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迎上鈴木裕介的目光,不過眨眼的功夫,他周身的氣場就冷了下來。
看來他的意思被讀懂了啊。
鈴木裕介攤手一笑,「琴酒,控制一下你的氣場,我可是給你帶回來不少炸藥。」
「沒有你,我一樣能拿到。」琴酒冷聲回了一句。
「那你怎麼不自己去?」鈴木裕介直接原話奉還,「懶散的傢伙。」
牌桌上的三人全都已經愣住了。
白馬和馬拉希奴沒想到會有人敢這樣和琴酒說話。
伏特加則是沒想到他大哥和威雀會一見面就吵起來,以前多少還會醞釀一下的。
原本鈴木裕介以為琴酒會更生氣的,但是,對方雙眼中的冰冷殺氣卻突然褪去。
臥槽?
鈴木裕介有點不敢相信。
陌生了。
這次倒不是他想挑釁琴酒,只是正常互懟而已,畢竟從他剛加入組織開始,他和琴酒之間就是這樣。
琴酒會對他飆殺氣,但是兩人之間也不會真打起來。
可這一次琴酒居然連釋放殺氣的忍下來了,有點點奇怪。
難道這個神經病準備了個大的在等著他?
需要注意一下。
「出去驗驗貨?」
鈴木裕介看了一下門口,發出邀請。
琴酒也不說話,把杯中酒一口悶掉,然後起身。
兩人一離開,休息室里瞬間輕鬆了許多。
三個人手裡的牌都沒動過,剛才就一直在緊張著,一旦打起來,他們可以迅速拉架。
黑色馬自達的後備箱被打開,琴酒嗅到了熟悉且心愛的味道。
「應該不需要我安排人去打掃尾巴吧?」
「我辦事你還不放心?」鈴木裕介覺得自己被看輕了。
琴酒冷哼一聲,「上次沒有留下赤井秀一,我不是讓你多去四號基地麼?我看進出日誌里你的記錄很少啊。」
真就抓著這一點不放了是吧。
鈴木裕介有點頭疼,當時他又不能真把赤井秀一噶了,只能放水。
等等.
這不會也是試探吧?
琴酒回過味來,對那次行動起了疑心?
而且鈴木裕介記得當時行動結束,清水麗子是帶著定位器、竊聽器下車離開的。
對方回來也有段時間了,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昨天晚上來。
今天他和琴酒的對話又涉及到那次行動。
是巧合麼?
「這次發呆的時間只有6秒,」琴酒關上後備箱,然後點上煙,「我應該說你有進步。」
「還是說,這次你想的並沒有那麼深。」
這番話一出來,鈴木裕介愈發判斷不清楚了。
假如琴酒是在試探他,那麼,這句話的就是在給他施壓,讓他被迫去想更多,思維越發散,就越容易出問題。
如果不是在試探,那他短暫的失神也讓琴酒有了些懷疑。這樣,就回到了上面的情況。
「多思考總歸是好事,」鈴木裕介也神情輕鬆地掏出煙點上,「話說你每次都記錄我發呆的時間到底是什麼奇怪的癖好啊?」
琴酒沒有回答,直接走了。
回到休息室,三人打牌行動小組已經停止了活動。
「大哥。」
伏特加見他們進來,習慣性問候了一句。
「伏特加,出去買便當吧,快7點了。」琴酒吩咐了一句。
伏特加先看向鈴木裕介,見對方沒有反應,才微微嘆氣,拿上鑰匙離開。
今天鈴木裕介不想做飯,再加上時間合適,便當都是剛做出來的,吃一吃也沒什麼。
至於他們為什麼不出去吃飯
主要是琴酒大概率不會同意。
在外面餐廳吃飯,意味著唾液、頭髮這些帶著強烈個人信息的東西會遺落在外。
以琴酒那警惕的性子,絕對不會容忍這種事情發生。
到時候最有可能發生的事就是,餐廳被炸。
鈴木裕介轉念一想,合著琴酒長期吃便當其實是在委屈自己?
畢竟他們只是犯罪分子,不是恐怖分子。
琴酒還沒喪心病狂到為了出去吃飯,吃一次就炸一次餐廳。
這就是琴酒骨子裡的溫柔嗎?
鈴木裕介要是餐廳老闆,他絕對哭死。
不過半個小時,伏特加就回來了。
一共8份便當。
鈴木裕介吃三份,伏特加吃兩份。
三份便當口味都不一樣,味道也相當不錯。
吃完之後,琴酒就帶著伏特加走了,十有八九是有行動。
白馬和馬拉希奴也先後離開,沒一會兒,休息室里就只剩下了鈴木裕介一個人。
那這還待個屁?
鈴木裕介直接走人。
炸彈就放在馬自達後備箱裡,琴酒有時間了應該會安排人弄走,他就不用管了。
來之前,他已經給自己勻了30公斤的炸藥當辛苦費。
現在鈴木裕介不再是孤家寡人,作為羊村幕後隱藏起來的Boss,不搞點大殺傷力的東西怎麼鎮場子?
由於時間還早,又沒有事做,鈴木裕介把易容臉一撕,前往毛利偵探事務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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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介哥?」
毛利蘭打開門,她也沒想到鈴木裕介會現在過來,「快請進。」
「老師在家嗎?」
鈴木裕介進門,柯南聽見聲音也湊了過來。
「裕介哥哥晚上好。」
「晚上好。」鈴木裕介賞了柯南一個腦瓜崩。
柯南:「」
這人到底什麼毛病啊!?
以後他要是傻了,一定跟鈴木裕介脫不開關係!
「爸爸他還沒有回來啦,做完筆錄之後,製片方又邀請他去吃飯了,應該會喝很多酒。」
毛利蘭嘆了口氣,「裕介哥,你有沒有什麼比較好的戒酒方法啊?」
「沒有,」鈴木裕介脫口而出,「想讓老師戒酒,難度太大了。」
「說的也是,不過,裕介哥你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我只是無聊而已,而且有段時間沒有見過老師,就想著來看看,既然他不在,我改天再過來好了。」
鈴木裕介轉身開門,毛利小五郎正被兩個人架著上樓。
「哎?我.我好像看見.看見.裕介了」
聽到聲音,毛利蘭趕忙跟了過來,生氣道,「爸爸,真是的,怎麼又喝成這樣。」
「麻煩你們了,交給我就好。」
毛利蘭上前接過自家老爸沉重的胳膊,忍受著熏人的酒氣,鈴木裕介自然也是要上前幫幫忙的。
兩人合力把酒鬼偵探丟在床上。
「那我就先告辭了。」
「嗯,路上小心哦。」
看了看滿天繁星,鈴木裕介搭上計程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