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西想去看美人的想法沒能如願,因為小壽公公又來稟報,說是秦季寒來了。
顏西的身子輕微的一怔,雙手不由自主的握在一起。
洛雲天眯眼。
這是他第二次發現醜丫頭一聽到秦季寒的名字,會有反應了。
「你怎麼來了」洛雲天吃飽喝足,精神狀態良好。
「我聽人說,鍾府把那事沷在了你的身上,過來看看你是否又多了一個美人?」秦季寒瀟灑的身子走進來,看見顏西也在時,眼中閃過錯愕。
「鍾家的那位還真進不了本宮的眼,如是進了本宮的眼,這黑鍋本宮背也就背了」洛雲天身子朝後靠了靠。
「鍾家也真是膽大,即然想拉你下水」秦季寒的錯愕也只是一瞬間,淡淡的回道。
「本宮又不是案板上的魚肉,任由他們拿捏」洛雲天冷哼「你來幹什麼,不用去幫你那小東家看店了」
他就是故意這麼問的。
聽說秦季寒答應一個小屁孩子看什麼鋪子,還把那鋪子做成了京城中知名的鋪子,那盈利更是磳磳的往上漲,據說現在一個月光盈利就有五六萬銀子。
讓秦季寒鬱悶的是,那個小屁孩除了讓他看鋪子以外,這半年多來就不曾露過一次面,除了按她的方法每月把盈利給她送過去,就沒有她的半分消息。
那小屁孩子是誰,秦季寒不知道,洛雲天卻是清楚的很。
「那鋪子都快成我的了,名義上是有個東家,半年多都不露面,我就是把那鋪子取走了,估計她也不知道」秦季寒聳聳肩。
他說的可都是真的。
好在他是守信之人,那人又湊巧的與小顏同名,勉為其難的代為照看了。
洛雲天奇怪的看了一眼顏西,見她臉上表情淡淡,輕輕的笑了「如此辛苦,不如就取過來」
秦季寒也是笑笑。
他只是說說而已「那人那麼清楚你的一舉一動,你要注意些才是,萬一把你與睿王府那位的秘密說了出去,再加上睿王府那位現在的民心所向,你的位置就很危險了」上次他也是被逼著照看的,那個姑娘知道他是太子的人,故意對他說這些,不就是想拿捏他。
「她不會那麼做」洛雲天很自信。
秦季寒眯眼。
他怎麼感覺洛雲天身上滿滿的都是自信。
那個小姑娘與洛雲天是什麼關係,為什麼從來不見他提過。
「這不是上次桃花會的那位?」秦季寒覺得奇怪,他們淡論與睿王府那位有關的事情,洛雲天也當著她的面,一點顧忌都沒有。
「本宮的太子妃」洛雲天雙手打開,臉上很得意。
秦季寒下巴一掉。
上次在桃花會上的事情不會是真的吧。
他還以為太子只是在眾人跟著演個戲,演個他愛美人的戲,上次是演戲,眼前的情況讓他怎麼解釋,太子入戲了。
「你這是什麼表情?」洛雲天慎怪的那了他一眼,很奇怪嗎?
