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偶爾的大事外,黑色死神的小事,即日常運轉工作,包括一些不那麼意外的意外狀況,左野向來都是塞給黃毛和小三處理的,這兩人顯然也很清楚他的心思。【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不論是出於自身的責任感與自尊,還是擔心被左野「懲罰」。
只要事情沒到一定嚴重的程度,必然都不可能會聯繫左野。
只是這個黑人的描述……讓左野不自覺想起了先前京極真的事情。
可京極真黃毛是見過的,並且他現在人也在國外。
所以不可能是京極真。
更不該是京極真,因為沒有理由。
那難道會是服部平次,或者是安室透嗎?
服部平次應該不大可能,安室透倒是應該有那個實力。
可是左野有給過黃毛那邊,一份「特別關注名單」。
裡面也不是沒有安室透的存在,如果真的是他。
那黃毛就不該說是「黑人」了才對。
想不出來頭緒,左野索性就不想了,打算回頭抽個時間,就去看看能不能和那個,黑人,碰上一碰。
趁著這還沒到放學時間,左野洗漱了一下出門。
好把睡夢中就觸發了的上課任務給刷掉。
「前輩?」
來到學校,毛利蘭和鈴木園子二人看到左野都是感到有些驚訝。
因為在兩人的印象里,左野會來學校,基本上都是在上午。
有時候上完一堂課就跑,有時候則是會呆上一個上午。
再稀有一些,就是上完一天的課。
在下午過來,這好像貌似可能還是第一次?
閒聊寒暄了一陣後,毛利蘭說起了正事:「剛好我還打算晚上給你發信息呢,朱蒂老師辭職了,我們今晚打算去她家給她開個歡送會,前輩你去嗎?」
「辭職了?」
左野愣了一下,那個洋妞不是在盯貝爾摩德嗎?
怎麼好端端的,跑路了?
……一般來講,會導致跑路這種現象出現的原因。
只有兩個。
一個就是爛了,不得不跑。
另一個則是行了,可以收菜了。
前者對於朱蒂那邊來說,可能就是霓虹官方注意到了赤井秀一等一眾FBI的存在,並進行了警告等措施。
迫使朱蒂一行人不得不離開。
而後者就簡單了。
那就是貝爾摩德要被網了。
這特麼可就有意思了啊。
想起前幾天在咖啡廳一邊白嫖貝爾摩德,一邊與其進行的促膝長談,友好交流,左野心中大概已經有了想法。
摩擦了一下手指後,左野表示他會視情況而定。
如果有時間的話,左野會去參加的。
接著,左野上完一堂課,回家開了電腦噼里啪啦一陣,叫了份外送,吃完後出門來到一處街口,上了琴酒的車子。
接過伏特加遞來的文件袋,打開后里面是一位……有著沒聽過的酒名的,幹部成員的全部相關信息。
「什麼意思,我的隊友?」
琴酒點了根煙:「算是吧,我要你待會去跟他一塊做個任務,不過這個任務就只是個幌子,真正的任務,是由此確定,這傢伙是不是敵對組織安插進來的老鼠。」
左野挑了挑眉:「為什麼要我去,這種事熟人更好辦吧。」
「因為只有你,才在具備足夠價值的同時,避免風險。」
琴酒看了左野一眼:「你以前雖然接觸甚至處死過老鼠,但到底沒有真正地抓過老鼠,不清楚一隻幹部成員水平的老鼠,到底是有多大價值,誘餌不夠大。」
「可是很難把他引出洞來的。」
「哦。」
左野大概理解了琴酒的意思。
正如同赤井秀一那邊的FBI們,在明知道貝爾摩德就在眼前的情況下,依舊沒有輕舉妄動,想要釣更大的魚一樣。
能擁有幹部成員級別的老鼠的勢力。
必然不可能會小。
體量越大,胃口就越大,這很合理。
尋常的幹部成員,也就是同級別的誘餌,自然是很難在不被穩「吃」的情況下,讓對方上鉤,左野卻不同。
一來儘管是新人幹部,但說句不謙虛的。
至少除了琴酒等一群高級幹部外,左野在尋常幹部里屬於比較牛的。
更別說這隻老鼠是疑似敵對組織。
而非官方。
那麼左野的「威脅性」,就將納入考量的價值範圍。
二來,則是和上面類似的,左野足夠牛。
即便是在對方覺得已經穩吃的情況下,左野也能保住自己。
甚至更進一步地抓住對方。
……這股子該死的信賴感,還真是有夠讓人頭疼的。
左野把情報扔了回去,接著在出了東京,又行駛了很長一段距離後,被琴酒給扔下了車,步行前往和這隻老鼠的匯合地點——琴酒也不是不跟著,甚至狙擊二人組也已經在路上了,只是為了釣魚更順利。
幾個後援自然是不可能跟得太近。
左野捏了捏黏在手套之下的,手腕位置的竊聽器。
與早先滿天堂時所攜帶的那個,交流用的竊聽器不同。
這個竊聽器的「收音效果」,已經被調整成了正常頻率。
左野也就不再需要把嘴巴貼在竊聽器上說話,琴酒那邊才能聽得到,但相應的,他也不可能再跟對方開隊內頻道。
不過與先前的潛伏接應不同。
不論是從環境,處境,還是目標來講。
想開隊內頻道都是不現實,並且也沒那個必要的。
很快,左野看到了自己的好隊友。
那是個看起來很普通的男人,大概三十來歲。
在打量了左野一番後,男人還是開口確認了一下:「黑麥?」
