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想要如何?」良實呵斥道,「你自己蠢,底下的人都管不好。
你要是能約束好他們,別人會算計到你的頭上?」
本來這事都準備這麼輕輕揭過了,現在良賀氏又跑到自己面前,讓他想起這些日子調查的結果,忍不住咬牙說道。
「如果不是你明里暗裡一直在針對古夫人,人家也不會這麼快就盯上你。
你可知道這一次你差點給本官闖了大禍?
要知道,被這些人挑撥成功,古文恆又相信是咱們在算計他們,到時候兩相爭鬥起來,這益省還有個安寧?
本官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有點盼頭,好好的大好局面,也差點功虧一潰。
你現在倒好,還想著我上門給你找場子,怎麼不先自我反省一下?
本官這些年把後院交給你打理,本著是信任你,期盼你把這一切都做好,沒想到你卻是這麼幫助本官的。」
良賀氏,「……我……」
良實沒給她反駁的機會,「我已經寫信回去,過些日子,老大媳婦會過來協助你。
你要是再不能管理好,那我只能把你送回老家。」
良賀氏,「老爺好狠的心……,沒想到妾身這麼多年為你操持後院,卻得到這樣的回報。
誰家當家主母還在?就由著兒媳婦來當家的,這說出去後,妾身還如何在永昌郡後院來往?
妾身雖然是繼妻,可老爺如此偏頗,未免不公?」
「又來,每一次你都用這個理由來堵我,」良實冷哼一聲,「隨便你如何說吧,反正我意已決,你可以選擇繼續在這裡呆下去,或是我讓人安排馬車送你回去。」
看到良實直接甩袖離開,良賀氏咬著牙怒叫道,「古金氏,又是因為你……」
金芊芊只覺得手臂忽然發冷,伸手搓了搓胳膊,「奇怪,不知道又是誰在算計我。」
古文恆捏著她的手試一下溫度,「是不是今日衣服穿少了?要不我讓人帶個披風過來?」
金芊芊搖頭,「不用麻煩了,看我這身上穿的比你都厚實。
還是先說說那兩個人該如何處理吧?」
古文恆,「這兩個人倒是好處理,到時候我直接讓人把他們送往上京交給白景烈。
既然他都已經讓人過來找麻煩了,那咱們也沒必要裝作不知道,乾脆把這一層紙給撕下來。」
金芊芊也覺得如此甚好,「只是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別忘了,你手裡玻璃作坊的分成還在他手上。
這些年,他也以玻璃市場日漸飽滿為由,送過來的銀子也越來越少,此事我覺得咱們應該再派幾個帳房過去核一下帳。」
「這事我不會單獨行動,」古文恆點了點桌面,「這裡面可不止有我的份額,聖上那裡可是占了大頭。」
把動靜鬧大了,就不信上頭不懷疑。
兩夫妻相視一笑,覺得此計甚好。…
「現在我最為難的是吳家,」古文恆現在還沒有想到該如何處理吳昊。
「吳家……」金芊芊抿嘴說道,「前些日子我去赴宴,他府上的二夫人還準備把娘家的侄女說給樂平,沒想到轉頭就這麼算計咱們。」
古文恆,「本以為良總督這一次會藉此發難,沒想到他倒是省事,吩咐底下人讓我把那吳家老大也給送過來了。」
對方甚至怕他拒絕,把幾個犯人交到他手裡,就匆忙跑回去交差。
古文恆立刻明白良實的用意,對此事絲毫是不想沾手。
之前都已經商討過了,沒想到卻突然變卦。
古文恆心中難免還是有些失望,這官當久了,明哲保身
才是第一嗎?
金芊芊,「既然已經抓到把柄,那也別輕輕的揭過。
這近一年來,咱們也見了這幾個世家的處事。
雖然看著與官府相安無事,但其實在他們的推動下,很多事情,官府也不能拿他們如何。
甚至在幾次的宴席之中,那些當家夫人對官府中人沒有多大的敬意。
有時候還隱隱自為尊,看不起那些低品的官家夫人。」
古文恆,「這也就是他們的聰明之處,幾大家族同進同出,其實就已經拉開一張很大的網。
這一次,吳昊敢跟著白景烈的手下朝咱們下手,也是這麼多年以來積累下來的自信。
只可惜他這一次算錯了,我沒打算輕輕放過,就算是良總督退宿,本官也是要趁著這一次機會,告知幾大世家,只要是榮朝的百姓,就得遵守律法。」
自家相公要幹大事,金芊芊自然要支持一把,「本還想著緩一下腳步,看來在益省各地的鋪子也該動起來了。」
「這一次沒必要大動干戈,」古文恆朝著天空一指,「咱們已經太過顯眼,手中握著太多錢財,可不是一件好事。」
金芊芊朝他狡黠一笑,「我是那麼不靠譜的嘛?你且等著看,明日開始就有消息了。」
古文恆見她難得如此調皮,伸手點點她的鼻頭,「到了此刻,還賣關子?那我可得好好期待一下。」
金芊芊朝他眨眨眼,「敬請期待!」
兩人相視一笑,又說起關押在牢中的那幾個。
古文恆並不急著提審,但是把關押他們的人全部換成了自己的親信,現在一隻蚊子也別想飛進去。
金芊芊指著他說道,「你可比我狡猾多了,估計多關上幾日,一些人該急著跳腳了。」
不用說關上幾日,吳家在得知良總都把人交給古文恆,立馬坐不住。
他們連夜找來幾大世家,想要共討一個良策。
「孟家主,你可是咱們幾家的老大,還請你趕緊拿個主意。」
吳南平作為吳家的家主,不得不先開口,誰讓這次闖禍的是吳家旁枝。
孟浩天看了在座的人一圈,此刻誰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等著自己,心中雖然滿意各家以自己為主,可不代表他喜歡收拾爛攤子。
「這事還真是不好辦,早在很久以前,咱們的老祖宗就已經約定好了,在咱們幾家沒有出人物之前,不得以官府為敵。
這些年咱們幾家也做的很好,不去主動挑釁他們。
你吳家這次膽子倒是很大,誰不知道整個益省最難招惹的就是這位古大人。
好像前不久之前你們家有小子才招惹了古夫人,幸好沒有造成很大的衝突,這事才不了了之。
這才多長時間,又繼續闖禍,也實在是太不應該。」
只打雷不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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