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柯南從小蘭手裡救走了貝爾摩德!

  第333章 柯南從小蘭手裡救走了貝爾摩德!

  又是一張力道足以分金斷玉的撲克牌襲來,小蘭偏頭閃開,左手已然拔槍。

  嘭——!

  街道轉角後一聲輕響,白色煙霧瞬間擴散,瀰漫街道。

  小蘭迅速身體緊貼牆壁,抬手遮住口鼻,眯起眼睛,身體如同蓄勢待發的獵豹般微微前傾。

  「快跑,你旁邊那個人是假的!」

  煙霧爆發中心傳出陌生男人的大喊。

  小蘭左手下意識將貝爾摩德挽緊了些,立刻就意識到了情況不對。

  無論酒廠還是警方,發現水月螢生是他人偽裝之後,都不該如此莽撞地當街採取行動。

  而且最關鍵是,那兩張撲克牌可都是衝著她臉上來的,這是什麼意思?

  她難道不該是無辜受害者嗎?

  嗤嗤嗤——!

  蒼白煙幕被劃出道道裂隙,數不清的撲克牌籠罩向小蘭全身。

  它們潔白的色澤與煙幕融為一體,破風聲又極小,等小蘭發現時已經來不及完全閃避。

  左肩上傳來被利刃劃開的劇痛,小蘭目光瞬間變得冷厲,鬆開貝爾摩德,抬手擋在臉前,身體低伏,朝紙牌來源處抬槍射擊!

  砰砰砰砰砰——!

  槍聲響徹,小蘭也不管有沒有擊中目標,立刻便朝街道轉角衝去。

  不管這人是誰,但現狀非常明顯。

  他,想要置她於死地!

  心念轉動間,小蘭已經將其歸為貝爾摩德同夥一類,至於言語,不過是其用來迷惑自己的小把戲!

  嘣——!

  腳下不知何時出現一道細繩,小蘭腳步一個踉蹌,前方煙幕翻騰如惡蛟嘶吼,霎時一點寒芒閃現!

  小蘭身體憑空一折,左手驟然伸出,抓住那寒芒之後的繩索,借著轉體的力道向後一拉,右手平舉,扣動扳機!

  噗——!

  前方不遠處傳來一個輕微聲響,小蘭眼神大亮,身形一穩,如離弦之箭般向前射出!

  但那繩索驟然回縮,速度比她更快,小蘭一時握持不住,掌心火辣辣的疼。

  眼見前方煙幕中飛出兩個淡粉的小球,直撲面門,小蘭只能鬆手閃開。

  嘭嘭——!

  小球凌空炸裂,爆出大團煙霧。

  小蘭屏住呼吸,但立刻就發覺眼睛發酸,有想要流淚的感覺。

  她知道這煙霧裡絕對加了東西,但此時也顧不得這些,前沖之勢愈發急促。

  擒賊,先擒王!

  前方煙幕忽然掀起巨浪,「水月螢生!你愣在那裡幹什麼!快跑啊!」

  這聲音可謂是震耳欲聾,讓小蘭都愣了一瞬。

  她愣住自然不是因為聲音,而是因為這話中的意思,假設對面此時並沒有使用詭詐言語,那對面顯然是將她當成了假的!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貝爾摩德一直留在原地,聽到這話後也是立時明白過來,頗為詫異,弄不清暗中襲擊的人是什麼來路。

  而且她也頗覺無奈,她是不想跑嗎?

  是百分之百跑不掉呀!

  Angel既然敢鬆開自己,她的那個隊友絕對就在附近,一把狙擊槍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架著,貿然逃跑就是找死!

  但是,隨著一連串的「嘭嘭噗噗」聲後,煙霧愈發擴散開來,已經將身側的牆壁都給掩蓋,貝爾摩德立時有些蠢蠢欲動起來。

  現在所有人的視線都被遮擋,哪怕身上所有易容工具都被收走,她也至少有九成以上的把握逃離!

  「狙擊手已經被我們發現了,快走!」

  那片最濃郁的煙幕中再次發出大喝,貝爾摩德毫不遲疑,縱身向牆頭一躍,飛速翻了過去。

  現在,她已有了十成把握!

  小蘭心中一驚,但下一瞬就聽耳機里青柳千素快速開口:

  「他說的不是我,快閃開!」

  砰——!!!

