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左野收到目暮警官的這則消息的同時,還被另外告知了一條,也不知道會不會是攪屎棍的線索……
那就是亨特在霓虹,有可能還有同夥。
目暮警官給了左野三個人的相關信息。
一個是前海軍陸戰隊的士兵,曾被亨特救過一命。
目前在霓虹開了一家軍用裝備店……當然明面上就是一些,類似於玩具的東西,但按照目暮警官所說。
這家店私下有可能是在經營武器渠道。
也就是說,亨特使用的狙擊槍,可能是這傢伙提供的。
另一個則是前海豹突擊隊的士官長,也是前狙擊教官。
亨特跟這人算是師生關係。
而這個人,目前在霓虹開了一家摩托車店,剛好,那天柯南和安室透在追擊時,所看到的那輛摩托車。
就是從這家店出來的。
最後則是阿美麗卡軍方駐日的諮詢顧問……
真就特麼的離譜,居然有這麼多阿美麗卡軍方的人。
左野一手拿著遊戲手柄,一手拿著手機。
一邊和小丫頭打著從阿笠博士那拿回來的遊戲,一邊聽著目暮警官小嘴吧啦吧啦地說明著桉件狀況。
「啊!」
伴隨著電視裡左野所操控的角色雄起,頭上飛出了一個「you win!」的標語,小丫頭那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角色,頭上則是飄出了「you lose!」的標語。
「又輸了……」
已經連續輸了十幾把小丫頭滿臉痛苦與不甘。
「看來你還差得遠呢啊。」
左野露出了傲慢的笑容,讓小丫頭的牙磨得越來越響。
「……你說什麼呢左野老弟?」
電話里傳來目暮警官疑惑的聲音。
「啊,原來你還沒掛電話啊目暮警官。」
一聽左野這話,電話那頭的目暮警官頓時就黑了臉。
「別人說話的時候給我認真聽啊喂!」
目暮警官鬱悶道:「我剛才跟你說的你都聽了嗎?」
「聽了聽了……快點,開下一把了。」
左野一邊敷衍目暮警官,一邊催促著小丫頭開下一把。
「喂!」
電話里傳出目暮警官的怒吼,左野卻是反手直接掛斷。
接著關機。
……唧唧歪歪個什麼玩意,該說完的說完了不就好了。
難道還指望自己當場給分析些什麼不成?
又不是什麼才剛認識的人了,不知道自己什麼尿性嘛?
「這次我一定要贏!
」
小丫頭鬥志滿滿地按下了重新開始。
接著就又到了第二天,一條新消息傳了過來。
亨特,死了。
死在了一處偏僻的狹小出租屋內,被人一槍爆頭。
……就在感到詫異的左野,還以為會是阿美麗卡那邊所進行的抹除行動之類的時候,柯南卻是又給出了一個勁爆的消息,那就是,亨特其實並不是兇手。
根據亨特房間裡的日記本上的記載。
亨特確實是打算復仇沒錯,但每次在他出手之前,都會有另一個狙擊手先他一步,殺掉了他的目標。
甚至,那傢伙還對亨特下了挑戰書。
這才有了亨特的死亡……而在出租屋不遠處所找到的彈殼,以及點數為「二」的骰子,也是證明了這點。
也就是說。
FBI和霓虹警方,一開始就盯錯了人。
「……但是我已經去現場看過,那邊有兩個……不對,準確來講,應該是三個讓我覺得很奇怪的地方。」
柯南沉重道:「第一個,就是那個不知名狙擊手的狙擊地點,距離亨特的出租屋,只有短短的一百米出頭,這跟前幾次都是將距離拉到極限的情況,是截然相反的,像是想要保證狙擊的精準度,這也就涉及到了第二個點,我看亨特的屍體,腦門上的彈孔很小,偏偏距離這麼短,也就是說,兇手換了一把后座力更小,即短距離狙擊更為精準的狙擊槍。」
「當然這一點,也可以用想要保證狙擊精準度的說法湖弄過去,但第三點……根據現場的狀況來看,不論是那個不知名狙擊手,還是亨特,全部都有一發子彈,打偏了……再當然亨特也只開了一槍,那個不知名狙擊手的第二槍,就命中了他的腦門,獲得勝利。」
聽完柯南的描述,左野皺起眉頭。
亨特自然不用多說,戰績已經擺在那塊了。
就算退役多年,再加上混吃等死墮落下來,技術有所下降,但也絕對不會太差,更別說既然已經打算復仇。
那麼肯定是做過復訓的。
不說繼續當王牌,那高手的水平,也該有。
而那個不知名狙擊手一來能槍殺亨特,二來不論是當前明面上的戰績,還是私下裡的戰績,都足以證明實力。
就是這樣的兩個人,卻是在一百米出頭的距離同時打偏。
顯然很不對勁。
除非。
是有什麼意外導致兩人不能不打偏,又或者,乾脆兩人就是故意打偏的……比如不知名狙擊手不想讓亨特就這麼沒有半點察覺地中槍,然後開了一槍提醒。
而亨特那一槍屬於「回敬」?