「那個」秦季寒吞了吞口水「這會不會太快了些」
太子妃呢,說真的,他真沒想到洛雲天這麼快就會把太子妃給定下來,作為他的好友之一,他是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秦公子覺得太快了嗎」顏西偏頭,想想好想真的是有些快,憑鍾一南那一口一口風塵之女的叫她,也能猜到京城中那些自命清高的是怎麼看她的。
秦季寒點了點頭「姑娘不覺得嗎?」
「不快,本宮倒是希望快些把她娶回家」洛雲天坦白的很。
秦季寒正喝著茶呢,聽到洛雲天的話,一口茶嗆在嘴裡,劇烈的咳嗽起來。
就想娶了。
那個姑娘美是美,如此輕率也不是太子的風格啊。
制止住咳嗽,朝顏西多看了兩眼。
他再怎麼看,也沒有看出這姑娘有什麼特別之處,難不成是他眼花了,還是洛雲天又想出什麼么蛾子來瞞天過海。
「你這是什麼表情」洛雲天微微不悅,他要娶親了,秦季寒就這個表情。、
「秦公子,太子剛剛說要把府里的美人都遣散了呢」小壽公公總算找到了一個知音,他也覺得太子要娶太子妃這事來得太快。
最主要的吧,太子妃不是官家小姐,也不是京城名流,是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一個姑娘,這樣一個姑娘接近太子到底有什麼事。
「啊」秦季寒是真傻眼了。
那些姑娘用來幹什麼別人不知道他最清楚不過。
洛雲天這麼做,是想幹什麼呢。
是想對睿王府的那位反擊了呢,還是就是為想眼前這個姑娘誤會什麼
「太子府很多女人嗎?」顏西詳裝不解。
「以前的都不算數,從今以後本宮的女人就只有你一個」洛雲天抿嘴。
秦季寒不由再次打量起顏西,暗思洛雲天話里的真實話必有幾分。
對一個姑娘如此直白的話語,他真是第一次聽見。
「小顏顏,你說對不對」
顏西撇了撇嘴。
這個看他表現,他表現的好,她就和他一起改變上一世的命運。
如果他表現的不好,她就努力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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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顏顏?」秦季寒重複。
「秦公子怎麼了,聽見我的的名字,為何如此驚訝」顏西抿嘴淺淺一笑。
這語氣,這聲音,還有與太子的關係。
秦季寒馬上聯想到一種可能。
小顏。
雙目疑惑的打量著顏西,那個小顏臉上可沒這麼漂亮,身材也沒那麼高,除形態語氣像些,什麼都不太像。
「姑娘叫什麼?」
「秦公子可以叫我小顏」這樣的話她對秦季寒已經說了兩遍,如果秦季寒再沒想出什麼,只能說明秦季寒太笨。
「小顏」秦季寒雙眼直直的盯著顏西。
「是你還是不是?」他不能確定,一個人的容貌可以易容,但一個人的身高不能作假,他不相信,一個人在半年的時間內能夠長高那麼多。
「你猜?」顏西又是一笑。
秦季寒已經可以肯定眼前的小顏就是上次威他接手緣來酒樓還有自生堂的小顏,這說話的口氣和上次是一樣一樣的。
「找你找的好辛苦,你卻跑這裡來了,不打算要你的鋪子了」心裡有一種感覺,小顏的笑容很溫暖,如同初冬的太陽。
「你就算想要,你也得要的走才行」別看她對在京城的鋪子不管不問,可她有兩個厲害幫手空空和妖妖,秦季寒如果斷了她發財的路子,這兩隻小鬼一定會找秦季寒拼命的。
秦季寒眸子亮了亮。
他查過小顏這人,沒有查出任何東西,這個小顏就像同憑空出來的一般,問過洛雲天也不說。口氣如此張狂,難不成背後有什麼勢力在撐腰。
「來了也不說一聲,變成這個樣子,想要認都不敢認」
「我這人吧,就喜歡出其不意,殿下比你聰明多了,一眼就認出了我」
