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英雄惜英雄
第二天，林一誠來到了深市南山區，「必勝客」總部。
「普通家庭」出身的小馬哥，親自在總部門口迎接。
很給林一誠面子。
「林導，歡迎來我們騰迅做客、視察。」剃著小平頭，戴著半框眼鏡的小馬哥，笑起來很靦腆。
只是說出來的話，卻不是那麼靦腆了。
他叫的是「林導」，不是「林總」。
「呵呵，說『做客』有些太見外了，我這也算是回家嘛。」林一誠微笑道。
聽了林一誠這帶著深意的話，小馬哥笑的更靦腆了。
只見他推了下眼鏡腿，點頭答應道：「是，是我用詞不當了。來，林總，我給你介紹下。」
說著，小馬哥開始介紹站在他身後的一些騰迅中高層。
林一誠也跟這些人一一握手寒暄。
其中，有兩個人他重點關注了一下。
劉熾平和張曉龍。
如今的他們，只能站在人群稍稍往後的地方。
站如嘍囉。
還不是以後叱吒風雲的騰迅總裁和「微信之父」。
然後，小馬哥帶著林一誠在騰迅公司轉了一圈，介紹了一些部門的情況。
半個多小時後，小馬哥和林一誠坐在一個小會議室。
只有他們兩人。
——
「林總，我很好奇，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投資騰迅的？」小馬哥問出了他一直想問的問題。
雖然張志東第一次向林一誠轉讓股份的時候，小馬哥就已經知道了。
可他還是沒料到，林一誠最後能拿到騰迅5%的股份。
如今的林一誠，不止擁有騰訊的董事局席位，具有投票權。
而且，他還是排的上號的大股東之一。
在個人股東里，更是僅次於持股10%多一點兒的小馬哥本人，排第二。
即使林一誠從來沒對騰迅的發展和運營插手表態過，可小馬哥的心裡還是有些不安。
雖然小馬哥獲得了包括MIH在內的大股東的支持，也拿到了他們的投票權。
可說實話，騰迅內部，並不是鐵板一塊。
小馬哥，做不到真正的「一言堂」。
很多方面，他都需要妥協。
以此來形成平衡，做到相對掌控。
林一誠手裡的投票權，對小馬哥至關重要。
這個投票權，在某種程度上，能夠影響甚至左右騰迅的某些決策。
要是林一誠支持他還好說。
小馬哥就怕林一誠跟他唱反調。
那些當初跟他一起創業的元老，不聽話了，小馬哥可以排除異己，打擊清洗。
可這套對林一誠都沒用。
人家跟他不是一個圈子的。
論身價，兩人差不多。
論名氣，林一誠比他大的多。
論背景，林一誠也不打怵他這個「普通家庭」出身的孩子。
所以，小馬哥極力邀請林一誠來一趟深市。
就是想跟林一誠好好聊一下。
——
「騰迅剛在港股上市的時候，我就買股票了。」林一誠笑道。
其實，他心裡一直都有個遺憾，還是穿越的太晚了。
要是早穿越個十年八年的，他高低在2001年，小馬哥最困難的時候，拉他一把。
可惜，那個時候，他只有17歲。
小馬哥哪怕再走投無路，也不會要一個未成年人的投資。
小馬哥要的是平台，是渠道，是發展空間，不單單只需要錢那麼簡單。
「你當時就這麼看好騰迅嗎？」小馬哥又問道。
「當然，不過，我最看重的，還是伱這個人。」林一誠頓了頓，玩笑道：「畢竟，能親自偽裝成女生，陪用戶聊天的，都是狠人。人不狠，立不穩嘛。」
網際網路是未來，這個觀念，其實很早之前就出現了。
縱觀千禧年前後這段兒時間，對這個觀念深信不疑的年輕人一個個登上了舞台。
