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7,躲得開子彈,卻躲不過匕首呢?

  除了偶爾的大事外,黑色死神的小事,即日常運轉工作,包括一些不那麼意外的意外狀況,左野向來都是塞給黃毛和小三處理的,這兩人顯然也很清楚他的心思。【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不論是出於自身的責任感與自尊,還是擔心被左野「懲罰」。

  只要事情沒到一定嚴重的程度,必然都不可能會聯繫左野。

  只是這個黑人的描述……讓左野不自覺想起了先前京極真的事情。

  可京極真黃毛是見過的,並且他現在人也在國外。

  所以不可能是京極真。

  更不該是京極真,因為沒有理由。

  那難道會是服部平次,或者是安室透嗎?

  服部平次應該不大可能,安室透倒是應該有那個實力。

  可是左野有給過黃毛那邊,一份「特別關注名單」。

  裡面也不是沒有安室透的存在,如果真的是他。

  那黃毛就不該說是「黑人」了才對。

  想不出來頭緒,左野索性就不想了,打算回頭抽個時間,就去看看能不能和那個,黑人,碰上一碰。

  趁著這還沒到放學時間,左野洗漱了一下出門。

  好把睡夢中就觸發了的上課任務給刷掉。

  「前輩?」

  來到學校,毛利蘭和鈴木園子二人看到左野都是感到有些驚訝。

  因為在兩人的印象里,左野會來學校,基本上都是在上午。

  有時候上完一堂課就跑,有時候則是會呆上一個上午。

  再稀有一些,就是上完一天的課。

  在下午過來,這好像貌似可能還是第一次?

  閒聊寒暄了一陣後,毛利蘭說起了正事:「剛好我還打算晚上給你發信息呢,朱蒂老師辭職了,我們今晚打算去她家給她開個歡送會,前輩你去嗎?」

  「辭職了?」

  左野愣了一下,那個洋妞不是在盯貝爾摩德嗎?

  怎麼好端端的,跑路了?

