

  「我來找蔣姐姐,這位姑娘能幫我通傳一下嗎」眼前的姑娘看樣子也是蔣姐姐身邊的丫環。

  「心桐姑娘,心鶯姑娘說小姐不認識這樣的一個姑娘,不要讓她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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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家丁好心的提醒道。

  心桐看了眼正在揉腰的心鶯,想起小姐跟她說過要讓什麼人過來住的話「姑娘身上可有小姐的信物,待我進去告訴小姐一聲」

  直接,小姐肯定認識這位姑娘。

  顏西嘴角勾了勾,總算來了個會辦事的。

  「為上蔣姐姐送給我的,勞煩姑娘通傳一下」顏西從懷中摸出一個銀鐲子,正是當初蔣國芳送她的那一個。

  「好的」心桐接了過去,同情的看了一眼心鶯「心鶯姐姐,你沒事吧」

  心鶯痛的說不出話,只能瞪著心桐進門。

  蔣國芳看見鐲子的時候,高興的要跳起來。

  她左等右等也不見小顏的回信,還以為小顏不想來呢,沒想到小顏給她這麼在一個驚喜,人已經過來了。

  一高興,就親自去接了。

  「小顏,真的是你」一出大門,蔣國芳看見顏西,真的是小顏。

  「蔣姐姐」顏西面帶微笑,現在的她,個子比蔣國芳還要高一些,再加上臉上突兮的紅印記,說是她比蔣國芳大也不會讓人懷疑。

  「你怎麼一個人來,不是跟你說了,你只要想來,回封信給我就行,我派人去接你」蔣國芳上前握著小顏的手,小顏的個子真是越發高了,也不知道小顏吃了什麼,這個子一路瘋長。

  「蔣姐姐,等不及要見你了,就來了」顏西甜甜一笑。

  「你啊,真是調皮」蔣國芳點了點顏西的鼻子「心鶯,你臉上怎麼了」蔣國芳看見心鶯腳一瘸一拐的過來,又見她臉上青紫一片,大驚。

  心鶯先是瞪了顏西一眼,眼中有警告的意思,要是顏西敢把剛剛的事情告訴小姐,她一定讓讓她好看的。

  心鶯警告了顏西,卻忽略了另外一個人。

  「小姐,我剛出來的時候,顏姑娘正站在門口被這個家丁驅趕,當時心鶯姐姐也在的」心桐看了一眼心鶯,雖不明白心鶯為何不讓顏姑娘見小姐,見不見是小姐的事,她一個丫環未免太大膽了。

  「到底怎麼回事」蔣國芳一聽板著個臉。

  心鶯在這,小顏怎麼還會被趕。

  小顏個子是高了些,身子也發育了些,可臉龐確實是小顏的臉龐,心鶯怎麼可能不認識。『

  「小姐」心鶯瞪了一眼心桐,多事的丫頭,真是會告狀「小姐,奴婢一出門被踩了個空,哪有時間去看顏姑娘」

  「蔣姐姐,也不怪心鶯姑娘不認識我了,畢竟以蔣姐姐現在的身份,的確是我在高攀了。」顏西自卑的低下頭。

  「心鶯,你真是太不懂事了,扣兩個月的月例」蔣國芳臉色一黑,聽小顏的意思,心鶯剛剛不讓小顏進來,只為小顏的身份低下。

  心鶯還想說什麼,見蔣國芳一直不高興看著自己,只得低頭。都是心桐那個多事的丫環,如果不是因她,小姐怎麼會捨得罰她。

  想起最近種種,覺得心桐真是太過分了,跟她爭寵也就罷了,現在還想把她從小姐身邊擠出去,想的真美。

  「這個顏姑娘,是我爹還有我娘的乾女兒,從今以後也是蔣家小姐,你們待她要同待我一樣,明白嗎?」蔣國芳轉身教訓著那些家丁。

  那幾個家丁不敢多話,一個勁的點頭。

  「蔣姐姐,京城真大,我都快迷路了」

  「那是啊,明天帶你出去好好逛逛」蔣國芳笑出聲,小顏能找到這裡已經了不得了。

  「我大哥現在在府里嗎?」顏西小聲的問出聲。

  「你啊,一來就問你大哥,也不問問我這半年來在京城生活的如何」蔣國芳笑罵著。

  沒辦法,人家才是親兄妹,她不過是說說。

  顏西低下頭「我也很想念蔣姐姐還有乾爹乾娘的,只是家中爹娘也擔心大哥,怕以讓人代問一下」

  「他是你大哥,你關心一下也沒什麼,這麼一路過來,餓了沒?」

  「嗯」顏西點頭。

  蔣國芳點頭,看吧,小顏還是小顏,還是這麼可愛。

  「我先帶你去漱洗漱洗,一會我帶你去吃好吃的」蔣國芳高興道。

  「好」顏西點頭。

  蔣國芳帶著顏西直奔緣來酒樓。

  蔣國芳第一次想來,在路上馬車失控沒有來成,後面不甘心,又來了兩次,覺得這家酒樓的味道很合她的味口,她相信小顏也會喜歡的。

  「小顏,我跟你說,我第一次來這家店的時候,在路上差點撞上太子了呢」蔣國芳與顏西說著她在京城的生活。

  「太子?」顏西驚了一下「在這裡真的能見到太子嗎?」

  「那一次我也沒見著真人,他在馬車上沒下來,只是一個飛刀出來殺了我的馬,不過後來我見了一次,也就覺得那樣,一點禮貌都沒有」蔣國芳撇嘴,想起太子的那句說她真得真醜,現在想起來滿滿的都懊惱。

  她說不上傾國傾城,但絕對與丑沾不上邊。

  顏西知道蔣國芳是在說桃花會上的那一次「聽說太子的口碑不好,那樣的人,我可不想見」顏西撇嘴,洛雲天那個變態,何止是沒禮貌,簡直狂妄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