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小蘭的酒廠入職任務,新幹線會爆炸嗎?

  第335章 小蘭的酒廠入職任務,新幹線會爆炸嗎?

  有螢生作為案例在,小蘭對於加入酒廠這種事,倒也沒有太過排斥。

  這又不是什麼無法違背的靈魂契約,不過是一個名頭而已。

  有機會了,該捅刀子還是捅刀子,影響不了什麼。

  琴酒自然也清楚這種事,但同樣不在乎。

  在他看來,毛利蘭這種牽掛眾多的無知女高中生,簡直不要太好拿捏。

  先派發一些程度較輕的任務,再逐次遞進到殺人放火,溫水煮青蛙,輕而易舉。

  說起來,水月螢生不就是這樣做的嗎。

  想至這裡,琴酒便道:「現在交給你一個入職任務,毛利小姐,與一位從事證券工作的女士完成一項交易,給她一份關於黃金的情報,價格底線是兩億日元,資料已經發到你郵箱了。」

  下一秒,小蘭就感受到手機震動,取出一看,正是未知郵箱給她發送的任務簡報。

  琴酒這無疑是小秀了一手,旨在向小蘭清晰表明:

  組織早就把你調查的一清二楚了。

  如果是一般高中生,可能還會驚訝。

  但小蘭這段時間連返老還童、死而復活都見過了,很了解酒廠的科技實力,對自己郵箱這種半公開信息被發現毫不意外,有能耐倒是直接駭入她耳機裡面的通話呀。

  小蘭迅速查看任務簡報,前面常規內容沒有什麼值得在意的,最後一段文字卻不由讓她瞳孔微縮。

  【目標人物曾從事高風險投機,經濟活動受到銀行監管,若使用該信息牟利,銀行後續檢查可能波及到組織,建議滅口。】

  五秒之後,郵件自動刪除。

  琴酒顯然知道小蘭在想些什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

  「那只是建議,聽不聽隨伱,反正如果她出了事,第一個牽扯出的也是你,到時候你能夠確保不供出組織嗎?如果不行,很遺憾,滅口的目標就成為你了。」

  引誘善人墮落,何其令人愉悅。

  琴酒算是知道,水月螢生那傢伙為什麼喜歡做這種事了,感覺著實不錯。

  小蘭沉默了片刻:「我知道了。」

  琴酒微微挑眉:「儘快完成,而且只能你一個人行動,不能向其他人求助。」

  「明白,琴酒大人。」

  小蘭答應的很乾脆,並且打算琴酒這邊的電話一掛斷,就將這件事告訴螢生,問一下如果是他,他會怎麼做。

  不過在那之前,小蘭決定先向琴酒問一下,免得之後螢生對某些問題避而不談。

  「螢應該也有入職任務吧,我可以參考一下他的思路嗎?」

  「呵,流螢先生,你有什麼想法?」

  琴酒不答反問,目標是旁聽的螢生。

  螢生隨意道:「我想,阿sir你今天心情應該不錯,有什麼開心的事情可以分享嗎?」

  「……」

  哪怕從沒有真正談過戀愛,琴酒也感覺電話對面這兩人相處模式有些奇怪,不爽地嘖了一聲。

  「水月螢生執行的第一個正式任務,是以一位商社董事長的犯罪證據去敲詐一億日元,他找人收購了那家會社的部分股份,一晚上就湊齊了流動資金,完成了任務。」

  「啊咧?」

  螢生頗覺詫異:「阿sir竟然會這樣說嗎,我還以為你會添油加醋一番。」

  琴酒沒有理會他,繼續道:「那家商社經營的是物流方面,現在已經和住吉會初步整合到了一起,規模擴大了一倍,新入職的員工都是黑道,那位董事長已經快要被架空了。」

  螢生補充道:「一切程序合法合規,而且那位董事長先生現在每年的分紅至少增加五成,憑他自己可做不到這一步。」

  「你怎麼知道他做不到?」琴酒問。

  螢生輕嘆:「因為他是一個老古董,不懂得向網際網路轉型,很快就被時代淘汰。

  而且最關鍵的是,他已經被組織盯上了,如果沒有住吉會接手,讓那家商社繼續發展壯大,表現出不錯的前景,絕對會被組織可持續性竭澤而漁吧。」

  琴酒冷笑:「沒想到你還很有商業頭腦,流螢接客的時候,難道給客人說的不是花言巧語,而是教她們怎麼做生意?」

  「阿啦啦,親愛的琴酒先生,我給您也留兩個點的股份,不要生氣了,好嗎?」

  「!!!!!」

  小蘭、琴酒,加上旁聽的龍舌蘭等人,都是瞬間頭皮發麻。

  這個人……

  臉皮簡直厚到了一定地步啊!