他們當中，有些人將在接下來的二十年裡，左右中國網際網路經濟的發展軌跡，站在潮頭上指點江山。
在當時的人眼裡，這個人可能是陳天橋，可能是丁三石，也可能是張狐狸，可誰都沒覺得，這個人會是小馬哥。
「哈哈哈。」小馬哥也笑了起來。
當年，為了給剛上線的OICQ拉用戶，他每天都在各種BBS里，用不同的頭像，裝成不同的女生，跟人聊天，忽悠別人註冊OICQ。
一旦對方註冊，他立馬過去搭訕，開口就喊人家「哥哥」。
在林一誠恰到好處的聊天技巧的感染下，兩人之間的氣氛，一時變的有些融洽了起來。
小馬哥更是會聊天的高手，自然感受到了。
——
「林總，在你看來，目前騰迅存在什麼問題？或者，你對騰迅的發展，有什麼建議？」
雖然林一誠短短几年，就闖出了偌大的名頭，小馬哥對此也很是佩服。
但畢竟隔行如隔山。
他真就不覺得林一誠能說出什麼中肯的、有價值的建議來。
他這麼問，只不過想從側面了解一下林一誠對騰迅，準確的來說，對他個人的看法。
然後，盡力爭取到林一誠的支持。
林一誠笑了。
都是千年的狐狸了，自然清楚小馬哥這是在跟他唱聊齋呢。
他品出了小馬哥話里更深層的意思。
小馬哥這是在用這個問題，來讓他知難而退。
老老實實做個投資者，等著回報就行了。
不要想著外行指導內行，對騰迅的決策指手畫腳。
如果說以前，他買騰迅的股票，只是為了保值升值，為自己留一條退路。
現如今卻不這麼想了。
MIH那些股東，都是專業的風投公司，看重的只是回報。
而林一誠卻不同。
隨著星河影視成功在圈裡插旗立棍，成為一方大諸侯。
他手裡的這5%的騰迅股票，很重要。
事關他的很多布局。
他當然不可能把這投票權和話語權，也委託給小馬哥。
不可能做一個吉祥物。
——
「那我就簡單說下我自己的一些看法，畢竟我是外行，要是說的不對，你也不要介意。」林一誠開口了。
「洗耳恭聽。」小馬哥點了點頭。
「目前的騰迅，從用戶規模、產品多樣化和盈利能力這些方面來說，騰迅無疑是國內最大的網際網路公司之一。」
接著，林一誠話鋒一轉。
「不過在我看來，騰迅已經陷入了一種內生性增長，我看過這兩個季度的財報，這個增長速度，不論是環比還是同比，都已經明顯放緩了。」
「如今網際網路正在高速發展，每天都有無數的新網民出現，在這種大勢之下，騰迅的進步，太慢了。」
「你也知道，網際網路這東西，日新月異，一步慢就是步步慢，要是不能找到新的盈利模式，那麼……」
後面的話，林一誠沒有說，讓小馬哥自己去品。
小馬哥推了下眼鏡，沒有說話。
林一誠說的隱憂，他身為當事人，自然再清楚不過了。
可這並不算什麼。
只要會看財報的人，都能看出騰迅目前的處境。
因此，對林一誠的話，小馬哥不置可否。
林一誠自然清楚，僅憑這幾句，並不能打動小馬哥。
騰迅會成為御三家之一，甚至跟阿狸爭奪到底誰是行業里的龍頭老大。
小馬哥更是跟傑克馬交替成為中國首富。
這些，林一誠都清楚。
可小馬哥並不清楚，此時的他，甚至都不敢想像自己會有那一天。
利用這個信息差，再結合前世的一些經驗，林一誠準備給小馬哥來點兒乾貨。
好讓小馬哥知道，他，並不是真的「外行」。
如此一來，他手裡的投票權，才會更有分量。
——
「現在的騰迅，門戶、遊戲、殺毒、搜索……網際網路能觸及到的業務，騰迅都有涉及。」林一誠再次開口說道。
「那麼問題來了，論門戶，比的上網易和搜狐嗎？論遊戲，比的上網易和盛大嗎？論殺毒，乾的過金山和360嗎？論搜索和GG，拼的過百度嗎？」
