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術眯起眼睛,眼下可能性也只有三種。
第一就是此人是閆世晨,閆世晨通過模仿南天林開始製造出海城仇殺,想置南天林以死地。
第二種可能性就是有人從閆世晨嘴裡知道這件事情,那麼閆世晨最少也是知情者,要不然也會是參與者。
第三種可能性就是已經死去的江伯,在江伯生前,對方已經開始準備,即便江伯已經死了,對方還是成功模仿了南天林。
「義父,不管是什麼可能性,唯獨活下來的人是閆世晨,我來找出此人。」張術極為肯定的說道。
南天林點點頭,閆世晨如果製造出這起江湖仇殺的話,南天林是不會原諒。
「給我找到閆世晨,帶我的身邊,我要當面問清楚。」南天林眯起眼睛說道。
自從陸晨煜垮台之後,閆世晨仿佛是消失在海城似的,很少出現過人們視線之中。
但是閆世晨多少在海城有些名望,社會上的人還是會跟他幾分面子,所以張術想找出閆世晨不難。
「走,我們去找閆世晨。」張術對著身後的人說道。
梁寬愣在原地,一把拉住張術的胳膊。
「帶我去,老大。」梁寬已經認為張術是他的老大。
張術看著梁寬極為悲痛的神情,上前說道:「我們只是懷疑閆世晨,但是還無法確定,我可以帶你去,但是你不能有任何舉動。」
梁寬皺下眉頭,他不懂張術的此話的原因。
「也就是說,你可以混在其中,直到知道事情真相的那一刻才露面,要不然的話,當閆世晨看到你,他真是兇手,會當場知道我和張術請他來的原因,你說閆世晨會乖乖前來嗎?」南天林轉頭看向梁寬。
梁寬明白了張術和南天林兩人的意思。
其實帶上樑寬也並非是一件壞事,當閆世晨如果拒絕的話,張術可以叫出梁寬出來,一旦閆世晨心裡有鬼,自然會破出破綻。
即便是張術不用等匹對結果出來,就可以得出結論。
因為在醫院和衛隊處要找出閆世晨的DNA可不容易,眼下張術開始找閆世晨,也是為了想在結果出來那一刻,來確定是不是他,一旦真是閆世晨,那麼南天林就好做出對策了。
「好,我答應你們。」梁寬極為肯定的說道。
梁寬換了衣服,而且還喬裝帶上鬍子,帶上帽子,開始隱藏在張術隊伍之中。
張術帶著眾人開始朝著市中心前去,開始要找出閆世晨的蹤跡,記得前一陣子,閆世晨還出現在市中心的海天酒店附近。
張術等人前來,海天酒店的服務員愣住。
「客人是要住房嗎?」服務員問著張術。
張術帶著十幾號人前來,根本不像是要住房的樣子。
「我們的樣子像是住房的嗎?我來見閆世晨。」張術對著服務員說道。
服務員愣住,先是呆滯在原地,然後說:「這件事情要去吧檯。」
張術清楚眼前服務員一定知道,以閆世晨的作風,眼前的這名服務員怎麼可能不知道。
「閆世晨到底住在幾號房間?」張術語氣顯得極為冷淡。
服務員很是慌張的說道:「303號。」
張術微微點點頭,看著眼前的服務員。
「好,千萬別打電話,我可是閆世晨的老朋友,不會有事。」張術讓兩個人留在吧檯上,防止他們給閆世晨通風報信。
張術帶著剩下人進入到海天酒店裡,朝著303房間前去。
當張術剛來到303房間門口的時候,便讓手下敲著門。
可是遲遲沒有人出來開門,張術不耐煩起來,命令手下立刻撞開門。
房間裡沒有任何人,而且四周沒有見到閆世晨任何手下。
「人不在?」張術眯起眼睛。
這一刻張術倒是感到意外,閆世晨根本不在房子裡。
「張老大,沒有閆世晨的下落。」南天林手下跑到張術面前說道。
張術望著屋子裡的一切,這裡不像是有人空著。
「老大,有人進來,此人鬼鬼祟祟,朝著樓上前來。」樓下的南天林手下說道。
張術皺起眉頭,閆世晨如此低調,倒是讓張術感到意外。
「我們就在這裡等他前來。」張術說道。
張術坐在沙發上,四周全是南天林手下,當房門打開,此人看到一群人已經在房間裡,立刻轉身要離去,可是卻被藏在門口的南天林手下給攔住。
「閆世晨?」張術倒是沒有想到閆世晨低調的連張術都不敢相信。
閆世晨想離開,但是被人南天林手下硬生生給帶回來。
「你想做什麼?」閆世晨不斷掙紮起來,可是卻沒有什麼用。
張術深吸口氣,望著眼前的閆世晨。
「義父想見你。」張術對著閆世晨說道。
閆世晨不明白,看著張術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你義父又是誰?」
