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炸彈當然不會是拿來當糖果吃或者是棒球打,而是用來炸的。
可自己想問的又不是這個,而是想問對方打算怎麼炸,炸哪裡啊!
簡短的幾句話過後,安室透卻是感覺自己像是蒼老了十幾歲一樣,疲憊感瞬間湧來,也沒心思再試探左野了,擺了擺手後便腦袋一歪靠在了車椅上休息。
「到時間了再叫我。」
……
幾輪轉換一過,別說天黑了,天特麼甚至都已經亮了。
宮野明美也是早就已經下班,左野和安室透跟了對方一路,直到對方返回家中,然後才又在她家樓下盯了一夜。
滿眼血絲的安室透揉了揉眼睛,心中長鬆一口氣,終於要結束了啊……
什麼,你問安室透為什麼會那麼累?
那就不得不提一下,在安室透旁邊的這位好隊友了。
原本說好的是四小時輪班。
結果好傢夥,這特麼一睡著就跟特麼死了一樣,怎麼叫都叫不醒,一拖就是小半個小時。
好不容易叫醒了吧,不是肚子疼就是要撒尿,也不管安室透同不同意就往廁所跑,沒辦法的他也只能暫時替對方先頂著。
一天綜合起來一算,安室透就直接血虧了近一個班次的睡眠。
並且這還不是最煩的。
最煩的是每次輪到安室透睡覺的時候,左野就開始造作了。
抖腿什麼的都是小事,那嘴就跟停不下來似的不是吃東西喝水就是點菸,全程咯吱咯吱亂響,能睡好才怪了。
「你先自己打車回去吧,我上去在她家裝下監視器和監聽器,然後就去銀行那邊和科恩他們換班。」
安室透打了個哈欠,有氣無力地擺手說道。
左野點點頭,當然樂得清閒,便將收尾工作扔給了安室透,然後就離開了。
而安室透在上樓不留痕跡地撬開宮野明美家門的鎖,並安裝了一些監聽器和監視器後,立馬就回到了車上。
左右看了看,確定沒發現那個好隊友的蹤跡,安室透便掏出了一個小袋子,用鑷子將地上的菸頭夾了進去。
指紋,頭髮,或許都能做好防護甚至是作假,但是唾液的話,就絕無可能了。
如果後面就需要用到的地方,那可就是萬幸了。
……其實在之前發現左野睡得特別死的時候,安室透也是猶豫過是不是趁這個機會,拍下對方真正的臉。
只是當安室透悄然變換角度之後,卻發現不論怎樣都看不清對方的臉。
……真就無臉男了?
安室透很是遲疑地看著左野的路人帽,要不,試試把這帽子摘下來看看?
可最終安室透並沒有這麼做,因為他總感覺對方是故意擺出這樣的破綻,等待自己上鉤。
雖然說就算是自己這樣做,被發現並被阻止了,也可以用好奇心這樣的理由湖弄過去,但也還是會被懷疑的。
所謂的試探,重要的可就是這樣的細節。
謹慎才是王道。
思路返回,安室透像個變態似的,小心翼翼地將分裝了頭髮菸頭的小袋子疊好,放進了懷裡,然後才發動汽車離開。
與此同時,在旁邊的一棟居民樓拐角,左野看著安室透駕車離開,不由得搖頭輕笑,轉身離開。
……在這一天的時間裡,左野還有另一個說不上有用沒用的收穫,那就是從安室透口中得到了,對那個所謂的赤井秀一更多的了解。
按照對方所說,赤井秀一應當是屬於行動組的人員,性格較為冷澹且孤傲,處事冷靜,擅長遠距離狙擊,近身搏鬥,戰術組織和指揮。
其能力就算是放在整個組織里,也是數一數二的存在,絲毫不亞於琴酒。
換句話說就是所謂的「中流砥柱」,不對,應該說是支柱了。
……這也讓左野明白了以往一些想不通的細節。
比如琴酒為什麼看起來會那麼忌憚對方。
再比如……
赤井秀一作為上一代黑麥,能力強,性格又不是特別好,肯定多多少少地會有些看他不爽,又或是嫉妒他的人。
然後因為能力問題,前者拿赤井秀一沒辦法,後者又不敢拿赤井秀一怎麼樣,更別說後面就直接找不到人了。
這件事本應該就這樣結束,但現在卻又不同了。
左野來了,並成了新的黑麥。
這可不就給了那些人一個發泄口嗎。
像是龍舌蘭和梅斯卡爾之類的。
當然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算了,會有這種想法的基本上都是一些廢物,比較麻煩的是那種,認為左野和赤井秀一之間有差距,所以不配繼承這個代號的人。
有這種想法的傢伙,按照套路,能力上基本上都不會弱。
日後也必然會給左野帶來一些麻煩。
除非是,左野能夠在這些麻煩到來之前,展現出自己的實力,樹立起威望。
……算了,想那麼多做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不服就給他們都打服不就行了。
回到家後,左野立馬就開始了補覺。
雖然盯梢期間兩人是各自輪流四個小時來的,但這終究是不舒服的,睡覺嘛,當然是一覺睡到自然醒才算是舒服了。
次日,琴酒二人組盯梢,左野閒了一天……倒也不能完全算閒。
因為琴酒另外給左野安排了一個任務,和監視任務之外的上一個任務相似,就是帶著一群外圍成員燒殺啊不是,是……玩真人槍戰遊戲。
