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了約莫二十分鐘。69🅂🄷🅄🅇.🄲🄾🄼
貝爾摩德拎著兩個服裝袋和一大包熟食走了回來。
葉更一沒有吃。
只是將衣服換好後,留下一句『走了』,便拎著那隻裝有血衣的袋子消失在了巷子中。
再次現身時,葉更一已經坐上了一輛其貌不揚的麵包車。
司機是個留著小鬍子,看起來40來歲的男人。
對方先是警惕的左右觀望了一陣,隨即用黑羽快斗的聲音,抱怨道:
「喂喂,老哥!怎麼和說好的不一樣啊,那些後面又朝你們開槍的人是誰啊?」
「fbi。」
葉更一簡單解釋了一句,直接跟副駕駛位的寺井黃之助打了聲招呼:
「寺井老爺子,這次真是辛苦了。」
「不會的,葉先生,」寺井黃之助擺擺手:「你平時那麼照顧快斗少爺,況且我這次也沒有幫得上什麼忙。」
「您客氣了。」
葉更一頷首,「有時間再一起切磋撞球。」
「好啊,好啊。」寺井黃之助很是高興。
「喂喂!混帳老哥,我在跟你說話呢。」
一旁,某怪盜感覺自己被無視了。
「嗯?」葉更一拿出一貫平靜的語氣反問:「不是已經回答你,後面開槍的人是fbi了嗎?」
「我是說前面……」
「前面配合演戲,朝我『開槍』的人是你。」
葉更一故意搶過話題放鬆心情。
跟琴酒他們聊天,就算看起來再隨意,言辭中多少也要留有算計,哪有逗快斗有趣……
「靠靠靠!」
黑羽快鬥氣,「結合前面那個問題一起回答啊,混帳老哥!」
他今天下午四點的時候,突然收到葉更一傳去的郵件。
上面先是描述了工藤新一安裝竊聽器和追蹤器的事情,然後就是一籃子的計劃內容,大體上就是讓他和寺井黃之助一起,儘快趕去米花町五丁目,毛利偵探事務所的斜側建築物進行埋伏。
最後除了不要告訴明美外,還有一句『看到我倒地後儘管扭頭逃跑就好,傷我自己會受』。
簡單的說,在赤井秀一出手前,天台上所發生的一切,其實都是葉更一使用納米機器人配合煙霧彈中的引爆器製造出來的假象。
期間,不管是他有意將基安蒂和科恩撞到所謂的『安全區域』,還是『不小心』將那把m40丟到琴酒的腳邊後,衝過去撕伏特加的衣服包紮傷口。
目的就是為了封鎖視線,拖延琴酒開槍的時機。
假設當時柯南、詹姆斯·布來克、朱蒂·斯泰琳和赤井秀一沒有及時出現的話。
葉更一羊裝受傷後,躲在另一棟建築物上的寺井黃之助,就會利用這個空隙,頂著一張早就出現在組織名冊中的fbi探員的臉,再次朝他們這邊開槍……
只不過這場嫁禍fbi的戲碼,最終變成了由fbi介入而落幕。
「小偵探一直都在跟那些人一起行動,所以具體的情況我很難把握得住,那些可算是計劃中的變故吧,對於我而言結果影響不大就是了……」葉更一說道。
除了完成自己的謀劃,外加獲取到組織更多的信任外。
於私來說,剛巧最近他也在研究高速運轉的納米機器人,在近距離作戰時,究竟可以帶來多大的殺傷力。
雖然實驗目標由原本的金屬換成了自己的胳膊,但多少也是個測試數據。
「不過……」
某教授收斂惡趣味的心情,正色道:
「還是讓你攪合進來了。」
「嘿嘿,老哥你這是說的哪裡話啊?」黑羽快斗毫不在意地說道:「下次有好玩的道具記得寄過來就好。」
「嗯……」
葉更一頷首道:「直接來米花町四丁目住上一陣,有什麼需求,剛好我可以給你量身打造。」
「呵、呵呵,還是算了吧……」
某怪盜回憶起了那天晚上不斷被砸脫臼的胳膊,打了個寒顫連忙加重了油門:
「下次有什麼事直接打招呼,老哥我這就送你回去!」
「這個不急,」葉更一說道:「方便的話,我跟你們一起回江古田。」
「呃……方便倒是方便啦……」
黑羽快斗先是一陣警惕,隨即看某死魚眼老哥不像是在和自己開玩笑的樣子,頓時有些遲疑道:
「沒關係嗎?既然fbi也介入了這次事件,你不回去的話,會不會引起他們的懷疑啊?」
「就是要讓他們懷疑。」
葉更一說道:「發生狀況的時候,我剛好有事外出,所以與其提防著有心人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試探,還不如大大方方地漏出一個破綻,然後讓他們相信這真的就只是一個巧合罷了。」
「原來如此……」
黑羽快斗知道自家老哥擁有那些可以治療傷勢的神奇機器人,也是瞬間理解了他這樣做的用意。
