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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溫良才細思的機會,就聽見房內再出傳來溫老夫人的聲音,聲音猛然拔高,「你現在才想起來難以啟齒?那當初做這樣的事的時候,你怎麼就沒想想後果?咱們溫家的老臉早就已經被你給丟到九霄雲外去了,哪裡還有什麼其他的臉面?」
聽著溫老夫人的訓斥,溫國鋒感覺臉上頓時傳來一陣臉紅。«-(¯`v´¯)-« 6➈丂𝕙Ǘ乂.ςⓄⓜ »-(¯`v´¯)-»
這事確實是他當初做下的糊塗事,只能恭敬的聽著自己的母親訓斥,「母親,現在既然禍已經釀成,兒子也已經在儘量彌補,可將這件事就這樣告訴瑾瑜那孩子,兒子怕他會承受不住,更會影響他接下來的秋圍,那豈不是,適得其反?」
溫老夫人聽見溫國鋒的話,嘴裡發出深深的嘆息,跟著說道:「我說這件事,不過是想讓你多疼愛那孩子一些,畢竟總跟在我老婆子身邊,也不是長久之計,還有你那個正室跟良才,別以為我看不出他們都不喜我老婆子跟瑾瑜那孩子,處處恨不得將我們擠兌打壓,我老婆子倒是沒什麼,反正都已經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可瑾瑜,他可是你嫡親的兒子,這麼多年來,你虧欠他的可不止一星半點,總不能再讓你那妻子跟大兒子給禍害了去。」
聽見這話, 溫國鋒臉色微紅,似乎含著羞愧,這件事,他確實早就已經心知肚明。
之前自己那大夫人鄭氏,在安排住處的時候,給瑾瑜那孩子安排的自然是府里後院中最偏遠的地方,而自己母親居住的地方,雖然看起來不錯,可裡面的擺件都已經是過去幾年時興的花色。
因為心裡怕惹怒鄭氏,這才睜隻眼閉隻眼,沒想到母親反而早就已經覺察到她的敵意。
溫國鋒羞愧不已,面紅耳赤,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溫國鋒噗通一聲跪倒在溫老夫人面前,直接給她跪下來,垂目道:「兒子罪孽深重,給母親惹了這麼多的麻煩,讓母親跟著勞心勞累,還背負著兒子犯下的錯,現在來到盛京,居然還讓您心中憋悶,都是兒子的錯,兒子不孝,兒子不孝啊!」
說著便連連磕頭,眼角更是掛著淚痕,溫老夫人看看身邊的嬤嬤,用眼神示意她將跪在地上的溫國鋒扶起來。
嬤嬤是跟在溫老夫人身邊陪嫁進溫府的老人,自然深得溫老夫人的敬重,連溫國鋒都是她親自扶養長大的,所以連溫國鋒都對她帶著幾分恭敬。
只見嬤嬤親自將溫國鋒扶起來,柔聲,道:「大少爺,這小姐並不是想要責難您,不過是覺得,瑾瑜少爺自小在她身邊長大,看著他忍受著這樣的欺負,有爹還不能認,所以心生疼惜,再說,這嫡親的母子,哪裡有隔夜的仇?您不要多想。」
溫國鋒這才起身,額頭上更是紅腫了一片,溫老夫人看著眼前已經到不惑之年的大兒子,心裡更是化成一片柔軟,剛剛責備的話更是不忍說出口,只得哀嘆一聲。
「我也知道,你在這盛京城掌管著玉顏坊,自然不易,還有你那夫人,鄭氏,她本是世家大族的庶女,要不是,因為咱們玉顏坊有祖傳的秘方,她又怎麼肯屈尊嫁進我們商賈之家?這些年,也是難為你了。」溫老夫人的話一下說道了溫國鋒的心坎上,一下悲從中來。
這麼多年,他身邊只有兩個通房,其他的妾氏都被鄭氏給打發了。
而且這麼多年來,他除了溫良才一個嫡子之外,別說兒子,就是連一個女兒都不曾有。
那兩個通房,更是隔三差五的病著,讓他只能住到鄭氏的房裡。
鄭氏雖然是世家大族的小姐,可她一直看不起他這個商人丈夫,自然專門挑刺,看溫國鋒的眼神,更不得直接長到頭頂上去。
這跟那些溫柔小意的妾氏相比,自然令溫國鋒苦不堪言。
溫國鋒泣聲道:「母親說的是,句句都說到了兒子心坎上,您是不知道,這鄭氏,每天都管束著兒子,讓兒子都快喘不過氣來了,這種壓抑,讓我簡直就像跳進的牢籠,所以當初再次見到瑾瑜的母親,這才沒能把持的住,犯下這等混帳的錯事來,多虧母親幫忙遮掩,不然,咱們溫家的聲譽,就全都敗在兒子身上了,兒子萬死也難再保全溫家的名聲。」