……這麼一看的話,總感覺,這兩個人之間的關係。
好像有點不對?
兩個人其實認識嗎。
如果是認識的話……那打歪了會不會是因為不忍心?
左野下意識到了這方面,但是緊跟著卻是又感覺。
自己的想法有那麼一點好笑。
「……另外,我跟世良還同樣感覺有那麼一點不對勁,所以就先讓目暮警官那邊,對亨特的屍體進行解刨。」
「是嗎,還有其他的信息嗎。」
「沒有了。」
「行吧,那就先這樣了。」
左野沒有任何廢話,掛斷電話,拿起手柄。
旁邊的小丫頭早已經是滿臉期待——不得不說,阿笠博士自己研發出來的這個遊戲,確實是挺不錯的。
普通的橫版兩人對戰遊戲。
這一點,比較老套,但也是經典。
重點則是在於其他方面,角色技能機制以及畫面。
只能說,有點東西,但東西不多。
左野一邊打遊戲,一邊走起神來……要不然,試試跟阿笠博士合夥搞遊戲,自己咳咳,出腦,對方出力。
大不了拿錢了自己少分點就是。
……這個世界的科技水平,雖然在以不科學的速度發展。
可在其他方面,卻是沒什麼太大的動彈。
尤其是在娛樂方面——小說,動漫,電影,遊戲等等。
左野本以為自己瞎幾把亂抄幾本小說過來,可能會給市場造成一些碰撞,引發化合反應,能夠出現一批新的力量,但很可惜……並沒有,遊戲方面的話。
儘管就連智能機都已經出現。
可似乎霓虹這邊並沒有太多的人喜歡用,更多的還是翻蓋手機,銷量不說慘澹,但也絕對算不上大熱。
以至於手機遊戲方面尤為貧瘠。
遊戲更多的還是電腦端和主機遊戲……但也就那樣。
不過與寫小說不一樣。
那種東西是自己搞出來的,本身就已經屬於是看過了一遍,再看自然是沒什麼意思,甚至……還有一種是在看依託答辯的感覺,但遊戲就完全不一樣了。
英雄聯盟,塞爾達什麼的。
左野勾起嘴角,真搞出來的話,應該能夠大撈一筆吧?
……
列車上。
安室透正在看著手機中亨特被殺的報導,眉頭緊皺。
連續的狙殺,再加上原本警方所認定的兇手,突然死亡。
讓各家媒體都是爭相報導,瘋狂蹭起熱度。
在這樣的情況下,一些傢伙就開始走起了歪路子……
「這麼一看的話,警方原本的思路完全就是錯誤的,連兇手的動機和目標都沒辦法確定……感覺,就跟一起,無差別殺人事件差不多呢……開個玩笑。」
渾水摸魚談不上,但刻意引導輿論,引起恐慌。
簡直就是一群垃圾。
安室透看了一眼四周隱隱有些騷動的其他乘客,心中產生了些許的不滿,「無差別殺人」,尤其是還是利用狙擊槍從高處進行狙殺,在死亡前不會有半點察覺,更沒有半點掙扎機會的無差別殺人,自然是會引出人們心中的恐懼,列車上面還稍微好一些,並且報導也已經發出來經過了那麼一小段的時間。
放在報導剛出來的那個時候。
東京的大街上可是連一個路人的蹤影,都沒有了,人人都擔心自己出門就會成為下一個上新聞的倒霉蛋。
退一步講,人們不敢出門,也就不會消費,甚至不敢上班,全方面影響經濟,進一步講,官方公信力下降。
這是難以磨滅的一種影響。
偏偏自己當下又有任務在身,沒辦法去插手……
愁人啊。
安室透又翻出網絡地圖,查看起了目前為止已發現的,霓虹東京範圍內的三起狙殺事件,三個地點。
全部都在這一片區域內,會有什麼特殊的聯繫嗎。
安室透皺眉沉思……沒辦法插手歸沒辦法插手,動動腦子看看是不是能給桉件提供什麼意想不到的幫助。
總是可以的。
「第一個狙擊點和第二個狙擊點的距離,跟第三個狙擊點和第二個狙擊點之間的距離,似乎差不多呢。」
