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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夫人,我沒有,我真的沒有,也沒有人派我來,我是真心來伺候小公子的,並沒有其他的心思,那房契是我的,可那都是我自己攢銀子買的。6⃣ 9⃣ s⃣ h⃣ u⃣ x⃣ .⃣ c⃣ o⃣ m⃣
不瞞公子,我……我家孩子爹不是個好人,他對我非打即罵,又因為我生的丫頭片子,所以對我格外不喜。
我……我想跟他合離,所以才偷偷置辦了這個房子,想等孩子再大點,手裡銀子再多點搬出來過。
沒想到,沒想到今日被玉夫人還是找出來,我……奴婢真的沒其他心思,求夫人明鑑。」賀氏往徐夫人面前爬了幾步,想去扯她的衣襟,被徐子善給擋開了。
徐夫人聽完倒是心有所感,看向徐子善,要不是嫁給了相公,當初她就被家裡人送去為妾了。
妾過的日子不用想都是難的,她是好的,幸運的,可天下有太多像賀氏這樣的女子,不受婆家相公的待見被磋磨。
她心裡的善意又湧出來。
「相公,賀氏可能是太需要這份工了,做的事有些過激,以後我會小心,不如……不如就放過她吧!」徐氏的心軟,是她的優點也是壞處,這樣的她很容易就被人利用。
比如現在。
賀氏聽見徐夫人為她求情,自然順杆子往上爬,忙哭求道:「多謝夫人,多謝夫人,奴婢一定不會辜負夫人的信任,奴婢……」
「夫人只說不懲罰你,可沒說還留下你,你覺得依著你做的這些事還會用你嗎?」玉瑤勾唇,這個女人心中怎麼想的,她比誰都清楚。
想著借徐夫人的手逃脫,那真是太天真了。
「我……我也只是太想照顧好小公子了,夫人您要相信我啊……」賀氏哪裡捨得放過這麼好的差事。
做乳娘,不僅好吃好喝供著,還沒有其他的事做,夫人又是個軟性子的,很容易就拿捏住,她捨不得。
「憑什麼相信你呢?」玉瑤饒有興趣看著她,想看她還能說出什麼震驚的言論。
她都好久沒聽到過這麼搞笑的事了。
自己心思歹毒,竟然還求別人原諒,養著她的私心,倒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不,公子,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奴婢……奴婢可以發誓!」賀氏見徐夫人不忍的看著她,轉而去求徐子善。
玉瑤抬頭看了徐子善一眼,見他似乎也並沒有察覺什麼,覺得這夫妻還真是一根筋。
人家眼底的情意都快溢出來了,可他愣是沒發現。
徐夫人將來是要重掌徐家門庭的,這樣不諳世事可如何得了?
今日還是讓她自己看清楚才行,今日她幫她解決了,那以後呢?總不能事事都要她幫忙解決。
還是要自己立起來才行。
「賀氏,你可知竹仙草是什麼東西?」玉瑤突然的詢問,讓兩人都愣了一下,賀氏卻是眼神驟然瑟縮了幾分。
「竹仙草?那是什麼東西?」徐夫人開口道。
總覺得玉夫人好厲害,竟然能發現這麼多的事。
這一刻她甚至對玉瑤生出了崇敬。
難怪能被大將軍寵在掌心,甚至不惜一切將她帶在身邊。
她值得一個人全心全意。
「這就要問賀氏了!」賀氏被玉瑤看的越發心虛。
難道她都知道了?
不可能,這件事連夫人都不知道,她又怎麼會知道,而且這件事也是她無意間才聽到的,她做的這般小心一定不會被發現的。
「我,我不知道玉夫人是什麼意思,什麼竹仙草?奴婢大字都不識一個,又怎麼可能知道那個東西?」賀氏一口否定。
徐子善卻眼神驟冷,「竹仙草是一種草藥,平日裡不認識的人,很容易就把它當成了雜草。
這種草,只在夜裡散發一股甜道,味道很輕,一般人極不容易察覺。
這種香味聞久了會讓人精神緊繃,很容易生出煩躁,時日久了,就會引發噩夢,造成人的精神恍惚。」
徐子善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賀氏你這個毒蠍,竟然敢對夫人下這種毒手,本公子今日就要你的命!」徐子善怒不可遏,心頭的怒火不斷翻騰,用了十成的力氣抬腳就將賀氏踢翻在地。
之前他也有聞到過,可很快就散了,還以為是錯覺,或者是夫人在屋裡燃放的香料,沒想到竟然被這毒婦鑽了空子。
是他大意了,若今日不是玉夫人過來了,恐怕阮娘真被迫害了。
一想到阮娘在自己眼皮子,卻被他送的人害,心就痛的揪起來。
看著賀氏的眼神迸發出煞氣。
賀氏翻個跟斗,哇的一聲吐出大口鮮血。
她做的這般隱蔽怎麼可能被識破呢?