「SP業務，目前也是行業黃昏。據我所知，騰迅跟中國移動之間，更是產生了很多分歧。」
「我說句實在話。什麼業務賺錢，騰迅都想摻和一下，哪個東西火，騰迅都想抄一下。貪而不精，多而雜亂。」
「我想問一句，騰迅，它的核心競爭力，到底是什麼？」
「我明白，你是想讓騰迅成為一種『在線生活方式』，用戶在網上的所有需求，都可以通過騰訊的產品來滿足。」
「這種什麼都要做的業務發展模式，到底是否正確？騰迅，有足夠的資金和人力，支撐下去嗎？」
「好，就算騰迅家大業大，能夠支撐。」
「可外界怎麼看待騰迅？」
「騰迅一味的模仿，然後再憑藉眾多的用戶體量，把被模仿者擠垮，收購。」
「我聽說，現在網際網路行業里，只要有人創業，都會被投資人問一個問題，『如果騰訊來抄襲你做的這個，你打算怎麼辦？』」
「馬總，你也想跟我一樣，成為行業里的『公敵』嗎？」
林一誠對小馬哥發出了靈魂拷問。
小馬哥沉默了。
只見他摘下了眼鏡，然後從衣兜里掏出一塊眼鏡布，輕輕擦拭了起來。
林一誠笑了笑。
他為何對小馬哥有好感？
拋開其它因素不談，縱觀騰迅的發家史，說白了就是一個「抄襲史」。
巧了不是，林一誠出道至今，也跟「抄襲」脫不開關係。
騰迅因為抄抄抄，引起了行業的不滿，更是為後來的「3Q大戰」埋下了伏筆。
當然了，「南山必勝客」不是白叫的。
論打官司，在國內，騰迅真就沒服過誰。
跟老美的迪士尼，堪稱一時瑜亮。
巧了不是，林一誠，如今差不多也是這種樹敵無數的狀態，而且，未逢敗績。
無敵是多麼，多麼寂寞。
林一誠對小馬哥，就是「英雄惜英雄」。
——
過了一會兒，小馬哥擦完了，把本命眼鏡重新戴上後，自信的氣質，又恢復了。
眼前，騰迅只是處境堪憂，這只不過隱憂。
大風大浪都經歷過了，比這更危險的生死難關，小馬哥也抗過來了。
這些隱憂，還真就嚇不到他。
「那麼，林總你有何高見？」小馬哥開口問道。
「高見談不上，」林一誠先是擺了擺手，接著說道：「只是一些意見，馬總你不妨聽聽。」
「好。」小馬哥點頭。
「其實我認為，騰迅的核心競爭力，永遠都是數以億計的用戶。」
「依託這些用戶，不管是弄這個那個鑽，這會員那個秀，還是做各種的遊戲。」
「這個核心競爭力，不能變，變了就要出問題。」
「至於其它行業，我的建議是，真的沒必要自己去做，或者收購了。」
「吃力不討好。」
「不妨，把騰迅看做一家投資機構。」
「遊戲、電商、O2O、硬體、技術、媒體等等，只要騰迅看好的，都可以投。」
「如此一來，被投資者少了擔憂，不會再敵視騰迅。等他們成為自己人後，又能對騰迅大戰略起到幫助和補充。」
「這個框架，就是『核心業務+戰略投資』。」
林一誠說的，就是未來騰迅的發展方向。
前世，戰略投資這方面，正是由劉熾平負責的。
從2011年之後，騰迅開啟了這種「遍地撒錢」的模式。
先後入股了知乎、美團、鬥魚、快手、起點、虎牙、B站和小紅書等不同賽道的公司。
這些明星產品也被稱之為「騰訊系」，從此以後，「騰迅系」成為網際網路行業里，跟「阿狸系」、「字節系」並稱的三大體系之一。
現在嘛，林一誠想要提前推動這一模式。
——
一方面，早下場，早吃肉，早跑馬圈地。
尤其對比阿狸來說。
搶在他們之前下手，很重要。
跟著一個「自認是神」的老大，阿狸的那幫人，身上的人性味道，越來越淡了。
