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震驚!來自琴酒的愛意!

  第346章 震驚!來自琴酒的愛意!

  敲門聲持續不斷,力道不急不緩。

  灰原哀竭力調整著呼吸,讓自己不至於恐懼到失去行動能力,輕手輕腳地向臥室倒退去。

  精神極度緊繃,感官也隨之增強。

  咔噠——!

  灰原哀聽到門外傳來一陣開門聲。

  「阿sir你怎麼到這裡來了,找誰?」

  熟悉的聲音次第響起,於黑暗中躑躅前行的灰原哀看到了一束光!

  「當然是找你,你怎麼住在那邊?」

  琴酒的聲音再次響起,緊接著就是腳步聲。

  「我一直都住在這邊啊。」

  「伱昨天下午把隔壁也租了下來,由住吉會進行裝修,我還以為你會和那位千代子女士同居。」

  「誒?阿sir今天心情不錯嘛,請進,不過我的同居對象可不是千代子哦。」

  嘭——

  門扉輕微碰撞,談話的聲音就此消失。

  灰原哀長出一口氣,手機鈴聲忽然響起,她連忙取出一看,發現是螢生的郵件。

  ——「抱歉,小小姐,貓咪要再等一會兒了,冰箱裡有昨天新買的花生黃油和藍莓果醬,吐司機的提示音也不算太大,請先姑且填飽肚子吧。」

  灰原哀看向臥室陽台,知道應該是剛剛拉開窗簾被螢生注意到了。

  她到廚房打開冰箱,果然見到冰箱門最下一格上擺放著吐司和果醬,果醬上還帶著力氣不足之人使用的開瓶輔助器,但果醬瓶並沒有被開啟。

  灰原哀撇嘴,某個傢伙還真是細心呢。

  三分鐘後,她製作好了藍莓花生醬三明治,當那香甜的味道充盈舌尖,她心中的緊張已經全然消散。

  那邊會聊些什麼呢?

  ……

  ……

  伊安公寓2602,客廳。

  小蘭正在茶几邊斟茶,琴酒坐在沙發主位上,看了一眼她身著的米色家居服、頭上盤起的黑髮,微微挑了下眉。

  「蘭小姐,或許我該叫你水月太太了?」

  小蘭和螢生都是齊齊向琴酒投去視線,眼神頗為詫異,這位今天是怎麼回事?

  吃錯藥了?

  小蘭微笑搖頭,「那種事情現在說還太早了,我和螢大抵只能成為情人呢。」

  「不會有那種事的,蘭,對我稍微有點信心呀。」螢生也是搖頭,又看向琴酒,「阿sir,我們見面的新式禮儀,要不要了解一下?」

  他說著,在自己臉上輕輕扯了一下,以示自己不是他人易容。

  琴酒明白他的意思,也在自己臉上扯了一下,面無表情。

  「怎麼,我就不能禮貌地說話嗎?」

  「當然不是,只是有些不習慣。」

  螢生仔細盯著琴酒的臉龐,確定沒有一絲不協調的褶皺,這就是他的真容。

  螢生收回視線,不經意地掃過琴酒右額角,可惜那裡被他的黑禮帽帽檐給遮住了,看不到。

  「阿sir親自過來找我,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隔壁現在住人了嗎?」琴酒問。

  「暫時沒有,但之後會有人入住。」螢生說。

  「那位千代子女士?」

  「額,阿sir能說的直白一些嗎?」

  「是不是女人?」琴酒不為所動,見螢生點頭,又看向小蘭,「蘭小姐你知道這件事嗎?是什麼看法?」

  小蘭和螢生一樣,也被琴酒這一連串問題問的有些茫然,點了點頭。

  「知道,看法的話……沒有什麼吧。」

  隔壁是小哀誒,她會有什麼看法?

  當然是可愛的小妹妹。

  「這樣啊……」琴酒身體前傾,凝視著小蘭的眼睛,「你明明知道水月螢生是個人渣,卻還願意和他在一起,甚至他當著你的面金屋藏嬌,你也不在意,為什麼?這個世界上男人多的是,你沒必要犧牲到這種地步。」

  「???」

  「???」

  小蘭和螢生對視一眼,面上都頗多茫然,琴酒會說這種話?

