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明完畢?」
克莉斯·琴還有些沒太弄明白,鈴木裕介卻已經開始擺正車位準備繼續向前了。
他的沉穩和篤定讓克莉斯·琴不由自主跟著輕鬆起來。
見他沒有開口解釋的意願,克莉斯·琴內心小鹿亂撞了一下,隨後遲疑著問道:「既然這樣.為了避免以後麻煩,我想還是留下一些特殊的約定暗號比較好吧?」
她眸光不自在地掃來掃去,最後低頭嬌羞道:「比如說在我身上某些隱秘的地方留下一些專屬記號什麼的」
哈?
鈴木裕介一副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表情。
不是。
小妹兒你是從什麼時候覺醒特殊癖好的?
克莉斯·琴現在表現得越是嬌羞,鈴木裕介臉上的表情就越是崩壞。
壞了。
原來自己一直都是這娘們兒Play中的一環。
那克莉斯·琴這地圖是真的大啊,居然直到現在才露出匕首。
鈴木裕介又不由想到了白馬的調教騷操作。
身邊這正常人好像真就挺少的。
沉默半瞬,在克莉斯·琴準備把留印記換成留暗號的時候,鈴木裕介淡淡說道:「不用那麼麻煩,我已經能輕鬆辨認你了。」
剛才他就已經將克莉斯·琴的氣以及靈徹徹底底記錄了下來。
但這話放在克莉斯·琴這個小污女眼中就是另一回事了。
她下意識捂住胸口,嬌羞且羞惱,「你什麼時候把我看光的?」
鈴木裕介:「」
這個合作關係一定非要不可嗎?
好吧,合作的確很重要。
如果沒有合作關係,他恐怕都不一定有機會知道自己居然早在十幾年前就成了組織的目標。
再忍她一輪!
鈴木裕介用力踩下油門,「我是在用別的方式記錄你,最後再強調一遍,我對你的肉體不感興趣。」
老福特在夜色下飛速奔馳。
克莉斯·琴的安靜為黑夜再次抹上一份靜謐。
宮野明美在精神世界裡全程旁觀。
鈴木裕介並沒有限制大姨子的信息獲取渠道。
反正是沒什麼必要。
而且還省下了開口解釋的時間。
讓宮野明美以自己的視角去看,去體驗世界,對方就能結合自身了解想明白很多事情。
說起來。
克莉斯·琴雖然是複製人,但她也是有靈魂的。
她的靈和普通人沒太多區別,但其給人的感覺卻十分稚嫩,有種看新生嬰兒的感覺。
很快,移交羽毛的指定地點到了。
是一處位於松林深處的小木屋,都快夠到斯洛伐克的邊境線了。
沉悶的車門關閉聲接連響起。
現在的環境氛圍多少帶點恐怖。
鈴木裕介看了眼木屋,室內明黃色的燈光有些搖曳,說明裡面的人已經開始移動。
他跟克莉斯·琴交換一下眼神,隨後去後備箱將羽毛單手提了出來。
看見這一幕,克莉斯·琴那是非常的無語。
兩米高的小巨人單手就能提起來,輕鬆寫意,反觀之前白馬那費力勁兒,不知道的還以為白馬身體多虛呢。
所以你把白馬叫過來果然就只是在踐行「寧願別人多麻煩一點,也絕不累到自己」的原則是吧。
鈴木裕介繞回車頭的時候,接手羽毛的人也從木屋中走了出來。
一共三個。
每個人身體都很修長,身穿黑袍,戴著驚悚款烏鴉面具,手裡要是配上火把那效果會更好。
這副裝扮放眼組織那也是相當炸裂的,之前從未見過。
「喂,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把羽毛帶過來交給我們。」
這時,站在中間的那人忽然拉高聲調喊了一句。
對方用的是英語,聽口音也不像本地人。
鈴木裕介皺眉,直接看向克莉斯·琴,「他們對誰都是這種態度嗎?」
克莉斯·琴抿唇,猶豫片刻還是搖搖頭,「至少我印象中都不是這樣。」
話音剛落。
她身旁的鈴木裕介突然就化作殘影朝那三人沖了過去。
克莉斯·琴趕忙伸手去攔,「等等!」
可她要是能抓到鈴木裕介那就有鬼了。
那三個烏鴉人也沒料想到會有這種情況發生。
速度太快了!
剛才開口的烏鴉人本能性將身子往後仰,做出防禦動作的同時也伸手掏槍。
只可惜。
現階段的鈴木裕介一旦選擇出手,那對方就絕對不會有反抗的機會。
近身。
鈴木裕介一拳重擊左側烏鴉人的腹部,隨後順勢翻身一個高位鞭腿直接甩在右側烏鴉人的後背上。
簡簡單單兩次攻擊。
一倒一擊飛。
而鈴木裕介本人也已經來到小隊長烏鴉人的身後。
單手掐脖,語氣危險。
「我覺得你對我缺少必要的尊重,你覺得呢?」
烏鴉人小隊長喉嚨的聳動和顫抖被鈴木裕介完整感受到。
他有些色厲內荏,結結巴巴道:「你.你這是在挑戰那一位.我們是那一位大人的使者!」
這時候克莉斯·琴也跑了過來,眼神示意鈴木裕介不要衝動。
但鈴木裕介還是直接掏出了手機,當著烏鴉人小隊長的面編輯郵件並發送。
烏鴉人不太尊重我,我很有意見。—Grouse
啊?
就.我覺得你也挺不尊重那一位大人的!
烏鴉人小隊長開始掙扎,但他顯然沒這個實力。
克莉斯·琴也非常無語。
但她差不多想明白鈴木裕介這樣做的意圖了。
反正攻擊侍者的事情已經發生,無論鈴木裕介如何做,這件事最終都會上報到那一位那裡。
與其等著被舉報,那還不如直接向那一位試探態度。
鈴木裕介無疑是特殊的。
那他到底有多特殊?
接著試探唄。
順便揣測一下那一位究竟想要對他做什麼。
克莉斯·琴的想法大體上沒有偏。
但鈴木裕介並非借著「衝動」順勢發揮。
這份衝動之舉本身就是他剛才一瞬間的選擇。
而他想要通過這個行為獲取的信息也沒克莉斯·琴想的那麼單薄。
因為親自面見老逼登的可能性屬實不夠大。
所以鈴木裕介就要表現得非常脫離掌控。
以此為前提,來促使老逼登親自聯繫他、教誨他、見他,甚至是.提前開啟針對他的計劃。
在這種博弈中,主動的一方更容易露出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