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和以往沒什麼不同,依舊是鈴木裕介先起床。
我這一把老腰啊
鈴木裕介單手支撐著自己,鏡子當中,他的臉上還有些許疲色。
沒想到敵人居然越打越猛。
也就是他那誇張的身體素質擺在這裡,不然搞不好真要敗下陣來。
昨晚他已經超越了趙子龍,七進七出那都是小兒科。
洗漱完後,鈴木裕介默默把預訂的航班取消,換到了明天。
他睡一覺就差不多好了,但灰原哀不行。
同樣艱苦抗敵的她已經精疲力竭,今天是走不了了。
兩個小時過去。
灰原哀還賴在床上不肯起來。
醒倒是醒了,就是
她忍不住回想起昨晚,最後一次的時候,她中途就已經開擺了,默默看著鈴木裕介耍雜技。
年輕人,得克制啊!
灰原哀在心中自我警告了一番。
不過,她還是好氣啊!
現在她和鈴木裕介住的房間並不是原本那一間。
這就說明,那臭男人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提前預訂了兩個房間。
一間用來睡覺,一間用來
她還自以為聰明,想利用錄音以後捉弄鈴木裕介,結果這傢伙報仇都不帶隔夜的,當晚就要報復回來。
這下倒好,人累的不行,錄音也被刪了。
「裕介,過來。」
灰原哀聲音裡帶著些怨氣,朝鈴木裕介喊了一聲。
「干.幹嘛?」
鈴木裕介有點摸不住情況,緩緩靠近。
隨後,灰原哀把被子一掀,惡狠狠道,「給我按按!」
「哦」
按摩嘛,老手藝了。
鈴木裕介一邊按一邊尋思去了阿爾卑斯山之後應該玩兒些什麼。
帶著灰原哀去放羊?
好像也不是不行。
至於住的地方,到時候就看灰原哀是什麼想法了,他倒是蠻想就住山上的,找不到合適的房子,搭帳篷就完事兒了。
時間晃晃悠悠就又到了晚上。
灰原哀用警惕的目光注視著鈴木裕介,隨時準備做出應對。
但鈴木裕介並沒有什麼想法。
「這麼緊張幹嘛,」鈴木裕介平躺下,看著天花板,「你累我也累好不好,早點睡吧,明天上午就走了。」
說完,他就閉上了眼睛。
灰原哀心中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
主要吧.如果鈴木裕介開口的話,她覺得自己大概率是不會拒絕的。
這真的沒辦法拒絕啊
畢竟.這會兒她其實也差不多緩過來了
不過,看來自家男人並不是那麼離譜,還是知道累的。
想著,灰原哀也縮回被子裡開始睡覺。
「抱著我睡。」
她嘟囔了一句,拽過鈴木裕介的胳膊枕好,把對方的另一隻手搭在自己腰上。
這樣子睡覺真的巨有安全感,而且很舒服,可以睡的很香。
兩分鐘後,她忽然意識到不對勁。
與此同時,鈴木裕介也霎時間睜開了雙眼。
甦醒了,獵殺時刻!
灰原哀剛想做出反應,嘴巴就被堵住了,蠻橫不講理的舌頭瞬間叩開了她的牙關。
塞納河仍在靜靜流淌,不夜的巴黎瀰漫著粉紅色氣息。
瑞士,蘇費爾斯。
阿爾卑斯山區的一個小鎮。
這裡的現代氣息並沒有那麼濃郁,但又不至於讓人感到原始。
濃郁到浸透了空氣的自然氣息讓人耳目一新。
灰原哀身著登山裝,白裡透紅的肌膚上掛著些許汗水。
現在已經是當地時間下午4點,因為她和鈴木裕介出發的航班又延後了。
想到這裡,她白了身旁的鈴木裕介一眼。
真有你的啊,還先把她騙進被子裡面,說什麼剩下的不用也是浪費
可笑的是她居然還天真的以為這傢伙真的累了。
算了算了,只當是鍛鍊身體了。
要是時間往前再推一百年,現在充斥在她鼻腔裡面的肯定是牛羊糞便的味道。
但現在嘛,空氣很清新。
「快點上山找地方搭帳篷吧,走不動的話,我可以背你。」
這時,穿著同款登山裝的鈴木裕介看了過來。
灰原哀哼了一聲,「還是算了吧,某人昨天不是就說自己挺累麼,雖然那次是在撒謊,但現在應該是真的了吧?」
鈴木裕介:「」
他有些不好意思。
要怪也只能怪自家老婆太迷人了。
他思忖片刻,在灰原哀臉頰上親了一口,討好般哄了幾句,然後認真說道,「那下一次換你來。」
灰原哀:「???」
她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這是誰來的問題嗎!?
而且,要是自己主動的話
那樣的場景光是想想就覺得心跳速度爆棚了好不好!
只想趕緊結束這個話題的她連忙往前走了幾步,「快上山去吧。」
說完,她又有些心疼地回過頭來,看著自家男人身後背著的巨大背包,「裕介,帳篷、食物這些東西,還是我們一起抬上去吧。」
「你就放心好了,」鈴木裕介原地跳了跳,微微挑眉,「你看,很輕鬆的。」
灰原哀:「」
行吧.有個體質非凡的老公倒也省事兒,要是在古代,自家這口子能頂十頭牛。
稍稍放心下來的灰原哀還是回到了鈴木裕介身旁,和對方並肩上山。
「前面有個小坑。」
「裕介!你慢點走!要是受傷了我可不會管你!」
「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會兒?」
「裕介你看那邊!好漂亮的雲!」
「裕介,你要是閒得無聊就過來親我一口。」
「來,喝口水,我餵你。」
「我現在要是把蛋糕抹在你臉上你會生氣嗎?」
「裕介,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停下來休息,要麼,讓我生氣。」
「」
從城鎮到山路。
景色一變再變。
兩人走走停停,說說笑笑,吵吵鬧鬧。
最終,在一處山坡上方突出的大石頭上,鈴木裕介和灰原哀共同把帳篷搭建好了。
在旁邊不遠處還有一條山溪。
灰原哀迫不及待去取水煮了一壺咖啡。
「老婆,你確定上游沒有山羊在水裡」
「你喝不喝。」
「味道不錯。」
「喝完跟我走,咱們去摘野果,裕介,你應該不會拒絕我吧?」
「再過二十年,我應該就會開始拒絕你了。」
「你居然.裕介,你變了,你不愛我了。」
「我說的是應該!」
「那也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