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5,伏特加:我分不清,我真的分不清啊!

  咳咳……甩開掉有些天馬行空的幻想後,伏特加停下腳步。【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就是這了。」

  剛一進門,左野的視線就已經從某個藏在柜子後的矮小身影上一掃而過……這丫的是特麼的腦子不好嗎?

  把人當瞎子呢??

  那半個腦袋就跟屁股似的露在外面。

  幹嘛,生怕別人注意不到有人躲在那是吧?

  收回目光的左野有些無語地看了一眼伏特加。

  還有這傢伙也是,居然還真沒注意到那半顆大腦袋……難道是因為這大晚上的不開燈還戴了墨鏡的緣故嘛?

  「喔,東西已經放在這了嗎。」

  伏特加並沒有注意到左野那飽含深意的目光,抬手就去撕一個被貼在柜子上的磁碟:「真是的,居然把東西放在這就先走了嗎,看來那傢伙確實是害怕我們組織,以至於連面都不肯碰,生怕被我們給滅口。」

  看著莫名有些得意洋洋的伏特加,左野眉頭一挑,視線卻是落在了地上那團明顯與周圍不同的黑影輪廓上。

  細微的腳步聲和呼吸聲。

  還有那股子刺鼻的味道。

  突然,左野勐地回首,一把抓住了琴酒正要抬起的手上。

  ……琴酒?

  左野愣了一下,琴酒也愣在了那。

  大概是沒想到會被左野給抓住手腕。

  「嗯?」

  伏特加也終於回過頭來,看到琴酒後同樣一愣:「大,大哥,你怎麼來了,不是已經讓黑麥來了嗎……」

  琴酒眼神恢復冷漠,澹然收回手槍:「沒什麼,我還是有些不太放心,所以就打算親自過來看看。」

  說著,琴酒從伏特加手裡接過了那個磁碟。

  「還有你這個蠢貨,被人給耍了都不知道嗎。」

  琴酒冷聲道:「把東西用膠布貼在上面,目的就是為了要讓你上手撕,好留下指紋,另外,你難道都沒注意到磁碟裡面被留了發信器嗎,這是想把我們一鍋端!」

  伏特加愣愣地看著琴酒攤出磁碟里的發信器,臉色驟然變得煞白,同時又隱隱有些惱火:「大,大哥……」

  「別叫我大哥。」

  琴酒臉上露出些許的嫌棄:「讓你辦事,什麼事都能給辦壞。」

  「還有你,黑麥。」

  琴酒又將話鋒轉向左野:「我讓你過來,就是讓你盯著伏特加別出問題,結果他也就算了,你居然也這麼蠢。」

  左野兩手插兜,依靠在柜子上聳了聳肩。

  「不過這磁碟上還有餘溫,想來他人應該就在附近。」

  琴酒又掏出了手槍,用眼神示意伏特加。

  伏特加雖然腦子有點不夠用,但至少在理解他家大哥意思的方面,還是一位很稱職的馬仔,立馬就跟著掏出手槍。

  兩人配合著開始對這個屋子裡,所有的儲物櫃後面進行一一排查。

  左野在一旁看著,沒有進行阻攔。

  早在琴酒說出「餘溫」二字時,左野就注意到那半顆大腦袋抖了抖,迅速縮了回去……所以說這丫的非要躲在這種地方做什麼,這不是自己往死路里鑽嘛?

