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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他比我早進煉獄,師父也覺得他是個學武的好材料,這才有心培養。
他也沒有辜負師父的期望,短短几年的時間,他的武功就長進了許多。
可師父後來覺得他太自私了,做什麼事都先以利息為先,甚至還想將煉獄變成他一個人的。
這樣心胸狹隘之人,又如何能將天下的百姓裝進心裡?所以師父後來找到了他,將他帶回了煉獄。
陌染的武功,別人練五年,他只需用一年,短短三年的時間,陌染的武功就已經跟天鷹不相上下。
師父當初就覺得陌染心裡裝這百姓,所以將暗帝的位置傳給了陌染,將煉獄一併交到他手中。
當時天鷹就不服,覺得他是大師兄,又跟在師父身邊這麼多年,這暗帝的位置是屬於他的,沒想到卻被陌染給捷足先登了。
他成了陌染的影子,那幾年裡,陌染只要出去跟著他父親打仗,那煉獄裡大小的事情都由他處理。
陌染這一走就是兩三年,等他再回煉獄,沒想到天鷹已經掌控了煉獄大半的人。
陌染並沒有動他,反而是蟄伏下來,等他真正打算動手殺陌染,欲取而代之的時候,陌染反擊了,天鷹這才知道,他已經掉進了陌染的陷阱里。
他的人都被殺了,只剩下他們幾個人逃了出來,後來,陌染想再找出他來時,他居然消失了。
接下來,陌染就中毒,跌進了玉家村,跟玉瑤認識了,又失憶了那麼久,等他再回到盛京,那人早就已經隱匿了蹤跡。
上次,初十說那人可能是故意放她回來的,陌染心裡就已經多了幾分猜想。
等他被騙出城的時候,單單看到那人的身影,就已經讓他心裡有了一個猜測。
這個猜測直到昨天夜裡,才得到證實,可惜了,他的孩子!
「他為何要投靠在北辰睿那邊?」玉瑤覺得奇怪。
依著他的武功,他的能力,應該可以闖出屬於他的一片天地。
在他做陌染影子的時候就應該知道,北辰睿絕對是一頭猛虎,與這種人謀劃,一輩子都見不得光,還能落得什麼好?
「這有什麼難解釋的?他本來就對我心懷恨意,這北辰睿一直都盼著我死,他們兩個人的目標一致,自然就達成了共識,更何況,天鷹也一直都想證明一件事。」陌染勾唇,露出一抹嘲諷的冷笑。
「證明?想要證明什麼?」玉瑤不覺得他有多差,能被陌染師父選中,而且還能成為他影子,替他掌控煉獄的人,又怎麼會差呢?
「證明當年師的選擇是錯的!」陌染一派怡然,這話說出來,連玉瑤都覺得,那男人有病。
就算證明了又如何?他還能將他們的師父找出來不成?
「所以這麼多年,我一直都沒找過他的下落,也以為他已經放棄了,或者找個地方隱匿起來,沒想到突然蹦出來,我到今天才知道,他的心居然是長在右邊的。」陌染上次也以為那個人會死,只是覺得不甘心,想要再進宮去確認一番,沒想到居然那人會真的活著,而且還是在他眼皮子底下。
「現在人已經死了,想這些也沒用,你躺下休息,我去幫你做點吃的。」玉瑤說著就要下床。
陌染從身後兩人拉住,聲音格外的低沉,透著幾分哀求,道:「你,能原諒我嗎?」
玉瑤的心跟著揪了一下,她知道陌染問的是什麼意思。
他想要的是讓玉瑤徹底放開自己的心,不去再回想孩子的事。
陌染他了解自己,這件事雖然表面上已經放下了,可她一直過不去自己的檻,所以她一直都在躲避,甚至不敢直視他。
吃飯的時候,玉瑤總是先用,夜裡,只要陌染靠過來,甚至感受到他的意動,玉瑤更是將自己全身都變的緊繃,甚至裝睡。
這些細微的動作,雖然她已經極力的克制,可心裡總是有個擔心,更多的是不願。
昨天之前她一直很牴觸,甚至想要將那個動手之人殺了,可她親眼看著陌染為了救自己,毫不猶豫將刀插進身體裡,那種撕裂般的心痛,頓時將她心底那絲埋怨,怨恨給打消了。
玉瑤轉身,主動抱住面前的他,「陌染,我原諒你了,相信孩子也原諒你了,我們會重新迎接他回來,對嗎?」
玉瑤的懷抱是這般的溫暖,陌染甚至有幾分貪戀,眼睛瞬間潮紅,有淚意從眼底划過,跟著哽咽道:「瑤兒!」
「是不是餓了?我這就去幫你做些吃的,想吃什麼?今天看在你有傷在身的份上,我可以滿足你的要求。」玉瑤背對著他,一滴清冷從眼眶中滾落下來,重重砸在地上。
「好,我想吃瑤兒親手做的陽春麵。」陌染說完,玉瑤轉身出去了。
隨著她的離開,陌染一直強忍的眼淚滾落下來,流進嘴裡。
是甜的!