  她話音剛落,巨大的槍聲便響徹天際,煙幕裂開一道猙獰的豁口。

  飛濺的碎石擦過小蘭的臉頰,帶出道道紅印,小蘭向煙幕前方射空子彈,屈肘向狙擊子彈射出的凹坑重重砸去。

  「轟隆」一聲巨響,牆壁爆開一個大洞,小蘭斜躍進去,一眼鎖定正往別人屋內跑去的貝爾摩德,立刻急追而上。

  身後又是一聲巨大槍響,青柳千素的聲音也在耳機中同時響起:

  「是一個淡金髮色的白人,具體歸屬未知,角度不足,未能擊殺。」

  她和那位未知狙擊手幾乎處於同一臨街立面上,對面畢竟沒有蠢到將頭完全探出陽台,青柳千素只能試著讓子彈貼牆擦過去。

  可惜對面忽然縮頭,也不知是發現了她,還是用紙牌之人的同伴找了過去。

  現在她這一槍也將自己的位置給完全暴露,青柳千素立刻離開陽台,將一把得自零組的狙擊槍收入吉他盒中,轉身便走。

  「注意安全。」

  小蘭隨口應了聲,人已經衝進了屋內,玄關盡頭倒著一個穿藍色浴衣的中年男人,雙手沾滿了鮮血,此外再無一個人影。

  有過青柳千素被騙的案例在前,小蘭當然不會將其忽視,直接上前將撲倒在地的他翻了過來,用力扯臉。

  沒有扯下來,是真貨。

  她用力太大,將那人直接扯醒了過來,一見小蘭冷漠的眼神便慌忙擺手。

  「不是我!我沒有殺人啊!都是他自己好吃懶做,是他自找的!」

  一聽這話,小蘭就知道他大概是真的殺人了,也懶得和他廢話,抬掌在他頸上敲了一下,把暈倒的他扔到門口堵門。

  小蘭鼻翼翕動,沿著一縷淡淡的血腥味,走到走廊盡頭的拉門前。

  她側身輕輕拉開,小心翼翼地向里打量,發現是一間浴室,浴缸邊撲倒著一具渾身是血的身體,同樣也是藍色浴衣。

  小蘭遲疑了一秒,畢竟還是快步向那人走去,抬手去探他的鼻息,然後眼神立刻就是一亮。

  還有氣!

  小蘭壓低聲音道:「天樞,幫我叫救護車,米花町四丁目田中宅一樓浴室里,有一個重傷的男人。」

  「如你所願,天使小姐。」電話另一頭的螢生立刻撥通急救電話,同時問道,「貝爾摩德還能追上嗎?」

  「抱歉,只怕可能性不大了。」小蘭聲音頗為低沉。

  「該說抱歉的是我才對,伱會正面遇襲,這件事我是真的沒有預料到,趕快撤退吧,不要將自己也折進去。」螢生輕嘆道。

  急救電話已經接通,螢生給接線員說了地點,又讓他們順便報一下警。

  待他電話掛斷,小蘭已經從浴室窗戶上翻了出去,眼看四下無人,收起手槍,抬手捂住左肩傷口,在庭院裡快跑幾步,縱身一躍,跳出圍牆,落到外面空曠無人的街道上。

  「現在怎麼辦?」小蘭問。

  「當然是去醫院,蘭你受傷了吧,煙霧彈裡面還可能有毒,必須重視。」螢生說。

  「傷勢還好,我可以自己包紮,而且煙霧裡應該不是毒,好像是洋蔥類的刺激性氣體,還有一些胡椒粉。」

  「誰知道裡面有沒有暗藏兇險,去醫院全面檢查一遍,保險一些。蘭,那些莫名其妙的傢伙既然認為你才是假的,那麼你切實證明自己是本人後,處境反而會安全一些。」

  小蘭沉默了片刻:「但我之前開槍了。」

  螢生說:「對面這樣藏頭露尾,身份根本見不得光,哪怕他真的是警察,也不可能因為這件事來找你。如果他其實就是貝爾摩德的同伴,之前那些話只是信口胡說,那現在他的目的達到,不太可能急著殺了你,你身上可是還有很多秘密。」

