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白酒,被審問

  「哼,隨你喜歡好了。」最終,琴酒收起了槍,回身往車裡走,「但勸你最好小心一點,來自身後的襲擊往往最難以防守。」

  琴酒這是在提醒貝爾摩德。白井曲生這個人的過去很神秘,雖然因為外貌原因他有很大可能不會是警方那邊的人,但如果是其他組織的人也說不定。

  貝爾摩德就算是想把他當做外圍成員來使用,也需要更加注意一些。

  反正就琴酒而言,與其要用這麼一個自帶風險的人,還不如直接幹掉,啟用另一個沒有使用風險的手下。工具人嘛,多的是。

  琴酒回到駕駛座,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在車裡抽菸,陰冷地看著前方。

  他這行為就代表了原本由他負責的白井曲生現在就交給貝爾摩德負責了,現在的他就是觀望者。

  當然,要用白井曲生這麼一個人,儘管只是外圍成員,事先也是需要向「那一位」提前報備的。

  不過貝爾摩德畢竟是受「那一位」寵愛的人,所以先斬後奏這種事也會時有發生而「那一位」不會說些什麼就是了。

  在琴酒視線所及的外面,貝爾摩德雖然沒有再靠在白井曲生的懷裡,但兩人之間也靠的很近,看起來很是親密。

  「怎麼樣?我可是把你從死亡手中救回來了,為了報答我,跟我坦白一下你的過去吧?」

  白酒在內心都無奈了,他擅長的從來都是順著別人的話來編故事,直接就讓他硬編的話,故事會充滿漏洞的。

  不過今天看來,這人要是不從自己口中刺探出一點消息的話是不會放過自己的。他一會兒還要回去呢,小蘭要是發現白井九不見了後果就很麻煩。

  還不如一槍給我個痛快呢。

  白酒操作白井曲生嘆了口氣,雖然表情沒有變化,但能夠表現出讓步或者認命的態度,冷淡地開口:「你想我從哪裡說起。」

  如果可以的話,他能從白井曲生出生那一年記流水帳一樣編起。

  「真乖~」貝爾摩德滿意一笑,退後一步站直了身子雙手抱胸,正經嚴肅了一些。此時的她看上去才有了些與琴酒伏特加一般,屬於邪惡組織的特殊氣質,顯得迷人而危險。

  「那麼就從……你是如何避過我們的眼線開始說起吧。」

  白酒:……

  其實他的問話和之前的「你想知道什麼」是一個意思,但是後者總讓人誤會他是在挑釁,在反試探,前者就讓人覺得他是願意配合了——明明他被貝爾摩德挾持過後就一直很配合。

  不過有問題就知道怎麼編才會讓他們滿意了。

  「我沒有刻意避開你們的眼線。」白井曲生道,從始至終都始終如一的表情看不出他說的是真還是假,「我因為外貌,所以很少露面,也沒有人認識我。」

  看,我就是個因為外貌而自卑躲避起來的普通人,一點也不危險,沒有利用價值,你們想要一槍崩了我是完全沒有問題也沒有後患的。

  所以這就是個孤僻死宅,這才沒有人認識他?

  恩,這倒是有可能,但是身份呢?說是白井九的哥哥,但是白井夫婦根本就沒有這個兒子——組織已經查清了白井夫婦所有在外的私生子,漏掉了一個白井九還說的過去,但漏掉兩個?而且剛好這兩個都是憑空出現的?還只和互相有聯繫?說這是巧合,誰信?

  「那你住在哪兒?」

  「哪兒都住,能遮風避雨的地方都能住。」這個問題白酒想都不用想答案,畢竟編出一個住址來很容易被拆穿的。

  居無定所,所以他們才找不到這個人的住處嗎?

  貝爾摩德在心裡默默把白井曲生的答案與自己這些人在這段時間裡收集的信息做比對,從而來判斷面前這個年輕人是否是在說謊。

  至於衣服啊,食物啊這些問題她就不再問了——想一想也知道可能來路不正,問了等於白問。

  「身份呢?」

  「白井九的哥……」

  「不不不,具體一點哦~」貝爾摩德笑眯眯地打斷了白井曲生的回答。

  嘖。這人,不會自己腦補的嗎?

  白酒心思電轉。

  「和白井九是同父異母的兄妹。我是母親秘密生下來的,父親不知道我的存在。」

  「哦?你母親是誰?」貝爾摩德挑挑眉。

  真麻煩啊……

  「她說她叫白井真白。」白酒對白井曲生的表情進行了一個微操,讓白井曲生的眉毛似有似無的皺了一下。

  趕快收到我的暗示,然後自我腦補!快!

  貝爾摩德以及不遠處監聽的琴酒這兩個擅長觀察別人表情,又見多了世界的黑暗面的黑澀會果然就順著白酒希望的那樣開始腦補起來。

  擅自把自己的姓改成白井,並且還默默生下了白井曲生,顯然白井曲生的母親很愛白井先生。但是白井先生對待自己的情人們的態度從來就是玩玩而已,不會承認和她們的關係,也不會與妻子離婚。

  所以結合著白井曲生的臉,結果就很明顯了——女人懷著愛意偷偷生下了與愛人的結晶,卻在長久的絕望中對白井先生由愛生恨。這股恨意的承受著顯然就是他們之間的孩子。

  於是,白井曲生的童年有很大可能會應該經受來自母親的虐待——比如他這張臉。

  能這麼對待自己的孩子的女人結果其實也不是很好,要麼瘋了,要麼就是被發現然後被抓了。

  「所以,你母親現在人呢?」

  「瘋了跳樓自殺了。」

  又是跳樓自殺?

  貝爾摩德挑挑眉。

  白井曲生沉默。

  沒辦法,日本人喜歡跳樓自殺這個設定又不是我弄的。

  「她在你什麼時候死的?」貝爾摩德問得很直接,完全沒有害怕刺痛白井曲生的心而變得委婉。

  白井曲生的內心也確實不會刺痛。

  「大概是8歲的時候。」

  「地點?」

  白井曲生眯了眯眼,以此來表示自己對貝爾摩德這樣窮追不捨的追問感到了不爽。

  「杯戶町。」於是白井曲生只說出一個地名。

  貝爾摩德隨後又發現了一個問題——8歲左右,按照白井曲生已經開始不耐煩而回答籠統的態度,那么正常來說白井曲生應該回答的是「小學時候」而不會具體到8歲。會這樣說就證明有一個可能——

  「你沒有上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