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送她坐上車後,江角果步提醒道:「那家便利店十點就打烊了,要快點哦!」
「我知道啦!」說罷中原香織揮了揮手便開車下山去了。
「啊,現在幾點了?」聽到江角果步提醒的大山將急忙向周圍的人問去。
「8點58分。」江角果步看了看手錶後說道。
「糟糕,快開始了!」大山將一聽連忙朝屋內跑去。
「怎麼了?」小蘭看到這一幕有些好奇的問道。
「是去看電視啦!」江角果步笑了笑說道,「周六九點不是有一出單元劇《愛是一切》?大山老師迷的要命啊!」
「真的?我也是每集必看呢!」小蘭有些驚喜地問道,「可以過去一起看嗎?」
「不行啦!」江角果步揮了揮手笑著說道,「老師都是一個人在教授室里看呢,有人進去就會被罵的。」
「我想,老師一定是不想讓人看到他哭吧。」金澤智康笑了笑說道。
眾人正交談間,只見飛田銀二朝自己的車子走去。
「飛田醫生,您去哪兒?」江角果步有些疑惑地問道。
「滑雪啊!我還沒滑過癮呢!」飛田銀二坐上車後報備道,「我11點左右回來。」
「年輕人有活力真好。」金澤智康讚嘆了一聲後說道,「趁零食還沒有買回來,我先悠哉游哉地泡個澡吧。」
「對了!」柯南突然想起了什麼,轉頭看向小蘭問道,「打電話給別墅的管理員了嗎?」
「啊,我都忘記這件事了!」小蘭聽完連忙想要朝屋內走去,卻被江角果步攔了下來。
對方笑著說道:「沒關係啦,這裡還有三四個空房間呢,今晚你們就住下來吧,我正想請你幫我一起收拾善後呢!」
「可是……」小蘭有些猶豫地說道。
「再說了,你爸爸那樣也回不去了對吧。」江角果步看著已經呼呼大睡的大叔笑了笑說道。
「那好吧。」小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柯南和我去幫忙收拾一下吧,景風君爸爸就拜託你了。」
「好的。」看著已經醉的不省人事的毛利大叔,景風點了點頭說道。
一時間整個客廳只剩下景風和毛利大叔兩人,他將毛利大叔剛剛使用的坐墊對著了一次後,將其充當枕頭放在地板上讓毛利大叔可以躺著睡覺,之後便拿出紙筆開始寫了起來。
這也算是他經歷這麼多事件之後養成的一個小習慣,如果在無聊的時候就把接觸到的人的名字和關系列出來,萬一發生什麼事情的話也不至於沒有什麼準備,畢竟跟著這群死神還是小心一點為好。
當然這僅僅是在無事可乾的時候打發時間的一種消遣手段,不一定真的能用上。
隨後小蘭她們進進出出開始收拾餐具,柯南偶爾瞄一眼景風所寫的東西,發現都是今天聚會的人的名字和他們的性格特點,有些無語地問道:「你在幹什麼啊?」
「反正我現在也進不了廚房,閒著也是閒著,就隨便寫寫這些東西嘍。」景風聳了聳肩說道,「畢竟跟著你們總是要小心一點的,不是嗎?」
「呵呵。」柯南瞪著死魚眼說道,「都什麼時代了你竟然會死追著這種迷信的事情不放,有這麼多功夫你還不如雖然帶一些筆記多學點知識呢!」
「嗯哼!」景風笑了笑也沒去反駁,柯南有些無語地繼續幫小蘭清洗廚具。
就這樣一個小時之內無事發生,景風趴在桌上差點睡了過去,就在這時,大門傳來了打開的聲音。
「我回來了。」身上披著一層白雪的中原香織感受到了屋子內的溫暖,長吁了一口氣後,有些好奇地問道,「其他人呢?」
「金澤醫生去泡澡,飛田醫生去滑雪了。」江角果步解釋道。
「轟——!」的一聲巨響,只見大門被風吹開,猛烈的風雪瞬間湧入,江角果步連忙關好門後看著來人說道,「飛田醫生!你不是要滑倒11點才回來的嗎?」
「半途颳起暴風雪,怎麼可能再滑!」飛田有些顫抖地說道,「先讓我喝口酒再說吧。」