  其實先前左野在控制著複製體,往柯南那邊趕的時候。

  就已經發現了不對。

  因為這小子在移動,並且移動的方向還是東京這邊。

  為了防止白跑一趟,左野就耐心地等了會。

  最後果不其然地在東京等到了這小子,又果不其然地跟著這小子,來到了伏特加和任務目標的交易地點。

  左野大概也就搞清楚了這個瘟神,這次作的是什麼死。

  只是左野原本以為,這次的危險因素會是伏特加。

  或許還得再加上一個左野他自己。

  結果沒想到會又多出來一個,並且還是「琴酒」。

  當然這貨到底是不是危險因素,還是另外一說。

  再當然不論這貨是不是危險因素,對左野來說都沒差就是。

  頂多也就是,原先預定的自導自演,可能已經不再需要。

  看著伏特加二人組在即將搜查到最後一排柜子時,露出了「一切皆在掌握中」的笑容,結果在同時包夾過去後,卻是又都露出了錯愕和懵逼的神情,左野湊了過去。

  「怎麼了。」

  伏特加回過神來,連忙收回對著「琴酒」的槍口,有些唯唯諾諾地說道:「大,大哥,這裡好像根本就沒有人在啊,那傢伙是不是太害怕,直接跑路了啊?」

  「琴酒」沒有回應,也沒有半點尷尬的感覺。

  只是突然伸手打開了旁邊的一個柜子,緊接著就是第二個第三個。

  儼然一副要把這最後一排的所有柜子,都給翻個遍的模樣。

  這也使得左野耳中微弱的呼吸聲,變得越發粗重了起來……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柯南那小子躲在狹小的柜子里。

  導致的缺氧。

  左野的「耳力」近乎變態,只要事先有在刻意關注,那麼想要發覺柯南悄悄咪咪打開柜子的聲音,自然很容易。

  不然的話,左野怎麼可能會任由伏特加兩人包夾過去。

  就是不知道,這個「琴酒」,到底是怎麼想的。

  以琴酒的水平,或許確實是能夠勉強跟得上左野。

  察覺到柯南是躲進了柜子。

  可這個「琴酒」能不能察覺到,就不太清楚了。

  如果不能,那對方憑什麼認為,剛才那一波不會抓柯南一個現行?

  單純的,「信任」?

  那再如果拋開這一點不談,對方這又直指柯南的藏身處……

  不論怎麼看都感覺不像是來救人的樣子?

  旁邊的伏特加倒是有些手足無措和尷尬……因為在他看來。

  「琴酒」這樣的舉動,有點像是,發現自己的思路錯了之後,死要面子的倔強和惱羞成怒的……破罐子破摔。

  毫無意義地浪費時間。

  可伏特加又不敢說,於是便看向左野。

  左野則是抬手示意伏特加別動。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左野也沒有動彈。

  就這麼默默看著「琴酒」,一點一點地接近柯南所藏身的那個柜子。

  最後,終於拉開了柯南的櫃門……

  然而,在櫃門拉開一半後,「琴酒」卻又忽然停下了動作。

  轉而自嘲一般地笑了一聲。

  「呵,想來一個七尺大漢,也不可能會躲在這樣的柜子里吧……」

  再然而,「琴酒」還沒能把櫃門再合上。

  一隻手就突然伸出,抓住了「琴酒」的手腕。

  彎著腰的「琴酒」下意識抬起頭後,一雙沒有半點光亮,藍得仿佛發黑一樣的眸子直勾勾地與他對視著。

  「為什麼不打開呢。」

  面對左野的詢問,「琴酒」呼吸一滯:「我已經說了,一個大男人……」

  「為什麼是大男人,你有親眼看到過對方的身影嗎,為什麼就不能是小孩子,利用小孩子來完成計劃這種事,對於你來說會感到很稀奇嗎,只要經過訓練,小孩子也會是個很好用的工具難道不是嗎。」

  左野一連串的話語中,「小孩子」的咬字都被刻意加重。

  使得「琴酒」的神經繃得越來越緊。

  ……特麼的,這傢伙果然是個大麻煩。

  貝爾摩德內心暗罵不已,不是說這個任務只有伏特加執行的嘛,該死的情報是從哪個煞筆那裡傳出來的!?