張術大笑起來,閆世晨仿佛是換了失憶症似的,竟然連張術的義父都不知道是誰。
「我義父便是南天林,難道你不知道嗎?」張術不客氣的說道。
閆世晨低下頭,念叨起來:「是南天林,我知道,知道。」
張術看到神情有些恍惚的閆世晨,一把將閆世晨下巴抬起來。
「看來陸晨煜的垮台對你打擊這麼大,如今竟然混到如此落魄的樣子。」張術不客氣的說道。
閆世晨不敢正視張術的眼神,不管是張術還是南天林,認為這次找出閆世晨容易,但是想輕鬆帶到南天林面前,就顯得不容易。
可如今張術輕鬆的將閆世晨帶到南天林面前,南天林坐在沙發上,等著眼前閆世晨出現。
「南哥,放過我。」閆世晨看到沙發上的人時候,迅速顯得十分驚慌。
南天林冷笑起來,望著眼前的閆世晨。
「放過你?」南天林幾乎不客氣的說道:「你做出這樣的事情,怎麼讓我能放過你。」
「我做了什麼,我只是投靠陸晨煜,如今他已經垮台,我不再幫他做事,你何必要趕盡殺絕。」閆世晨幾乎祈求的問著南天林。
南天林一把甩開閆世晨的胳膊,說道:「我沒有說這件事情,我說的是你假冒我身份,想挑起江湖仇殺幹掉我。」
「不是我,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樣說,但是絕對不是我。」閆世晨不斷朝著南天林爬過去說道:「南哥,相信我,肯定不是我。」
南天林皺下眉頭,望著眼前的閆世晨。
「不是你?」南天林大笑起來。
全天下也只有閆世晨對南天林的神情和細微動作知道的一清二楚,在這個時候,如果不是閆世晨的話,又會誰呢。
「張術,讓他死得明明白白。」南天林對著張術說道。
此時南天林手下前來,按住閆世晨,閆世晨驚慌的問道:「你們做什麼?」
張術抽取閆世晨的血液,開始進行DNA核對,久久過後,張術拿起報告。
「不是他。」此時連張術都感到驚訝,張術拿著報告。
南天林大驚,迅速接過張術手頭報告。
「竟然不是閆世晨。」南天林也感到意外,一把拉起閆世晨衣領問道:「告訴我,到底是什麼人想害我?」
如今南天林本人都感到十分危險,江湖仇殺這種事情一旦啟動,即便是南天林也需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閆世晨一臉無辜的神情,說道:「我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你放過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閆世晨眼裡只有害怕,驚慌,根本不像是在撒謊的神情。
「有沒有從你那邊得知我義父一些細微的動作?」張術上前。
閆世晨不斷搖著頭,看著眼前的張術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如今我只想安安靜靜的活下去,求你們放過我。」
南天林徹底失望,閆世晨仿佛什麼都不知道。
「不是他。」南天林一把鬆開閆世晨衣領。
閆世晨不斷磕著頭,朝著外面走去。
「閆世晨,你想走?」此時站在人群中的梁寬站出來,看向眼前的人。
張術和南天林相互望望,看著面前的梁寬。
「你在做什麼呢?」張術眯起眼睛,張術並沒有讓梁寬出現,可是梁寬卻自作主的出來,倒是讓張術感到有些震驚。
梁寬指向眼前的閆世晨,說道:「他就是兇手,當初是他打暈我的,我記得他胳膊上的紋身。」
梁寬很清楚記得閆世晨胳膊上的紋身,閆世晨根本不是姦殺他女人的兇手,而真正的兇手是閆世晨的手下。
「閆世晨是打暈我的人,而真正姦殺我女人的人,是閆世晨的手下。」梁寬憤怒的朝著閆世晨揮舞一拳。
閆世晨根本沒有反應,一拳被梁寬打倒在地。
「你在說什麼?」閆世晨裝作不知情的樣子。
梁寬將帽子卸去,再將假鬍子卸去,臉露出閆世晨面前,一把拉開閆世晨胳膊上的紋身。
「你難道忘記我的臉蛋嗎?我就是梁寬,是你們姦殺我的女人。」梁寬極為憤怒的說道。
閆世晨此時大驚,擦去嘴角的鮮血,開始大笑起來。
「我怎麼沒有想到你竟然在這裡?」閆世晨眼神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