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0章 頂罪

  又是半個時辰,幾名先生終於給評完了,已經有了結果,但是他們並不知道哪篇文章是誰寫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結果呈上去,皇帝先看了,很是滿意。

  很好,證明這幾名先生眼睛都沒有瞎,也沒有昧著良心做事。

  「現在已經有了結果,你們可想知道?」

  江承業低著頭,現在已經有些後悔,這麼做似乎是太衝動了,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上面的人說道,「胡尚軒的兩篇文章一致獲得好評,根據評語,可以得知當初的文章是他自己寫的,江承業,這個結果你可接受?」

  江承業如何願意接受,但他又怎麼能不接受。

  這個查驗的方法也是他自己提出來的,又叫了這麼多書院先生來評判,總不能說這些人全都偏向胡尚軒?

  查驗方法是臨時提出來的,欽差大人也是臨時叫了這些人來幫忙,胡尚軒一直都在這裡,又怎麼暗中走動關係?這話說出來只會打自己的臉。

  所以就算是不願意承認,這會兒也只能點頭,「是,大概是誤會了,看樣子胡舉人的確是真才實學得來的功名,都是一場誤會。」

  胡尚軒道,「好一個誤會,你的一句誤會,就可以一筆勾銷了?我好好過著我的日子,沒招你沒惹你,憑什麼讓你這麼折騰?萬一今日出點兒什麼差錯,我可就要蒙受不白之冤了。」

  江承業也有自己的說辭,「我不過是懷疑罷了,難道不需要查驗?既然你是真才實學,又怎麼會怕查,查過了,大家也就可以安心了。」

  胡尚軒笑了笑,「那鎮上的流言又是怎麼回事?」

  江承業頓時瞪大眼睛,慌了神,「你,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顯。」他看著上面的人,「欽差大人,學生中舉已經好幾年,一直也沒聽到什麼刺耳的話,怎麼偏偏這時候就冒出來了呢?學生可是懷疑這是故意為之,還請欽差大人詳查,若是有人刻意為之,還請還學生公道。」

  江承業立馬道,「你胡說,誰會如此,此事不過就是誤會罷了,你又何苦揪著不放,你……」

  「怎麼?我不過是提一句,你怕什麼?莫不是那些流言就是你傳出來的?」

  江承業不知怎麼解釋了,搖搖頭,又開不了口。

  皇帝道,「將人帶上來問問便知。」

  這時候江承業才知道那些在外面傳流言的人都被帶來了,他可是親自跟他們說的,這會兒只要一指認,什麼都清楚了。

  那幾個人被帶上來,皇帝慢悠悠地開口,「你們說說看,那番說辭是哪裡來的,你們如何得知胡尚軒科考舞弊?」

  那幾個人互相看了看,哪有膽子隱瞞,本來是為了那麼幾十個銅板,要是撒謊被關起來就不好了。

  於是趕緊說了實話,「大人,小的錯了,是那個人花錢讓小的在外面說的,說是見人就說,給五十個銅板呢,小的家中有老有小,就想著掙點兒錢補貼家用,一時沒想那麼多,小的以後再也不敢了。」

  「小的也是,小的以後再也不敢了。」

  幾個人立馬就招了,連審問都不用,主要是江承業想得太簡單,這個計劃簡直漏洞百出,這些人口風怎麼可能會嚴?

  皇帝這才沉了臉,「江承業,你可以跟本官解釋解釋這是怎麼回事嗎?」

  江承業立馬跪下,低著頭道,「大人,不是這樣的,根本就不是這樣的,是,是這幾個人胡說八道,他們肯定是拿了胡尚軒的好處,所以才幫著他說話,冤枉草民,不是這麼回事啊。」

  都不用胡尚軒解釋,皇帝直接就問,「那你說說看,胡尚軒是怎麼收買這幾個人的,要狀告他舞弊是你自己的主意,可有提前透露過?你狀告之後本官便將你二人看押起來,他又如何去買通這幾個人?再者,他又怎麼知道本官會抓來這幾個?」

  這些問題江承業一個都答不出來,急得滿頭冒汗,眼看著要治罪,李氏什麼也顧不上了,衝出來就喊,「青天大老爺,都是民婦的錯,民婦看不慣胡家過得好,心裡嫉妒,所以才生出這些事端來,大人啊,此事和他無關啊。」

  皇帝不知眼前的人是誰,便問道,「你又是誰?這雖不是公堂,本官卻是在審案,哪容你如此胡來?」

  李氏說道,「回大人,民婦是江承業的母親,此事跟他無關,是民婦嫉妒胡家,這才想出了這個主意,這幾個人也是民婦找來的,他們見過承業,剛剛也就說是他了,可是他是冤枉的。」

  這話可以說在場的人沒一個會相信,皇帝也不會信,這會兒都要笑了。

  「江承業,她說的可是真的?」

  江承業緊攥著拳頭,他自然是不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把過錯推給李氏,但是如果不這樣,難道他又要進大牢嗎?他才剛剛出來。

  「是,都是她乾的,跟草民無關,大概是聽說草民想要狀告胡尚軒,母親希望自己的兒子能贏,所以才出此下策,草民對此完全不知情。」

  皇帝沉默了一陣,「好,好得很,你這人不僅沒有才學,還沒有良心,更是不知孝順二字為何物,遇上事,便可以這般推諉,就不怕自己的母親被治罪,被關進大牢?」

  江承業不發一語,皇帝道,「即使如此,本官便治你母親的罪,此事本官就當你們說的是真的,但事實真相如何,你們心裡清楚,上天也看得清楚,就不怕遭報應?」

  江承業依舊是一句話不說,顯然是不打算承認自己的錯誤,皇帝心想,判卷還是判得好,要是這樣的人入仕做官,成了一方百姓的父母官,百姓怕是要活在水深火熱當中。

  李氏只是一個勁兒地苦,也不辯解一句,這哪裡有什麼可辯解的啊,本人家拿得死死的,這會兒要是狡辯,估計判得更重。

  皇帝問了知縣該如何判,張知縣按著規矩說了,像這樣的,判三個月勞役也就行了,並不算重罪。

  李氏就這麼被帶走,江承業無罪,可不管如何,心裡都是架了一道枷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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