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野又說道:「我可是自己都不敢說,在那樣的狀況下,還能夠悄無聲息地離開,你這麼說,我壓力很大的啊。【記住本站域名】」
琴酒沉默幾秒,問道。
「……不能嗎?」
左野反問一句。
「能嗎?」
左野和琴酒大眼瞪小眼,差點就沒一句你能你上啊給噴出去。
當然實際上左野確實能。
可至少從琴酒當前的視角來說。
左野不能。
「最後,琴酒大人你應該已經查過了吧,被我救出來的都是些什麼人,幾個一年級小學生,外加一個兇手老頭,你是覺得,雪莉甚至能夠偽裝成小學生或者老頭?」
面對左野的三步反問,琴酒在又沉默了幾秒後,終於沒再繼續糾結這個話題,轉而提出了另一個,無關話題。
「帽子摘下來。」
……終於還是把這件事抬出來了嗎。
左野沒有猶豫地抬手摘下了帽子。
露出了臉上如同蜈蚣一樣的刀疤。
「再解釋解釋,你臉上的這個玩意,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吧。」
左野點了根煙:「那是許多年前的一個夏天,我正在馬路邊上玩,一個穿得破破爛爛的老道士從我旁邊經過,說是看我骨骼精奇,是百年難得一遇的……易容天才。」
在之後的五分鐘裡。
左野對琴酒進行了一番口若懸河,離譜至極的大忽悠。
把琴酒給說得是一愣一愣的。
具體意思,反正就是左野的易容術跟貝爾摩德的不一樣。
不是靠人皮面具。
哪怕是另一張臉,也是貨真價實的真臉。
這讓琴酒大為震驚,隨即便上手確認了左野沒有說謊。
接著又讓左野換一張臉,再次確認。
「……居然可以做到不用人皮面具,換成另一張臉。」
琴酒長出一口氣,要知道,這樣的設定,跟貝爾摩德的那種易容術,可就是完全不同的兩個等級的存在了。
易容術要靠人皮面具。
可人皮面具很容易就會被扯下來。
不被懷疑還好,一旦被懷疑上,那麼只需要上手碰一下臉。
易容者就將會原形畢露。
可左野就不同了。
哪怕被人給懷疑,哪怕讓人給上手拽臉,左野也依舊不會暴露。
……簡直就是情報人員最佳的神器。
可惜,還沒等琴酒張口,左野就繼續道:「不過琴酒大人你可別想太多哈,我這易容術確實是比那些傢伙的易容術,更高級一些,但陰陽平衡,有好就有壞。」
「雖然我換臉不需要人皮面具,可相應的,我也沒辦法給別人換臉,同時,我的每一張臉,製作起來都很麻煩。」
左野又點了根煙:「所以哪怕是已經練了十來年,我能換的臉的數量,算上本來的臉,也只有兩張多而已。」
……原來是這樣。
琴酒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這點……倒也算是在情理之中。
因為正常來講,就算琴酒以往不知道左野的易容術的特異點。
那好歹也是個易容大師。
可琴酒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本能地忽視了這點。
究其根本。
還是左野的易容術表現得太少。
現在的話,就一切都能說得通了。
可琴酒也沒有因此就輕視了左野的特殊易容術。
強還是強的。
只是沒有第一反應時那麼強而已。
琴酒也沒有想著,要讓左野無私貢獻,把這種超能力一樣的恐怖易容術,上交給組織,甚至是親手教導其他人。
先不說到底能不能教。
那能不能教得會,才是最大的問題。
在左野出現前,貝爾摩德易容術,為什麼會是整個組織獨一份?
