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憲越三懵逼了,這人的日語裡好像夾雜了一點奇奇怪怪的東西,沒太聽懂,但是對方應該是在問他的身份。
他當即就要抬身份搬關係,但是鈴木裕介沒給他機會,對著他左手邊的女人就是一槍。
「你到底是不是?」
「我不是!我不是良憲越三,你找錯人了!」
鈴木裕介又給了他右手邊的女人一槍。
「到底是不是?」
良憲越三都嚇懵了。
「我是.」
「不不不,我不是.」
見槍口已經對準了他,良憲越三哭嚎道,「您覺得我是不是?」
「我覺得你是。」
鈴木裕介沒想到這傢伙居然慫成這樣,覺得有點好笑,就這也能出來當大哥的啊?
「您到底找我有什麼事?您儘管開口,我有的都給你!」
這時,樓下的那兩個傢伙醒了過來,看見同伴的屍體後開始哇啦哇啦亂叫。
「從現在開始,你跟著我混,明白麼?」
「明白明白,」良憲越三在床上納頭便拜,「大哥!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大.」
biu~
輕輕的一聲槍響,結束了他的生命。
「認慫的太快了,你應該再強硬一點的。」
鈴木裕介輕聲呢喃了一句,走到陽台,下樓,然後跑路。
臨走前他還在床上丟了一張印有黑貓的小卡片。
不用擔心跟良憲越三關係好的人來報復,畢竟只是個軍火販子,走錢就註定走不了心。
人都沒了還報復個啥?
在良憲越三這裡買武器的小團伙本來就實力不強,肯定被坑過很多錢,而那些大團伙手裡也不只是有這一條渠道。
他們現在抓緊跟其餘軍火商拉關係才是正事。
至於良憲越三手下那批人,地位低的做不了主,地位高的也要先搶老大的位置。
等忙活完了才有功夫找真水美紀的麻煩,那時候,如果沼淵己一郎已經回來了,就交給那傢伙來辦,實在不行,鈴木裕介也可以自己再來一趟。
他就不信第三任老大還有那個心氣來報復。
離開之後,鈴木裕介直接回了公寓,抓緊時間洗澡睡覺。
半夜裡真水美紀還發了郵件來問他後續怎麼辦,鈴木裕介讓她自己看著來,順便又警告了一下對方,不要半夜找他。
第二天,鈴木裕介發現我夢又長大了不少,已經和飛鳥差不多長了。
摸摸貓頭,摸摸狗頭,然後一起出去晨練。
下午,他跑去神奈川的中華街上尋摸了一處武館,進門,入眼便是大堂之上掛著的匾額,上書『天道酬勤』四個大字。
「您好,請問有預約嗎?」
一個短髮的漂亮小姐姐迎了上來,鈴木裕介聽了一下就發現對方日語的發音並不是很標準。
「我是中國人。」
小姐姐的美目張大了一下,驚喜道,「那交流起來就方便多了嘛。」
「我叫李如松,你好。」
「我叫許岫雲,」小姐姐和他握了握手,有一點點懷疑,「你不會真叫這個名字吧?」
「是真的。」鈴木裕介點頭確定,身份證他都偽造好了,怎麼能是假的。
許岫雲撩了一下鬢角的頭髮,紅唇輕啟,「那你來是想學習武術嗎?」
「嗯,不知道館主現在有沒有時間?」
「有的,跟我來吧。」
鈴木裕介被許岫雲領到後院,一個穿著中山裝的中年人正在和木人樁較勁,一看那股氣質就知道這人是個高手。
「爸,有人找。」許岫雲俏生生喊了一句,清脆的聲音要勝過夏日微風。
中年人沒有回應,而是先打完一套招法,收功之後才走了過來。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鈴木裕介,讚嘆道,「好小子,身子骨很壯實。」
剛才許岫雲說的是中文,他自然明白眼前這個年輕人是來自祖國的好兒郎。
「您過譽了,」鈴木裕介行了個抱拳禮,「晚輩姓李,上門是想學點咱們國家的真東西,還望不吝賜教。」
「哈哈哈,好說好說,不過,你怎麼不在國內學,我看你也是有底子的啊。」
「實不相瞞,我是天生如此,後面自學過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現在在日本留學,想著找個老師系統練一練。」
這時,許岫雲嘟嘴道,「爸,這太陽多大啊,進屋裡說吧。」
「好好,岫雲,你先去備上好茶,我和這位小兄弟多聊聊。」
由於晚輩不好當面問長輩的全名,所以鈴木裕介現在也只能稱呼中年人為許先生。
兩人進屋後,鈴木裕介像是一下子回到了中國,屬實是太對味了。
許岫雲端來茶之後就離開了,外面還需要她接待進來的人。
「貴館今天放假嗎?好像沒什麼人。」
「哪有放不放假一說啊,」許定乾擺手道,「來的基本都是日本人,學員有時間了就來,沒時間就不來,我都懶得管,反正都收過錢了。」
「來了就教,不來我也落得清淨。」
鈴木裕介挑眉,這不錯啊,學費照樣收,還天天能放假,許館主屬實是賺麻了。
「不知道前輩精通什麼?」
「那要看你想學什麼。」
這句話換別人來說,鈴木裕介可能覺得是個江湖騙子,但是許定乾說這話的時候,他卻從對方眼裡看到了濃濃的自信。
遇到寶了。
鈴木裕介立刻提出了想要拜師的想法,許定乾卻是笑著搖頭,「先不急,我得看看你想學什麼。」
「學實用的。」
「可以,不過不用拜師,學費一年收你200W。」
一聽這話,鈴木裕介立刻意識到話里有玄機。
「前輩,我想學殺人的。」
「我不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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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木裕介一臉無語,四處看了看後,低聲道,「放心,出了事我不會把老師您供出去的。」
「哦?此話當真?」
「當真。」
「我不信。」
鈴木裕介人麻了,沉默片刻,他起身一禮,「晚輩告辭。」
「等等。」
許定乾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一根拂塵,在他肩膀上敲了三下,然後倒背著手進了裡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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擱這兒演西遊記吶?
鈴木裕介頓時想換一家武館了,這人有億點點奇怪。
思來想去,他還是在夜半三更摸進了後院,一眼就看見了月光下的許定乾,對方單手負於背後,目光沉穩。
隨後,許定乾擺開起手式,靜立中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