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ALL:真正的離別總是悄無聲息

  第250章 ALL:真正的離別總是悄無聲息

  貝爾摩德失蹤了?

  「具體是怎麼回事?」螢生問。

  「魚塚先生說,清子身上藏有秘密,勾結其他勢力,在研究所內大肆破壞,最後趁亂逃走了。」工藤新一輕嘆,「具體事項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凌晨兩點半左右,她給我發了一封郵件。

  說,讓我和小蘭好好相處,她再也不會回來了,勿念。」

  再也不會回來了……

  螢生雙眼微眯,不管酒廠有沒有認定貝爾摩德的死亡,貝爾摩德這都是和酒廠暫時鬧掰了呀。

  那清子今後的身份怎麼辦?

  後續有什麼辦法可以彌合嗎?

  不過說起來,就算清子可以取代貝爾摩德,「雪松清子」這一身份在石田守家火災後,本就沒法長期存在了吧。

  酒廠不可能允許一個代號成員一直在學校里扮演高中生,還和小男生談戀愛。

  這麼看,還是要消滅所有知情者才行。

  數念閃過,螢生問:「你已經聯繫不到她了?」

  「她原來的電話一直打不通,發郵件給她也沒有回覆。」工藤新一遲疑了下,「其實我想問你,知不知道她身上有什麼秘密,她又有可能去哪裡。」

  螢生眉梢微挑:「你為什麼會認為我知道?」

  這確定不是試探嗎?

  工藤新一不會真加入酒廠了吧。

  至于貝爾摩德原本的電話打不通,那不是當然的嗎,那部手機在螢生那裡呢。如果一切計劃順利,他後面還打算把手機換回來,但現在顯然沒有那種可能了。

  「伱們過去不是鄰居嗎,多少會知道一些吧,還有……」

  工藤新一咬牙:「水月你之前說過,研究所派人找你,是因為你父母在你身上實驗了一種他們在開發中的新藥,後續他們在你身上有檢查出來什麼嗎?」

  「我身上一切正常,我知道了,你認為實驗了那種新藥的人是雪松同學?」螢生好奇,「你為什麼會這樣想?」

  「身體素質,還有之前異常的昏迷,志保小姐在給我們用藥時,清子展現出的抗藥性也比我強,但是她平時又裝作很柔弱,我就在想,這是不是涉及了什麼秘密。」

  工藤新一糾結了兩秒:「那個,你知道志保小姐給我們用的什麼藥嗎?」

  「大體猜的到。」

  「不要告訴小蘭。」

  「這種事情現在無所謂了吧,總之,你猜測的很有道理,大概就是這樣吧,但具體情況我還真不清楚。你不是知道的嗎,我這個人記性不太好,還有妄想症。」

  「…所以你確定不去看心理醫生嗎?」

  「有相田小姐在,我向她請教就是了,至於雪松同學這邊……嗯,你過去不是覺得她弒父嗎,現在她母親還活著,要不你順著這個方向調查一下?說不定以她現在拋棄身份、隱姓埋名的心理狀況,還會再來一次。」

  「!!!」

  工藤新一心頭一驚,怎麼忘了這件事,忙問:「你知道雪松奈美在哪裡嗎?」

  「你是偵探誒,這種事情問我?」

  螢生雖知道,但自然不會說出來,這種事可是能扯一長串的,他想了想又問:「而且你有想過找到她之後怎麼辦嗎?向她表白?說無論她有什麼秘密,你都會與她攜手面對,共度餘生?」

  「這……」

  工藤新一又是一愣,這種事情他其實也沒有想過,但僅是片刻後,又是一咬牙:「我現在只想要找到她,希望她不要出事,其他的事情都之後再說。」

  「可她不是都說了讓你勿念嗎,說不定你找她反而是害了她呢。」

  「怎麼會,她……我……」

  工藤新一心緒混亂,都有些語無倫次起來,螢生打斷道:

  「你不是說研究所全員惡人嗎,然後雪松同學又在那裡搞了破壞,問題嚴重到那裡都意外失火了,他們會不會想要利用你敏銳的偵探嗅覺去找到她,以此報仇呢?」

  工藤新一沉默。

  他不得不承認,水月考慮的比他要周全,研究所看起來那樣凶神惡煞,結果卻輕易地放他離開,極大可能是會在暗中監視他,利用他來尋找清子。

  但是,他難道就什麼都不能做了嗎?

