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五章 實為試探

  一股腐臭夾雜著霉味鑽進張清陽鼻子裡,這處牢房他並不陌生,每當日軍抓到可疑目標審訊時都會讓他當翻譯。【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在這裡他見過鐵骨錚錚的硬漢,也見過委屈求全的軟蛋,從他選擇作為一名抗日軍特工潛伏下來這一天時,他就做好犧牲的打算。

  「張桑,作為朋友我向你保證,只要你承認自己是抗日軍,我會放你一條生路」奧野敬隆面帶微笑看著眼神中透露出驚恐的張清陽。

  「奧野大隊長閣下,我不是抗日軍,甚至連他們的面都沒見到過」張清陽辯解道。

  「張桑,你們中國人有句話叫敬酒不吃罰酒,看來你是想吃罰酒了,給他上刑」奧野敬隆黑著臉說道。

  邊上一名日軍拿著一塊燒紅的烙鐵慢慢靠近張清陽,張清陽能感受到烙鐵上傳來的炙熱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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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烙鐵快要貼上張清陽肌膚時,奧野敬隆突然喊道:「住手。」

  張清陽緩緩睜開眼睛,只見奧野敬隆面帶笑容地親自給張清陽解開捆在身上的繩索。

  「張桑,剛剛是對你的一個考驗,你表現的很好,沒有讓我失望」奧野敬隆拍了拍奧野敬隆的肩膀,安撫著張清陽。

  被鬆綁的張清陽感到一陣恍忽,這短短十幾分鐘對他來說像是經歷一個世紀。

  「奧野大隊長閣下,我們中國人講究忠誠,既然我願意為皇軍效力就定會從一而終」張清陽揉著被麻繩捆疼的手腳。

  「張桑,你和你的父親都為帝國效力,以後帝國是不會虧待你的,時機成熟,我會保舉你為本溪縣長」奧野敬隆滿意地說道。

  「多謝奧野大隊長閣下」張清陽連忙作揖感謝道。

  讓人將張清陽送出去後,奧野敬隆在院內慢慢踱步,他可不相信田茂學是自己不小心掉入井裡的。

  軍醫雖說田茂學是溺水身亡,卻無法解釋他額頭上的傷口,奧野敬隆聽說以張清陽父親張季同為首的本溪地方派不希望田茂學擔任本溪保安團團長,日軍為安撫本溪這些地頭蛇,只能讓田茂學擔任副團長。

  不過經此一事本溪地方派自然與田茂學結下樑子,這正是日軍想要看到的,本溪不能完全由這些地方派把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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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作為張季同之子的張清陽自然有殺掉田茂學的動機,此前他與田茂學走得近,或許就是為了接近田茂學,乘機將他殺掉。

  想到這奧野敬隆並沒有因田茂學被張清陽殺掉感到難過,反正田茂學的利用價值已經榨乾,他死的對日軍來說無足輕重。

  他將張清陽抓起來,並準備刑訊逼供,一來是想試探張清陽,二來也是敲打張清陽背後張季同等本溪地方勢力,讓他們知道本溪是日軍說了算。

  奧野敬隆也沒想到看上去文弱的張清陽頗有骨氣,並沒有被奧野敬隆的威逼利誘嚇住,奧野敬隆也不好真的對張清陽施刑,畢竟沒有確鑿證據就對張清陽施刑,必然會引起張季同不快。

  「嗚」火車吐著白煙緩緩駛進尹爾庫茨克,這座位於西伯利亞大鐵路上的城市,擁有兩百多年的歷史,位於貝加爾湖南端,是西伯利亞最大的工業城市,蘇聯最大的飛機製造廠就位於此。

  火車停穩後,張廷言從車廂里出來到站台上散散步,從長春到莫斯科這一路上數千公里,又坐的是火車,張廷言下車後還感覺自己就像在火車上一樣,身體隨著火車的晃動不自覺地前後搖擺。

  「還沒坐過這麼久的火車吧?」身後傳來加倫的聲音。

  「是啊,加倫將軍,中國雖只比蘇聯小點,但卻沒有向蘇聯這麼長的經度」張廷言說道。

  「蘇聯雖大,但人口和工業都主要集中在西面,東面西伯利亞地區沒有什麼人,只有一條西伯利亞鐵路連接西伯利亞地區和蘇聯西部地區,這條鐵路線重要卻也脆弱」加倫憂心忡忡地說道。

  作為久經戰陣的將領加倫清楚打仗就是打後勤,更何況蘇聯遠東地區又缺乏重工業,僅靠遠東地區現在的工業水平,不足以支撐遠東紅軍與關東軍作戰。

  這就是加倫不遺餘力支持抗日軍的原因,只要抗日軍還存在一天,遠東蘇聯紅軍就能不用直面關東軍的威脅。

  張廷言不禁想到關東軍與蘇軍的諾門坎戰役,戰役之初,日軍沒有想辦法將西伯利亞鐵路切斷,反而讓蘇軍從後方從容調集兵力、火炮,致使日軍漸漸喪失優勢。

  兩人說話間,由西向東駛入站台,應該是要靠站補充物資,車還沒停穩就有一人從車廂里翻了出來。

  「站住」兩名帶著藍帽子的軍人握著手槍從車廂里衝出來。

  不過剛才那名逃走的人還沒跑多遠就被站台上的士兵抓住,交給戴著藍帽子的軍人。

  張廷言認出了這兩位帶藍帽子的軍人應該隸屬蘇聯內務人民委員會,這個組織是蘇聯大清洗的執行機關,首腦為內務人民委員,先後由雅戈達、葉若夫、貝利亞擔任,而其下屬的國家安全局就是後來克格勃的前身。

  張廷言可清楚大清洗時期的內務人民委員會有多恐怖,他有權逮捕任何被視作階級敵人的人,不管這人究竟處於多麼重要的崗位,它是史達林清洗政敵的一把利劍。

  「放開我,我是冤枉的」那名被抓住的人喊道。

  站台上的人見此情若寒蟬,加倫注意到被拖著的人有些面熟,正回憶間,就聽見那人朝加倫喊道:「布柳赫爾元帥,我是尼基塔。」

  加倫這才想起此人曾是自己手底下的一名騎兵師長,「同志,可以放開他嗎,他曾是我的部下」加倫對兩名內務人民委員會的軍人說道。

  兩人得知加倫竟然是元帥後,連忙立正敬禮,蘇聯現在可只有五位元帥,每一位都戰功赫赫,在國內、軍中有著相當的影響力。

  「元帥同志,這是我們押送的要犯,請在發車前結束交談」看的出這兩名內務人民委員會的軍人雖尊重加倫,可說話一點都不客氣。

  「尼基塔,你犯什麼事了?」加倫眼神裡帶著質詢。

  「元帥同志,我沒有犯任何事,他們說我與資產階級敵人有勾結,就將我的師長免職,押往西伯利亞」尼基塔委屈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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