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如夜幕籠罩,世界沉淪於混沌。人們祈盼光明,卻只見黑暗蔓延。終於,一線曙光破曉,希望的光束穿透了無盡的黑暗。
面對無垠宇宙,人類的法律、利益與情感,顯得微不足道。宇宙的廣袤,讓人類的共同價值,在星海中黯然失色。
那一刻,我似乎摸到了一絲光芒。
在那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已經記不清了。我掙扎著尋找過往的線索,卻只覺它們漸行漸遠。在光明降臨之前,我已深陷於譫妄的深淵,無法自拔。那些曾經清晰的畫面,如今只剩下模糊的輪廓,在時間的長河中逐漸消散。
四周響起的低語令人毛骨悚然,絕望與瘋狂的呢喃聲此起彼伏。我的大腦仿佛被尖銳的刀鋒撕裂,那痛苦的尖叫讓我渴望逃離,寧願失去意識,也不願再承受這無盡的折磨。
這完全超乎了人類所能夠承受的範圍!
我拼命地想要逃離,想要逃離那窒息的妄想,那瘋人的狂歡!
無論我如何拼命掙扎,那些乾枯而尖銳的利爪總能找到我,將我緊緊抓住。支離破碎的幻象與肆意泛濫的臆想,如同狂潮一般洶湧而來,無情地衝擊著我脆弱的理智。我在這無盡的夢魘中,感受著每一次視覺的撕裂和心靈的煎熬。
混亂的尖叫聲在耳邊迴蕩,我迷失在分辨,那究竟是自我內心的呼喊,還是來自周遭不明之物的哀嚎。
我的思緒已經麻木且遲鈍了……
我不該觸碰那座令人憎惡的雕塑……
在我生命消逝之前,我渴望留下痕跡,用我混沌的思緒搜尋著有價值的碎片。我竭盡全力,從混亂的大腦中擠出一絲清明,留下了一條信息……
我的名字,叫霍華德·威爾遜。
在一切故事的序幕緩緩拉開之前,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講師。今年聖誕節的前夜,我的導師給我發來了一封簡短的信件,他答應了我的請求,把我推薦給了密斯卡托尼克大學的校長,讓我前去講授古代中國史。我言辭懇切地在回信之中表達了我對於導師的感謝。這對於我來說簡直是再好不過的消息。
這幾年我一直深深地陷入了債務泥潭,被那些骯髒的金融陷阱所套牢,我丟了之前的工作,整天鬱郁地彷徨在紐約昏沉的天空之下。多虧了我的導師,他給了我一次重要的機會!
哪怕我之前對於古代中國史並沒有什麼研究——說實在的,在我看來那些小方塊字簡直比教會那些老古董所教的拉丁文還要讓人抓狂!那些神秘的東方人簡直和我們生活在另外一個世界!
但我不得不承認現在這份工作是我唯一的希望!也許是導師的信打開了一個異樣的開關,在聖誕節過後第二天,又有一個人找上了我。
那是一位穿著褲子和襯衫打扮成男性,卻戴著古怪而又華麗黑絲禮帽的奇怪女士。禮帽遮住了她的眼睛,我完全不知道那神秘的黑紗之下是什麼樣的風景。我並不認識這位奇怪的女士。如果我見到過這麼一位特立獨行的女性那麼我絕對不會忘記。
很顯然是這位女士主動找上我的。她說她知道我是一位鑑定古代文物的專家,她是經我的一位學生介紹來的。這位女士並沒有提到這位學生到底是誰。我冥思苦想了半天也沒有得到什麼符合描述的人選。
我並不認為我是什麼專家。只是在這一塊有著一定程度的研究罷了,如果真的和那些業界著名的學者相提並論那可真就會鬧笑話。我如實地把這些告訴了這位古怪地女士,並且真誠地建議她可以找其他人。這幾年我雖然過得並不是很好,但之前在哈佛讀博士的時候還是認識了不少人。
這段時間的失意讓我的身心都變得疲懶了,我並不是很想和一些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文物打交道。我知道它們的出土通常都帶著一點兒不太光彩的故事。「威爾遜教授,您為何不先看一下?」女士婉轉地謝絕了我的好意。