除了這老太婆藏私以外,可不就是其他人壓根學不會嗎。
左野的易容術要更強,琴酒可不覺得學習難度上會更低。
有些東西學不了就是學不了,那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要是事事有人願意教,知道怎麼學,就能學得會的話,那組織里恐怕早就已經是人均全能六邊形戰士。
還能外加一手巔峰造極的科研技術了。
「不過你剛才說的,兩張……多臉,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第三張臉正在進展中唄。」
「如果我現在給你一個明確的目標,第三張臉能變成那樣嗎?」
左野大概能理解琴酒的小心思,搖了搖頭後,勾起嘴角,一手撐著下巴盯著對方道:「要是能中途改的話……」
琴酒眉頭一挑。
「你要是不怕死的話,可以試試。」
左野聳了聳肩:「行了,問題都已經說清楚了,我就先走了,對了,琴酒大人你回頭可要記得報銷的事。」
看著左野擺手離開。
琴酒在把杯子裡的酒喝光後,也起身下樓。
只是在來到自己的那輛保時捷356A旁邊後,琴酒停下了腳步。
琴酒沒有立即上車,而是向伏特加問道:「黑麥有靠近過車子嗎。」
「啊?」
留在車上等待的伏特加一臉懵圈。
「沒,沒有啊,怎麼了嗎?」
琴酒皺眉思索幾秒,讓伏特加下車,接著對自己的車子,展開了一番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無死角的檢查。
車外,車內,車底,車頂,甚至還把引擎蓋給掀開了。
仿佛恨不得把車子全部給拆成零件,再重新組裝一遍。
看得旁邊的伏特加是滿頭問號。
自家大哥這是怎麼了?
因為被人給掛在了天台上,所以精神受到刺激了??
……講道理,別說是琴酒已經同意了給左野報銷車子。
就算是沒同意。
琴酒也不真的就覺得,左野會炸掉自己的車子。
可不會炸車,不代表不會留炸彈。
非要說的話。
可能就像是貝爾摩德偶爾的作死。
當然,在那個娘們嘴裡,是惡作劇,再好聽點。
就是玩笑。
什麼叫做玩笑?
普通人眼裡,可能就是兩方都會笑的,才叫做玩笑。
可對于貝爾摩德這樣的人來說。
只要沒有造成太過嚴重的實質後果,那就都是玩笑。
比如貝爾摩德曾經給琴酒下毒。
並且酒杯里的,大概率還不是那種玩鬧性質的瀉藥。
就因為貝爾摩德覺得,以琴酒的性子和能力。
肯定能夠發現酒杯里被下了毒,所以問題不大。
那麼現在問題來了。
在左野眼裡,琴酒會不會就是屬於,那種即便在車上裝了炸彈,也能夠輕易解決,不會有問題的人呢?
講好聽一些。
左野是不是信任琴酒的能力?
琴酒不清楚答桉。
原本吧,琴酒還沒有對左野產生過這方面的聯想——無意的失控,和有意的惡作劇,是不同的兩碼事。
可考慮到那天左野對貝爾摩德所做的事。
以及左野莫名其妙地喜歡模彷人的怪癖。
這小子是不是受到了貝爾摩德的什麼影響,有了這種讓人不愉快的壞習慣,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反正謹慎起見。
琴酒還是覺得自己得小心點比較好。
……
「呀哎——千鳥!
!」
穿著空手道服的小丫頭雙目瞪圓,滿臉煞氣,身體下沉,右手握住左手手腕,左手五指彎曲呈爪,仿佛手中握著一團看不見的無形能量,口中配音。
「吱吱吱吱——」
「看我的!」
毛利蘭一個後躍,右手同樣彎曲成爪:「螺旋丸!」
「薩斯給!」
「納魯多!」
一大一小的二人相對衝去,撞在一起。
「是我贏了。」
小丫頭一臉冷酷地抓著毛利蘭的……胸口。
「啊!」
毛利蘭配合地翻起白眼,倒在地上。
「啪啪啪。」
樓上傳來鼓掌聲,毛利蘭抬頭看去,左野正拿著手機對著二人。
毛利蘭:「……」
「前輩你是在拍視頻嗎?」
左野眨了眨眼,合上手機,揣進兜里:「沒有啊,我只是跟人發簡訊而已。」
毛利蘭:「……」
信你個鬼!
「表演得不錯嘛。」
左野一手撐著下巴,勾起嘴角,稱讚了一句。
毛利蘭的注意力立馬被轉移走,莫名尷尬和羞恥地撓了撓腦袋,耳朵染上一層紅色:「不是啦,我只是,看她練習練得太過枯燥,就陪她暫時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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