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白酒,回來了

  遠遠的,小蘭與柯南已經能看見毛利偵探事務所里的暖光,平時看著就覺得溫馨的場景現在卻給小蘭一種極大的壓力。

  萬一到家後,還是沒看見小九怎麼辦……爸爸問起來了她怎麼說……萬一……萬一……

  「啊!小蘭姐姐!你看!」在小蘭心中忐忑間,一直牽著她的手的柯南卻發出了驚喜的聲音。

  小蘭抬頭一看,黑夜中,雪天下,通往二樓的狹小樓梯前立著一個小小的聲影,一如她第一天來到毛利偵探事務所那樣。

  「小……九……」小蘭捂著嘴,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模糊了視線,「太好了,我以為我把你弄丟了……」

  白酒:……

  這是什麼言情小說式台詞?

  「抱歉,小蘭姐姐,我看你們都不在,就自己先回來了。」

  「不,沒關係。」小蘭走過來蹲下,一邊抹眼角的淚水一邊笑著揉了揉白井九的頭頂,「是我不好,不應該丟下你一個人的。下一次不會了……」

  不,請務必讓我一個人自由行動。

  「恩。」白酒暗暗嘆了口氣,也知道這次之後小蘭估計會更加小心一直帶著她,一個人自由活動什麼的,還是只能靠柯南了。

  「那,我們一起回家吧~」

  小蘭沉重的心情隨著白井九的出現而變得輕鬆,笑著牽著兩個小朋友的手一起上樓回到了毛利偵探事務所。

  「我回來了——」

  打開門,屋子裡面的電視音就傳了出來,毛利小五郎一如既往地坐在電視機面前,旁邊桌上擺滿了空酒罐,人倒在椅子裡呼呼大睡。

  「啊,爸爸真是的……」因為成功找回了小九,所以小蘭現在心情特別好,看到毛利小五郎這樣也不生氣,笑眯眯地交代了兩個小朋友去三樓各自洗漱,自己在二樓收拾。

  「好——」兩個小朋友異口同聲乖巧答應,然後一起轉身上樓。

  不得不說,雖然兩個小孩兒真的很難帶,但是像柯南和小九這樣可愛的小孩兒乖巧起來,又讓人喜歡的不得了。

  「咚咚咚」

  小孩兒凌亂的腳步聲上了樓。

  「喂,白井,你今晚是不是跟蹤一個穿黑衣服的女人去了?」趁著獨處時間,柯南趕緊小聲和白井九交換情報。

  聞言的白酒想了想,覺得柯南這麼說好像也沒毛病,就點點頭,「恩。」

  雖然不知道柯南是怎麼分析出白井九的失蹤和黑衣女人聯繫在一起的,但是她最喜歡的就是和工藤新一這種又聰明腦洞又大的人講故事了。

  果然,柯南就一副「如我所料」的表情,興致勃勃問:「怎麼樣,你有發現什麼嗎?她挾持的人怎麼樣了?她是不是和之前那兩個黑衣人是一夥的?」

  孩子你問題有點多,我喜歡,讓我一個一個給你bia……解釋!

  「她挾持一個男人坐進了一輛黑色的保時捷里,開車的就是之前那兩個黑衣人……」白井九語氣平淡,語速極慢,一邊說一邊觀察柯南的神色。

  果然急性子的柯南立馬就接話:「然後呢?你跟上去了?怎麼跟的?」

  「我……坐計程車……」

  「誒?司機同意你上車嗎?」柯南敏銳的意識到了漏洞。

  「我騙他說我父母坐在車上,把我落下了。」白酒從容補洞。

  「那你哪來的錢?」要知道計程車可是很貴的。

  「我在家裡拿的錢。」白酒補洞補的滴水不漏。

  也對,白井九現在的身份都已經在警察和父母那裡備過案了,那麼拿走自己家裡的東西應該沒問題。

  柯南自己在腦子裡把剩下的問題給腦補全了。

  「然後呢?」

  「然後我跟著他們來到一個河邊,看到他們用槍威脅那人。」

  編到這裡的時候,白井九故意開始刷牙,以眼神示意柯南等會再說。

  拖延時間不是為別的,她是想糾結一會兒,要不要把白井曲生的身份透露給柯南,要不要和柯南透露白井曲生這個人被搶指著威脅幫這些黑衣人做事。

  說起這事兒啊,白酒還挺鬱悶。

  她原本就做好白井曲生的這個身份要報廢了,已經在思考重新捏一個什麼樣的傀儡,是男是女,是高是矮,是胖是瘦了,結果那邊穿著黑衣服的美艷女人卻阻止了琴酒。

  ……

  「等一等,這個人先留著吧。我對他很有興趣呢~」

  出色的反應速度讓琴酒在剎那間歪了槍頭,讓子彈貼著白井曲生的臉頰飛過去,擦出了一道血痕。

  琴酒面無表情斜著眼睛瞪女人,一副「你要是不說出個合理的理由,信不信勞資也給你一粒花生米」的表情——簡單來說,就是殺氣騰騰四個字。

  女人完全不怵這樣的琴酒,笑盈盈地走近穩穩不動一點反應也沒有的白井曲生,貼近了輕輕撫摸上白井曲生的臉頰,拇指摩挲著那道血痕。

  「多優秀的年輕人啊,就這樣死掉未免也太可惜了。」女人慵懶地靠著白井曲生,看著琴酒,「你說是嗎,琴酒?」

  「哼,就算他比平常人好一點,但這種人組織多的是。」儘管這麼說,但琴酒也明白了貝爾摩德的意思,看著白井曲生的冰冷目光里多了一絲打量。

  「啊啦,你這麼說可不正確。小傢伙可不是只比平常人優秀了一點呢。」貝爾摩德輕笑,「你忘記了嗎?就算是我們,當初無論如何也無法找到他呢。」

  也對,除了他出現為白井九辦了小學的入學手續以外,就算動用了組織的情報網也完全沒有辦法查出這小子格外的信息,就好像他是憑空出現的一樣。

  如果不是這樣,僅僅是調查一個應該死亡之人周邊情況這樣的小事,僅琴酒一人就夠了,貝爾摩德這樣的正式成員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涉足的——當然,貝爾摩德的加入更多的是因為琴酒的謹慎。

  當他發現有一個人是連組織的情報網也無法找到,或者查到相關信息的時候,琴酒的心裡對白井曲生這個人已經提起了萬分的警惕之心,絕不會容忍這樣的一個人存在於組織之外。

  所以他選擇了上報「那一位」,接著,「那一位」傳達的命令是讓貝爾摩德一起介入調查。

  儘管如此,今晚以前,他們仍舊沒有找到過白井曲生的任何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