幾人走進客訂,中原香織將零食一一放上,江南果步也拿來了幾瓶白酒,飛田銀二迫不及待地喝了幾口,頓時身體暖和了起來。
「啊?開始了啊?」金澤智康此時也走了進來,看到滿桌豐盛的零食有些讚嘆的說道。
「泡的怎麼樣?」江南果步笑了笑問道。
「很舒服啊。」金澤智康坐在位置上後有些疑惑地問道,「我要的沙拉呢?」
「抱歉,賣完了。」中原香織笑了笑後,有些苦惱地拿著小單說道,「還有冰淇淋也沒有了,這麼冷的天氣是誰點的啊!」
「我猜應該是大山老師吧,只有他最喜歡吃冰啊。」飛田銀二微醺地說道。
「你們不能喝酒的話,我們有熱過的奶茶哦。」江南果步又端了一些飲料進來,對著景風他們笑了笑說道,「桌上的零食還請隨便吃,不要客氣。」
「多謝。」小蘭和景風點了點頭道謝,隨後發現柯南一直看著鐘錶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怎麼了,柯南?」小蘭有些好奇的問道。
「那出戲不是十點結束的嗎?」柯南仰頭說道,「伯伯怎麼這麼慢?」
「別擔心,沒事的啦!」江角果步笑了笑說道。
「老師總是把它錄下來,反覆看好幾次精彩片段。」中原香織解釋道。
「哈哈,我們偉大的大山教授,竟會對哪出戲毫無招架之力。」金澤智康調侃道。
「原來如此。」眾人的解釋打消了柯南的疑惑,之前他被景風的舉動弄得毛毛的,總以為會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現在看來是自己多慮了。
「說起來,最近滑雪場的票價好像抬高了一些啊。」飛田銀二開始談起最近這裡的一些變化,「不過裡面的夜間設備似乎改了許多,要不是這可惡的暴風雪今晚還能滑個痛快呢!」
「而且這附近也在開發新的別墅群,這棟別墅總算不是孤零零的了。」金澤智康笑了笑說道,「以前每次坐公車來的時候遇到個急事,如果不能趕到這裡就讓人絕望。」
「所以我們現在都坐著自己的車裡來的不是嗎?」江角果步喝了口酒後說道,「那輛公車據說因為這裡太過偏僻,不願意開過來了呢。」
「不過山下的店鋪新開了許多哦。」中原香織回憶著說道,「以前來的時候哪裡還只有一家便利店而已,現在連居酒屋都有了。」
「說起來,大家經常會在這裡聚餐嗎?」景風有些好奇地問道,「剛進門的時候我就聽中原醫生說這裡好久都沒有打掃了。
而且看各位的談吐,似乎也不像是經常往來的樣子。」
「我們大概有一年沒有到這裡了。」金澤智康笑了笑說道,「這次還是中原醫生為了慶祝老師新的論文發表,才提議我們一起過來的。」
「畢竟這麼值得慶祝的一件事情,大家不來聚一聚真是太可惜了。」中原香織笑著說道,「而且老師這所別墅一直放著不用,也是時候該打掃一下了。」
「不過這裡面的灰塵可真是多啊。」江角果步有些無奈地說道,「我們一起打掃了一整天才堪堪結束。」
「這位小兄弟感覺還挺敏銳的嘛。」飛田銀二舉著酒杯笑了笑問道,「說起來我們還不知道你們的名字呢,老師只是把我們介紹了一下就不管不顧了。」
「啊,我叫秋泉景風,是一名偵探。」景風笑了笑說道。
「什麼?!!」飛田銀二有些驚訝地說道,「你就是最近常出現在報紙上的秋泉偵探?那旁邊那名呼呼大睡的大叔難不成就是……」
「那是家父,毛利小五郎。」小蘭笑了笑說道,「我叫毛利蘭,這位是寄養在我家中的朋友家的孩子江戶川柯南。」
「果然……」飛田銀二有些驚訝地說道,「我常常在報紙上看到兩位的出現,沒想到今天竟然能親自遇到。」
「沒想到老師所說的朋友竟然是兩名偵探。」中原香織有些感嘆地說道,「我還以為你們是其他醫學院的教授和助教呢,他見面的時候也不早點介紹,真是的。」