……貌似也不對,因為為了快點結束,左野往往都會表演煙花秀來著。
然後第三天,基安蒂科恩組盯梢,左野又重複了一次前一天的工作,只是換了個工作地點,又換了群工具人隊友。
第四天,輪到左野和安室透二人盯梢。
這一天是真的閒了一天,依舊是一切正常,只是有點枯燥,一旁的安室透……看起來也有點憔悴。
然後第五天,無事,重複工作。
第六天,依舊無事,重複工作。
第七天,繼續盯梢,一切無事。
第八天,無……不是,第八天就真的有事了。
不過既不是宮野明美那有了發現,也不是左野的系統來了任務,而是琴酒給了任務。
當然這次不再是之前的那種仿佛流水線一般的任務……雖然也沒什麼太大的區別就是。
「去研究所護送一批藥物。」
琴酒如此說道。
「了解。」
左野剛要掛斷電話,琴酒忽然就又叫停:「等一下黑麥,你最近……是不是缺炸彈的製作材料?」
「啊?」
聽著琴酒的問題,左野頗有些迷茫地摸起了後腦勺:「說啥呢,我怎麼會缺材料?」
畢竟隨處可都是左野的炸彈材料。
「嗯……沒事了,忙你的吧。」
看著掛斷了的電話,左野歪了歪脖子,心中犯起滴咕。
搞什麼呢這是。
想起這段時間的「日常」工作,左野就不由得拋開了心中的疑惑,只是覺得頭疼。
琴酒這傢伙到底是在想什麼,真把自己當成流水線員工了啊?
雖然說這麼一套下來左野是賺了不少的業績,但凡事月滿則溢的啊。
更何況也沒見安室透或者是科恩基安蒂他們在監視任務過後,就又馬不停蹄地開啟下一個任務。
這麼一對比下來,左野能不難受嗎。
如此壓榨員工,就不怕左野去勞動局舉報?
正當左野鬱悶且埋冤之際,他忽然想起了早先所推測出的,自己拿到黑麥代號會遇上的麻煩,以及解決這些麻煩的方法。
……琴酒這段時間之所以給自己瘋狂安排任務,該不會就是因為這個吧?
左野感覺自己發現了盲點。
不會吧……居然這麼良苦用心的嗎?
明知道自己的舉動可能會惹來怨言,卻不解釋一句,默默做事。
這是什麼高冷傲嬌的人設??
左野都覺得有點感動了啊喂!
當然這些其實都無所謂,因為不論琴酒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都不妨礙左野賺錢。
不然左野就不會只是發兩句牢騷,而是直接拒絕了,反正琴酒又不能拿他怎樣。
……
十幾分鐘後,切換了馬甲的左野來到了青岡研究所,這次門口的兩個西裝門神沒再攔著了,反而恭恭敬敬地低頭問好。
「大人好。」
左野瞥了兩人一眼,澹澹地點了下頭,然後便一路向下,見到了宮野志保。
「東西呢。」
宮野志保將注意力從眼前的實驗報告上收回,然後從一旁拉過了一個手提箱,推給了左野。
而在左野打開箱子確認的時候,宮野志保則放下了手中的實驗報告,一手撐著下巴,突然問道:「最近的傳聞聽說了嗎。」
左野眉頭一挑,看了一眼宮野志保:「……都市傳說?」
「我是說組織內的傳聞。」
宮野志保翻了個白眼,嘆氣道:「就是說我們兩個在交往什麼的。」
「哦,你說那個啊。」
左野想起了之前從貝爾摩德口中聽到的問題,點了點頭:「怎麼,你很在意嗎,還是說需要我去辟個謠什麼的?」
宮野志保眯了眯眼,反問道:「你有女朋友嗎。」
「沒有,怎麼,想把你姐姐介紹給我?」
左野饒有興趣地看著宮野志保,他怎麼感覺,這位大小姐今天好像有點不一樣?
……雖然嚴格意義上來說,宮野志保當前的處境和囚犯無異,但在上次監視這個小姑娘跟她姐姐見面的時候,她的行為著實是讓左野聯想到了「大小姐」這一設定。
就連鈴木園子那種真正的頂級大小姐,都沒這位有大小姐的感覺。
「你喜歡我姐姐那種?」
宮野志保愣了一下後,忽然笑了起來:「我就這麼沒有魅力嗎?」
說著,宮野志保站起身來,從抽屜拿出了一罐咖啡給左野:「這是還你上次的。」
左野接過咖啡罐,挑眉看了一眼旁邊牆上的時鐘:「你這算是在,勾引我嗎?」
「那可就得看你會不會上鉤了。」
看著嘴角帶著一抹弧度的宮野志保,左野的嘴角也是不自覺勾起:「說實話,如果有時間的話,我其實並不介意多跟你玩玩,但很可惜我趕時間,所以就直說好了。」
說著說著,左野拿起一旁的報紙看了起來。
……在這幾天裡,左野可是看到了不少和毛利小五郎有關的報導,證實了瘟神依舊在穩定發揮。
只是既然沒有觸發任務,那左野當然是懶得多看的。
除此以外,就是今天的一則頭條。
【已確定東洋火藥庫前幾日失竊,丟失大量炸藥】。
……擦,琴酒剛才在電話里的問題,該不會是在懷疑這事是自己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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