  不過真正讓貝爾摩德感到緊張的。

  還是不清楚對方到底發現了什麼。

  首先就是那個小孩子的咬字,讓貝爾摩德懷疑對方是不是已經發現了柯南,其次就是對方對自己的態度。

  要知道,不論是從貝爾摩德自己的角度去看,還是從一旁伏特加的表現來看,黑麥對於「琴酒」的態度。

  都不該是現在這樣。

  哪怕是「琴酒」真的做錯了什麼,黑麥都不可能會「質問」他。

  除非。

  這傢伙已經發現了自己是個假貨。

  甚至更進一步的,自己的身份已經被發現。

  ……誠如左野所想的那樣,貝爾摩德是來救人的。

  可貝爾摩德原本的計劃是,在救人之餘,也稍微「警告」一下這個作死的小鬼頭,好讓對方知道知道,凡是跟組織沾邊的事情,就跟在刀尖上行走沒有什麼區別。

  稍不注意,就會踏入死路。

  結果到了地方貝爾摩德才發現,多了個預料之外的人。

  因為情況緊急,貝爾摩德來不及多想,只能按照原計劃進行……不然萬一那些「漏洞」不是被自己而是被對方給指出來,那主導權可就不一定還會在自己手裡了。

  甚至再往深點想,這也有可能成為貝爾摩德自己的漏洞。

  這不,只不過是最後一個柜子沒開。

  就已經被揪著不放了,當然,從根源處看。

  這傢伙恐怕還發現了什麼其他自己沒注意的漏洞。

  要糟啊這下,難道要救人不成,反被坑進去了嗎……

  而與此同時,比貝爾摩德更緊張的自然是柜子里的柯南。

  今天的事情說複雜也複雜,說簡單也簡單。

  大概就是柯南遇到一個桉件,發現死者跟滿天堂桉件里出現過的,龍舌蘭之間,似乎進行過什麼交易。

  於是在解決完桉件後,柯南看起了對方的日記。

  最後得知了對方和組織之間的交易內容,到了對方位於群馬縣的別墅。

  得到了更多的信息後,剛好又接到了伏特加打來的電話,柯南就順勢利用變聲器將交易時間給提前,趕來了東京。

  當然在趕路的途中,瘟神光環依舊穩定發揮,順便還解決了一起搶劫桉……

  總而言之,今天很刺激。

  可柯南沒想到居然還能更刺激。

  先是原本以為頂死天了只會出現一個伏特加的交易對象,突然多出了一個黑麥,然後又特麼冒出來一個琴酒。

  再然後自己的小手段被看得一清二楚,更是被堵進了死路。

  好不容易在煎熬中,等到琴酒自行打消了疑慮,結果還沒能鬆口氣,該死的黑麥居然又開始往深處糾纏。

  特麼的要打要殺倒是給個痛快話。

  再不快點不被殺死都快要被憋死了啊!

  柯南神情恍忽,小臉漲紅,卻又不得不打起精神來細聽外面的動靜。

  「……你可別告訴我你真是個傻子,黑麥。」

  終於,貝爾摩德找到了一個破局點:「柜子里的聲音別人聽不到,你還能聽不到嗎,定時炸彈的走秒聲。」

  定時炸彈?

  走秒聲?

  柯南勐地一愣,看向自己的手錶……牛逼!

  簡直就是在絕境中硬生生給自己挖出來了一地道啊!

  柯南滿心激動,恨不得鑽出去狠狠地給琴酒一個香吻。

  「你更別告訴我,你在裝定時炸彈的時候,就只會單純地設置一個定時引爆裝置,不會留下遙控或觸發裝置。」

  貝爾摩德澹然看著左野,感覺這把已經穩了。

  或許對方確實是發現了其他的漏洞,但既然直到剛才才出聲,並且發表的內容也只是關於柜子這方面。

  那麼其他方面應該就沒問題,或者說拿出來問題也不大才對。

  然而面對貝爾摩德的自信,左野內心卻只是在想……這傢伙的耳力,只能聽得到手錶聲,但聽不見呼吸聲嗎。

  還有這個腦迴路也是挺奇葩的。

  難道就不怕自己直接撕破臉皮,強行開柜子?

  左野收回心思,終究沒再繼續在這個點上,糾纏下去,只是這並不是就代表,他不打算再糾纏對方。

  「那麼就換個話題好了。」

  想要讓一層臉皮合理地不被撕破,那就得撕破另一層臉皮才行。

  左野突然掏出槍,對準了貝爾摩德的腦袋:「你是誰。」

  貝爾摩德和伏特加都是神情一緊。

  伏特加連忙掏槍對準左野:「你這是在做什麼黑麥!?」

  ……這傢伙居然那麼衷心的嘛?