  ……一般來講,會導致跑路這種現象出現的原因。

  只有兩個。

  一個就是爛了,不得不跑。

  另一個則是行了,可以收菜了。

  前者對於朱蒂那邊來說,可能就是霓虹官方注意到了赤井秀一等一眾FBI的存在,並進行了警告等措施。

  迫使朱蒂一行人不得不離開。

  而後者就簡單了。

  那就是貝爾摩德要被網了。

  這特麼可就有意思了啊。

  想起前幾天在咖啡廳一邊白嫖貝爾摩德,一邊與其進行的促膝長談,友好交流,左野心中大概已經有了想法。

  摩擦了一下手指後,左野表示他會視情況而定。

  如果有時間的話,左野會去參加的。

  接著,左野上完一堂課,回家開了電腦噼里啪啦一陣,叫了份外送,吃完後出門來到一處街口,上了琴酒的車子。

  接過伏特加遞來的文件袋,打開后里面是一位……有著沒聽過的酒名的,幹部成員的全部相關信息。

  「什麼意思,我的隊友?」

  琴酒點了根煙:「算是吧,我要你待會去跟他一塊做個任務,不過這個任務就只是個幌子,真正的任務,是由此確定,這傢伙是不是敵對組織安插進來的老鼠。」

  左野挑了挑眉:「為什麼要我去,這種事熟人更好辦吧。」

  「因為只有你,才在具備足夠價值的同時,避免風險。」

  琴酒看了左野一眼:「你以前雖然接觸甚至處死過老鼠,但到底沒有真正地抓過老鼠,不清楚一隻幹部成員水平的老鼠,到底是有多大價值,誘餌不夠大。」

  「可是很難把他引出洞來的。」

  「哦。」

  左野大概理解了琴酒的意思。

  正如同赤井秀一那邊的FBI們,在明知道貝爾摩德就在眼前的情況下,依舊沒有輕舉妄動,想要釣更大的魚一樣。

  能擁有幹部成員級別的老鼠的勢力。

  必然不可能會小。

  體量越大,胃口就越大,這很合理。

  尋常的幹部成員,也就是同級別的誘餌,自然是很難在不被穩「吃」的情況下,讓對方上鉤,左野卻不同。

  一來儘管是新人幹部,但說句不謙虛的。

  至少除了琴酒等一群高級幹部外,左野在尋常幹部里屬於比較牛的。

  更別說這隻老鼠是疑似敵對組織。

  而非官方。

  那麼左野的「威脅性」,就將納入考量的價值範圍。

  二來,則是和上面類似的,左野足夠牛。

  即便是在對方覺得已經穩吃的情況下,左野也能保住自己。

  甚至更進一步地抓住對方。

  ……這股子該死的信賴感,還真是有夠讓人頭疼的。

  左野把情報扔了回去,接著在出了東京,又行駛了很長一段距離後,被琴酒給扔下了車,步行前往和這隻老鼠的匯合地點——琴酒也不是不跟著,甚至狙擊二人組也已經在路上了,只是為了釣魚更順利。