  確定不是貝爾摩德易容的嗎?

  但琴酒已經證明了這就是他的本來面目,所以……小蘭皺眉問:「琴酒大人難道是受了誰的拜託,過來做說客的嗎?」

  琴酒嘖了一聲,「你覺得那個人是誰?」

  言下之意,沒人有這樣的資格,尤其是麻煩他來做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

  勸高中生分手什麼的,不管怎麼看,都與琴酒這樣的人不搭噶。

  但,這樣不就更加奇怪了嗎?

  上周三,小蘭在酒店大廳里,就覺得琴酒不是那種窮凶極惡的大反派,還蠻喜歡八卦的。

  現在聽到他的問話,小蘭看向他的眼神就更加古怪起來,覺得可能有些冒犯才連忙斂去。

  「因為螢對我很好呀。」

  小蘭回答琴酒之前的問題,臉上露出溫和的笑意,「而且我一直都是承蒙照顧的一方,根本沒有付出什麼,螢不僅沒有嫌我累贅,還願意一直陪著我,我已經由衷欣喜了,哪裡還會奢求更多呢。」

  還有更多的理由,她在之前已經和螢生說過了,但現在自然不會告訴琴酒。

  其中最關鍵的一條,就是她至今都沒有給螢生提供過愛意。

  雖然這讓他們兩人都感到疑惑,乃至是隱約有些不安。

  但在這種狀況下,螢生依舊願意將最多的時間與精力用來陪伴她,這便足以說明很多問題。

  其他女人,工具罷了。

  琴酒沉默了片刻,「我聽說,愛情是具有排他性的。」

  小蘭輕輕一嘆,「但有些時候,也沒有辦法呢,誰叫我喜歡上了這樣的人呢。」

  那無法消除的矛盾點,愛意。

  小蘭也坐在了側邊的沙發上,偏頭看向螢生,螢生也同樣看向她。

  為什麼呢?

  這一刻,兩人心裡的疑惑大抵相同。

  不過螢生心思要更加繁雜一些,還在想,琴酒到這裡來的目的是什麼?

  他此行組織內還有沒有其他人知道?

  能不能乘機將他打翻在地,再來一次吊起來拷問?

  不過這回絕不能再準備狗血就是了。

  琴酒嘴角微勾,「有意思,感情竟然會這樣改變一個人嗎。」他看向螢生,「流螢先生,我想向你請教一件事情。」

  螢生立刻正襟危坐,「阿sir請講,我一定知無不言。」

  「你說,我可以愛上一個人嗎?」

  「?????」

  螢生登時滿頭問號,歪頭重重敲了敲耳朵,又用小拇指使勁掏了掏,一臉嚴肅地看著琴酒。

  「抱歉,阿sir,我大概是昨晚沒睡好,出現幻聽了,你可以再說一次嗎?」

  「我誠心向你請教,流螢先生。」琴酒壓了壓帽檐,隱去眼神,「你覺得這種事可以辦到嗎?」

  螢生沉默不語。

  良久,啪嗒——

  小蘭手中茶杯,落到了茶几上,繪製出一副冒著熱氣的地圖。

  窗外,清風凝滯,蟬鳴響動。

  螢生深吸一口氣,沉聲道:「阿sir,我懷疑易容術已經疊代到了全新版本,我可以親自扯一下你的臉嗎?」

  「不管你要怎樣驗證都可以,需要脫衣服嗎?」琴酒摘下帽子,撩開身前落下的銀色長髮,指向右額角一張創可貼,「但這裡可不是易容關竅,只是我不小心受了傷。」

  「暫時不需要,請恕冒犯。」

  螢生操控著電動輪椅上前,在琴酒臉頰邊緣仔細摸索,又重點驗證了一下他的眼瞼,終於退了回來,眉頭微皺。

  「現在能夠確定了嗎?你好像對易容術很了解的樣子?」琴酒問。

  「被騙過那麼多次,多少還是能注意到,易容術沒法換眼睛。」螢生語氣遲疑,「抱歉,阿sir,但老實說,你的表現的確有些奇怪,能好奇問一下緣由嗎?」

  在昨天的通話後,螢生認定,琴酒右額角受到槍擊,傷及大腦,因此精神方面出了些問題。

  現在來看,算是十成十二的確定了。

  但琴酒的精神問題不是絕對冷靜,沒法給自己提供殺意了嗎,忽然說到愛情方面是什麼意思?