  工藤新一眉宇飛揚:「水月,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我找尋清子這件事,不讓研究所發現不就行了嗎?至於清子在做的事情是對是錯,我要不要幫助她,那就留著之後判斷吧。」

  「呵…」螢生也笑了,「工藤,你就這麼有自信嗎?」

  「沒辦法,我總不能幹看著吧。」工藤新一自信一笑,「而且在推理上,我可還從來沒有輸……」他話語一頓,想到了那位至今依舊身份未名的莫里亞蒂。

  不過只是轉念,他又鼓起幹勁:「嘛,反正我會盡力而為。」

  螢生笑道:「那就祝你馬到功成,不打擾你養傷了,再見。」

  「嗯,再見……等一下!」

  工藤新一頓了兩秒,洒然一笑:「替我為小蘭加油,祝她取得冠軍。」

  「一定會的,且待捷報吧。」

  螢生掛斷電話,看向小蘭。

  小蘭取下耳機遞迴他,微微一笑,深呼吸一口氣,雙手在胸前起落一回,活動了一下脖頸,雙眼燦然發亮。

  「為了我自己,我一定會贏!」

  「光說不練假把式,」螢生笑著靠到座椅上,抬手向過道盡頭一引,「該你上場了,小蘭。」

  小蘭抬眼望去,那裡,帝丹高中的參賽選手剛剛列好隊伍。

  她點點頭,闊步向那邊行去,身後杯戶高中的參賽選手也正從另一邊回到看台,見此立時就是高聲加油:

  「小蘭!FIGHTING!!!」

  小蘭並不回頭,抬起右手過肩,重重握拳,歡呼的人群寂靜了一瞬,接著就是就是更加激昂的狂瀾。

  「小蘭你好帥!」

  「我要嫁給你!」

  「冠軍!一定要拿下呀!」

  這群沒譜傢伙的最前方,黑皮的京極真眼露讚許,扭頭看向身邊同樣注視著那邊的空手道服少女:

  「和田,對方心境有了很大的進步,你可得再加把勁才行呀。」

  和田陽奈點頭:「沒有絲毫遲疑,現在的她比我要強。」

  片刻後,他們知道了小蘭蛻變的原因,齊齊就是一愣。

  「姑且算是與青梅竹馬真正分開了吧,再也沒有掛礙了。」

  螢生笑著看向場中,小蘭作為第一位上場,僅只是靜靜站在那裡,就自有一股不動如山、沉靜如湖的氣勢。

  對面的選手身材很高大,大概有一米八左右,上場時臉上也滿是自信。

  但當她看到小蘭第一眼時,那份自信立時僵住了。

  不知為何,她心頭忽然生出了一種無法戰勝的感覺。

  小蘭禮節性地向她微微點頭,那溫和無害的面容讓她心頭稍松,她將那種感覺當做自己的謹慎,緩慢調整呼吸,決心改變風格,在比賽開始之後不著急強攻,而是先試探一下。

  但,五秒之後,或者說在裁判員揮手宣告比賽開始的下一秒,她就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錯的離譜。

  當身體倒飛而出之時,她只感覺時間流速出奇的慢,甚至可以讓她看清教練臉上那僵硬的震驚,看到無數觀眾臉上的錯愕,看到那位他之前偷看許久的帥哥微微搖頭。

  誒?!

  那位帥哥在搖頭?難道是也注意到了她,為她表示惋惜嗎?!

  帥哥站起來了,是要為她加油嗎?

  帥哥雙手圈在嘴邊,要開始喊了!

  「小蘭,慢一點,仔細體會流動的感覺,現在這樣可是沒法汲取養料的!」

  咔擦——!!!

  某顆少女心忽然破碎了。

  「裁判!我棄權!」

  「……」

  「……」

  「……」

  小蘭遙遙看了螢生一眼,螢生雙手一攤,無奈坐下,這場比賽其實還會數點數的,但對手認輸這誰能想到。

  不過差距的確蠻大,對方這樣做是為了不讓小蘭獲得成長,為自己同校的隊友增加一分勝率吧,蠻理智的。

  可惜,用處不大。

  剛剛靠在椅背上,旁邊的鈴木園子立刻扒拉住他的肩膀,急切詢問:

  「你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小蘭和工藤已經完全分開了?」

  螢生疑惑偏頭:「有什麼問題嗎?」

  園子微愣,緩緩鬆開了手,不住搖頭,嘆息一聲:「沒什麼,我早該知道的,在小蘭推開我去和你對練的那天,在奶茶店門口工藤倒在地上喊出那些話的那天,我就該知道的。

  只是,我沒想到會來的那麼快,而且那麼輕描淡寫。

  明明我過去都抱了好多的期望,結果……啊,祝你們各自都幸福吧,我沒有失望啊,只是感覺世界變化太快了。

  總之,結束了啊。」

  園子一臉人生終結地靠在椅子上,緩緩閉上了眼睛:「總感覺,我的童年、我的青春,都在這一刻結束了呀。」

  「喂喂,不至於吧。」

  螢生一臉奇怪道:「你的青春就是撮合小蘭和工藤?我說,你既然也算是他們青梅竹馬旁邊的電燈泡,那這麼多年難道就一直沒有看清嗎,他們兩人不合適彼此。」

  「哼,兩周之前,他們可還沒有不合適到這種程度。」

  「那也就是說,你有看出來咯。」

  「小蘭心裡一直都想著工藤,那我總不可能勸他們分開吧,只能努力想辦法讓他們兩個人確定關係,那樣工藤再混蛋,也總該多在意小蘭一些了吧。」

  「…………原來工藤的恐懼情緒,還有你的一份功勞。」

  園子疑惑:「什麼?」

  「我是說,你難道是把自己代入了小蘭的某種監護人角色嗎?但又和那種最平庸的家長一樣,不能認清她到底想要什麼,就自以為是地給她安排上戀愛、婚姻這一條道路。」

  園子沉默了半晌:「我承認我做的不夠好,但是……」

  「你是女生,不能陪她一輩子?」

  「…………」

  「其實也不是不行吧,你們……」

  「閉嘴!」

  「哦。」

  空氣沉默了片刻,直到外界的喧囂快要侵蝕過來時,園子才又輕輕一嘆:

  「水月君,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樣強大的。我、小蘭、工藤,我們都只是普通人,處理很多事情,心裡都充滿了糾結,要說有一個完整的邏輯鏈,那可以就太強人所難了。」

  「比如說?」

  「比如我現在沒有喊你人渣,明明心裡還是非常不爽;比如說今年的情人節,小蘭給工藤準備了巧克力,但是最終沒有送出去,你猜為什麼?」

  「這……」

  螢生皺眉思索:「他們家住的又不遠,一整個白天十來個小時都有機會,想要送一盒巧克力還不簡單,這都沒送出去,難道是情人節殺人事件?工藤他天不亮就離開了,第二天凌晨才回家?」

  「……」

  園子無奈:「所以說,你這種怪人根本理解不了普通人的心情嘛。那天是周二,他們都在學校,的確發生了命案,但工藤離開學校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了,繼續猜吧。」

  「呵,那這都沒送成,也難怪你說他們兩個是傲嬌了。」螢生好奇問,「他們那天有沒有一起上學?」

  「有。」

  「你有沒有做什麼多餘的事?」

  「……也有,不過那時候馬上就要到學校了,我才和他們碰面。」

  螢生想了想道:「這樣的話,那我猜事情大概是:

  早晨小蘭和工藤一起上學,被街上到處都有的情人節宣傳招牌給弄到面紅耳赤,兩人連話都沒有說幾句。

  眼看學校就要到了,小蘭終於鼓足勇氣,想要送出巧克力,結果你又剛好抵達,跑過來揶揄他們兩個。弄得兩人都是頭冒蒸汽,三連否定,不多時就抵達了學校。

  然後小蘭就更不好意思了。

  再後面,就是一群女生跑過來給工藤送巧克力,工藤的反應……大概會和收到情書時一樣,偷偷去看小蘭吧。

  但小蘭怎麼可能會和那些鶯鶯燕燕一起送出巧克力,就只能繼續等待。

  對嗎?」

  園子怔愣兩秒,一臉狐疑:「小蘭連這個也和你說?」

  「你說的嘛,普通人的糾結心情,再加上傲嬌,不就是這樣嗎。」螢生攤手,「不過後面我就猜不到了,畢竟工藤就算破案走了,總不至於天黑才回家,小蘭要是有心,完全可以去工藤宅門口等他呀。」

  「……小蘭還真去等了。」

  「然後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