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左野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的視線,安室透眨了眨眼,又抿了抿嘴,猶豫了幾秒後,最終還是把自己想說的理由,又給重新咽了回去……總感覺,要是真的說出來那個理由的話,可能會引出不太好的問題。【,無錯章節閱讀】
「……我聽說,你們班上有個叫做工藤新一的高中生偵探?」
安室透迅速換了一個話題……當然實際上是進入了重點。
「是有,怎麼了。」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工藤新一和柯南,是一個人?」
安室透仔細地觀察著左野的眼神和表情,直接攤開牌來。
然而出乎安室透預料之外的。
左野既沒有露出任何的遲疑,也沒有任何強裝鎮定的澹然。
而是以一種怪異的目光,看了過來。
看著左野不斷上下打量著自己,安室透忍不住又問道。
「怎麼了?」
「沒什麼。」
左野聳了聳肩,又思索了兩秒,說道:「我只是想跟老闆你提一嘴,要是後面你真的打算帶毛利小五郎去看醫生的話,我可以推薦一個醫生給你們,嗯,你們,兩個人一塊看的話,說不定還可以打個折。」
安室透:「……」
這小子,是在罵自己腦子有病??
……也是,正常來講,被人說自己同班的同學,變成了一個一年級的小學生,都會覺得說這話的人。
腦子有病。
可問題在於,左野「正常」嗎?
安室透自認為自己的智商,不弱於左野,兩人只是擅長的點,有所不同,但大差不差的——自己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能夠感覺到不對勁,對方憑什麼不能?
簡而言之。
左野很有可能,跟柯南是一夥的,這也就代表著。
左野跟雪莉是一夥的。
……這是安室透所無法接受的一個結果。
因為這太不合理了。
要是兩人真的是一夥的,那有些東西肯定要攤開來講。
左野不可能不知道,雪莉所說的組織,是哪個組織。
而左野作為組織成員,不上報,說明他有良心,但偏偏又什麼舉動都沒有,尤其是他的上司,安室透自己,可是組織的幹部,先前還對這件事半點不知情。
不論是趁著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直接從安室透身上入手,進行抓捕,還是跟他商量商量,該怎麼辦。
都是很好的處理方法。
可左野就是沒動靜,一點動靜都沒有,仿佛沒這事似的。
……左野知道,不合理。
左野不知道,同樣也不合理。
這特麼到底是什麼鬼?
安室透的大腦短暫地混亂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有被左野罵腦子有病的因素在內……接著在回過神來後。
安室透選擇了繼續追問試探。
當然,到了剛才那一步的時候,與其說這是試探。
倒不如說這是直接的對峙更為合適了。
「可柯南那樣的一個小孩子,懂的東西似乎也太多了一些吧,而且在其他方面,也完全不像是一個小學生,大膽,冷靜,細緻,別說是小學生,就算是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高中生,恐怕也都不如他。」
「小孩子嘛,學東西快,很正常啊。」
左野毫不在意扣著指甲,說道:「而且要是真的按照老闆你說的,只不過是會推理,就是偵探變小了……那如果我現在告訴你,這傢伙還玩過槍,開過車,拆過炸彈,甚至還會開飛機的話,你是不是就又要開始懷疑,這小子其實是FBI特工變小的了?」
「……哈?」
本來還認真聆聽的安室透。
是越聽越不對勁。
最後乾脆就是滿臉迷茫地打了個問號出來。
「你,不對,你先等一下。」
安室透緩了下神:「柯南他,還會你剛才說的那些東西?」
「嗯。」
「……這些玩意他從哪學的?」
「夏威夷技校。」
「夏……」
安室透神色一滯,戰術後仰,看向左野的眼中,滿是懷疑:「你小子,是不是故意在耍我玩呢。」
「誰耍你了。」
左野撇嘴道:「不信的話那就直接去查好了,這小子迄今為止碰到過的幾百上千起桉子裡,肯定有那麼幾個桉子的詳細報告裡,提到了這方面的細節。」
「……」
安室透嘴角微微一抽……誰特麼說是耍這個了?
安室透當然清楚,左野這話不可能是在撒謊,因為一查就能查出來……他剛才所說的,是「夏威夷技校」。
這玩意特麼根本就不用查,一眼假好吧!?