  「因為我搞砸了雪莉的事情,組織讓我退居二線。」琴酒語氣平靜,「閒來無事,受你昨天的話刺激,想要談一場戀愛,有什麼問題嗎?」

  「完全沒有,但這種事情對阿sir來說不是輕而易舉嗎?為什麼要來找我?」

  螢生知道琴酒絕對沒有說實話,但酒廠讓他退居二線可能是真的。

  畢竟精神出問題了嘛。

  琴酒喝了一口茶,「你經驗豐富,我打算拜你為師。」

  「噗——!」

  螢生剛入口的茶水直接噴了出去,幸好他在最後瞬間強行扭頭,才沒有噴琴酒一臉。

  「這……這!阿sir你是在開玩笑對吧?」

  螢生的震驚絕不是偽裝,他在之前從來沒有想過有這種可能性。

  不是,自己那一槍,到底把琴酒腦袋裡面哪根弦打壞了啊?!

  「我很認真,流螢先生。」

  琴酒放下茶杯,面色依舊平靜,連一絲被冒犯到的神情都沒有。

  螢生那裡,也一如既往地沒有收到殺意。

  「我不明白,阿sir。」螢生微微皺眉,「難道是你喜歡的那個女人不喜歡你,所以你找我來幫你做攻略了?」

  「並不是,我還沒有選定目標。」

  琴酒話語頓住,看向小蘭。

  小蘭將地上的茶水拖乾淨,將拖把放回陽台,「琴酒大人吃過午飯了嗎?」

  「路上吃過了。」琴酒說。

  「好的。」

  小蘭應了一聲,回去臥室。

  聽到關門聲響,琴酒拿起茶几上遙控板,將電視打開,隨便調了一個新聞頻道,將聲音開的頗大,這才看向螢生。

  「我想要向你請教,怎樣才能夠同時愛上不止一個人,並且在愛上她的時候保持克制,她死掉也完全無所謂。」

  「嘶——!」

  螢生倒吸一口涼氣,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阿sir你這是……想要當海王?」

  難怪你不想讓小蘭聽到這話,也太毀人設了吧!

  「可以這麼說,但我想更進一步。」

  琴酒從兜里取出一盒軟金萬寶路,抽出一支看向螢生,「可以嗎?」

  往常來說,螢生自然會點頭。

  但琴酒忽然變得就像沒脾氣一樣好說話,螢生便抬手指向陽台上的紫藤蘿花架,「我們到那裡去聊吧。」

  琴酒走了過去,將躺椅拉到一邊,坐在小白桌旁邊,這才點燃香菸,深吸了一口。

  螢生取了兩個空紙杯,倒上一底茶水,給琴酒當做菸灰缸,開著輪椅過去。

  琴酒在杯上撣了撣菸灰,「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夠讓我隨時隨地愛上一個人,但又能毫不猶豫地殺掉她?」