  幾個後援自然是不可能跟得太近。

  左野捏了捏黏在手套之下的,手腕位置的竊聽器。

  與早先滿天堂時所攜帶的那個,交流用的竊聽器不同。

  這個竊聽器的「收音效果」,已經被調整成了正常頻率。

  左野也就不再需要把嘴巴貼在竊聽器上說話,琴酒那邊才能聽得到,但相應的,他也不可能再跟對方開隊內頻道。

  不過與先前的潛伏接應不同。

  不論是從環境,處境,還是目標來講。

  想開隊內頻道都是不現實,並且也沒那個必要的。

  很快,左野看到了自己的好隊友。

  那是個看起來很普通的男人,大概三十來歲。

  在打量了左野一番後,男人還是開口確認了一下:「黑麥?」

  「嗯。」

  左野雙手插在衛衣兜里,冷澹地點了點頭後,轉頭看向旁邊的大樓。

  「把這個據點給端掉就行了是吧。」

  「嗯,這是一個敵對組織的據點,能端掉的話,會省去很多麻煩。」

  男人猶豫了兩秒,又問道:「不過你確定,光靠我們兩個沒有後援的人,就能把這個據點給端掉嗎黑麥。」

  「準確來講不是靠我們兩個人。」

  沒等男人詢問其他人在哪,左野就又開口道:「而是靠我一個人。」

  「……什麼?」

  「你是老人了吧,應該比我這個新人更清楚,許多任務難度其實並不高,之所以會需要一個以上的幹部成員來完成,只是想讓他們互相監視……這個任務就是這樣。」

  左野歪著脖子,頂著那張仿佛布滿了迷霧的臉看著男人。

  「說白了你就只是個掛件,一切事宜我都會去解決,你只需要乖乖地站在旁邊看著,掛個名就行。」

  「懂?」

  ……這傢伙,好囂張的態度。

  男人扯了扯嘴角,沒再多說什麼,只是帶路進樓。

  「雖然我很想告訴你這個據點裡的人很多,最佳的處理方式是隱藏潛入,一點一點地逐個擊破,但看你這態度。」

  男人一腳踹開大門:「直接殺穿或許更適合你?」

  「差不多吧。」

  左野緊隨其後跟進了大門,視線之內幾十個黑衣人正手持槍械。

  「那就交給你了。」

  仿佛是擔心被誤傷一樣,男人貼心地為左野關上大門,防止有人逃走或動靜傳了出去,口中表示要先隱藏。

  然而在下一秒,一道寒光就是一閃而過。

  左野極限躲閃,一道幾厘米的傷口浮現在臉上,同時被劃開的還有路人帽的帽檐,因為損傷導致路人臉效果消失,也露出了他臉上的鮮血和錯愕。

  那道傷口,從左野左邊的嘴角,一直蔓延到了接近耳朵的位置,猩紅的鮮血和白花花的組織清晰可見。

  近乎將臉都給穿透。

  左野沒能完全躲開這一刀和感到錯愕的原因很簡單。

  因為太突然了。

  儘管打從一開始,左野這頭打的就是要讓這傢伙露出原形的目的。

  可不該這麼快,更不該這麼果斷。

  「哈,躲得開子彈,卻躲不過匕首呢!?」

  男人的偷襲明明就沒有成功,但還是露出了異常興奮的笑容,咧著嘴狂笑不停:「為什麼呢,我不理解啊,你這是超能力嗎,限定了只能夠躲開子彈!?」

  左野本能地想要扯下嘴角,但左邊臉龐火辣辣的疼痛,卻只能讓他變得五官扭曲,再往另一邊看去。

  那些黑衣人們早已經是收回了那些槍械,轉而掏出了冷兵器。

  圍住了左野。

  關門確實是關門了,不過在這些人眼裡,被關住的不是他們。

  而是左野。

  這傢伙,是已經知道自己被懷疑,甚至是已經確定了今天的行動,是徹頭徹尾的陷阱,反過來設了個陷阱嗎。

  說實話,這點其實也沒有太過出人意料。

  正是因為擔心這樣的狀況出現,琴酒才會安排左野過來。

  可真正出人意料的是,這傢伙居然還真的找到了左野的破綻。

  與其他馬甲相比,左野的黑麥馬甲所要面對的人和事,無疑要更加危險,因此這個馬甲或許也算是所有馬甲里。

  最強,最全能的。

  然而黑麥馬甲之所以會這麼危險,除了要對付的人和其他馬甲要對付的人不一樣以外,更重要的就是武器上的差別。

  槍械,重火力。

  再然而對此左野有著一個完美的應對方式。

  那就是百分百躲子彈。

  可如果對方壓根就不使用槍械,轉而使用非常野蠻的戰鬥方式。

  倒也不是說黑麥馬甲就不能打了。

  只是優勢沒有前者那麼大,相應的,風險也更大了一些。

  左野插在口袋裡的手終於掏出了出來。

  手槍露出的一霎那,圍著左野的一群人也是一擁而上。

  「不要怕給我拼死干,把距離拉到最近他身上可能有炸彈!」

  男人的指揮聲中,槍聲乍起。

  左野僅僅才開了兩槍,甚至連是不是命中了要害都不清楚,這些傢伙就已經如同喪屍一樣地貼近了距離。

  左野不得不也跟著開始動手。

  反手抵住一人的手腕,同時手槍對準腦門就是一槍。

  下腰躲開一記橫刀,抬槍從下巴擊穿腦袋。

  寒光與血光亂舞,但左野的手槍子彈終究是有限的。

  並且這樣的距離下,手槍的重量反而礙事,左野索性就扔掉了槍,奪過了一人的匕首,展開了近距離白刃戰。

  可對方人太多了。

  哪怕是左野的閃避率拉滿,那也得有空間讓他閃才行。

  尤其是這群人還都明顯地接受過近戰方面的嚴格訓練。

  一時間,左野仿佛被無數雙手往深水裡拖。

  掙扎不起絲毫作用,反而還越陷越深,身上的血水也是越來越多。

  有左野自己的,也有對方的。

  而就在左野這邊進入白熱化階段的同一時刻。

  另一頭的琴酒,就顯得比較急了。

  因為有竊聽器,琴酒對左野那邊的狀況,掌握得姑且還算是清楚。

  只是到底是沒有親眼看到,光憑聲音,很多東西都難以充分掌控。

  再只是,在耳機里傳來那隻老鼠「躲得開子彈卻躲不過匕首」那句話時,琴酒的心裡就已經是「咯噔」了一聲。

  「黑麥,情況怎麼樣了!?」

  情急之下,琴酒來不及多想,連忙就想要讓左野在公開頻道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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