他從來都知道,瑤兒雖然已經很小心的掩飾她的心思,可身為她的枕邊人,又怎麼會不了解呢。
越是了解,他就知道越是不能逼她。
這一個月,煎熬的不止是她,還有他。
好在現在好了,他能看的出來,瑤兒這次是放下了。
暖暖的陽光破窗而來,帶起了一室的溫暖,讓陌染的心都變的格外安寧,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暖暖的笑。
他相信再過不久,他的瑤兒就重新回來了!
吱嘎――
房門被推開了,黑夜進門就看到陌染臉上的笑,頓時驚的心跳都不正常。
想要退出去,見陌染的眼神已經跟著落在他身上,將縮回去的腳又重新收回來。
「誰叫你進來的?」陌染又恢復成冷冰冰的表情,可上挑的眉眼依舊顯露出內心的喜色。
黑夜悄悄看了他一眼,心中不禁嘀咕,這夫人不是說主子昨夜受了點傷嗎?這受傷的人怎麼看起來心情這麼好?難道是昨天的受還有什麼蹊蹺不成?
「哼!」陌染輕哼一聲,頓時嚇的黑夜收斂起心思。
「主子,剛剛夫人特意讓黑月來尋我,說您身上受了傷,讓我過來看看。」黑夜道。
知道是玉瑤安排他來的,心裡那絲甜蜜更是甜到心坎上去了。
「叫你來就是讓你杵在這裡的?」陌染見黑夜一直站著不動,頓時冷了臉。
這可是瑤兒關心他,他自然要聽媳婦的話。
黑夜看著如此配合的陌染,看了看窗外,只覺得今兒的太陽恐怕是打東邊出來的。
黑夜不敢再生出其他的心思,立刻將手放在陌染的手腕上,仔細的診脈。
可越是看,越是在心裡生出擔憂,甚至眉心都打了一個結。
然後將手放下來,「主子,我要看看您的傷口。」
「嗯!」陌染平躺著,腹部的傷口露出來,黑夜又仔細看了一番,這才道:「主子,您該知道,您上次的傷才只恢復了六成,在去水清國的路上,接連受傷,再加上之前為夫人擔憂,一直都沒仔細修養,這次又強行運用十二劍,耗費了大量的內力,現在又重傷,恐怕您三個月之內都不可動用內力,否則您的武功只剩下七成,甚至會危及到身體。」
「嗯,我知道。」陌染對自己的身體清楚,只是不想讓玉瑤擔心,再說,昨天面對的人是天鷹,他對他非常了解,他自然要盡全力。
可這些年天鷹的武功也長進不少,居然能從二十劍底下脫身,還將瑤兒抓在手裡,藉此要挾。
黑夜自然了解他,跟著鄭重的道:「主子,這次您必須聽我的,尤其是鄭家的事,您可以交給小主子,您必須在家裡修養三個月。」
「鄭家的事我心裡有數,北辰明軒那邊……」
「聽黑夜的!」
玉瑤緩步進門,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可陌染就是從她的臉上看到的憤怒。
「咯噔!」陌染心裡響了一下,看來他們剛才的話全都被瑤兒聽進去了。
「可是……」陌染還想說,鄭家的事關係太大,他擔心北辰明軒會被忙不過來。
「沒有可是!陌染,難道你想讓我把你捆在床上你才甘心!」玉瑤是真的怒了,而且是勃然大怒。
這個男人,他,他一直瞞著她。
還沒進水清國之時,他的身體就已經感覺的出來,可他居然還是強撐著從水清國回來,坐了那麼久的船,還被海匪打了一掌,他都沒有說。
上次,被天鷹又傷的這麼狠,還一直在安撫她,甚至包容他,現在又為救他重傷。
這一連串的傷,就是鐵打的身子都扛不住,他居然還敢提鄭家的事。
「瑤兒,這都是黑夜說的太誇張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我都能下床了,你看!」說著就要從床上坐起來,玉瑤上前將人拉住。
「陌染,你的人是我的,命也是我的,我不許,不許你這般忽視自己的身體,你聽懂了嗎?」玉瑤聲嘶力竭的怒吼出聲,眼眶泛紅,淚珠滾落下來。
黑夜看了兩個人一眼,轉身悄然出去。
主子跟夫人這般相互在乎,相信他定然會好好養傷的,他還是負責出去熬藥吧。
見人都離開了,玉瑤將陌染攙扶回床上,雙手落在他的臉上,仔細的描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