「什麼死不死的,豈不是晦氣!你可是我們溫家的定金石,溫家可全都倚仗著你,當初你娶鄭氏,也是我老婆子的錯,本想幫你娶回一個賢內助,誰曾想……」
說著溫老夫人身上的戾氣變的緩和了幾分,抬頭正對上眼前的兒子,接著道:「這鄭氏這樣對瑜哥兒,無非就是聽聞府中的閒言碎語,你每天的關心詢問,還有才哥兒,也是心生嫉妒,這件事,你可想好該如何解決?」
溫國鋒心中咯噔一聲,目光觸及到溫老夫人這雙銳利的雙眸,長吸一口氣接著道:「兒子但聽母親做主,決不會有任何的怨言,求母親快些幫兒子想想辦法。」
看著眼前對自己恭順的兒子,溫老夫人心中微安,自己這個大兒子,對上一直孝順恭敬,對下治家嚴明,玉顏坊更是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條,成了盛京城中首屈一指的大鋪子,這份殊榮,自然都是他的功勞。
可就是在溫瑾瑜母親這件事上,一時間做下了這糊塗事。
當初要不是因為溫家的家丁單薄,自己也不會留下溫瑾瑜這個禍根。
這麼多年過去了,瑜哥兒這孩子,一直在她身邊長大,她早就對這個性格堅韌的孩子喜歡的不得了,又哪裡還會不喜他。
可現在他們來到盛京,因為瑜哥兒這長相,已經引得府中風言風語,她自然不能再這樣坐視不理。
可現在說這些都為時已晚,現在只有盡力的補救。
「現在瑜哥兒已經是舉人,再過不久就會進行秋圍,到時候,自然是少不了一番疏通,那銀子自然也要花用,既然這樣,倒不如,直接多交給他一些銀兩,讓他去置辦一些莊子或者田產,雖然不能明面上將玉顏坊交給瑜哥兒,可至少這樣,也能讓瑜哥兒自給自足,瑜哥兒再也不用依附你們一家生活,鄭氏也不用再對他多有防備。」
聽著溫老夫人的話,溫國鋒覺得腦海中突然變的清明了起來,雙眼中折射著精光。
這樣簡單的法子他怎麼就沒想到呢?立刻跪在溫老夫人面前,「母親說的極是,溫熱瑜哥兒雖然不能繼承玉顏坊,可只要他將來做了官,那自然少不了銀子,可現在眼下就是他用銀子的時候,我自然會為他仔細的盤算。」
聽見溫國鋒這樣的話,溫老夫人目光微霽,面色跟著緩了一緩,知道溫國鋒的為人,她自然心裡有數,便不再往下細說。
臉上帶著安慰的笑,看著眼前的兒子,更是露出滿意的神色。
「既然這件事已經清楚了,那以後你可要仔細的多幫襯著點瑜哥兒,可鄭氏那邊,你也不能太過指責,畢竟她還是你的正室夫人,才哥兒那裡,更要嚴加管教,我看那孩子還沒有瑜哥兒一半的懂事,這樣下去,我老婆子怎麼放心的將玉顏坊跟溫家的重擔交到他手上?」溫老夫人臉色冷了一冷,手掌落在身邊的桌几上。
這溫家有一個規矩,也是怕當家的老爺做出什麼有壞玉顏坊的事,或是中途出現什麼差錯,為了所以安全起見,這溫家的家族中做出了一個規定。
但凡是接任玉顏坊的溫家人,自然要有老夫人手中的印章。
只有這份印章跟當家老爺子兩個人的印章合起來,這才能讓當前的人來繼承溫家的家主之位。
這個規定一直延續到現在,所以鄭氏雖然不喜歡老夫人,可面上依舊對她十分恭敬,為的也不過是她那半面的印章。
一直站在窗外的溫良才跟小珠子。剛剛聽著溫瑾瑜的身世,現在還沒能消化完,沒想到就聽見這老夫人居然這般不待見他,這還怎麼得了?
現在如果這老夫人不待見自己,那到時候,沒了她那一半的支持,他根本就不可能掌管玉顏坊,更不會成為溫家的家主。
如果他成不了溫家的家主,到時候,那繼承溫家的人,自然就換成了現在的溫瑾瑜。
想通了一點,溫良才又怎麼可能不恨?
之前他總感覺,整個溫家大房都只有他一個人,而溫瑾瑜他更是走仕途之路,根本就不足為慮。
可是現在跟之前明顯不同了,溫家的少爺他不再是唯一,而溫瑾瑜在溫家族老們中的呼聲,更是比他高出一半,這樣的形式根本就沒他的立足之地。
現在再加上這老太婆的喜歡跟支持,等溫瑾瑜一旦成親,將來那玉顏坊極有可能被送到他孩子的名下,那他豈不是會落得一無所有?
臉上露出一抹凶光,眼中更是閃著冰寒,讓人不寒而慄。
這個該死的老東西,居然敢挑唆自己的父親,讓他將掌家的位子交給那個野種。
那怎麼可能!這件事,他怎麼可能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