但凡他們投資的公司，必定空降管理，然後外行指導內行，把那個公司搞的烏煙瘴氣，一地雞毛。
當然了，這也有可能是那幫人故意為之。
打不過你，我就先加入你。
然後，堡壘都是都從內部攻破的嘛。
如此一來，輕易就能剪除掉潛在競爭對手。
無非是浪費點兒錢而已。
在「神明」看來，錢又算什麼？
林一誠不想看到這種情況發生。
倒不是他有什麼聖人之心，對那些被阿狸搞垮的公司有什麼憐憫之心。
關鍵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只要「騰訊系」能搶先一步，就可以占據優勢。
不止是提前破壞阿狸的戰略，還能對阿狸形成包圍。
等某個關鍵時刻，只要騰迅登高一呼。
「騰訊系」再贏糧而景從。
到時候，絕對夠傑克馬那老小子喝一壺的！
既然想當「神」，那最好還是回歸「天國」，回歸「主的懷抱」吧。
可別留在世間當禍害了。
——
另一方面，就是林一誠自己的私心了。
以後是網際網路時代，更是移動時代。
星河影視公司的藍圖和板塊，絕對不能止步於影視製作、院線影院、視頻網站、經紀公司還有影視基地等傳統方面。
要走「大文娛戰略」。
遊戲、音樂，要做，這是對公司業務的極大補充。
小說網站，要收購或者入股，充當資源儲備庫。
豆瓣、知乎等，也要把他們變成自己人——影視作品的評分和評價，在很大程度上，能影響到一部電影的票房。
微博，也要占據話語權——這是未來娛樂圈最主要的輿論陣地之一，不能拱手讓人。
還有購票網站，這個更得有了。
直播、短視頻什麼的，就更不用說了，這是大勢，得提前入場。
這些項目，林一誠都想投。
胃口太大，就有個問題。
資金不足。
這些，哪個都是燒錢的項目。
要是指望星河影視公司本身供血、輸血，林一誠就是，能抄的電影都拍個遍，把攝影機拍冒煙兒了，掙的錢都遠遠不夠。
更何況，這些都是網際網路行業。
人家未必願意林一誠這個外行入股。
那麼，拉著騰迅一起，就是最好的方法了。
騰迅有用戶，有流量，有平台。
這都是那些公司最需要的東西。
到時候，騰迅入股一部分，星河影視公司也跟著入股一部分。
如此一來，林一誠就能通過兩家公司，對目標持股了。
什麼？對方不願意？
呵呵，信不信，我讓小馬哥抄你作業啊？
還是乖乖的成為「騰訊系」或者「星河系」的一員吧。
如此，你好我好大家好嘛。
對內，走「大文娛戰略」，對外，搞「泛東亞文娛共同體」。
這才是一個穿越者，該有的格局。
這才是一個行業龍頭，該有的氣魄。
身為家長，能不愛死這樣的孩子嗎？——
聽了林一誠的話，小馬哥先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雖然林一誠說的都是大方向，大規劃，並沒有具體的策劃和方法。
但這就足夠了。
身為一個外行，能有如此見解，已經很讓小馬哥吃驚了。
難怪人家能闖出偌大的名頭，確實是有能力有本事的！
同時，林一誠話，也說到了小馬哥心坎里。
關於如何讓騰迅走出目前的處境，他已經思考過不止一次了。
最後，得出的結論，真的跟林一誠差不多。
這一刻，小馬哥體會到了，什麼叫「英雄所見略同」。
不過，只是這樣，還不夠。
他想再試一次，看看林一誠的眼光如何。
於是，小馬哥開口了。
「林總，核心業務這方面，騰迅最大的盈利，還是來自於遊戲，可如今騰迅的遊戲，以及這個行業現狀，你應該了解吧？」
「了解。」林一誠點了點頭。