「不,不可能,不可能的……」
看她沒有半點悔改之意,玉瑤暗道,不急,應該很快就有結果了。
果然,暗衛辦事的效率不低,這才兩個時辰,就已經將賀氏的事查清楚了。
初十走進來,看了一眼地上的賀氏,心裡也恨意湧上來。
這個女人竟然敢在邀月池害人,還真是膽大包天。
關於賀氏的不多,可上面的消息卻讓她來的興趣。
徐子善也看了一眼,有些震驚,顯然也沒想到賀氏竟然還有這樣的身份。
賀氏,果然不簡單!
她之前是個七品芝麻官家的小姐,後來她爹犯錯,這才被人下了大獄,秋後問斬,家裡女眷都被趕出了盛京,淪落到風塵。
賀氏顏色只能算清秀,好在還有一技之長,畫作的不錯,就在開苞的當天被城中的富戶買回去。
她也算被救出了火坑,可惜,好景不長,這家人的主母是個母老虎,趁著那老爺離府,乾脆將她給賣了。
盛京城外有戶人家,姓李,都三十了也沒娶到媳婦,用了十兩銀子買了她回去。
是想賀氏能傳宗接代,沒想到一連生了兩個丫頭片子,那家男人又愛喝酒,喝醉了就對她非打即罵。
這次能來邀月池也算是機緣,徐子善可能自己都忘記了。
賀氏被打,蜷縮在地上,等死,沒想到路過的徐子善見到,讓身邊的小廝過去給了她一兩銀子。
後來她把傷養好了,竟然進了邀月池來做了徐謹的乳娘。
徐子善也沒想到竟然還有這件事。
「賀氏,既然是我有恩於你,你為何要害我夫人?」徐子善更恨了。
自己救了她,可她竟然恩將仇報,這樣的女人簡直不可理喻。
顯然再掙扎也已經徒勞,賀氏乾脆放棄了,坐在地上冷笑,垂下頭,神情落寞,仿佛徐子善說的話有多可笑。
「徐大人,當初我對您也滿滿的都是感激,可我沒辦法啊!沒辦法控制我自己。
明知道自己是殘花敗柳,卻還生了痴心妄念。
每次見您來看望夫人,我都歡喜,甚至心裡生了念頭,覺得您或許也能看我一眼,哪怕一眼。
後來您隔三差五過來一次,這心底的念頭就越發明顯,甚至會幻想,要我是夫人該多好。
當初的我可是比夫人的身份要高,不過是現在低入了塵埃,可我又有什麼錯?
所以我想要的更多,想讓小少爺依賴我,所以我就經常將夫人的房間關緊,這樣小少爺一哭,我就能把他抱到我身邊,您過來了也會去看我。
事情果然如我想的一樣,每次您從我懷裡抱小少爺,我都幻想著我是他的母親該多好這樣您心裡眼底只剩下我。」賀氏痴痴笑起來,望著徐子善的眼神都是痴戀。
「你……賤人!我那麼相信你,你竟然生了這樣的念頭,你說你沒錯,那我呢?你不僅是害我還要霸占我的兒子相公,你可真是惡毒!」徐氏看著地上的女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女人莫不是瘋了!
她竟然會生出這樣的念頭,她從來沒想過。
相公有多好她自然知道,可並不是這個女人能夠害她,霸占兒子的藉口。
這樣的人太可怕了!
「夫人,你做了這麼多年的小姐,難道看的後院爭鬥還少嗎?哼!若是真被我搶了,那也只能怨你自己蠢。」賀氏毫不客氣的嘲諷。
「你……」徐夫人第一次覺得自己真是被相公給寵壞了,連最基本的防備之心都沒了。
當初在府里,她哪一天不是過的戰戰兢兢,生怕哪天就會被人陷害害死了。
現在跟在相公身邊,相公寵她,疼她,甚至不捨得她受半點委屈,身邊的人跟事都替她安排的妥妥噹噹。
這樣的美好,讓她漸漸的放下心中所有的戒備,這才讓賀氏鑽空子。
雖然相公不說,可她也隱約猜到了,相公似乎在做件非常危險的事。
若她再這樣下去,恐怕真會給相公拖後腿。
第一次反思,自己不能再這般依賴相公。
見徐夫人在思量,玉瑤也沒打算再留下。
「讓人將賀氏帶下去,好生看守住,我去後院看看瑾兒。」玉瑤給了徐子善一個眼神,留下兩個人去了後院。
徐子善看出妻子的不安,立刻上前握住她的手,將人抱進懷裡。
「你不必擔心,這輩子我有你一個就夠了,其他人為夫根本不會放在眼裡。」徐子善從來都是這樣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