  「這得看阿sir你對『愛』是什麼理解,如果是常規意義,感覺有些困難。」螢生想了想,「阿sir你其實沒有在追求『愛』這種東西吧,你想的那種,更應該稱作無情道。」

  螢生覺得,清子大概可以做到這樣。

  琴酒眉頭微皺,「你難道也做不到?」

  「愛和無情,本來就是相互衝突的吧。」螢生攤手,「阿sir看來是對我產生了一些誤解呢,實不相瞞,我對那些女人根本沒有動過心。」

  「毛利蘭呢?」

  「讓我殺掉她,我做不到。」

  琴酒沉默了幾息,冷笑一聲,「流螢先生,你終於暴露你的軟肋了呀。」

  「蘭現在不也是組織的人嗎,組織總不至於兇殘到這種地步吧。」螢生語氣隨意,「而且我對蘭的特殊從來沒有掩飾過,以組織的情報能力,這種事不是應該早就分析出來了?」

  「嘖,讓一個女高中生加入組織,你這到底算是在乎她,還是不在乎她?」

  「我不太明白,阿sir你為什麼會突然在意起這些事,我本以為,值得你親自過來,至少也得是刺殺一位參議員這種事。」

  「理由我之前說過了,隨便聊聊。」琴酒吐出一口香菸,「你第一次殺人,是什麼時候?」

  「自然是我剛醒來時。」螢生說。

  「呵,你真人格分裂了?」

  「我感覺阿sir你現在也差不多,和過去差距太大了,是發生了什麼嗎?」

  「你當時是什麼感覺?」琴酒不答反問。

  「沒什麼感覺。」

  「沒感覺?」

  「兩個陌生人而已,東京有幾千萬,全世界有幾十億,殺了就殺了,你想要讓我有什麼感覺?」

  「怪物。」

  「喂喂,阿sir你這樣說我可不服氣呀。」

  螢生說:「當時我在血泊中睜開眼,就看到他們兩個持刀向我走來,我那時失血太多,身體虛弱,為免意外,便迅速解決了他們兩人。你說,你如果處在我當時那種狀況,難道不會動手?」

  琴酒挑了下眉,「你的武道是和誰學的?為什麼原本處於劣勢,一醒來就可以輕鬆解決掉那兩人?」

  「我不是說了嗎,北極玄天上帝,再有,那兩個只是普通人。」

  「信仰啊……」

  琴酒沒有反駁,反而還若有所思,「你殺其他人的時候,又是什麼感覺?扣下扳機的時候,又在想些什麼?」

  「嗯……」

  螢生想了想,「阿sir你小時候,有用放大鏡在太陽下燒過螞蟻嗎?你那時候在想些什麼?」

  琴酒微微眯眼,「你的意思是,你殺任何人的時候,其實都沒有對他們產生過殺意,僅僅只是當做日常玩樂?」

  「不是玩樂,但的確是日常。」

  「那你為什麼要殺那些人?」

  「有些是因為別人的拜託,有些是那個人想要殺我,其他就和燒螞蟻一樣,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

  螢生之前當過一段時間路煞,主要是為了獲取殺意。

  但現在他的殺意來源頗多,便也有一段時間沒有去那樣做了。

  「殺人只是一種手段,不是目的?」琴酒問。

  「差不多就是這樣。」

  「不帶殺意的殺人……」

  琴酒靠在涼椅靠背上,看著沒有一絲雜色的蔚藍天際,不斷吞雲吐霧,香菸燃了一支又一支。

  「我遇到過這樣一個人,流螢先生,那個人是你嗎?」

  「聽不懂,拜託阿sir稍微說清楚一點。」

  「上周五下午,我和伏特加遭遇到了一次伏殺,直到被子彈命中那一刻,我都沒有感受到絲毫殺意。」

  「竟然有這種事?」

  螢生上下打量了琴酒一眼,「但阿sir你看起來什麼事都沒有,那一顆子彈是朝哪裡射擊的?還是被阿sir你躲過去了呢。」

  「我並沒有躲過去,現在僥倖沒死,只是一個巧合。」

  琴酒指向自己左耳,「因為之前的一些意外,我派了外圍成員去找宮野明美,那時候他們不知道為什麼,被銀行保安喊住,我當時有些走神,下意識就偏頭看了過去,就在同一瞬間……」

