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調查

  張術手一揮,帶著南天林手下離去,同時梁寬也跟在張術身邊。

  「你既然跟著我,就要聽從我的指令,相信已經有人開始盯上你,而且我更加相信,外面的人已經謠傳你已經被南天林收買。」張術倒吸口氣,指向梁寬說道:「不管在什麼地方,都不能談及關於我義父的事情。」

  梁寬之前口口聲聲要殺死南天林,如今卻跟在張術身邊,如果梁寬再改口的話,只會越描越黑。

  「老大,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我是不會離開你身邊,更不會跟任何人談及這件事情。」梁寬看向眼前張術說道。

  頓時張術明白過來,梁寬這次仿佛是豁出去,倒是讓張術有些放心。

  「既然如此的話,就想想當初兇手留下什麼線索沒?」張術看向梁寬問道。

  顯然梁寬開始懷疑整件事情,必定梁寬當時看到他女人被姦殺的時候,衝出來面對南天林動手,就是如此的情況下,南天林都沒有殺死梁寬。

  這也是梁寬心中一個疑惑,到今日,梁寬才發覺事情有些不對勁。

  「那天晚上我記得,南天林坐在車裡,只一雙冰冷的神情我永遠無法忘記,就像今天我看到南天林一樣,一模一樣。」梁寬抬起頭,緊緊握住拳頭。

  梁寬繼續說下去說道:「我很想知道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當初我摟住我女人屍體的那一刻,感覺到世界的末日。」

  「你女人的屍體,現在還在嗎?」張術看向眼前的梁寬。

  梁寬倒是點點頭說道:「我將屍體藏在冰窟里,我發誓要將南天林的腦袋到我女友屍體面前,才會一起將他們給火化。」

  這一刻,張術露出笑容。

  「我有辦法查出兇手了。」張術看向眼前的梁寬。

  梁寬激動的拉住張術胳膊說道:「到底什麼辦法?」

  張術皺下眉頭,望著眼前梁寬的神情,如果不是梁寬過於專情的話,張術倒是不會有機會。

  「當初你說過,冒充我義父的人,見到你衝上來,竟然沒有殺你,這只是一個懷疑,不能打消你心裡認定我義父的原因,但是如今我只要取出他留在你女人體內的精子,就有希望找出這個人。」張術極為肯定的說道。

  梁寬愣住,原來張術是想從這個辦法。

  「我怎麼沒有想到。」梁寬說道。

  張術眯起眼睛,那是因為梁寬從未懷疑過南天林的身份,也正是因為如此,梁寬怎麼會拿著他女人體內精子去檢查。

  但是張術不同,他知道這件事情不是義父南天林所為,而想知道真正的兇手,張術就必須通過梁寬女人體內精子知道,幸虧梁寬將屍體沒有火化。

  要不然一切將無法查起來,想到這裡,張術立刻要求梁寬將他帶到藏他女人屍體的冰窖里。

  梁寬來到冰窖里,將他女人屍體抱起來,張術在一旁,早已經准好的張術,開始行動起來。

  精子雖然被凍住,但是確實存在,只是在檢查的過程稍微需要花上時間。

  「你們先出去。」張術看向身邊的梁寬說道。

  梁寬皺下眉頭,望著眼前的張術。

  「你確定能知道兇手是誰嗎?」梁寬極為激動的說道。

  張術一把推開梁寬說道:「你在這裡會影響到我。」

  當張術推開梁寬的一瞬間,梁寬顯得極為猶豫不決,開始離開屋子。

  地窖中,張術從梁寬女人屍體弄出精子,然後送到外面,開始專注檢查起來。

  當所有的工作全部檢查完畢之後,張術便開始回到自己房間裡。

  一晚上的功夫,張術總算得到眼前這名人的DNA標本,眼下就是張術取得這個人身份。

  「將這份資料交到各大醫院,並且透過衛隊網絡,開始找尋此人。」張術只能先查到這裡。

  至於剩下的過程,就需要醫院和衛隊處開始搜尋,必定張術手頭是沒有這個人的DNA。

  「為什麼不懷疑是南天林,如果匹配成功的話,你便無話可說。」梁寬還是抱著一絲僥倖的神情,必定他見到南天林時候,神情比當天晚上一模一樣。

  「為什麼到現在還懷疑我義父?」張術不解的問道。

  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如果真是南天林所為,張術是不可能親自來去精子樣本進行匹對。

  「不,當你帶我見到南天林的時候,他神情跟我當天晚上見到的時候一模一樣。」梁寬看向眼前的張術說道:「除非你在我面前對南天林DNA進行核實,否則的話,我心裡還是無法派出南天林是兇手。」

