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身形一窒,這也太傷人了吧?
然後他就被毛利小五郎逮捕了。
「真是的,一不注意你就到處亂跑。」
雖然心靈受了重創,柯南還是開口提醒,「叔叔你看,我的腳印全部都不見了耶,怎麼搞的啊?」
「你又在胡說八道什麼東西?」毛利小五郎低頭一看,驚了,「難道說兇手.柯南,你小子又立大功了!」
說完,他就急沖沖跑回主屋。
又?
柯南鼻頭一酸,原來糊塗偵探還是記得他的好哇!
好!
正好藉此機會,他又可以去調查了!
等柯南回來的時候,毛利小五郎正在指認大門良朗是兇手。
大叔還是不行啊。
瞄準,發射!
這次毛利小五郎就坐在沙發上,相當方便,鈴木裕介聽到那微弱的破空聲後下意識閃躲了一下,見不是扎的自己,順手又扶了一把糊塗偵探。
「毛利先生!?」
大門家的幾人一見這架勢還有點懵。
「其實剛才我說的那些,只是想讓兇手疏於防範的幌子,我的推理只進行了一半。」
柯南背靠沙發開始推理。
「你這是什麼意思?」
聞言,北條初穗有些急了,這怎麼還帶變卦的。
「殺害老爺的兇手,的確是像我剛才所說,穿著普通平底鞋從後門走到廂房,然後穿著盔甲,踩著腳印返回主屋。」
「能做到這種事,其實你們除了龍子夫人之外,誰都可以做到。」
「依我推斷,老爺身上的那種傷口,勢必會把血噴到兇手身上,但是那件盔甲上卻沒有血。」
「因此,兇手是在殺害老爺之後,再穿上盔甲進入影音室,殺害了大少爺。」
「而我們昨晚並沒有人聽到慘叫之類的聲音,所以可以推測,大少爺當時應該是處於昏迷或者沉睡狀態。」
「那麼,給大少爺泡了咖啡的初穗小姐,你的嫌疑就非常大了。」
北條初穗立刻反駁,「可是那個房間的門本來就有很強的隔音效果,聽不到動靜也很正常啊。」
「可是現場也沒有任何的搏鬥痕跡哦,」柯南繼續道,「而且,事情就發生在昨天那樣一個特殊的日子,其中蘊含的含義也是我們需要關注的。」
「龍子夫人,你昨晚看見的武士,手中沒有握刀對吧?」
得到回應後,柯南盤坐在地上,「其實他手上不是沒有拿刀,而是從您的房間看不到他擺在身體右側的刀罷了。」
「這意味著兇手是一個左撇子。」
幾人下意識就看向大門良朗,他就是左撇子。
鈴木裕介忍不住在心中吐槽,看了柯南之後,全世界90%的左撇子都TM在日本。
他乾脆開口助攻,「剛才初穗小姐給我遞咖啡的時候用的也是左手。」
「我剛才的確用了左手,」北條初穗看向鈴木裕介,「可是我用左手端杯子又不能證明什麼。」
「再說,我根本沒有理由殺他們啊。」
柯南適時接過話茬,「這就關係到我之前提到的,這件事背後蘊藏的含義了,小蘭,初穗小姐的房間裡有個柜子,你去把裡面的舊相框拿過來。」
毛利蘭離開後,柯南繼續施壓,多角度攻擊北條初穗先前說過的話,讓對方無暇仔細斟酌發言。
等毛利蘭一回來,柯南直接就把大家的注意力再次引導到相框上。
「小蘭,你把相框放在茶几上給大家看看。」
「這是初穗小姐和她的父親吧?」大門良朗看了一會兒後驚詫道,「這個人.是報紙上那個自殺的社長!」
「對,這就是初穗小姐的動機。」
沉默許久後,北條初穗繼續爭辯,「那個自殺的人的確是我爸爸,為了掩人耳目,我改名換姓隱瞞我的過去這也是事實,但是這又怎麼樣,到現在你說的都只是推測!」
「我自然有證據。」
柯南淡淡說道,而且就在廚房的那口灶里。
「這其實是柯南找到的,他發現灶裡面有一件沾了血的外套,還有龍子夫人供養的那雙白襪。」
「這是嫁禍!」
「那雙白襪並沒有穿在大少爺腳上,如果兇手帶走白襪不是為了給他穿,兇手為什麼要把它帶走呢?」
「初穗小姐,其實你的左腳有受傷對吧,你似乎沒有好好包紮傷口,現在都還在流血哦。」
「我想你應該是在殺害老爺的時候,不小心打碎了杯子,腳被扎傷,為了不讓盔甲的鞋子上留下血跡,才把那雙白襪穿上的吧。」
「半夜開火用灶消除證據太過於明顯,今天你想要燒毀它們的時候,偏偏小蘭又去廚房幫忙,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沉默片刻,北條初穗認下了犯罪事實,「我一定要為爸爸報仇。」
「初穗小姐,你用這種方式為你父親報仇,你想你父親會高興嗎?他會誇你這麼做真是太好了?」
「附在盔甲上的,不是秀友將軍的亡靈,而是你那顆名為復仇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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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警方姍姍來遲,鈴木裕介目送北條初穗被帶上警車,心情有些複雜。
柯南勸人向善並沒有錯,但他設身處地代入到北條初穗的身份之後,還是覺得自己會做出一樣的事情。
或許柯南更多的還是在遺憾對方完成復仇之後沒有選擇去自首吧。
鈴木裕介突然笑了笑,想這麼多幹什麼呢?
時間一轉眼就又到了晚上,他們可算是到了泡溫泉的地方。
他和毛利小五郎可以坐著,但是柯南就比較辛苦了,必須要站著,不然就淹死了。
另一邊毛利蘭和灰原哀不知道聊了什麼,反正都很開心的樣子。
蒸騰的熱氣與環山的雪景交映,感覺很不一般。
他走之前和大門良朗交換了電話號,現在大門家確實只剩下這麼一根獨苗了,估計對方再怎麼不願意,恐怕也會繼承社長的位置。
畢竟是家族企業,落到旁人手裡怎麼都不會甘心的。
泡完溫泉,灰原哀居然告訴他今晚要和小蘭一起睡,女人間的感情進展就能有這麼快?
不能理解。
晚上,柯南掀開被子,看了眼呼呼大睡的毛利小五郎,又看了眼站在窗邊抽菸的鈴木裕介。
「你也感受到我平時的痛苦了吧。」
柯南走到鈴木裕介身旁,窗外月色正好。
「確實痛苦,不過你應該已經適應了才對啊,怎麼醒了?」
「我也不知道.你這是不打算睡了麼?」
「困到不行自然就睡著了,按正常方法的話,今天我估計是睡不了。」
凌晨三點,鈴木裕介看著天花板咬牙切齒,這還是他第一次對毛利小五郎感到不滿,而且第一次就達到了想要弄死對方的程度。
太TM折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