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窗邊的這五個人,曾經都是飛靶射擊協會的成員。難得多羅碧加樂園的主迎賓館,在地下新增了這種項目,這幫好久不見的夥伴,這才又一次聚在了一起。
「喂,搞什麼啊,讓人心情很差耶」因為距離不遠的關係,葉更一話落在他們耳中,當即就引來了那位留著淺紅色捲髮女人的不滿聲。
「算了,千尋,畢竟我們也是為了吹散味道,才選在窗邊不是嗎。」與她同桌的三澤康治,連忙安撫。
不過,前者似乎並不太買帳。
就見她繼續撒嬌道:「我不管啦康治,你也去說說他們啊,這裡是公共場合,就算那個人不滿,默默地換位置就好了,這樣做,分明就是在故意說給我們聽嘛!」
毛利小五郎瞥了一眼那邊,提醒:
「小子,你好像招惹到人了。」
「是嗎,那還真是抱歉。」葉更一不為所動。
不過,他也沒有找那桌人理論的念頭就是了。
服務生見雙方衝突還沒有升級,也是連忙拎起啤酒,幫葉更一和毛利小五郎又挑選了另一處的桌子。
紅髮女人見沒人幫腔,看了這邊一眼,見兩人大白天就要飲酒,繼續不滿地嘟囔道:「切,大白天就喝酒,尤其是那個大叔,一看就像是沒用的人。」
還真是討人厭的富家千金。
毛利小五郎聞言撇撇嘴,不過還是打開了手中的啤酒喝了幾口。
「不過,你小子對硝煙的味道還挺敏感的啊。」某工具人說。
「一不小心就聞到了,畢竟多種味道的混合物,這種感覺」葉更一頓了一下,繼續道:「就像是在大採購現場一樣,讓人心情複雜。」
「呃」毛利小五郎怔住了,「你經常去買東西嗎?」
「不,就是因為沒去過,所以心情才會很複雜。」葉更一說。
呵呵呵
毛利小五郎尷尬,仰頭將杯中的啤酒一飲而盡,以此來舒緩心情。
噗嗤
不遠的桌上,一位留著黑色長髮的女人聞言,忍不住笑了出來。
伊丹千尋一臉的不滿:「喂,佐野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在儲物室我和賴子不就有提醒過你,不要用香水掩蓋硝煙味道嗎,」佐野泉做了一個用手扇動面前空氣的動作,道:「因為那樣味道就太難聞了。」
「你到底是哪一邊的,玩過飛靶射擊後,身上本來就會有硝煙味道啊!」
富家千金伊丹千尋,很是不滿道:「而且這邊又沒辦法洗澡,我能怎麼辦!說到底還不是要怪康治非要提前熱身,既然吃完飯還要再去的話,我是為什麼非要受到你們所有人的譴責啊,明明大家身上都有硝煙的味道。」
說著,那位富家千金低下頭,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好了好了,千尋,都是我不好,沒有人在怪你啦,」三澤康治撓撓頭,滿臉無奈,「我過去找他們說一下,總行了吧。」
「康治,不要在和她一起鬧了。」桌上那位看上去最魁梧帥氣的男人,站起身攔在了他的面前,皺眉道:「畢竟身上帶著硝煙味道來餐廳,本就是我們不對在先。」
「沒關係,國友我過去和他們說一下,」三澤康治嘆了一口氣,低聲道:「而且,如果不去的話,千尋會一直這樣鬧下去的。」
「隨便你吧。」織田國友側開身,不過卻沒有返回座位,而是自顧自的離開了餐廳。
「國友!你去幹什麼?」佐野泉喊道。
「飛靶場,你們吃完了就來這邊找我吧。」織田國友說。
「切」伊丹千尋在旁嘟囔了一句,「還真是一個不合群的男人。」
葉更一和毛利小五郎,全程目睹了這不和諧的一幕,沒有發表什麼看法。
倒是那位面容清秀,名叫三澤康治的青年走了過來,有些不好意思道:「我的朋友就是喜歡開玩笑,希望兩位別生氣。」
葉更一眉頭挑了挑,視線卻是落在,他身後跟來的兩個女人身上。
「我就知道康治你是來道歉的,」佐野泉打了個哈欠,「果然,你也快受不了千尋那個女人了吧,我勸你還是早點放棄的好。」
「喂,佐野我是哪裡得罪你了嗎?居然跑到這裡來詆毀我!」伊丹千尋不滿地插著腰,道:「康治,你過來就是和這兩個人道歉嗎?」
「千千尋你都聽到了。」三澤康治悄悄後退了半步,剛好與伊丹千尋對上眼,表情有些尷尬。
「呵好啊。你們都欺負我。」伊丹千尋眸子裡頓時升起一團水霧,眼看就要落淚
「麻煩幾位能讓開點嗎?」葉更一站起身來,平靜地打斷道:「咳嗆到我了。」
「你這個傢伙,長得那麼帥,難道就沒有一點紳士風度嗎?」伊丹千尋咬牙切齒。
「我比較注重實際,紳士風度那種東西隨便怎樣都好。」葉更一說。
你
似乎遇到了鋼鐵直男。
伊丹千尋感覺無理取鬧的技能發動失敗,一時間有些悻悻然,道:
「哼飛盤射擊本來就會沾到硝煙味啊!」
「是嗎那還真是失禮啊。」葉更一頓了一下,繼續道:「沒有長著一個能呼吸硝煙味道的鼻子。」
「噗咳咳」
一旁,正在默默看戲,並且以為葉更一準備以道歉平息事態發展的小五郎,聞言,終於是忍不住,將最愛的啤酒給噴了出來。
「你你」伊丹千尋被氣瘋了,指著葉更一憋了好半天,還是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怎麼?你準備把硝煙味,怪罪到扣動扳機的手指上嗎?」葉更一喝了口白水,繼續道:「還是說,你平時就喜歡這樣指著人說話?」
什麼?
伊丹千尋注意到對方的視線,突然感覺手指有些發涼,下意識攥緊拳頭,回過神來又有些氣惱,「像你們這種一輩子都沒摸過槍的傢伙,居然還敢提什麼扣扳機?如果你體會過一次命中目標的樂趣,恐怕就再也說不出這種話了吧!」
「哦,沒能活成你喜歡的樣子還真是抱歉,如果可以」葉更一像趕蒼蠅似的擺了擺手,道:「咳咳太嗆了。」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