  張術眯起眼睛,梁寬神情很堅定。

  「如果這樣的做的話,我可要給你雙手雙腳戴牢手套。」張術也不可能對梁寬沒有任何防備。

  梁寬看向眼前的張術,肯定的說道:「無所謂,只要能讓親眼看到,即便是殺死我,我也心甘情願。」

  張術皺下眉頭,望著眼前的梁寬。

  「好。」張術命令人將梁寬手腳被銬住,令他根本無法動彈,再開始朝著南天林別墅中前去。

  這個時候南天林緩緩下樓,他不明白張術這一刻還帶著梁寬到他面前想做什麼。

  「張術,我不是告訴過你,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的時候,不要帶著這個人來到我面前。」南天林對張術說道。

  張術上前說道:「義父,已經有線索,梁寬女人體內存在的精子,足以找到真正的兇手,如今梁寬還是懷疑你,想匹對你DNA。」

  南天林大手一揮說道:「胡鬧,這件事情我有必要這樣做嗎?只要找出真正兇手的話,不就證明我是清白的。」

  梁寬雖然被捆住雙手雙腳,但是卻依舊不甘心。

  「我才沒有胡說。」梁寬說道:「難道你心虛了不成,如今張術的辦法最能直接說明你不是兇手。」

  「心虛?」南天林看向身邊的張術說道:「有必要這樣做嗎?」

  「事到如今,義父,有必要這麼做,這樣的話可以洗清你的罪名,並且可以讓梁寬死心塌地為我們辦事,找出真正的兇手出來。」張術極為肯定的說道。

  南天林閉上眼睛,微微猶豫一番。

  「要怎麼做?」南天林不客氣的說道。

  張術說道:「只要抽取你的血液,當場進行核對,便可以證明。」

  南天林並沒有任何猶豫,當場伸出胳膊,梁寬見到張術開始核實南天林的DNA,梁寬開始走進。

  「你想做什麼?」南天林見到梁寬漸漸來到張術和南天林身邊,便不客氣的問道。

  梁寬冷哼一聲,說道:「我現在能做什麼,我雙手雙腳可是被捆住,我只想看看張術是怎麼做的。」

  張術必定是南天林的義子,梁寬心裡不放心是正常不過的事情。

  南天林揮揮手,讓梁寬靠近,但是南天林身邊還是有兩名手下牢牢保護在身邊。

  張術不斷進行核對,一早上功夫過去,張術總算喘口氣,擦去額頭上汗水,拿著南天林的DNA報告朝梁寬展示出來。

  「看見了吧。」張術不客氣的說道:「這份報告充分說明一件事情,就是殺死你女人的人,不是我義父南天林。」

  梁寬迅速搶下張術手中的報告,進行核對起來。

  「這件事情不用你說,我懂得怎麼看。」張術在操作過程中沒有任何問題,梁寬再度查看報告之後,身體不斷後退兩步。

  「怎麼可能,長得一模一樣的兩個人,即便是神情,細微的動作都一樣,卻不是兩個人。」梁寬大驚起來。

  南天林眼皮子跳動,抬起頭看向梁寬。

  「你說什麼?你說冒充我的人竟然連我的神情和細微動作都掌握的一清二楚?」南天林對著梁寬說道。

  梁寬極為肯定的說道:「要不然的話,即便你們說出很多話,發現其中有些蹊蹺的地方後,我還一直認定你是兇手的原因,就是因為你們太像,不光容貌,主要是神情和舉止。」

  南天林喉嚨哽咽下,靠在沙發上。

  張術倒是忙了一天一夜,有些疲倦,再加上剛才張術一門心思要對南天林的事情進行調查,才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南天林。

  「梁寬說的沒有錯,他剛才之所以要求義父來抽取DNA,就是想提早知道,我看到梁寬沒有撒謊,才覺得有必要這麼做。」張術如實說道。

  頓時,南天林冷笑起來。

  「此人來者不善,眼下就只有兩個可能性,不是閆世晨,就是有人通過江伯或者閆世晨等人,了解我的一舉一動細節,才會模仿的如此像。」南天林咬牙切齒的說道。

  樣貌可以複製,但是神情舉止是無法輕易做到,這一刻梁寬所給出的條件,讓南天林一下子猜出對方用意。

  「也就是說,不管敵人是誰,總是離不開閆世晨,江伯已經被你所殺,要想從他嘴裡知道,除非是在我們殺死他之前做。」張術極為肯定的說道。

  南天林說道:「不排除沒有這個可能性,必定江伯臨死之前,還是對我充滿了敵意。」

  這一點南天林不能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