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很慌張的樣子。」宗拓哉饒有興致的看著冷汗直流的本堂瑛佑。
這孩子在調查毛利小五郎的時候不緊張,在調查自己的時候也不緊張。
現在一聽自己爹和自己親姐姐全都是CIA的特工之後反倒緊張起來。
嗐,現在緊張有啥用?
反正結局早就決定好了,並不會因為過程而改變。
當然本堂瑛佑現在如果能引起一波地震破壞這處地下基地的話,宗拓哉也不是不可以考慮稍微改變一下自己的想法。
等了三十秒沒有地震,宗拓哉心滿意足的繼續觀察本堂瑛佑。
「我,咳咳.我難道不該慌張嗎?」本堂瑛佑欲哭無淚,心中儘是對父親和姐姐的埋怨。
你們是CIA的特工我一點都不怪你們。
但你們好歹給我透露一些情況啊?
你們要是早告訴我,我還至於這麼魯莽一個人跑到東京這邊來了個自投羅網嗎?
這個時候如果我對那個宗拓哉說我一點都不知情的話.他能相信嗎?
「放心,如果你說自己不知情的話,我肯定是相信的。」宗拓哉對本堂瑛佑寬慰道。
「你知道我心裡想什麼?!」本堂瑛佑大駭,這就是東京公安的實力嗎!
「不,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主要是你把心事都寫在臉上了。」
宗拓哉搖搖頭,沒經過專業訓練的本堂瑛佑還嫩著呢。
頂多算是有些天賦,最普通的外勤人員都能把這小子的心事猜個七七八八。
「好了,言歸正傳。
我們辦事不搞株連那一套,當然僅限於我還在位的時候。」
職場向來最為現實,一朝天子一朝臣,前朝的劍肯定斬不了本朝的官。
當然只要宗拓哉一直身居高位,繼任者自然也會給足宗拓哉的面子。
花花轎子眾人抬,誰也不想到關鍵的時候來個份量十足的人給搗亂不是。
「當然CIA的特工也只是你姐姐的身份之一,你可以放心你姐姐這個CIA特工來東京是為了臥底進一個跨國性犯罪集團里。」
聽到宗拓哉這麼說,本堂瑛佑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她姐姐還不算和東京的公安直接敵對。
自己也不用擔心被宗拓哉恨屋及烏,然而宗拓哉的下一句話就讓原本鬆了口氣的本堂瑛佑如坐針氈。
「這次刺殺眾議院議員候選人土門康輝就是那個犯罪集團給你姐姐下達的任務。
她完成的很好,候選人死的不能再死。」
「啊?」
本堂瑛佑今天這心情就跟坐了過山車一樣,七上八下都不足以形容他此刻心情的坦蕩。
按照剛才談話的規律,本堂瑛佑小心翼翼的問道:「所以那位議員其實是假死對不對?
你們和我姐姐其實是一夥兒的?」
宗拓哉啪啪鼓掌:「很棒,本堂同學,非常優秀的想像力!」
「呼」本堂瑛佑長出一口氣,心中稍微有些放鬆。
「議員候選人真死了,我和你姐姐也不是一夥兒的。
甚至你姐姐之前還是參與綁架我未婚妻的酒廠幹部之一。」
「阿這!」本堂瑛佑猛翻白眼,企圖這麼暈過去。
但可惜他的接受能力還挺強,白眼翻了不老少愣是沒有暈過去的想法。
「行了,別費勁了。
你暈過去我還得想辦法給你弄醒,何必呢?」宗拓哉擺了擺手,沉默了一段時間給本堂瑛佑消化剛才的大量信息。
本堂瑛佑徹底冷靜下來對宗拓哉問道:「你們想讓我幹什麼?
勸降我姐姐嗎?」
本堂瑛佑終於意識到自己一家恐怕早就被東京公安給盯上了。
自己今天出現在這裡恐怕也不是個意外。
宗拓哉發現本堂瑛佑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就能把情緒調整好,不由得給他一個讚許的微笑。
然後說道:「不是讓你勸降你姐姐,而是有些情況需要告訴你。
關於你的父親伊森本堂。」
宗拓哉認真的對本堂瑛佑說道:「你應該還記得你父親此前出公差出國這件事吧?
然後他就再沒回來過,死訊還是你父親同事帶回來的,對吧。」
本堂瑛佑點點頭表示肯定。
「根據我們的判斷,你的父親當初並不是出國,而是臥底到你姐姐現在所在的那個犯罪集團里。」
「有趣的是根據我們推論,你的姐姐差不多也是在那之後的一段時間裡臥底到酒廠去的。
也就是說你姐姐和你父親在某一個時期內,是同時臥底在同一個犯罪集團當中。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意味著他們可以相互扶持,協同完成臥底任務?」本堂瑛佑天真的回答道。
可當他看到宗拓哉嘴角戲謔的笑容後,他心中閃過一個他死都不願意相信的結果。
「天真的孩子。」宗拓哉嗤笑一聲:「我告訴你這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雙方暴露的風險被認為增加了至少一倍!
意味著如果他們互相不知情,倉促間碰到會釀成極為糟糕的後果!
意味著兩人如果暴露除非有一個人肯捨棄自己的命死保另一個,才能讓另一個人在酒廠里卑微的活著!」
宗拓哉的聲音越來越大,直到最後一句結束陡然恢復正常音量:
「根據我在酒廠的內線發回來的情報,基爾這是水無怜奈在酒廠內的代號。
她曾經被臥底在酒廠內部的CIA特工抓捕過。
後來基爾挺過了吐真劑的刑訊逼供,反殺了組織的臥底,最終堅持到酒廠派去救她的人到來。
在那之後水無怜奈一戰成名,成為組織幹部的同時也被授予屬於自己的代號。
你猜被她反殺的那名CIA臥底在組織的特工是什麼人?」
「不可能、不可能的.姐姐她怎麼會.」本堂瑛佑雙目失神,縱使他設想過千萬種父親死亡的原因,但他根本就沒想過這一種。
宗拓哉站起身拍了拍本堂瑛佑的肩膀:「據我所知那應該是一次甄別行動。」
「甄別行動?」本堂瑛佑兩眼空空的抬起頭。
「沒錯,當時你的姐姐應該還是酒廠里的新人,對於這樣的新人會隨時被酒廠監測甄別。
恐怕那次應該是你父親和你姐姐的一次會面,你姐姐應該是你父親的聯絡人。
可惜你姐姐經驗不足沒發現酒廠的監測手段,最終你父親選擇了為你姐姐的年輕衝動買單。」(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