現如今，大大小小的網吧，在全國各地如雨後春筍般出現。
去網吧的主力軍是誰？
是學生！
學生最大的需求什麼是什麼？
是遊戲！
當年，陳天橋的盛大，代理了《傳奇》的代理權，然後這個遊戲，火遍全國大大小小的網吧。
這一火，可就是20年之久。
後世，不管是頁游還是手遊，總會出現《傳奇》的身影。
網易的丁三石，也早早看到了網路遊戲的賺頭，並推出了《大話西遊》。
《大話西遊》有多火，有多大的影響力，更是不用贅述。
朱駿的九城，代理了《魔獸世界》。
這款遊戲，更是成為了無數八零後、九零後心目中，最經典的遊戲，割捨不掉的情懷。
還有聯眾公司，在線棋牌遊戲平台更是惹人注目，占據了網絡棋牌遊戲的半壁江山。
在這些巨頭的襯托下，騰迅遊戲，就不夠亮眼了。
哪怕有很火的《QQ堂》、《QQ音速》、《QQ飛車》和《QQ炫舞》，也不夠。
玩兒這些的人，會被夥伴瞧不起的。
論趣味、論操作、論遊戲畫面等等，別說跟《魔獸世界》比了，距離《大話西遊》啥的都差的遠。
——
「那這種情況下，騰迅該怎麼做？公司里，有人提出想要搞自主研發，對此你怎麼看？」小馬哥問道。
「論遊戲創意，論開發能力，咱們國內這些遊戲公司，或者說騰迅，比得上人家老美？比得上人家棒子？」林一誠反問。
「比不過。」小馬哥搖頭。
「既然如此，那就先走老路唄。」林一誠直接道。
小馬哥笑了。
林一誠的回答，也正是他自己的想法。
既然有捷徑為什麼不走？
不走的那是傻子！
騰迅的老路是啥？
抄。
先活下去再說。
要是連生存都是個問題，還一門心思想著自主研發，那就不是傻子了。
是瘋子！
「前兩個月，騰迅推出了《穿越火線》和《地下城與勇士》，可是結果嘛，卻不盡如意。」小馬哥嘆了口氣，說道。
「嗯？」林一誠有些疑惑。
這兩款，都是大火的遊戲。
他前世，即便不玩遊戲，都對此有所耳聞。
「或許是上線時間太短，無論是用戶數量，還是盈利方面，都不夠理想。」小馬哥解釋道。
聽了這話，林一誠稍稍皺了皺眉。
這個情況他並不了解。
前世，騰迅是怎麼解決這個問題的，他也不清楚。
不過，這也難不倒他。
不能讓小馬哥小看了他不是？
——
「遊戲具體怎麼運營，我不懂。不過論宣傳方面，我還是有些心得的。」林一誠笑著說道。
「林總你太謙虛了。」小馬哥也笑了。
哪怕他不是娛樂圈的人，都對林一誠的那些宣傳手段有所耳聞。
太經典了。
小馬哥甚至生出過抄襲，不對，是模仿的心思。
只不過，娛樂圈畢竟跟網際網路不同。
那些手段，真不一定能適用。
「我的方法很簡單，前期，找明星代言，誰火就找誰。比如我公司的那些藝人，你看著挑。」林一誠說道。
比如胡戈，比如姚笛，作為當下火爆的小生小花，讓他們來代言遊戲，肯定很有效果。
到時候，讓胡戈對著鏡頭來句「是兄弟，就來《穿越火線》狙我。」
或者「是兄弟，就來《地下城與勇士》砍我。」
那些粉絲，不得嗷嗷衝過來？
跟偶像近距離接觸嘛。
就算不是粉絲，誰又不想自己能在遊戲裡狠狠虐一次，殺一次大明星呢？
「還有呢？」小馬哥又問。
找明星代言，都是常規手段了，沒有什麼新意。
「等玩家多了，影響力起來了，到時候可以來個競賽。從市到省，從省到國，層層角逐，最後的優勝者，不但有高額獎金，還能跟明星代言人現場同台競技。」
頓了頓，林一誠接著說道：「這個過程，可以模仿《超級女聲》，全程直播，到時候的熱度，可想而知。你覺得怎麼樣？」