  琴酒語氣冰冷:「兩成?」

  依舊沒有殺意進帳,螢生微微撇嘴:「自然是百分比,但您如果願意投入十億本金,兩成也不是不能考慮。」

  琴酒沒再搭理他,轉而道:「三天之內完成,有問題嗎?毛利小姐。」

  「沒有。」

  聽完螢生的案例,小蘭已經有了一個初步想法,待琴酒掛斷電話,她立刻便向螢生提出諮詢。

  「酒廠建議對目標進行滅口,是想要避免後續被銀行檢查波及,如果我們讓這一部分交易正常化,或者讓更多人參與進去,銀行不會刻意檢查,是不是就可以避免滅口了?」

  「想法不錯,你打算怎麼做?」螢生問。

  「嗯……」

  小蘭沉吟了片刻:「首要當然是驗證黃金內幕消息的真實性,避免酒廠是單純的欺詐,其次是……」小蘭沮喪下來,「其次就是主持交易什麼的,但這方面我根本一竅不通嘛。」

  她忽然想到,酒廠說不定就是感覺這樣做太麻煩,自己入場還有暴露的風險,索性殺雞取卵算了。

  小蘭當然很厭惡這種做法,但也不得不承認,這一做法的確是最輕鬆不過。

  螢生說:「在你的關係網中,這方面很輕易就可以接觸到專業人士。」

  「專業人士?」

  小蘭皺眉思索,面色忽地一變,將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你是說園子?不行不行,這種事情怎麼能夠將她也牽扯進來呢,絕對不行。」

  「哪種事情?」螢生反問。

  「就是和酒廠有關呀,這種事情和螢你委託媽媽那次可不一樣,太危險了,你……」小蘭話語一頓,忽然有些遲疑起來,「這樣說起來,因為明智的藥物,鈴木家是不是早就已經和酒廠產生瓜葛了?」

  「那絕不是起點,蘭,我向你保證。」

  螢生說:「鈴木家作為日本第一大財團,觸角幾乎遍及社會各個角落。酒廠同樣如此,勢力龐大,在各界堪稱無孔不入。這兩個存在,就如同兩隻趴伏在日本四島上的大蜘蛛,怎麼可能沒有過絲毫接觸。」

  小蘭沉默幾息:「我覺得,鈴木大叔是一個好人。」

  螢生點頭:「當然,我也沒說他不是,與酒廠接觸這種事,和是好人並不衝突。

  根據六度分隔理論,平均只需要六個人或者更少,每個人就可以和世界上任意的人建立聯繫。

  我只想說,這個世界就是一張大網。

  不要糾結於什麼黑白分明的二元論,更不要用預設的立場來限制自己的行動。利用壞人提供的消息去牟利,之後將之使用到慈善事業上,你說這個人是好人還是壞人?

  總之,實事求是,一碼歸一碼。」

  小蘭認真想了想,一邊覺得螢生說的有幾分道理,一邊又覺得,這傢伙還真是巧舌如簧,自己根本說不過他嘛。

  小蘭輕嘆:「我只是擔心,未來哪天又出現今天這種情況,琴酒給園子打去電話,讓她加入酒廠什麼的。」

  「…………」

  螢生頗為無語,又覺得,這種事好像也不是完全沒可能?