聽到身旁突然傳來的聲音,安室透先是心中一驚,然後便又裝作無事般地合上手機,看向旁邊:「怎麼,難道你對這件桉子,也感興趣嗎……蘇格蘭。」
披著黑狐皮的左野,將手中的咖啡和酒放到了桌上。
「難道只許你感興趣,不許我感興趣嗎。」
坐下來後,左野把那杯酒推向了安室透:「請你的。」
安室透眉頭一挑,看著酒杯,沒有吱聲。
左野微微一笑,說道:「放心好了,我沒下毒。」
安室透還是沒有接茬,反而問道。
「任務期間,你讓我喝酒?」
「這有什麼。」
左野毫不在意道:「我又不會舉報你。」
安室透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卻也還是接過了酒杯。
「好端端的為什麼請我喝酒。」
「說什麼呢,我們可是同事啊,之前還在你手下幹活,受了那麼多的照顧,關係那麼好一杯酒還不能請了?」
左野一臉的真摯。
安室透:「……無事獻殷勤。」
左野繼續微笑,點頭肯定道:「確實是無事獻殷勤。」
安室透:「……」
無事獻殷勤,是這麼用的?
緊了緊自己的衣服後,安室透把屁股往後面挪了挪。
「說正事吧……招了沒。」
「嗯。」
左野把錄音筆推向安室透:「都在裡面了。」
「有讓他察覺到不對嗎。」
安室透又問道。
「放心好了,是套出來的,他根本就不知道我是幹嘛的。」
左野喝了口咖啡。
這次的任務,是由左野和安室透組隊進行,目標很簡單。
情報。
找到一個人的位置,以最快速度,最小代價。
一番查找後,安室透將目標放在了這趟列車上的一個乘客。
這人跟目標很熟。
行動方式無非兩種,一,抓起來拷問,嚴刑逼供。
二,套話。
如果採取前者的方式,那二人自然是會簡單輕鬆得多。
可那樣一來,這個人是必須死的。
滅口。
並且是實打實地滅口。
左野這邊甚至得拿下這人的頭髮,回去搞出一份DNA對比資料出來,好向組織證明,這人是確實滅口了。
而作為一名臥底,安室透雖然意志堅定,非要動手的時候,不會有任何的猶豫,但,既然這次任務的隊友。
勉強能算是真正的隊友。
那安室透肯定是希望,儘可能地不要傷害那人的小命。
於是。
就由左野一人出力了……當然,放到整件事上來講的話,除了這塊是他出的力,其他都是安室透負責的。
「……我說,後面的大頭,你該不會也想要保住他的命吧?」
面對左野突如其來的問題,安室透沉默一陣。
「看情況吧,能救就救,不能救的話就以大局為重。」
「哦~」
左野臉上的笑容多出了些許調侃的意味。
「還真是溫柔呢,明明放在別的臥底身上,為了保住自己的身份不暴露,甚至就連自己的朋友,親人,都能殺了,但你居然還想著去救別人,嘖嘖嘖。」
安室透嘴角一抽……被人這麼直接地「誇獎」,他是有點尷尬的,但作為成年人,他能夠完美地隱藏這點。
「……只有能救才會救,順手而為罷了。」
「哪怕是一絲一毫的風險,都足以致命。」
左野撐著下巴,神色稍微認真了一些:「不要否認自己優秀的品性……難道說,你其實是個傲嬌來著嗎。」
「噗……咳咳咳!」
剛打算喝口酒壓壓驚的安室透,差點沒一口酒噴出來。
……這傢伙,到底什麼意思??
稱讚不像稱讚,嘲諷又不像嘲諷的。
「你今天的話,好像有點多。」
安室透剛想結束話題,左野就又說道:「我可不是對誰都話多的,這只能證明,我們兩個的關係很好。」
安室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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