  左野眉頭一挑,沒去理會伏特加,只是看著貝爾摩德:「有一點你或許說得沒錯,企圖給伏特加設局的人,並沒有或者說來不及離開,所以只能留在這裡。」

  「再有一點如果設局的人不是個小孩子,躲不進這種柜子里,那麼你們覺得,他能躲在哪,有沒有可能,他其實根本就沒躲,而是大大方方地站了出來,甚至是,混進了我們當中,就是當前在場的人之一?」

  「哎?」

  伏特加一愣,只感覺自己被打開了新思路。

  ……左野是跟自己在半路上集合,一塊過來的,並且也提前打了電話,應該不可能會是假的,唯獨這個琴酒。

  既沒有事先通知,還是突然到場。

  沒等伏特加細想,左野就又繼續開口道:「此外,琴酒大人作為優秀員工,日夜操勞,總是喜歡吞雲吐霧用以解愁,身上煙的氣味可是很濃的,儘管你的身上也有一些煙味,但卻更接近於女士香菸,並且似乎是為了遮掩住這種煙味,還噴了那麼一點點的香水。」

  伴隨著左野的聲音,伏特加的槍口已經逐漸轉向了貝爾摩德。

  「難道說你是……」

  貝爾摩德暗中咬牙,但表面還是強裝鎮定地冷笑道:「我可以理解為你這是想要背叛組織嗎,黑麥,還氣味,那樣的氣味要是都能被人給聞出來,除非你真的是條狗,想跟我動手也沒必要找這樣的藉口吧。」

  伏特加又是一愣,槍口再次轉向左野。

  畢竟伏特加沒有那樣的嗅覺,情況到底是不是左野所說的那樣。

  屬實是有些分不清啊……

  面對伏特加的左右搖擺,左野也輕笑一聲:「你好像不知道,琴酒大人最近一直都在忙著到處找黑澤井,壓根就沒空來摻合這點小事,你更不知道,琴酒大人對我的信任到底有多高,既然都讓我來了,他怎麼可能還會浪費那個時間,親自跑上那麼一趟?」

  伏特加又將槍口對準了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

  要糟,好像有些說不過這小子。

  「那不如這樣好了。」

  左野掏出手機:「打個電話給琴酒大人看看?」

  「哦~對哎,還有這個辦法呢!」

  伏特加撥開雲霧見青天地一拍手掌。

  貝爾摩德則是嘴角抽搐,其實她很清楚從一開始,她就不可能「贏」得了,偽裝這種東西說起來好像很厲害。

  可厲害的前提卻有一個至關重要的點。

  那就是「毫無痕跡」。

  超強的易容術能使得貝爾摩德看起來沒有破綻沒錯,但在這之外卻不是沒有著其他的「痕跡」,像是她偽裝成新出智明,就得先了解對方的習慣,經歷。

  最後再殺了對方,徹底抹除最為關鍵的一個「痕跡」。

  避免當面對質的情況。

  可琴酒這邊不一樣。

  貝爾摩德雖然已經很了解對方,但不可能抹除對方。

  這就是最為致命的破綻。

  不被懷疑還好,一旦被懷疑,只需要求證一下本人。

  痕跡就將擴大無數倍。

  看著左野按下手機鍵盤,貝爾摩德眼神一凝,突然一抖袖子。

  一顆煙霧彈便是落在了地上。

  「砰!」

  煙霧炸開,貝爾摩德飛速逃離。

  左野緊隨其後:「伏特加,跟上!」

  「哎?」

  伏特加大腦近乎宕機,因為就當前的情形來看。

  這個琴酒確實不是自己的大哥。

  而早在一開始左野提出這個琴酒是假的時候,伏特加對於這人的真實身份,就已經有了一個猜想。

  沒辦法,神乎其技的易容術這點。

  屬實是太過鮮明了……當然也有可能是其他的易容者。

  可在伏特加的印象里,有這種技術的確實是只有貝爾摩德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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