  他搖頭道:「應該不會,酒廠不是非常注重隱蔽嗎,鈴木財團牽涉太大了,他們頂多心照不宣,不可能合流一處。

  就算有你說的這種情況,考慮到園子身份的特殊性,酒廠也不可能讓她去做什麼危險的事,除非他們全部都腦袋壞掉了。

  而且不僅如此,他們大概還會主動作為鈴木家的黑手套,讓鈴木財團一路順利發展,什麼骯髒都不會觸碰到。」

  對於這種事,螢生頗為熟悉。

  在前世,他公司的二小姐,可是一朵真正純潔無暇的白蓮花,連諸佛能夠洞徹虛妄的法眼,也無法在她內心看到一絲黑暗。

  她作為公司的形象代言人與外宣發言人,接受公司治下公民供奉,虛擬位格都逐漸開始了神格化。

  可惜,公司不可能讓她升格。

  不然只是自找麻煩。

  ……

  小蘭對螢生的話深以為然,園子可是日本第一財團的大小姐,只要酒廠決策層不全是弱智,就絕不可能讓她去殺人放火。

  但哪怕這樣,她也不願意牽扯園子。

  小蘭說:「拜託螢你將這份消息交給住吉會吧,我現在對酒廠還不夠了解。」

  言下之意:萬一酒廠那些人真不按套路出牌怎麼辦。

  「沒問題,我馬上到醫院了,你在哪裡?」

  螢生隨口答應下來,至於琴酒說的讓小蘭一個人去完成,兩人都沒有當一回事。

  他們現在可是酒廠的外圍成員,法外狂徒,不是什麼乖乖的三好學生。

  至於借用螢生的幫助,會不會不好意思……

  小蘭只想說,在做壞事這一途上,完全不會,誰會將自尊心用在這種奇怪的地方呀。

  再有,日常生活中,自己受到的照顧還要更多吧。

  已經根本還不清了呢。

  所以,只能用一生去慢慢還咯。

  如果一生不夠,那……下一世什麼,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呢。

  小蘭莫名有些臉紅,步入醫院大廳,「我剛進醫院,身體應該沒什麼事。」她偏頭看了眼左肩的傷勢,嘆息道,「我感覺我應該再走快一些,傷口都已經完全結痂了。」

  「……蘭你是什麼超級賽亞人體質嗎?」

  「螢你才是吧,聽你和黑澤先生的聊天,你昨天應該受了很重的傷才對,結果卻和一個沒事人一樣,晚上還跑出去約會。」

  「喂喂,那可是你同意了的啊。」

  小蘭輕哼一聲:「我又沒說這件事,對了,螢你昨晚真的穿女裝了嗎?」

  螢生實話實說:「托加長袍,在日本這種西化過頭的地方,大概也算吧。」

  「我很好奇,明明螢你昨晚正大光明的出現了,為什麼黑澤先生他們沒有發現你?」

  「因為昨晚出現的流螢不止一個,歌舞伎町和銀座都有,除了將這個身份有時會女裝落實外,在外界看來,大概都是商家從不知哪裡找來的替身,搞噱頭罷了。」

  「原來是這樣……這裡!」

  小蘭掛斷電話,向醫院門口擺手。

  在門口四處張望的螢生看到正排隊的小蘭,撥動手上拉杆,便開著電動輪椅去到近前。

  一路上眾人見到他雙腿裹得嚴嚴實實的石膏,紛紛向兩邊避讓,讓螢生對電動輪椅這一交通工具的便利性又有了新的認識。

  坐著它過馬路,絕對沒有司機敢闖紅燈!

  小蘭微微俯身,在螢生雙腿石膏上敲了敲,聽到「咚咚」有聲,不由頗為好奇。

  「怎麼凝固的那麼快?」

  「昨天下午就做好了,取下來時刻備用。」螢生指向石膏側邊,壓低聲音,「這裡倒模的時候用保鮮膜隔開了,不是一體。」

  「所以螢你真的受傷了嗎?」

  「當然,被蚊子叮了好幾口,不過他們給我打的藥里有麻醉成分,問題不大。」

  小蘭眼露擔憂,正要說話時,排隊到她了,她便上前預約各項體檢。

  醫生告訴她,體檢需要等到後天去。

  小蘭排出一張銀行卡:「我要最貴的項目,還可以加錢。」

  「……請您稍等,我請示一下科長。」

  身體永遠比金錢更加重要,捨棄一些身外之物,換來時間上的便利,在和螢生相處這麼久後,小蘭現在認為這很划算。

  而且,在經歷過這麼多事情後,尤其是剛剛才和琴酒說過一項保底兩億的「生意」後,小蘭的金錢觀無疑受到了一定影響。

  並不是從此就變得金錢至上,而是能對金錢方面更加從容。

  就和園子一樣。

  小蘭的各項體檢很快便即開展,螢生操控著輪椅跟著小蘭跑各個科室。

  琴酒之前說到那個份上,酒廠再對小蘭出手的可能性不大。

  但那個撲克牌人,誰知道他有什麼目的。

  上午十點,螢生接到來電,聽筒中傳出工藤新一的聲音。

  「水月,田中知史是你殺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