湖弄鬼好歹也得湖弄一下,這是明目張胆地把自己當傻子?
而面對安室透眼中的不滿與無語。
左野選擇了直接伸手,自行開車門。
「行了,不跟你扯了,家裡小孩還等著睡覺呢。」
聽到左野搬出了小丫頭,安室透也不好再強留。
只是。
「哎,等一下。」
左野疑惑回頭,安室透則是組織了一下措辭,說道:「留一根你的頭髮給我吧……最近我碰到的會易容術的人,好像有點多,要是後面有人敢用你的身份做壞事的話,說不定能夠派上什麼意想不到的用處。」
……這裡安室透所指的,自然是上次黑狐「頂替」左野的事。
可左野卻是知道,安室透還是有小心思在。
黑狐會易容——這是貝爾摩德原本所抱有的想法。
可在黑麥出場後,這個想法就變了。
而安室透則是不同——他還以為是貝爾摩德幫黑麥易容成了黑狐,回頭自然是得「質問」一番,結果雙方一對情況,一個不對等的信息差情報,就浮現了出來。
黑麥會易容。
這條設定,整個組織里,也就只有那少數幾個高級幹部知曉,安室透作為一名普通幹部,事先完全不知道。
只是貝爾摩德會知道這點,也是通過接觸得知。
因此,在貝爾摩德看來,安室透曾數次跟黑麥組隊。
不應該不知道。
……結果還真就不知道。
總而言之。
在知道這條設定後,安室透除了感到詫異以及凝重以外。
就是感覺自己早先一次被推翻的猜想,可能又得翻回來。
……儘管安室透還是覺得可能性不大。
畢竟,黑麥臉上的傷,安室透總是曉得的。
那樣的傷,必然是會顯現到人皮面具之下的真臉上的。
可左野卻是好好的。
當然,也有可能左野現在用的是假臉……但安室透早已經在「無意之間」碰過了,根本就不是人皮面具。
只是為了以防萬一,真正地確定下來。
安室透還是覺得,進行一下DNA的比對最為恰當。
其實安室透手上,是有左野的毛髮的。
就是早先那次懷疑所收集的,並且已經進行過了對比。
只是考慮到,自己裝的那些小玩意立馬就被左野發現,以及安排去跟蹤的風見裕也,同樣也被揪了出來。
安室透覺得自己有理由懷疑。
自己所拿到的毛髮,可能是左野刻意提前準備好的。
倒不是說,安室透現在很肯定左野就是黑麥,所以什麼玩意都不信,相反,如同上面所說的,他根本就不願意懷疑,但是,意願歸意願,該做的還是得做。
正是因為不想再懷疑,所以才得一次性搞定。
直截了當地,當面拿下素材,這樣安室透就不信了。
還能再有被動手腳的可能性?
而左野看著安室透掏出來的小袋子,卻是好幾秒才接過來。
「he~tui。」
在安室透懵逼的注視下,左野將袋子密封好,還了回去。
「諾,口水也行吧。」
安室透:「……」
特麼的,神經病啊!?
「……為什麼不能直接給頭髮?」
面對安室透已經有些麻木的疑惑,左野撓了撓頭。
「啊,這個嘛,最近頭髮掉得有點多,所以……唉,老闆你年紀都這麼大了,應該能理解吧,少年不知頭髮貴的話,老來徒傷悲啊,我頭上的每一根頭髮,可都是我至關重要的夥伴,而且……拔頭髮也挺疼的。」
看著振振有詞的左野。
安室透人幾乎都已經快要變成了灰白色。
……法克。
嘴角抽搐過後,安室透沉默著伸手去接左野的口水……
有一說一,口水,雖然確實是能夠用來提取DNA。
可和頭髮相比較來說,能保存的期限屬實是有些短。
不過也不是完全不行。
尤其是安室透具備「能力」,去給其提供最好的保存環境的前提下,差別就更小了……但是,即便可以。
可還是會感覺很噁心啊!