洛雲天十分喜歡聽顏西喚他殿下這兩個字。
十分動人好聽。
心裡高興,也不介意顏西剛剛對秦季寒的那點反應了。
秦季寒聽的卻是滿身雞皮疙瘩。
縮了縮身子,這個女人身上絕對有妖氣,不然怎麼能把洛雲天這個不近女色的人給收了回去。
他是唯一一個知情者,也是負責訓練那些女子的頭頭,那些女的對外是太子的女人,實則太子從來沒有對她們怎麼樣過。
就是平時與那些女子調情嬉戲的畫面,那是太子下面的一個下屬易容成太子的容貌,迷惑世人的眼而為。
「那就恭喜小顏姑娘了,一舉成為我們大宏朝的太子妃,只是記得小顏姑娘似乎還不到年齡,如此下去,太子不知什麼時候能抱得美人歸」
「本宮都不急,你急什麼」他現在覺得醜丫頭哪哪都挺好的,就是還太小。
大宏朝有規定,女子滿十六歲以後才能談親論嫁,也就是女子行了入笄禮之後。
「聽說那位今天差點殺了鍾家小姐,可是真的?」他想起他是為這事來找洛雲天的。
「本宮也覺得奇怪呢,世人都道他是世間第一好男兒,怎麼可能會殺人?」
「總有一天世人會認識他的真面目」秦季寒眼中透著光,洛非凡此舉對他們而言無疑是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要想打倒他,最重要的是要拔掉睿王」顏西冷冷的插嘴。
當年的事情是睿王夫婦所為,要想睿王府世子的身份永遠不為外人所知,只有對睿王出手,對睿王夫婦一網打盡。
他們一死,洛非凡的身份問題就有了爭議,再讓洛非凡失去民心。
洛雲天與秦季寒都以一種看不透的目光看著顏西,她說的問題可以說量針見血。
之前他們也想過對付睿王,只是想,沒有行動。
顏西可以說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睿王府現在當家的還是睿王。
洛非凡再怎麼樣,也還只是個世子,並沒有繼承睿王的衣缽。
如果有證據證明睿王府造反的跡向,皇上肯定要有動作。
睿王府倒台,洛非凡就算有分身乏術也不可避免的要受到牽連。
「都這樣看著我幹什麼,難不成我說的不對」
「小顏顏,你為什麼對一切都很了解的樣子」
「有嗎,碰巧而已,你們與睿王府不對盤,剛好我也是而已」洛雲天,以後你就會知道,我所知道的一切,做的一切,不過就是想好好的活在這個世上。
「如此,我們就是盟友了」秦季寒伸出手。
「洛非凡今天此舉,你們不打算做點什麼嗎?」
「什麼?」洛雲天反問。
「一會,我會畫幾張畫出來,你們負責送到京城比較有名的幾個說書先生那裡,讓他在講書的時候,也把洛非凡當時憤怒的表情給大家看看。
為什麼要送到說書先生那,說書先生的腦洞一般大,你只要告訴他一個結局,他就能給你想出很多種過程。
洛雲天看了一眼顏西,暗想著醜丫頭與睿王府到底有何仇冤,想出的辦法又狠又有效。
「嗯」空間裡傳來一聲細細的嗯聲。
「主人」空空脆脆的聲音響起「紫紅姑娘馬上要醒了,怎麼辦?」
「讓她睡在我的房間,我一會就回來」顏西馬上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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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我現在就去畫畫,你們要一起嗎?」顏西站起身。
秦季寒發愣,這麼快?
洛雲天更是沒有料到顏西的下一句話是這個?
還沒等他們兩人說話,顏西已經朝外走了。
「有的時候我真懷疑是不是聽錯了」秦季寒自言自語。
「你沒有聽錯,或許是我們反應太慢了」洛雲天自動接話。
「她不住你府里嗎?」
「你以為呢」洛雲天搖頭,這個姑娘深不可測,總是看不透她想做什麼?