「今天和大山將教授的相遇也是一個巧合啦。」小蘭摸了摸頭說道。
眾人就這樣聊了近一個小時,柯南看著鐘錶憂心忡忡地說道:「現在已經十一點多了誒,大山伯伯也太慢了吧。」
「既然如此,那我去看看好了。」中原香織起身說道。
「我也一起去!」柯南說完一躍而起衝到了門口。
「只是去叫個人而已,小弟弟你就在這裡吃零食好了。」中原香織柔聲說道。
「柯南,你在幹嘛,不要搗亂啦。」小蘭頗為不滿地說道。
「反正伯伯的房間就在轉角嘛!」柯南一馬沖了出去說道。
「哎,等下!」中原香織也連忙跟了上去。
「你們家小孩子還挺在意教授的嘛。」飛田銀二笑了笑說道。
「真是抱歉,他以前不是這樣的……」小蘭乾笑了兩聲說道。
「啊啊啊啊啊啊——!!」一陣慘叫聲頓時湧入了眾人的耳朵。
「是香織的聲音。」江角果步聽出來後有些不安地說道。
「柯南!」小蘭立馬沖了出去,毛利大叔被驚吵後也是緩緩醒來,眾人一起跟上,只見中原香織癱坐在地上一副惶恐的樣子。
「發生什麼事了?」飛田銀二沖了過去問道。
「老、老師……」中原香織有些恐懼地指著房內說道。
「什麼?」眾人探頭看向屋內,只見渾身是血的大山將跪坐則地上,背後則插了一把刀。
「沒用了,已經斷氣了。」柯南從屍體背後走出來說道,「小蘭姐姐,麻煩你趕快去報警。」
「哦,好的。」小蘭立馬朝客廳跑去。
「總之,先把繩子解開再說吧。」金澤智康看到這副情形,有些不忍地說道。
「不准再亂碰了!」毛利大叔醉醺醺地走過來說道,「既然已經死了,那這裡就是兇殺現場,你們這樣亂動屍體,很令人困擾的。
我女兒已經去報警了,在警方到達之前,這裡除了我和景風之外不允許其他人進來!」
「爸爸!」小蘭有些著急地從外面跑過來說道,「不行,風雪這麼大,警察和救護車都沒辦法過來。」
「真沒辦法,看來……」毛利大叔摸了摸下巴說道,「還是得讓我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出場了!景風你可要好好學學哦!」
「這傢伙,酒還沒有醒吧!」柯南有些無語地說道。
『啪——!』毛利大叔拿著相機拍下了這裡的照片後,開口說道:「為了保險起見,我先問你們,有沒有人碰過屋裡的東西?」
「沒有的。」柯南沉聲說道,「我是第一個進入房間的,這裡的一切都沒有變動過。」
「原來如此。」毛利大叔點了點頭問道,「房內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嗎?」
「老師的保險箱好像在電視右邊的柜子里。」金澤智康說道。
「這裡的桌布好奇怪。」景風走到桌旁看著滿是血跡和繩索痕跡的桌布,皺了皺眉說道。
「會不會是大山先生臨終前想要在這上面做些什麼?」柯南指了指桌角的一塊打火機說道,「原本桌布是平鋪在上面的對吧,可是這一塊明顯被拉扯到這種形狀。而且打火機擺放的位置也太不合理了,正常人會把東西放在邊角嗎?這樣不小心碰一下不就掉了嗎?」
「還是格子狀的桌布啊。」景風估測了一下說道,「現在還在桌子上的部分就只有9乘9的大小了。」
「九乘九?」柯南愣了一下說道,「我們玩的將棋不也是……難道說?!」
「將棋?」景風看了一眼打火機的位置,開口說道,「這一步放的應該是香車,如果說這是遺言的話,大山先生想要暗示兇手是和香車有關的人嗎?」
柯南皺了皺眉說道:「小蘭姐姐,你還記得大山伯伯在問完我們名字後嘆了口氣說出『我一直想要馬的……』那句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