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神谷君,我可以這麼叫你嗎?」
在大坂府警本部的本部長辦公室里,神谷瞬第一次面對面見到了服部平藏。這是一個面相威嚴的中年男人,狹長的眼睛微眯著,看著像一隻狡猾而敏銳的狐狸。他身上有一股手握權力所帶來的壓迫感,換了任何一個普通人過來,可能都會感覺到巨大的壓力。
「服部本部長找我有什麼事嗎?」神谷瞬當然不會受到那種壓迫感的影響,他要是把自己那一身殺氣放出來,誰壓迫誰還不一定呢。他只是微笑著看著這位警界高官,暗地裡揣摩著他的意圖。
「我只是聽白馬那傢伙說,東京出現了一位很厲害的高中生偵探,所以就想要見見你。」服部平藏淡淡地說道。他的感知力很敏銳,神谷瞬絕對不像他外表看上去那麼溫和,這是一個藏著秘密的傢伙。
「在大坂,哦不,在您的家裡不就有一位很厲害的偵探嗎?」神谷瞬嘴角勾起一個微妙的弧度,「我想您的兒子並不會比我差。」
「平次還差得遠呢。」服部平藏表情沒有出現任何變化,他在警界浮沉那麼多年,控制情緒和表情對他而言已經屬於基礎操作。「不過,如果你願意的話,你可以拉著他一起調查這樁案子。」
「那我自然是求之不得了。」神谷瞬聞言微微一愣,然後很乾脆地答應了下來。反正大坂警方不見得會全力配合他們調查,那麼有個服部平次在,由他出面搜集情報,這起案子要好解決得多。
「那神谷君,這件案子就拜託你們了。」服部平藏嘴角一扯,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讓這麼個不苟言笑的人露出笑容,還真是為難他了。···
神谷瞬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聽出了服部平藏的意思,轉身往門外走去。
服部平藏對這起案子並不是那麼上心,雖然手段殘忍,但是最終還只是傷人案件罷了。連環傷人和連環殺人完全是兩個概念,如果不是為了促成兩地警方的交流,他根本就不會讓東京派人過來。
至於那些媒體,這裡可不是歐美地區,媒體的力量遠遠達不到操縱輿論的級別。而大坂府警本部這種國家機器,根本就不在乎那些媒體的指責。他們只需要把案件解決,把嫌疑人抓到,那幫沒節操的傢伙自然會開始歌功頌德。
離開服部平藏的辦公室之後,神谷瞬找了個警察問了問,然後直奔佐藤警官和高木警官所在的辦公室而去。不過在到達辦公室門口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靠在牆邊,戴著棒球帽,皮膚黝黑的年輕人。
「服部平次?」神谷瞬對這位高中生偵探還是很有印象的,比起工藤新一,他更喜歡和服部平次打交道一點。原因很簡單,身為大坂府警本部長的兒子,肯定接觸過很多黑暗的東西。這種人比起工藤新一那樣的小白,更能理解神谷瞬某些時候的一些所作所為。
「你是神谷瞬?」服部平次微微一怔,他沒怎麼見過神谷瞬在報紙上露臉,這次過來也不過是服部平藏叫他過來的。
「我剛剛見過你父親,他讓我找你一起破案,怎麼樣?要加入嗎?」神谷瞬微笑著說道。
「樂意之至!」服部平次眼中光芒一閃,「那麼就來比一比,誰才是更厲害的偵探吧!我也正好想看看,你的實力。工藤那傢伙可是對你讚不絕口!」
「那傢伙嗎?」神谷瞬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那他的秘密,你的確是知道了,對吧?」
服部平次點了點頭,「啊,雖然讓人難以接受,但是我確實知道了那件事情。」
「走吧,先把那個案子查完,我們再聊那些有的沒的。」神谷瞬推開門,裡面兩位警官正在忙著整理資料,然後把有用的東西貼到分析板上。
「神谷君,你回來了?」佐藤警官抬頭看了一眼神谷瞬,然後目光落到了服部平次身上。「這位是?」
「他是服部平次,關西最好的高中生偵探。」神谷瞬說道,「他是來幫我們解決問題的。」
佐藤警官十分聰慧,稍微想了想就知道神谷瞬的意思,對突然加入的服部平次笑了笑。「你好,服部君,我叫佐藤美和子,請多指教。」
「我叫高木涉,請多指教。」高木警官也反應過來,服部平次就是特意來提供情報的,免得大坂府警不配合。
「閒話就不多說了,我們直接開始案情講解吧,我想服部應該還不知道具體的事情。」神谷瞬等到三個人互相寒暄了一陣,才開口說話,把三人的注意力拉回來。
「那我就先從第一起剁手案講起吧。」高木警官站到了分析板前面,用手指著白板上的情報說道。「第一起剁手案發生在東京銀座的一間酒吧里,時間是四年前的九月二十七號的凌晨。受害者是幸村木子小姐,女性,三十二歲,獨居。她是一所學校的音樂老師,當時正值周末,她在和朋友喝酒的時候遭到了傷害。」
「第二起案件發生在三年前的大坂,同樣的九月二十七號,受害者是西山悟念先生,三十一歲,是一位企業家,經驗著一間樂器店以及一間培訓機構。案發時間是當天的晚上九點,他在大坂體育館聽完演唱會之後遭到傷害。」
「第三起案件是兩年前的東京,日期未變,受害者松田玲小姐,家庭主婦,在外出採購的途中遇襲。」
「第四起是一年前的大坂,同一個日期,受害者佐井枝子小姐,樂隊的貝斯手,在演出結束之後遇襲。地點就在演出時所在的酒吧。」
初步的情況就是這個樣子,詳細的情況等下會用文檔形式發到他們的手上。
「怎麼樣,服部君,看出什麼問題了嗎?」佐藤警官見到神谷瞬陷入了沉思,就轉過頭去問服部平次。
「我想要聽一聽神谷的看法。」服部平次沒有接茬,把這個皮球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