  最關鍵一點,就是雪莉和朱奈瑞克的下落。

  理論上來講,酒廠與警方乃至未知勢力,他們的行動準則都該是這個。

  小蘭想了想:「從貝爾摩德的前後表現來看,我更傾向於那些人是誤解了,但她畢竟是千面魔女,我依舊沒法百分百確定。」

  這麼說著,她便分辨了一下方向,朝米花中央醫院而去,順便用另一部手機給班主任打電話,以身體不舒服為由請假。

  班主任當然是秒批,順便還安慰了她幾句,告訴她昨天月考的成績。

  依舊是全級第一。

  小蘭心中一動,問道:「青柳同學呢?」

  「她?當然是倒數第一,必須要通知她的家長,作弊太猖狂了,竟然敢……」

  「我和水月同學給她補習過,老師你要是不信她的成績,可以再單獨出一份試卷給她,讓她一個人考一次。」小蘭打斷道。

  「什麼?有這等事?!」

  又說了幾句,小蘭掛斷電話,給螢生講了之前自己突發遭遇的全過程。

  「撲克牌?」

  螢生挑了下眉,語氣詫異:「難道是怪盜基德?這麼說,他也會易容術,很可能與貝爾摩德是同門啊,這次就是特地跑過來救自己師妹的?」

  怪盜基德早在二十年前就在活躍,螢生傾向于貝爾摩德今年二十出頭,自然認為她是師妹,或者是徒弟。

  小蘭皺眉道:「怪盜基德可一貫沒有殺人,這次這邊卻連狙擊槍都用上了。」

  園子非常喜歡怪盜基德,是他的狂熱粉絲,小蘭作為閨蜜,自然也了解很多。

  螢生不置可否:「也許是有人千里之外壞他名聲,也許他就是一個偽善的傢伙,誰知道呢。貝爾摩德說過她是師從知名魔術師黑羽盜一對吧,看來之後得從這方面調查一下。」

  「現在這件事也不能確定是實話。」小蘭提醒道。

  「對,還真是讓人傷腦筋。」

  螢生語氣苦惱:「蘭,我好像又犯了自大的毛病呢。見貝爾摩德對你態度很不錯,還以為可以讓她真心投降,便沒有讓你對她進行拷問,更沒有使用吐真劑。現在她那些消息是真是假無法確定,人又跑掉了,我們白忙活一場呢。」

  小蘭輕哼了一聲:「不要將我說成提線木偶一樣,我可不需要你這樣來幫我推卸責任。貝爾摩德非常配合,是我親口告訴你的;絕不會讓她跑掉,也是我保證過的。現在這樣,怎麼看都是我能力不足。」

  「不,是我推算失誤,以為酒廠他們會謹慎驗證後再採取行動。」

  「不,是我該在遇襲後,第一時間將貝爾摩德打暈才對。我沒有料到對面有那麼多煙霧彈,更沒有想到他們有狙擊手,青柳同學為了保護我,放棄了狙殺貝爾摩德。」

  「嗯……那我們都有問題?」

  「沒錯,下次必須要做到更好。」

  螢生笑了笑,對小蘭的心態非常讚賞,轉而道:「聽那個撲克人說,『他們已經發現了狙擊手』這句話,好像他和那個金髮白人不是一路,總不會還有其他勢力亂入吧。」

  「你要打電話向酒廠試探嗎?」小蘭問。

  「沒錯,你遭到襲擊,在逃出來後沒有看見我,意識到問題不對,向我打電話求證。然後才驚覺,那個昨天下午約你去伊安公寓的水月螢生是假的,真的那個現在正在米花中央醫院坐著輪椅。」

  螢生嘆息一聲:「發生了這種堪稱恐怖故事的事情,我當然要找酒廠問個清楚。」

  說著,螢生便撥通了琴酒的電話。

  對面好像隨時都待在電話旁邊,又是秒接,然後一如既往地不說話。

  螢生微微撇嘴:「是阿sir嗎?看通話記錄,你昨天給我打過一通電話。」

  「啊……水月螢生,你是來自首的嗎?」

  琴酒用著種詠嘆般的語調,聲音拉的老長,頗含戲謔的意味。

  琴酒可是一個大炸逼,殺意提供大戶,螢生見心底沒有生出提示,便知道他現在心情應該還行。

  螢生說:「我不明白阿sir你的意思,說真的,組織不是應該給我發放精神損失費嗎,昨天可是把我折騰的夠慘呀。」

  「你至少活了下來。」

  「還要感謝你們的藥物,我當時根本感覺不到疼痛,後面一檢查,發現肋骨都斷了三根,差點兒就插到肺葉裡面去了。再感謝一下神勇的伏特加,竟然可以擋住那樣的怪物,簡直是斯拉夫超人。」

  螢生這話有一小半是實話。

  他那時雖然行動如常,但酒廠給他所注射的超量藥物畢竟沒法短時間內代謝出去,讓他整個人都和重度醉酒一樣,飄忽忽的。

  在那種靈肉分離的狀況下,他感覺在自己眼皮上雕花都沒有問題。

  琴酒冷笑一聲:「吐真劑是不是對你根本沒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