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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它們,它們這樣的下場,可就是我將來的樣子,我可是經常拿你送來食物餵給它們,你看,它們吃的不是還很歡嗎?」看著眼前有幾分邪魅的溫瑾瑜,阮玉霞覺得頭皮發緊。๑۞๑,¸¸,ø¤º°`°๑۩ 🎀 𝟨𝟫𝓈𝒽𝓊𝓍.𝒸💍𝓂 🎀 ۩๑°`°º¤ø,¸¸,๑۞๑
眼前的二表哥,哪裡還有之前溫潤如玉的模樣?站在她面前的人,簡直就是個披著和善面龐的魔鬼。
她看著眼前的人仿佛從來沒認識過他一樣,眼神直直落在他身上,眼底閃過一絲恐懼。
難怪之前每次她來取食盒的時候,裡面的食物都是空的,之前她還感覺到驚喜,以為是二表哥終於懂了她的心意,所以才會將食物吃光,可是現在看來,不過都是她的一廂情願。
眼前這個男人壓根就沒有想要吃她做的東西,全都拿去餵給了這籠子裡的畜牲。
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從來都沒有正視過她,現在又能期望他什麼?
阮玉霞自嘲一笑,眼中的驚慌退去,眼波流轉間有冷光一晃而過。
看著溫瑾瑜的眼神直直落下,透著犀利,道:「沒錯,之前拿來的飯菜里是被我下了藥,可那又怎麼樣呢?這都是被你給逼的。」
說著雙眸中透著歇斯底里,臉上更是透著瘋狂。
她愛這個男人,從第一次見到他的第一天就喜歡上了他。
這個男人溫和儒雅,卻又透著一股冰冷,像是奔馳在草原上獨孤的狼。
雖然外表看起來還算溫順,可心底卻是冷漠孤寂。
阮玉霞眼前仿佛還能看到第一次見到他時的樣子,這個男人,臉上的神色總是帶著一股溫順的笑,可只有她才是最了解他的人。
他發奮努力讀書,並不是所謂的光宗耀祖,更多的是為了他自己,只為了不被溫家的那些人瞧不起,說成是依附大房而活的蛆蟲、吸血鬼。
其實他們兩個都是同病相憐的人,在溫家不過都是靠著老夫人那卑微的可憐才過活。
溫家別看是一個大家族,可現在整個溫家都是有大房在支撐。
溫瑾瑜的父母都已經亡故,而他自小就被溫老夫人養在身邊,溫家大爺更是看中了他的才華,這才不遺餘力的讓他走科考之路。
現在眼看著溫瑾瑜要成了舉人,這樣他們溫家也算有了官身,到時候,再怎麼說,也會被人高看一眼。
這阮玉霞心裡自然也有她的小盤算,其一是她心裡真的很喜歡溫瑾瑜,其二,自然也是看重他已經高中了舉人。
將來只要她嫁給了他,自然就成了官家家眷,再說溫瑾瑜的父母都已經不在,她嫁進去,就可以當家做主,這可是她早就已經想好的。
只是沒找到居然突然跑出來一個程咬金,將他所有的計劃都打亂了。
不止眼前的男人不想娶她,現在還被發現她動的手腳。
阮玉霞看著溫瑾瑜聲淚俱下,道: 「表哥,你明知道霞兒的心意,可為什麼就是不想同我成親?非要將玉瑤那個賤女人放在心裡,她到底哪點比我好?」
「因為,玉姑娘她永遠不會在背後傷人,而你這種下作的手段,更是讓我不恥。」溫瑾瑜說著將手中提著的籠子直接扔到阮玉霞腳邊,正好籠子裡的兩隻老鼠滾到她腳邊,在她潔白的身上留下幾個暗紅的血印。
「下作的手段?我不過是想給你的飯菜里下點藥,好讓你多喜歡我一點,難道這還有錯嗎?」阮玉霞猛然拔高了好幾個音色,聲音尖銳透著犀利,讓人耳膜生疼。
溫瑾瑜眼神漆黑,平淡中沒有一絲波瀾,道:「你可知道,你的這點喜歡,差點要了我的命。」
如果不是他開始不喜歡吃她做的飯菜,又怕她傷心,偷偷將飯菜給處理掉,相信這一連半個月的飯菜,躺在地上氣息奄奄的人就會換成他了。
「哪裡有你說的這般嚴重?我不過是放進去了一點回春藥,當初掌柜的就已經說過,這點藥劑也只是能讓人出現短暫的幻覺,根本就不可能會要你的命,你既然知道這藥是我下的,又何必將這樣的罪名強加到我身上?」阮玉霞狠狠一腳,將趴在她鞋子上的兩隻死老鼠給踢開,眼中閃著厭惡。
「我強加給你?你恐怕還不知道你下在飯菜中的到底是什麼藥吧?」溫瑾瑜看著眼前的女人,就像在看一個笑話。
