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鏖戰一場,玉瑤氣喘吁吁,還沒回過神來,陌染再次迎上,玉瑤躲了躲。💎✌ 69SнǗx.Č𝓞爪 🐍🐠
門外三更的棒子已經敲響,「明日還要早起,快些休息吧。」
知道玉瑤也是心疼他,陌染偃旗息鼓,平息下來之後,在她玉額上落下一吻,閉目睡去。
說是睡了,也不過是眯了一眯,天蒙蒙亮,兩個人就起來了。
玉瑤親自幫他穿好著裝,去隔壁看了眼兩個熟睡中的孩子。
「主子,該啟程了!」
玉瑤目送他出了陌府,看著他胯步上馬,「回去吧,我很快就回來。」轉身,聲影消失在暮色中。
「夫人,主子已經離開了,咱們先回去吧。」黑月跟著規勸道。
「嗯,走吧。」兩個人返回院子,或許有所感知,兩個小傢伙居然已經爬起來,邁著小短腿往主房沖。
看著清冷的房間,喏喏當即哭起來,圓圓雖然倔強,眼睛也紅紅的。
玉瑤哄了一整天,兩個小傢伙這才接受陌染暫時離開的事實。
這次陌染帶了黑影跟黑夜兩個人去,黑逸還要察看何處鋪子的帳目,而黑鷹則是留下來掌管煉獄中的情報。
玉瑤還不知道,陌染特意調出了一部分暗衛,守著他們母子三人。
陌染離開幾天,玉瑤慢慢適應些了,只是每當夜裡,還是感覺空蕩蕩的,身邊的床上,少了那份溫暖,讓她有些難過。
很快她不用自怨自艾了,東籬博宇回來了,自然也帶來了所有鋪子的帳本,還有將鋪子的情況告訴她。
兩個人在小書房裡待了一整天,玉瑤才消化掉一件事,原來這一整年她已經擁有了五十多家糧食鋪子。
鋪子不算太大,卻都在城內比較顯眼的地方,裡面的東西也都齊全,糧食也從各處運去了大半。
每個月的盈利雖然不多,可加起來也有好幾萬兩,這可是十足的驚喜。
跟玉瑤合作,東籬博宇手中也分到了不少的銀子,自然高興,只是這一年的奔波,倒是讓他變的精瘦了許多,尤其是白嫩的皮膚,已經多了幾分健康色。
東籬博宇剛進門,一雙眼睛就恨不得落在黑月身上,害的黑月深深撇了他一眼,這才收斂了些許。
「怎麼?這才剛進門就已經覬覦我的人了?」玉瑤忍不住揶揄道。
東籬博宇咳嗽幾聲,這才一本正經的道:「上個月,我發現有些人在打聽我們鋪子,我略微調查了一下,發現那些人好像是雲家的人。」
玉瑤手指輕輕敲在桌上,眉心微蹙,「你說雲家?」
「嗯,想必這一年糧食鋪子雨後春筍一般冒出頭來,雲家有些忌憚了,這才想著派人打探一些。」東籬博宇最是了解這種事情,雲家不過是怕有人搶走生意,這才想著先下手為強。
不過,哪裡有這麼好的事?
凡是從糧食鋪子賣出去的糧食都要有明確的記錄,當天還要清帳所用,這是之前玉瑤早就想到的事其他人就是想要冒充,也不可能,倒是防止了一些不軌之徒。
「哼!又是雲家。」玉瑤對這雲家可真是越來越無感了。
「不用管他,只要他不來犯井水,我這河水也不會動,如果他敢生了其他心思,你也不必客氣。」玉瑤道。
東籬博宇嘴角勾笑,他就知道,這玉瑤可不是那等怕事的人。
「嗯,我知道。」東籬博宇一路風塵僕僕,說了幾句,玉瑤就讓他下去休息了。
東籬博宇起身,給玉瑤行禮,目光卻落在黑月身上,「我有個不情之請,可否,讓黑月姑娘跟我說幾句話?」
哪裡是說話?分明是想訴說一番相思之苦呢!
「行了,黑月你帶東籬公子去後院客房吧。」這東籬博宇離開一年之久,就讓他們好好說說話吧。
看著東籬博宇那仿佛偷到腥的樣子,讓玉瑤覺得有些難看。
這個該死的東籬博宇,用得著在她孤家寡人面前秀這一臉嗎?
