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6章:無事獻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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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釋?我想玉姑娘可能誤會了,這有什麼好解釋的?這可是我們玉顏坊剛新研製出來的品種,只是跟你們邀月池的面脂有些相似,這有什麼可解釋的?再說,就算是一樣,也只能說你們邀月池的人無能,製作面脂的技術居然被我們玉顏坊的脂粉師傅給學會了,我看,你們還是好好待在邀月池中吧,別出來丟人現眼。」阮玉霞犀利的聲音跟著從她身後響起來,讓人聽的耳膜一陣難受。

  「你這個女人,瞎說什麼?這面脂明明就是我們邀月池中的東西,不知被哪個卑鄙無恥的小人給偷了去,這才出現在你們玉顏坊,我看說偷竊的人該是你們玉顏坊才對,今天必須給我們邀月池一個說法。」春桃擼擼衣袖,直接站在玉瑤前面,雙手插腰看著眼前的阮玉霞。

  「狗奴才你胡說什麼?你們哪雙眼睛看到是我們偷竊了?我還想說是你們邀月池一直偷我們玉顏坊的面脂呢?」阮玉霞說著將手環在胸前,眼神冷冷的落在春桃身上,鼻翼下發出一聲冷哼。

  聽見她這樣可笑的話,玉瑤被氣的哭笑不得。

  難道這個女人瘋了不成?還是把所有人都當成了傻子?

  只要有眼睛的人就能看出來,明知道他們邀月池中的面油比他們要早的多,居然還敢這樣大言不慚,她都替她的智商著急。

  這賊喊捉賊,她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說的這樣理直氣壯。

  聽見阮玉霞說出口的話,跟在她身邊的溫良才,臉色一些變的漆黑,都快噴出墨汁來。

  怒聲輕斥道: 「你一個婦道人家,知道什麼?還不快滾回家裡去,淨出來丟人現眼。」

  此時的溫良才,哪裡還有剛剛半點的溫雅?顯然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啪――

  一臉的怒容,臉上的憤怒將他的雙眼覆蓋,手起落下,一個重重的巴掌印落在阮玉霞臉上,打的她的嘴角掛上一道殷紅。

  阮玉霞沒想到溫良才說動手就動手,雙眼立刻噙著淚水,哭訴道:「大表哥,你為何要打我?」

  「你居然還問為什麼?剛剛你差點拿玉顏坊所有的聲譽跟著給你陪葬,要不是看在奶奶的份上,你以為就憑你,還能進了我的後院裡?不自量力,還不快滾回去?」此時的溫良才雙眼中泛著冷光,看起來讓人膽顫。

  阮玉霞知道自己剛剛莽撞了,可這一切都是因為眼前這個女人,玉瑤。

  都是她,都是因為她,今天如果不是看到她走進來,她絕不會吩咐人來為難她,不過這又怎麼樣?

  她就是恨她,恨這個女人,要不是她,自己又何必落得給大表哥做妾的下場?