這位女士畢竟都直接找上了門來,還是別人介紹來的,無奈之下我也只好答應了下來。女士小心翼翼地從隨身攜帶的包裹里取出來了一個黑色的木質匣子。木匣子上還掛著一把厚重的鎖。
女士對其態度很是奇怪,就好像這個盒子是潘多拉魔盒,裡面裝著的是神明賜予的災難。當時我沒有過多地在意,這讓我後來無比地後悔。盒子裡裝著的是一塊小小的雕像,甚至說是雕像都不太恰當,它的尺寸就像是小孩子玩的玩具,一隻手就能抓得起來。
但可惡的雕像遠遠不是什么小孩子的玩具。在木匣子打開的那一剎那,一種無比可怕的難以描述的壓迫感瞬間瀰漫在了整個屋子之中。沉鬱可怕的爪子死死地卡住了我的喉嚨,讓我完全喘不過氣來。
我感覺到我完全暴露在了一片虛無之中,毫無保留,無論是誰都似乎能把我撕碎。某種東西盯上了我。我死死地盯著木匣子裡那可怕的雕塑。那是完全超乎人類想像力的怪物,就算是再扭曲猙獰的異端崇拜都不可能塑造出那樣一個極端可怕的怪物。
只有用瘋狂的聯想才能夠勉強看得出來這個東西是什麼樣的形象,恐龍、蜥蜴、巨龍以某種驚人的駭人方式同時雜糅在一起才能夠勉強反映它的神韻。它的頭上長著兩個碩大無比的尖角,矯健粗壯的尾巴遠遠超過了正常的尺寸,厚重的鱗片也絕對不是世界上任何一種生物可以擁有。
那雙可怖的雙眸之中閃爍著森白駭人的光芒,哪怕那僅僅只是個雕像!它盯上了我!遠超人類能夠承受的恐怖一瞬間擊垮了我的神志!那股來自遠古的暴虐之氣哪怕只有一點都足以把渺小的人類所擊垮!
來自人類傳承萬年的基因在拼命地叫囂,那是龐然大物般的捕獵者,是當之無愧的獵食者,無論人類再怎麼掙扎在它的面前都只是蝦米,只是蟲豸……它盯上了我!
我不知道那位女士後來究竟說了什麼,也不清楚那位女士是怎麼離開的。從那以後我的心智都受到了嚴重的打擊,恐懼鋪天蓋地席捲了我,一次又一次,如同潮水一般每時每刻都在拍打著我。
無論白天還是黑夜,我都能夠感受到窒息。我夢見了飛沙走石的場景,黑暗的滿是沙塵的天空,巨大無比的猙獰存在咆哮著,把大地拍打出深淵般的裂縫。人類只是螞蟻!
也許是幻覺,在某個無法確定位置之處還傳來了不知道是不是聲音的聲音,那只是一種模模糊糊地感覺,我努力地才勉強抓得住其中的些許,那幾乎無法發音,也許根本不是人類的語言:「Gomora」。
這也許是個句子,也許只是個音節,又或者什麼都不是。我無法深入地思考這到底代表著什麼。因為我根本就無法思考!幻覺和恐懼深深地擊垮了我……
它又來了!它又來了!這一次不再是夢境了!我很確定這不是我的幻覺我的瘋狂!那席捲一切的壓迫根本就不可能存在於這個世界之上!來自亘古的狂暴和野蠻是渺小的人類根本無法阻止的!
它在盯著我!在最後一刻我的大腦一片空白,也許我發出來了刺耳的尖叫,也許我震驚地什麼都沒有說出來。也許我拼了命地想要逃跑,也許我因為恐懼完全動彈不得。
我看著那恐怖的大角對準了我,我的眼前逐漸陷入黑暗——不——頃刻間,有什麼出現了!陽光穿破黑夜,黎明划過天邊——一個線條流暢的銀白色手掌接住了我!
那根本不是人類的手掌,因為那隻巨手可以很輕鬆地將我護住。在我記憶的最後,我只看見那如同太陽一般的眼睛——也許是眼睛的橢圓形——在看著我——那一刻,我見到了光。
emmmm,怎麼說呢。
個人還是比較喜歡克系世界的。
我有時候會想如果將奧系世界與克系世界結合起來會迸發出怎樣的火花。
沒錯,玩得就是一個腦洞大開
畢竟在迪迦奧特曼TV劇集裡的大BOSS加坦傑厄的原型就是克總的長子——加坦諾托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