隨即,一行三人返回了江古田。
由於葉更一還準備研究手臂傷口的數據,為了避免被宮野明美看到,從而引起她多餘的想法。
最終,就只有寺井黃之助返回了藍鸚鵡撞球酒吧。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晨。
新聞上也是播報了土門康輝正式宣布退出競選的消息。
杯戶中央醫院的走廊上。
赤井秀一、詹姆斯·布來克和朱蒂·斯泰琳也在討論這則報導所引起的風波。
「聽說是原本身為防衛廳官員的父親,被爆出了婚外情的醜聞……」
朱蒂·斯泰琳的傳統美國人思想,讓她覺得這件事格外的不可思議,不由狐疑道:「但那好像都已經是20年前的事。」
「根據線報提供的內容,土門先生似乎是以日賣電視台壓下這條醜聞為代價,才接受了水無怜奈的採訪。不過,那只是水無怜奈私下允諾的,電視台的人員並不知情,唉……」
詹姆斯·布來克嘆了口氣:
「如果知道他是一個會因為這種事情輕易放棄競選的正直人士,那些人也不需要這麼大費周章。」
「是啊,」朱蒂·斯泰琳有些遺憾感慨道:「不過,要是可以多抓住他們幾個人就好了……」
「哼……幸好沒有那麼做,參與這次行動的那些傢伙裡面,可是有著一個比琴酒還要難纏的角色在啊。」
赤井秀一說道:
「為了讓他們誤以為竊聽器和追蹤器是我們fbi安裝的,我第一發子彈的目標,就不能是那隻竊聽器以外的任何東西,那個人似乎並不在意引發混戰,而且我的槍好像也沒辦法壓制住他……」
「不,不會吧?秀……那個人真的有這麼厲害?」朱蒂·斯泰琳驚訝。
「應該吧,」赤井秀一皺起眉頭,「如果假設他能夠看到子彈的軌道,多少就有些扯了,所以也就只剩下我的狙擊思路,被他給看穿了這一種解釋,而且,說起來……」
他凝眸回望向兩人:
「從那家事務所2點鐘方向伏擊,並且能夠射傷那個神秘傢伙的人,真的不是我們fbi的探員嗎?」
「關於這件事我已經仔細的問過了,」詹姆斯·布來克說:「參與這次行動的全部探員里,洞悉到組織的成員會去事務所的人,就只有你一個。」
「這樣啊。」
赤井秀一略感失望地點了下頭,走到一間病房的外面,推門走了進去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水無怜奈,說道:
「也罷,早晚有一天還會遇見的,畢竟我們跟他們之間的關係,還沒有完全切斷……」
「喂!秀,」朱蒂·斯泰琳追了進來:「我怎麼感覺你好像還很開心的樣子,那個瘋子可是直接從天台上朝我們開槍誒!」
「很正確的作法,」赤井秀一說道:「在那種局勢下依舊保持著清晰的判斷力,居然能夠想到藉由你們來進行威脅和試探,這樣的傢伙我以前居然從來沒有聽到過。」
「試探?」
朱蒂·斯泰琳茫然。
威脅她倒是可以理解,試探又是什麼意思。
「當時那個孩子也在下面吧,絕佳地掩飾機會,你和詹姆斯當時為什麼不朝上面開槍?」
赤井秀一說道:「如果那個時候連我也產生遲疑,優先選擇去確認你們的狀況,他們一定會再次懷疑我們fbi是不是和那位名偵探聯手了。」
「這……你也太誇張了吧?」朱蒂·斯泰琳有些狐疑:「那種關頭,他可以想得到這些嗎?」
「呵,誰知道呢,」赤井秀一不置可否地笑笑,轉而看向病床:「她的情況怎麼樣?」
「呃,」詹姆斯·布來克接過話題:「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意識還沒有恢復。」
「看來也只能等她醒過來以後,再了解情況了。」
赤井秀一左右看了看,「安全方面應該可以信任吧?」
「放心吧,她在這裡養傷的事已經請院方進行保密了。」
詹姆斯·布來克說道:「放心吧,秀一,我剛好認識這裡的院長,他是一個很可靠的人。」
「電視台那邊呢?」赤井秀一問。
「啊,沒問題的……」
還在沉思先前那個神秘組織成員信息的朱蒂·斯泰琳回過神來,走到窗邊拉開窗簾的一角,望著院子裡正在使用蝴蝶結變聲器打電話的江戶川柯南,道:
「那個孩子會幫忙妥善處理的。」
「嗯?又是他……」赤井秀一疑惑,「他到底是誰?」
「偵探啊,」朱蒂·斯泰琳微微一笑,「我非常看好他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