顏西已經走遠。
回到房間的時候,紫紅已經躺在了她的床上。
「不要,不要殺我,不要……」一陣陣求饒的聲音自紫紅嘴裡夢魔般的發出,雙手胡亂的在空中抓著,臉上露出害怕的神情。
顏西瞅著這樣的紫紅,很是心疼。
走過去輕輕的拍著紫紅的身子,似是想告訴她,不要害怕,所有的都過去了。
顏西輕輕的拍著。
紫紅的聲音果真越來越小,最後很安穩的睡了過去。
顏西從空間裡拿出一顆藥丸塞進了紫紅嘴裡。
洛非凡雙手重重的垂著眼前的石壁,雙眼腥紅。
他到現在也想不通,今天為什麼能在一刻之間失了理智。
他的脾氣早就能做到收發自如的地步,今天為什麼能因為別人的三言兩語就輕易露出了最原始的自己。
一定是因為那個丫頭,洛非凡雙眼露出嗜血的光芒。
不管那個丫頭想幹什麼,他即然有惹怒她的本事,呵呵……
這個世上能惹怒他的人真的是越來越少了。
「輕風」洛非凡冷冷的喚了一句。
「世子」一個黑衣人從暗處走了出來。
「去查一去與洛雲天在一起的那個姑娘是什麼來頭,看看能不能為我們所用,不能的話,殺無赦」
「是」名叫輕風的黑衣人立馬消失在黑夜裡。
一大早,京城當中都在盛出一件事,世子爺洛非凡不堪鍾小姐與人苟且,當眾怒發從冠險些殺了鍾家小姐,聽說鍾家小姐五臟六腑俱損,至今昏迷不醒。
更讓人樂道的是洛非凡雙掌擊向鍾熙珍的那一幕給畫了出來,世子爺當時的臉上讓大家看到了嗜血的快意。
鍾小姐與人偷情,世子爺的做法,有人認同,有人不認同。
一時間,京城當中出現了兩種聲音。
一是支持洛非凡的。
二是認為洛非凡如果介意,大可以向鍾家退親,沒必要弄出人命,現在還不知道鍾小姐是否能活,如果一輩子都那樣,只怕比殺了人家還痛苦萬分。
再加上洛非凡當時臉上的那種表情,也顛覆了世子爺在他們心中的形象。
原來世子爺暴怒起來如此恐怖,難不成他平時的溫儒爾雅都是裝出來的。
「大哥」洛笑白一早就衝進洛非凡的房間。
洛非凡的雙眼通紅,看著不敲門就進來的洛笑白,眼裡射出冷意。
「大哥,昨天怎麼能把那鍾熙珍給殺了呢,這樣對你可不好」洛笑白沒有發現洛非凡眼裡的那點冷意,直覺大哥昨天對鍾熙珍做出的那事不符合大哥的形象。
大哥是什麼人,是大宏朝第一世子,是溫儒而雅的第一公子,可是萬千好女心中的好男人人選,在對鍾熙珍這一件事上,只要大哥不說話,不吭聲,大哥的民心就會越來越好,會有更多的人來替大哥打抱不平。
現在呢,大哥直接想殺那鍾熙珍,這樣的舉動,只會讓人誤解。
「我的事情不用你來管」洛非凡眼露不耐煩,他這件事雖有錯,也輪不上洛笑白在這裡教訓她。
「你」洛笑白氣得說不出話「你太讓我失望了」說完一摔門走了。
不要她管,誰稀罕管一樣。
如是她也是男兒,父王又怎麼會一心要大哥登上那個位置,讓她在一旁扶持,或許讓父王充滿希望的就會是她。
洛非凡一拳垂下去,跟前木桌子立馬碎了一地。
該死的,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雙眼閃了閃,回屋換了一套衣服出去了。
洛非凡看著手中的畫像,笑了,笑的邪魅。
看著眼前不請自來的洛非凡,顏西也笑了。
「世子爺真是好身手,這麼快就上我了」顏西一點都不意外。
「一切都是你,對不對」洛非凡直直的盯著顏西,為什麼他動用了所有的力量都查不出這個女子。
「世子爺在說什麼?」眨巴著眼睛,眼裡都是無辜。
「不要跟我在這裝蒜,你到底是誰,為什麼這樣做?害我對我有什麼好處」洛非心一把掐住顏西的喉嚨。
「這就是世子爺的處事之道,動不動就拳腳相向,如此,世子爺不過也是徒有其表」
「你……」
「我就是我,我現在是太子的人,請世子爺尊重」顏西冷冷的看著洛非凡,不明白這樣一個男人上一世的洛雲天到底是怎麼敗在他手裡的。
「太子的女人?」洛非凡冷哼「做那個草包的女人有什麼意思,不如做我的女人如何?」洛非凡的眼裡露出危險的光芒,如同顏西要是不答應,就能把顏西一口吞掉一樣,手中的力道更是加了幾分。
------題外話------
最近幾天不在狀態,一點存稿都沒有了,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