而看到安室透一副磨磨唧唧的彆扭模樣,左野在等了幾秒,感覺手都快要抬酸了的時候,終於是直接一把拍了過去,把小袋子給拍在了對方的手掌之中。
那一瞬間,安室透眼睛瞪得渾圓,心都跟著顫一下。
……特麼的。
要是力氣用得太大,直接把袋子拍得漏了甚至炸了。
簡直不敢想像。
「那麼,我走了。」
左野可不管安室透此刻的心情如何,扭頭就走。
留下車上的安室透,傻傻地看著手裡的袋子。
……
「怎麼樣了。」
保時捷356A上,琴酒看向正拿著一份文件,視線在文件和手機里的照片上,不停轉換的左野,問道。
「就描述來看,應該是一個人沒錯。」
左野合上手機,將文件還給了琴酒,回答道。
「是嗎。」
琴酒接過文件,若有所思地摩擦了一下手指,說道:「前海豹突擊隊的王牌狙擊手,苦大仇深……或許可以考慮一下,是不是能夠拉進組織里來幹活呢。」
「您真的這麼想?」
左野話才剛問出口,琴酒就自己否決了。
「……但是這傢伙目前盯上的是前海軍陸戰隊的士官,並且已經兩次出手,被霓虹警方和FBI盯得死死的,要是想拉他入伙的話,可能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一個頂尖狙擊手,確實是個人才沒錯。
可要說這玩意珍貴到琴酒願意耗費大量人力精力財力,甚至還幫忙擦屁股背上一堆麻煩的程度,也不至於。
更別說這傢伙前段時間才對組織的行動,數次出手。
琴酒不清楚這貨是不是故意的。
可至少不論是從表面立場,還是根本立場上,雙方都處於一個對立的狀態……拉人入伙,先是丟了一些面子,關鍵人家可能還不要這個面子,一心把自己當英雄,屬於正義之士,要和邪惡抗爭到底什麼的。
那就是純純的出力還不討好,熱臉貼冷屁股了。
最後一個問題,就是這個傢伙,太麻煩。
不是亨特現在已經招惹的麻煩,而是未來可能招惹的麻煩……當然,後者的結論,是建立在前者的基礎上。
亨特以往是一名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的軍人,這是琴酒最為,嗯,喜歡的類型,但現在,這傢伙已經變了。
強烈的痛苦與仇恨,會讓人失去理智。
不,這種程度,已經不能夠說是失去理智了。
而是扭曲了心靈,也就是扭曲了精神,直白一點。
幾乎就是個瘋子,是絕對的不穩定因素。
今天敢對前海軍陸戰隊的士官出手,明天就敢對霓虹官方高層動手,這樣的一個大麻煩,是琴酒最討厭的。
可不是每個人都能跟左野一樣,具備著遠超麻煩的價值……
除非這傢伙除了狙擊以外,還有其他擅長的點。
並且還不能夠單單只是戰鬥方面的。
例如黑客技術又或是科研領域的……但這顯然並不可能。
綜上,琴酒的結論是——pass!
左野有且只會更只能有一個,什麼海豹部隊頂尖狙擊手。
有多遠滾多遠。
而對此,左野自然是不會多說什麼。
……既然這個人才琴酒不要,那自己可就要卻之不恭了。
看著手機里,亨特資料上的照片,左野已經開始琢磨著。
到底該給這傢伙取一個什麼樣的代號了。
接著時間便來到了第二天。
左野收到消息,亨特再次出手。
這次的目標,則是那個跟亨特妹妹退婚的霓虹男人。
那傢伙本來是找不到人的。
可世良真純卻是通過一篇雜誌上的報導,找到了人。
原來是因為當年跟亨特妹妹退婚後,這傢伙立馬就又跟另一個霓虹女人結婚了,並且還改成了對方的姓。
這才一直找不到人。
只可惜的是,這邊世良真純才剛叫上柯南過去上門。
開著車子從地下車庫出來的第三人,就被直接狙殺。
兩人險之又險地才避開失控的車子。
之後檢查了一下屍體,確定了已經沒救後,二人又迅速根據現場狀況,推理出了亨特進行狙擊的地方。
可那時候再過去,毫無疑問地是遲了。
只有樓頂留著和上次一樣的兩件東西,彈殼,以及點數為三的藍色骰子,這讓目暮警官一群人高度重視。
當晚就聯繫上了另外兩個疑似目標的傢伙。
安排當地的警方人員,上門進行貼身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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