看著眼前這個女人,並不像在開玩笑,看來她還真有可能不知道這裡面到底是什麼藥。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女人可真夠傻的,連她自己何時被人利用都不知道,這樣的人,簡直就不是蠢,是愚不可及。
「還能是什麼?就是回春藥,這藥又不會吃死人,你瞎緊張什麼?」阮玉霞說的毫不在乎,好像溫瑾瑜太大驚小怪了。
溫瑾瑜冷冷的看著她,心中暗暗腹誹,道:「他應該收回剛剛的話,眼前這個女人不是愚昧無知,簡直就是蠢笨如豬,真想將她的腦袋拆開來看看,這裡面到底都裝的是不是草。」
「到底是不是我瞎緊張根本沒必要再跟你說,如果你不甘心可以親自來嘗嘗,看是不是我真的冤枉了你。」溫瑾瑜也不過是想要親自確認一下,這想要謀害他的人,是不是眼前這個女人。
現在看來,還真是自己高估了這個女人的智商。
這樣周密的計劃,借刀殺人的手段,又怎麼會是眼前的人能想的出來的。
溫瑾瑜腦海中電光火石間想了許多,臉上的冷光更是越來越重。
再這溫家的大院子裡,想要兩自己置於死地的人也就只有那幾個,只要不是傻子,自然很快就想清楚。
溫瑾瑜眼眸中的冷從眼中散發出來,一瞬間燃燒了周圍的一切,讓處於呆愣中的阮玉霞下意識打一個寒戰。
臉上閃著難以置信,她知道二表哥向來不屑於說謊,更不會在這樣的事上欺騙她,那這樣說來,是真的有人想借她的手來對付眼前的二表哥?
終於想清楚的阮玉霞,臉上閃著晦澀的光,雙眸中更是含著淚珠,喃喃道: 「怎麼可能?不會的,怎麼會呢?」
這藥――
這藥她自從帶到身後一直沒敢讓其他人接手,連她身邊的親信都不曾,都是她在做完湯後直接放進去,而且她從來不敢多放,只敢放小小的一點,生怕會被二表哥發現了。
她心裡還一直暗暗期待,希望能從二表哥眼中看到她希望的灼熱,可現在,沒想到事情的真相居然會變成這樣。
她居然被人利用了,在她下的藥里動了手腳,如果不是二表哥他有所警覺,相信此時『臥病在床』的就不是這幾隻軟綿綿的老鼠,反而變成他了。
難怪二表哥會恨自己,如果變成她,也應該會痛恨對她下毒之人吧。
想通了的阮玉霞,聶聶的走到溫瑾瑜身邊,道:「二表哥,我,我真的不知道這藥,這藥居然會被人掉包了,所以,所以這才……」
阮玉霞還想再多說什麼,卻被溫瑾瑜給打斷,道:「如果不是知道不是你動的手,你以為你還能完好的站在我面前嗎?相信你早就已經進到刑部的牢房裡了。」
看著眼前冰冷凌厲的溫瑾瑜,阮玉霞覺得她好像從來沒有認識過他一樣。
這個男人怎麼能有這樣冷漠的眼神?
之前的他雖然看起來冷冽,卻依然能讓人從他身上感受到溫和,可現在――
看來自己真的已經被他拒絕到心門之外,阮玉霞只要一想到自己嫁給二表哥無望,這顆跳動異常的心就變的灰暗。
阮玉霞獨自出神,就聽見溫瑾瑜接著出聲道:「至於你的心意,我無福接受,還有,這樣的事,我以後都不想再發生,不然,到時候別怪我出手狠辣,必然要讓你嘗嘗那牢獄的滋味,你出去吧,沒事不用來找我。」
看著背過身去的溫瑾瑜,阮玉霞心疼的如刀割,臉頰上還掛著淚痕,腳下更像是生出了千斤重,步履維艱。
阮玉霞狠咬貝齒,在蒼白的唇瓣上留下幾個牙痕,「二表哥!對,對不起!」
說完轉身快速離開了書房,生怕書房內的壓抑的空氣讓她窒息。
二表哥可是她心裡一直喜歡的人,她怎麼會捨得對他下手?
雖然知道二表哥心裡不喜歡她,他心裡已經被一個名叫玉瑤的賤女人給迷了心智,可她也沒想過要他的命。
想要借自己的手來毒死二表哥的到底是什麼人呢?
阮玉霞走在回去自己房間的迴廊上,仔細的回想著之前她拿到藥後中間接觸過的人。
眼前如演電影一樣,一幕幕回放起來。
只見阮玉霞臉上的光不斷變幻,從開始的疑惑,到茫然再到眼中光芒大盛,晦澀的光,閃著瞭然,更是恨的咬牙切齒。
是他!
一定是他!
當初她拿著藥回自己的院子時,只再中途碰到過他,而且他的眼神還直直盯在自己手中的藥上。
她絕不會看錯的,就是他。
阮玉霞感覺自己終於發現設計陷害自己的人,臉上的憤怒更是被點燃,恨不得整個人都燃燒起來。
腳下的步伐不由自主的向著後院的主院走去,她今天一定要仔細的詢問清楚,總不能再這樣被糊裡糊塗的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