「嗯。」
左野雙手插在衛衣兜里,冷澹地點了點頭後,轉頭看向旁邊的大樓。
「把這個據點給端掉就行了是吧。」
「嗯,這是一個敵對組織的據點,能端掉的話,會省去很多麻煩。」
男人猶豫了兩秒,又問道:「不過你確定,光靠我們兩個沒有後援的人,就能把這個據點給端掉嗎黑麥。」
「準確來講不是靠我們兩個人。」
沒等男人詢問其他人在哪,左野就又開口道:「而是靠我一個人。」
「……什麼?」
「你是老人了吧,應該比我這個新人更清楚,許多任務難度其實並不高,之所以會需要一個以上的幹部成員來完成,只是想讓他們互相監視……這個任務就是這樣。」
左野歪著脖子,頂著那張仿佛布滿了迷霧的臉看著男人。
「說白了你就只是個掛件,一切事宜我都會去解決,你只需要乖乖地站在旁邊看著,掛個名就行。」
「懂?」
……這傢伙,好囂張的態度。
男人扯了扯嘴角,沒再多說什麼,只是帶路進樓。
「雖然我很想告訴你這個據點裡的人很多,最佳的處理方式是隱藏潛入,一點一點地逐個擊破,但看你這態度。」
男人一腳踹開大門:「直接殺穿或許更適合你?」
「差不多吧。」
左野緊隨其後跟進了大門,視線之內幾十個黑衣人正手持槍械。
「那就交給你了。」
仿佛是擔心被誤傷一樣,男人貼心地為左野關上大門,防止有人逃走或動靜傳了出去,口中表示要先隱藏。
然而在下一秒,一道寒光就是一閃而過。
左野極限躲閃,一道幾厘米的傷口浮現在臉上,同時被劃開的還有路人帽的帽檐,因為損傷導致路人臉效果消失,也露出了他臉上的鮮血和錯愕。
那道傷口,從左野左邊的嘴角,一直蔓延到了接近耳朵的位置,猩紅的鮮血和白花花的組織清晰可見。
近乎將臉都給穿透。
左野沒能完全躲開這一刀和感到錯愕的原因很簡單。
因為太突然了。
儘管打從一開始,左野這頭打的就是要讓這傢伙露出原形的目的。
可不該這麼快,更不該這麼果斷。
「哈,躲得開子彈,卻躲不過匕首呢!?」
男人的偷襲明明就沒有成功,但還是露出了異常興奮的笑容,咧著嘴狂笑不停:「為什麼呢,我不理解啊,你這是超能力嗎,限定了只能夠躲開子彈!?」
左野本能地想要扯下嘴角,但左邊臉龐火辣辣的疼痛,卻只能讓他變得五官扭曲,再往另一邊看去。
那些黑衣人們早已經是收回了那些槍械,轉而掏出了冷兵器。
圍住了左野。
關門確實是關門了,不過在這些人眼裡,被關住的不是他們。
而是左野。
這傢伙,是已經知道自己被懷疑,甚至是已經確定了今天的行動,是徹頭徹尾的陷阱,反過來設了個陷阱嗎。
說實話,這點其實也沒有太過出人意料。
正是因為擔心這樣的狀況出現,琴酒才會安排左野過來。
可真正出人意料的是,這傢伙居然還真的找到了左野的破綻。
與其他馬甲相比,左野的黑麥馬甲所要面對的人和事,無疑要更加危險,因此這個馬甲或許也算是所有馬甲里。
最強,最全能的。
然而黑麥馬甲之所以會這麼危險,除了要對付的人和其他馬甲要對付的人不一樣以外,更重要的就是武器上的差別。
槍械,重火力。
再然而對此左野有著一個完美的應對方式。
那就是百分百躲子彈。
可如果對方壓根就不使用槍械,轉而使用非常野蠻的戰鬥方式。
倒也不是說黑麥馬甲就不能打了。
只是優勢沒有前者那麼大,相應的,風險也更大了一些。
左野插在口袋裡的手終於掏出了出來。
手槍露出的一霎那,圍著左野的一群人也是一擁而上。
「不要怕給我拼死干,把距離拉到最近他身上可能有炸彈!」
男人的指揮聲中,槍聲乍起。
左野僅僅才開了兩槍,甚至連是不是命中了要害都不清楚,這些傢伙就已經如同喪屍一樣地貼近了距離。
左野不得不也跟著開始動手。
反手抵住一人的手腕,同時手槍對準腦門就是一槍。
下腰躲開一記橫刀,抬槍從下巴擊穿腦袋。
寒光與血光亂舞,但左野的手槍子彈終究是有限的。
並且這樣的距離下,手槍的重量反而礙事,左野索性就扔掉了槍,奪過了一人的匕首,展開了近距離白刃戰。
可對方人太多了。
哪怕是左野的閃避率拉滿,那也得有空間讓他閃才行。
尤其是這群人還都明顯地接受過近戰方面的嚴格訓練。
一時間,左野仿佛被無數雙手往深水裡拖。
掙扎不起絲毫作用,反而還越陷越深,身上的血水也是越來越多。
有左野自己的,也有對方的。
而就在左野這邊進入白熱化階段的同一時刻。
另一頭的琴酒,就顯得比較急了。
因為有竊聽器,琴酒對左野那邊的狀況,掌握得姑且還算是清楚。
只是到底是沒有親眼看到,光憑聲音,很多東西都難以充分掌控。
再只是,在耳機里傳來那隻老鼠「躲得開子彈卻躲不過匕首」那句話時,琴酒的心裡就已經是「咯噔」了一聲。
「黑麥,情況怎麼樣了!?」
情急之下,琴酒來不及多想,連忙就想要讓左野在公開頻道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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