聽了林一誠的話，小馬哥眼睛頓時一亮。
《超級女聲》可太火了！
小馬哥自己都給他喜歡的選手投過票。
還發動騰迅員工一起給那位選手投票！
要是《穿越火線》和《地下城與勇士》能有《超級女聲》一半的熱度，他做夢都會笑醒。
只不過，小馬哥想到了一個問題。
「人家《超級女生》是歌手選秀節目，這個可以直播。可遊戲，怕是有問題吧？」
目前社會上，對遊戲的看法，普遍不好。
洪水猛獸，精神鴉片。
家長對此，更是深惡痛絕。
為了給孩子戒遊戲癮，更是想盡了辦法。
「楊叫獸」那種生物，也就應運而生了。
騰迅的形象問題，說實話，小馬哥雖然很頭疼，但現在基本是破罐子破摔了。
畢竟，騰迅本身就沒什麼形象可言。
「抄襲公司」、「遊戲公司」……
小馬哥一路走來，騰迅遊戲背負著洗不盡的罵名。
以模仿者、破壞者、逐利者的姿態出現在競爭對手、行業人士和普通民眾的視線中。
既然已經這樣了，再壞又能壞到哪去？
只要公司能盈利，形象又值幾個錢？
小馬哥擔心的是上面的看法。
同行和民眾，誰都拿他沒辦法。
可要是上面不高興了，那問題可就大了。
——
「有什麼問題？誰說我們這是遊戲？這是競賽！是競技！是一項運動！」林一誠反駁道。
「你看國外，不也搞的有模有樣的？咱們都加入WTO了，當然得跟國際接軌了。」
「不能用老眼光看待事物的發展！」
小馬哥先是怔了下，隨即恍然，然後朝著林一誠豎了個大拇指。
話不用說太透，點到為止。
有了這個「競賽、競技、運動」的旗號。
上面也不會有什麼看法的。
畢竟這都是好事兒！
什麼是宣傳行家？
這就是了！
瞧這概念給換的。
小馬哥愣是挑不出半點兒的毛病！
林一誠覺得，遊戲這東西，真的不好一概而論。
可不管從正面看還是反面看，都不能否認它的存在性。
難道騰迅不搞，別的公司也不搞？
大家都不搞，就沒人玩遊戲了？
當然不是。
該怎麼玩還是怎麼玩。
根本杜絕不了！
——
「騰迅，完全可以開這個先河，做個領頭羊，起到一些積極作用嘛。」林一誠繼續說道。
「到時候，作為先行者，無論是上面，還是民眾，對騰迅的看法，都會有個改觀。」
聽了這話，小馬哥笑了。
要是公司形象能有改觀，他當然願意。
不論是對公司的發展，還是對市值股價什麼的，都有好處。
「到時候，星河影視和騰迅，可以聯手來舉辦這些比賽。比賽規劃這方面，騰迅負責。宣傳方面，交給星河影視。」
「還有直播方這方面，也就拜託你了。」小馬哥接口說道。
他在電視台方面，沒有什麼人脈和關係。
這方面，只能靠林一誠。
這一刻，小馬哥切實體會到了林一誠這個股東能給騰迅帶來的便利和好處。
「沒問題，那些一線的電視台不好說，二線的電視台，絕對會同意的。」林一誠點頭答應。
那些二線三線的電視台，日子都過的苦巴巴的。
能引進一個提高收視率，擴大影響力的節目，他們肯定歡迎之至。
「另外，我的星河視頻，也會錄播這個過程。」林一誠又提了一句。
受限於目前的寬帶情況，網絡直播還不成熟，只能錄播。
要是能錄播遊戲比賽，不論是吸引新用戶，還是提高用戶粘性，都大有好處。
「咱們聯手，把這個賽事弄好，把名頭和影響力打出去。以後，可以一年一屆，或者兩年一屆，又或者換個遊戲，交叉著輪流著來。」林一誠說道。
「可以，具體的細節，就讓下面的人，商量著辦。」小馬哥點頭答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