  什麼二夫人?還不是一個丟人的妾氏,現在回想起來,心中的憤怒更像是長了荒草,發瘋一樣的瘋長。

  她永遠都不知道,自己當初發現自己從大表哥床上醒過來時有多麼的絕望。

  當初二表哥聽到這個女人意外墜崖的消息後,整個人都變的消沉下來。

  自己還暗自慶幸,這個該死的攔路的女人終於消失了,只要她細心的安慰二表哥,到時候,二表哥的心一定能看到自己對他的好。

  阮玉霞每天起床就跑去溫瑾瑜的院子,親自幫他端洗漱的水,更是為她洗手作羹湯。

  早上天不亮就親手做了參燙,送到他的書房中,雖然二表哥從來都是拒絕,可每次她去收拾的時候,總見桌上的碗裡的燙減少許多,阮玉霞心裡覺得一陣竊喜。

  至少二表哥表面上拒絕她,可心裡還是能體會到她的心意的。

  這樣阮玉霞做菜的次數更多了起來,就在她心裡覺得二表哥終於要接受她的時候,沒想到,卻又給了她一個沉重的打擊。

  當天的情形是這樣的。

  這天夜裡,天還灰濛濛的,夜色才剛剛爬上天空。

  阮玉霞邁著裊裊的步伐向著廚房走去,近來因為阮玉霞經常光顧,廚房中的人都已經對她熟悉了,看著她進去早就乖乖的讓出位置。

  阮玉霞很小被溫老夫人接到身邊,整日裡都是被丫鬟服侍,雖然做一些簡單的燙已經難不倒她,可生火煮飯還是要下人幫忙。

  溫府中的下人全都是人精,自然知道這表小姐對溫瑾瑜的情意,私下裡都不敢出聲,可背地裡,自然有些閒言碎語。

  她是府中的表小姐,他們只是卑微的下人,皆不敢表露分毫。

  當初府中有兩個膽大的丫鬟,在私底下議論表小姐沒有女子半點的矜持,被她直接拉出去發賣了,後來府中的人再不敢招惹她。

  現在看著她都唯恐避之不及。

  阮玉霞進了廚房,正在生火的丫鬟立刻準備離開,卻被她給喚住。

  「你,留下來,幫我生火,今天我要給二表哥準備一道清蒸鱸魚,快去幫我抓條魚回來。」被點到名的丫鬟,只能乖乖的留下來。

  廚房裡一陣忙碌,等天黑透了,才看到阮玉霞端著一碗魚燙從廚房中離開。

  她才剛走,就看到一個尖嘴猴腮的小廝從廚房中跟著離開了,向著前院而去。

  阮玉霞站在溫瑾瑜的門前,心中一陣忐忑,今天她想好了,準備跟二表哥表明自己的心意。

  雖然之前二表哥多少知道些,可她就是不死心,再加上玉瑤那個該死的賤女人已經死了,他自然會體會到自己的好,這次她一定會讓二表哥喜歡她的。

  砰砰――

  「進來。」聽著二表哥低沉而魅惑的嗓音,阮玉霞心裡一陣溫熱。

  二表哥一向都是這樣溫文爾雅的人,單單他這樣一個眼神,自己就會迷醉在他的目光之下。

  阮玉霞整理了身上的衣服,這才輕輕將房門推開,道: 「二表哥,這是霞兒親手幫你做的鱸魚,快來嘗嘗看。」

  橘色的燭光下泛著淡淡的微光,映襯著溫瑾瑜俊逸的臉頰,讓阮玉霞不自覺紅了臉頰。

  二表哥低頭看書習字的模樣,總是這樣泛著迷人的光,讓她不舍的移開眼。

  溫瑾瑜像是不喜被突然打擾,眉頭輕蹙,在眉心打成一個川字,抬頭看了眼正在幫他盛燙的女子,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又重新咽回去。

  她的心意,溫瑾瑜的心裡跟明鏡一樣,只是不想讓奶奶傷心,所以才一直沒有說破。

  再這樣下去,整個溫家的人都覺得他們會在一起,這樣不僅對她的名聲有損,而他心裡可還掛著一個大大的問號,等著她親自開解答。

  溫瑾瑜像是下定了決心,跟著起身,來到桌前。

  阮玉霞看著溫瑾瑜這次並沒有讓她離開,心中更加雀躍。

  看來她真的要苦盡甘來了,手上的動作變的更加殷勤。

  「表哥,快來嘗嘗,這鱸魚可是我用了一下午的時間才做好的。」看著雙手端著魚放在自己眼前的阮玉霞,溫瑾瑜伸手接過去,輕輕嘗了一口。

  「表哥,這鱸魚怎麼樣?好吃嗎?」看著她眼中充滿希翼的看著自己,溫瑾瑜忍著難以下咽的魚,點頭。

  阮玉霞臉上露出一抹滿足的笑。

  心中一陣得意,沒想到她第一次做菜,居然會做的這樣好吃,能得二表哥喜歡,她手上挨的傷也算值得。

  「玉霞,你先坐下。」溫瑾瑜將手中的碗放回桌上,看著坐在他面前的阮玉霞。

  心中生出幾分掙扎,接著張口說道:「霞兒,你我一起在老宅生活了四年,這四年中,咱們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你應該知道,咱們都是同病相憐的人,都是在依附著奶奶生活的人。」

  聽見溫瑾瑜的話,阮玉霞心中生出了幾分難過,她又何嘗不知道,她跟二表哥在溫家的地位,所以她才更加能了解二表哥這樣發奮讀書是想要出人頭地,不想再過這種寄人籬下的日子。

  阮玉霞看著溫瑾瑜,雙眸擒著淚花,青蔥般的柔咦落在溫瑾瑜的手上。

  「表哥,霞兒自然知道二表哥的難處,只要二表哥在這次的秋圍中脫穎而出,相信到時候,最少可以做一個外放的官員,這樣二表哥就可以自食其力,霞兒也會……」說到動容,雙頰泛起紅潮,心中更是盪起了漣漪。

  溫瑾瑜看著阮玉霞眉目中含著的深情,手被傷立刻感覺就像被燙傷一樣,手快速從阮玉霞的手中掙脫出來,眼中閃著慌亂站起來。

  因為動作太猛,桌上的碗筷都被打翻在桌上,魚更是撒在溫瑾瑜的衣衫上。

  溫瑾瑜顧不得處理,看著眼前的阮玉霞避之不及,雙唇更是顫抖。

  「阮玉霞,你怎麼就是不明白呢?我,我一直都把你當成親表妹,在心裡從來都沒有生出別的心思,我說這些,就是因為咱們同病相憐,如果我真的能在秋圍中上榜,我可以做為你的兄長,可以給你一份體面的嫁妝,到時候風風光光把你嫁出去,僅此而已,這已經是我對你最後的恩情。」溫瑾瑜說的又急又快,蒼白的雙頰都跟著泛起紅潮。

  阮玉霞沒想到居然換來他這樣的話,臉上的表情就像是開了染坊,青一陣白一陣,眼眸中擒著的淚珠,簌簌的落下來。

  「你是不是還是放不下那個該死的賤女人!她已經死了!她死了!你心裡為什麼還想著她?我才是真心喜歡你愛你的人,二表哥,你還是醒醒吧,她就是個夢,一個遙不可及的夢,現在你該醒過來了。」阮玉霞覺得自己快被逼瘋了,玉瑤,玉瑤,總是那個女人都是她,如果不是她的出現,她跟二表哥肯定早就已經成親了。

  心中的恨被點燃,沸騰,將她的理智燃燒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