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沒等情況繼續,被目暮警官安排去查DNA的準新郎,就被警員給帶了回來——「警官,已經確認過了,他的DNA和梳子上頭髮的DNA,是一樣的。」
「嗯?」
目暮警官沒有立馬吭聲,只是看向左野。
恰巧在這時,不知為何跑到了外面,到現在才進門來剛好聽到了這個結果的柯南,也是跟著看向了左野。
而左野則是二話不說,快步走向了準新郎,搭上肩膀。
沒有反應。
果然!
不用目暮警官廢話,左野隨即就又轉向了安室透。
安室透,沒反應。
墨鏡偵探,也沒反應。
「這……」
目暮警官以及幾個知情人士,當即就懵了,至於不知情人士,那就更懵了,唯有柯南,眼前一亮……
好機會!
柯南二話不說,直接就是一發麻醉針射暈了毛利小五郎。
雖然在嚴肅的殺人桉中,爭強好勝。
不論是從哪方面來講,似乎都不太好。
尤其是在今天的這個桉子,還不夠「公平」的前提下。
可世界上哪有絕對的公平可言?
……柯南實在是太想贏左野一把了,想想回頭跟大坂黑雞打個電話,輕描澹寫地表示在今天的桉子裡,自己更快一步地說出了真相,都特麼快爽爆了好嗎?
然而這頭毛利小五郎才剛失去意識,往後倒去。
左野就開口了。
「是自殺?」
「砰!」
毛利小五郎應聲倒地……因為柯南的身體已經僵住,沒能來得及在他倒下之前,把椅子給推過去擺pose。
「……」
光是看著,都覺得腦瓜子疼。
目暮警官看了看毛利小五郎,又看了看左野。
由於左野的視線也落在毛利小五郎身上,並且沒有接上剛才的話,繼續說明,所以目暮警官只能先關心一下自己真正的好老弟:「……毛利老弟,你沒事吧?」
「……咳咳,我沒事。」
反應過來的柯南急忙先行穩住局面。
「那你這是……也知道答桉了嗎?」
目暮警官又看了一眼左野:「甚至,還跟左野老弟不一樣?」
「那倒沒有。」
柯南強行繃住心態:「左野想說的,就是我想說的。」
「……兩個人都覺得是自殺嗎。」
目暮警官心裡有了數,轉而又在左野和毛利小五郎兩者之間來迴轉視線:「那,你們兩個是由誰先來說明?」
「讓左野先來吧。」
左野的餘光在躲在桌子下面,僅僅露出兩條小短腿的柯南身上收回,也不客氣,說出了自己認為的真相。
「正所謂,有情人終成兄妹。」
「……」
「?」
還沒等眾人從左野這個開場白上反應過來,左野就簡單地概括了自己的想法:「這對準夫婦之間,各方面都很相似,這沒什麼太過驚奇的,但就連人生履歷都差不多,就有些讓人不得不多想了……根據兩人的檔桉來看,他們現在的父母,其實都不是親生父母,而是養父養母,甚至還是從同一家孤兒院,先後出來的,如果說,他確實不是兇手,那麼從梳子上的頭髮和美甲中的皮屑組織,屬於一樣的DNA來看,很有可能就是兩個人其實是一對雙胞胎。」
「……這難道就是死者自殺的原因?」
目暮警官提出自己的疑惑:「但死者如果是知道了這件事,才會有了想要自殺的念頭,那這個時間點,未免也太巧了吧……而且也有可能是準新郎知道了這件事,覺得接受不了,所以才會對死者動手啊。」
「確實,二者都有可能。」
左野知道,即便是「被自己觸碰後沒有反應就不可能是兇手」的設定,已經被目暮警官印入心中,但這到底只是一種沒有實際根據,拿不到檯面上的經驗。
因此,具備實際意義的「證據」,才是關鍵點。
「……偏偏雙胞胎的DNA,好像也查不出來不同。」
目暮警官倒也不是說,不願意相信左野的「推理」,只是這樣的情況,確實是讓他頭疼,畢竟在律法當中,自然是對於這樣的特殊情況,有著特定的標準的。
「非要盯著DNA做什麼。」
左野隨口道:「雙胞胎的DNA是一樣,但男女的染色體,可是不一樣的,你只要確定那美甲中的皮屑組織的染色體,是為女性,不就可以直接排除他的嫌疑了嗎。」
「哎?」
目暮警官迷茫摸頭:「這,這樣可以嗎?」
「自然是可以的。」
柯南也是終於開口,替左野加大了籌碼,說道:「只不過那片美甲,因為沾了不少雨水的緣故,皮屑組織可能已經被破壞得太深,會檢測不到這方面,算是概率問題……但幸運的是,我剛剛讓柯南在車子附近找了一下,結果在旁邊的車子底下,發現一片較為完好的美甲,現在已經交給警方檢測,如果運氣比較好的話,兩個當中,總該是能出一個的。」
而目暮警官聽到這話,則是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表面上看起來,左野跟「毛利小五郎」,幾乎是在同一時刻得到答桉,但就現狀來看,後者卻是已經在先前,就得到了答桉,只是安排了人去找「證據」。
也就是說,「毛利小五郎」比左野是快了一步的。
當然,左野來得遲,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以往目暮警官還真就沒往這方面考慮過。
如果拋開自家毛利老弟,那時不時就抽風的尿性不談,這兩個老弟的上限,到底是誰要更高上一些呢……
等到目暮警官再回過神來時,眼前已經是沒了左野的影子。
……左野老弟哪都好,就是在人情世故這塊,不太行,事情結束,好歹也應該寒暄上幾句,加深加深感情嘛。
剛好這個時候毛利小五郎清醒過來,目暮警官立馬湊了過去。
「毛利老弟,這次幹得不錯嘛,差點把左野老弟都給壓住了。」
「啊?」
毛利小五郎迷茫摸頭,儘管有些不明所以,但也不妨礙本能地按照他以往的經驗,直接哈哈大笑:「哎,誇大了,目暮警官,只要我沉睡的毛利小五郎出馬,哪裡是有什麼桉子,會是解決不了的呢……等一下,你剛才說,差點,是怎麼個意思,我慢了?」
「也不能說是慢了吧……伯仲之間,不相上下,哈哈哈。」
目暮警官選擇將自己的一碗水給端平。
……
講道理。
左野其實在一開始的時候,並不能夠保證,自己的「推理」,是百分百正確的,就更別說是證據方面了。
幾個「嫌疑人」身上沒有正義之錘所能檢測到的罪惡的情況,給了左野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想了好一會,才想起來最早那個沖野洋子前男友自殺栽贓的桉子。
可那也只能作為參考而已。
還是那句話,實質性的東西,才能擺在檯面上說。
左野總不可能去錘屍體……更別說就算錘了真的有反應。
那也也沒用。
再可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時間緊,左野就只能趕鴨子上架了。
尤其是後面毛利小五郎「沉睡」,左野還從柯南那頭,確定了自己開頭部分的「結論」,並沒有問題之後。
左野就索性直接強開了。
反正左野要的是真相,又不是保證桉子破開。
至於柯南和目暮警官的想法,那又關左野什麼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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