  琴酒緊盯著螢生的眼睛,用手比槍,瞄準他的眉心。

  「砰——」

  螢生微微後仰,為琴酒鼓起掌來,眼神和語氣中都滿是驚嘆。

  「阿sir你這都沒事,簡直就是天選之人。」

  四菱銀行米花支行那邊,保安會攔住其他閒雜人等,自然是花影希望撒錢的緣故。

  因為這件事,琴酒最後沒死……

  毫無疑問,是命運呢。

  螢生搖了搖頭,看向琴酒右額角的創可貼,「所以,就是這個嗎?阿sir你現在的奇怪表現也是因此?」

  「那個人難道不是你?」琴酒反問。

  「阿sir你想要怎樣的回答?」螢生同樣反問。

  「呵,沒錯,就是因為這件事,我前額葉被傷到了,情感方面出了一些問題。」琴酒再次低頭燃起一支香菸,「組織讓我修養一段時間,他們正在研究解決辦法。而我想到了你,流螢先生,我認為你可以幫我。」

  螢生愣住,「阿sir,這種事應該是機密吧,可以告訴我嗎?」

  螢生剛剛還以為,琴酒跑這一趟,就是專門來試探自己的,大樓對面藏著狙擊手都說不一定。

  結果,這是什麼情況?

  我的確猜出來你精神方面出了些問題,但這和你自己說出來,完全就是兩碼事啊。

  咱們關係有那麼要好嗎?

  琴酒唇角微揚,「為什麼不可以……」

  他話語猛地頓住,面色也扭曲起來,額頭上青筋暴起。

  「該死!」

  琴酒低聲咒罵一句,立刻從兜里取出一個長條金屬盒,打開來,在黑色的絨面間隔中,並排放著五支針劑,左邊第一支已經空了。

  琴酒脫下黑色長外套,撩起左手白襯衫衣袖,拿出第二支針劑,取下保險裝置,彈了一下針頭,對準自己左手肘彎。

  「需要我幫忙嗎?」

  螢生見他有些手抖,連忙道。

  「不用!」

  琴酒雙目中滿是血絲,看著螢生的眼神好似擇人而噬的野獸,想要將他整個人都生吞活剝。

  而哪怕是這樣,螢生心底依舊沒有收到殺意增加的提示。

  相反,他看到了另一個提示。

  霎時間,整個人都愣在原地。

  琴酒的手有些抖,但主要是因為憤怒,對自己的憤怒,而不是什麼軀體化反應。

  注射完針劑,少頃,一種極致的平靜從虛空中向他緩慢侵蝕而來,以大腦為原點,逐漸擴散全身,充盈每一寸肌膚。

  天空是那樣澄澈,微風是那樣怡人。

  空氣滋味萬千,有草木和茶葉的清香,有菸草繚繞的芬芳,還有烤麵包的焦香和……

  藍莓果醬?

  有那麼一個瞬間,琴酒想從陽台上跳下去,融入這片安詳寧靜的天地中。

  但隨著那股極致的平靜占據他的全部身心,他連跳下去的想法都沒有了。

  有的,只有平靜。

  螢生抿了一口清茶,看到琴酒渾身鬆弛、眼神一片空洞,好似身體還坐在這裡,靈魂卻已經飛到了不知何處。

  大概過了兩分鐘,琴酒右手食指才輕輕顫抖,眼中重新出現一點神采。

  「組織的BOSS叫什麼名字?」螢生忽然問。

  「我不知道,知道了也不會告訴你。」

  琴酒語氣分外平靜,沒有一絲感情波動。

  「我要想要背叛組織,你和我一起吧。」螢生說。

  「你在說什麼蠢話,當心我殺了你。」

  琴酒語氣如故。

  螢生輕輕笑了笑,「我大概知道你精神方面……不,是神經方面出了什麼問題了,為免不必要的麻煩,你現在只能靠藥物來壓制自己的情緒,讓自己處於理性中。

  之前的那些神情流露,除了表演外,還有藥效快過了的緣故吧。」

  「看來我不該過來找你。」琴酒說。

  「恰恰相反,黑澤先生,我可以幫你解決這個問題。」螢生嘴角微咧,「關於……愛意與殺意顛倒的小問題!」

  三分鐘前,螢生心底收到的提示是:

  【愛意+6】!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