黑月自然也看到他那灼人的眼神,心裡有些後怕,可又實在有些想念,「東籬公子請!」
兩個人一前一後出了房間。
玉瑤又有了事做,自然也就開始忙著查看那些帳本。
直到夜深,玉瑤才回了內院,此時黑月期期艾艾的回來了,薄唇的樣子,一看就明白。
黑月被玉瑤那雙看透的眼睛盯著,心裡止不住責備起東籬博宇來。
那個該死的男人,他居然,居然――
到現在唇上還都是他的痕跡,那淡淡的男子氣息更是讓人難以忽視。
「怎麼?這麼晚了找我有事?」黑月能過來,玉瑤心裡已經有了一個大概。
「夫人,他,他說想將我的事告訴東籬家主。」黑月道。
提起這件事,黑月眼中閃著愁緒。
她覺得自己的身份配不上他,畢竟他是東籬家大公子,而她只是一名護衛。
「這是好事,再說,你要相信他,東籬博宇做事,還是有他的想法,明年不就是爭奪家主之位了嗎?等他成家主,任何事都他做主,你還擔心什麼?」玉瑤的安慰並沒有起多少作用,讓黑月還是愁眉不展。
「娶我對他沒有任何的幫助,我真怕會拖累他。」黑月的擔心也不無道理。
如果東籬笙朗那邊再增加一個聯姻,那東籬博宇的勝算還真是大大減少了。
不過對於玉瑤來說,這東籬家的家主還真沒什麼好當的。
東籬博宇有能力,他現在又跟她合開鋪子,有足夠的銀子,足夠的人,還當那東籬家住有什麼意義?
不過這也只是她一個人的想法。
「黑月,你要相信他。」玉瑤黑色的眼眸震震的落在她身上。
黑月不知道如何走出去的,只要一想到他的身份,就像是一條兩個人無法跨越的鴻溝,讓黑月卻步。
人才剛走到拐角的位置,從暗處伸出來一張大手,將他拉扯進進溫熱的胸膛里。
「你……」
不等黑月說出口,一股溫熱就落在她唇上,洶湧的夾雜著一絲怒火,在她唇上輾轉。
黑月感覺自己胸腔里的氣息都被抽乾了,面前的人才放開她。
「你如何會不相信我?」低啞的聲音配著他特有的痞氣,讓黑月臉上一陣燒紅。
抬頭,面前的人只能看到一抹剪影。
心中慶幸,幸好是在暗處,否則她這副樣子,一定會被他取笑。
「我,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不相信我自己,我的身份……」黑月說著就被身邊的人從暗處拉出來。
眸光灼灼,透著冷冽。
「月兒,如果說起來我跟你又有何區別?我母親早早去世,而所謂的父親眼裡又何曾有過我的存在?我爭奪這家主之位,不過是不甘心讓東籬笙朗奪了去,僅此而已。」東籬博宇第一次將心聲吐露出來。
黑月在東籬博宇的院子住過一段時日,多少也耳聞了一些關於他母親的事。
他母親的死,一多半都是因為東籬笙朗的母親,雖然在東籬家,東籬笙朗的母親的死一直被避諱,從東籬博宇的表現就可窺見。
「你耐心等在這裡,留在玉夫人身邊,待我明年奪回家主之位,自然會親自過來下聘,我要三媒六聘將你迎進家門。」東籬博宇雙手將黑月禁錮,目光透著堅定,讓黑月的心也跟著激盪澎湃。
那雙漆黑的眼眸中,有一個小小的縮影,黑月看到裡面的自己擒著氤氳點頭。
東籬博宇大喜,一把將人抱起來,將人放下,雙手捧住臉頰,深深的啄吻落在唇上,這次的吻里,不帶半點的情慾。
次日,東籬博宇收拾完東西離開了,黑月天亮才過來內院。
玉瑤深深看來她一眼,這才開口揶揄道:「看來有些人給吃下定心丸了,連天都變的暖和了呢?」
「夫人!」黑月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上都爬上了一層大紅。
「這是好事,看來我要準備好嫁妝了!」玉瑤道。
「那感情好,夫人給準備的肯定錯不了,我要好好攢點銀子才好,否則到時候你成親,我連添妝的銀子都拿不出來,豈不是會被你記恨一輩子?不妥不妥!」突然傳進初十的聲音,玉瑤兩人僵了一下。
剛才他們故意趁著初十不在的時候說的話,畢竟初十在大將軍府發生的事,讓她一連半年都在做噩夢。
最近看著她半點都不在乎了,可這種事,恐怕是她一輩子的痛。
「初十,你……」
「怎麼?你不拿我當妹妹嗎?這姐姐成親,難道我還不能添妝了?」
初十笑起來,臉頰兩邊露出兩個淡淡的梨窩。
「怎麼會?這八字還沒一撇呢?再說,你要給我送銀子,我自然求之不得。」黑月也不想提起她的傷心事,開口道。
「夫人,那您可不能太偏心了?等哪天我也成親了,您可要早早幫我也準備好嫁妝才行。」初十嬌笑道。
「好,等我家初十有喜歡的人,我一定要將人搶給搶回來。」玉瑤目光定定的落在她臉上,試圖從她臉上看出些其他的東西。
「這可是您說的,嗯?看來我要好好找找了。」初十將食指點在下巴上,故作思考狀。
「死丫頭,你還真想娶一個回來啊?要我說,夫人就該給你找個人,先把你嫁出去才好,省得在這裡沒羞沒臊的瞎說。」黑月紅著臉,眼中擒著水光道。
「嗯,黑月說的沒錯。」玉瑤深表贊同。
「哼,你們兩個人一唱一和,我才不理你們了,我去看小主子!」初十笑著出了門,轉身進了旁邊的房間,身影靠在門板,笑容盡收,眼中流出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