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八章行刺未果

  山川敦史見張廷言突然睜眼被嚇得魂飛魄散,握著手術刀正往下揮的右手一頓,被張廷言右手一把抓住手腕。【記住本站域名】

  張廷言右手猛的用力一扭,山川敦史手腕吃痛手中的手術刀落在床上,張廷言左手撿起掉落的手術刀一刀插進山川敦史的右臂里,山川敦史吃痛不禁叫出聲來。

  山川敦史又急又氣,自己怎麼這麼倒霉,先是和自己一起進來的楊素清反水襲擊自己,接著又將熟睡中的張廷言吵醒,偏偏這個張廷言完全不像個病人,將自己輕鬆制服。

  門外的警衛聽到房間內的動靜連忙推門進來打開燈,看見正站在床邊,腳下踩著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

  「他是日本特務將他控制住」張廷言沖警衛們喊道。

  四名警衛上前按住山川敦史的手腳,將他拖起來,張廷言注意到山川敦史已經暈過去,面色發青,嘴裡流涎水,又注意到地上被摔碎的玻璃制注射器,大致猜到發生了什麼。

  「快去請顧院長」張廷言派一名警衛趕緊去請院長顧元青。

  張廷言又看到被山川敦史一拳打倒在地楊素清,因楊素清戴著口罩,張廷言並不知道地上躺著的就是楊素清,他上前將楊素清扶起摘掉口罩。

  望著楊素清潔白無瑕如玉般的臉蛋,張廷言腦海里出現了不少兩人年少時的畫面,他表情複雜地看著楊素清,剛才應該就是她和刺客一起進來的,只是在刺客準備行刺時,發生變故,這其中緣由還得她醒來才知道。

  張廷言左臂包紮好的傷口在剛才的搏殺中被撕開,鮮血將他身上的襯衫袖子染成紅色罵,他強忍著疼痛將楊素清抱到床上躺下。

  門外響起一連串腳步聲,蔡准第一個衝進來,蔡准一直在張廷言門外守到凌晨兩點多,直到自己實在堅持不下去才去休息。

  剛沒躺下及聽到警衛報告張廷言遇刺,聽到消息蔡准頓時睡意全無,他一咕嚕坐起來連衣服都沒有穿好就往樓上張廷言病房裡沖。

  進去之後見張廷言完好無損地站在那裡,左臂上滿是血跡,「副司令,您受傷沒?」蔡准顫聲問道。

  一晚上張廷言連著遇刺三次,蔡准只覺得頭皮發麻,哪怕是張廷言在前線也沒有遇到過這麼多危險。

  「我沒什麼事郭院長你先過來看看這位護士」張鐵岩沖顧元清招手刀。

  剛進來的顧元青趕緊走到床跟前他摸了摸楊素清的脈搏,又將楊素清的眼皮翻起來觀察一番後轉過頭來說道:「張副司令,這位護士沒有什麼大礙不過是被人擊中頭部暫時暈倒罷了,一會兒就能自然甦醒過來。」

  「好你再看看那位兇手的情況,能不能救得回來」張廷言指著邊上正被警衛拖著的山川敦史。

  顧元青上前探了探山川敦史的鼻息發現還有氣,將山川敦史的臉左右撥了撥,又蹲在地上撿起破碎的玻璃針管嗅了嗅。

  「副司令此毒是烏頭鹼,好在刺客中毒不深,應該還能搶救得回來」顧元青站起來說道。

  在謝科、鄭添河來醫院後,顧元青這才知道張廷言的身份,張廷言要求顧元青保密,不能泄露自己的身份。

  烏頭鹼一種毒性很大的生物鹼,其溶液進入人體後容易使人中樞神經興奮,進而造成心跳過快或功能衰竭而死,古羅馬帝國時代其多被用於政變毒死親戚或繼子,也被稱為繼母之毒。

  民國時期軍統特工余醒樂用烏頭鹼製成毒針,使其成為軍統暗殺對手的重要武器。

  他們將烏頭鹼溶液裝進醫用注射器內,再將注射器放在一個特殊的金屬管中,此時只用手一按注射器針頭便會伸出來,只用手一推便可將注射器中的溶液注入人體內,手一松注射器就能自動彈回金屬管內。

  軍統特工經常混在人群中接近目標,神不知鬼不覺的對其進行暗殺,將其暗殺後揚長而去,敵方卻根本找不到兇手。

  烏頭鹼毒性極大一般6毫克便能致人死亡,楊素清手中注射器內的烏頭鹼溶液有近20毫克,只可惜剛插到山川敦史身上,他便反應過來掙脫開來,只有少量溶液浸入山川敦史體內。

  「好,顧院長就辛苦你們儘快將刺客搶救回來,此人能悄無聲息的潛入戒備森嚴的醫院,其身份必然也不一般,他對我們破獲日軍情報機構非常重要」張廷言擔心醫生們對搶救日本刺客有心理負擔,向顧元青叮囑道。

  顧元青見當天如此重視山川敦史不敢大意,指揮人將山川敦史拖進手術室對他進行搶救。

  屋內只剩下蔡准和幾名警衛,張廷言對蔡准揮揮手說道:「你們都出去吧,我一個人在這裡帶著就行。」

  蔡准望了眼躺在病床上的楊素清想說什麼,還是將話咽了回去,帶著警衛退了出去,蔡准守在門口不敢再離開。

  楊素青躺在病床上,月光撒在臉上泛起一陣淡淡的光暈,張廷言一時看得入神,短短一天經歷三輪刺殺令張廷言身心俱疲,他坐在凳子上,腦袋枕著胳膊爬在床上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嗯」一陣若有若無的呻吟將張廷言從睡夢中驚醒,楊素清慢慢睜開眼睛見張廷言關切地望著自己,楊素清再也忍耐不住張開雙臂,將張廷言摟在懷裡,嗚嗚的哭了起來。

  「廷言,答應我你要好好的,哪怕我不在了你也一定要好好的活著」楊素清哭的梨花帶雨。

  楊樹清使的力氣不小,把張廷言臉憋的通紅,他親親拍了拍楊素清的後背說道:「楊護士,你若再這麼勒下去,我沒死在日本人手裡,可要死在你手裡了。」

  楊素清連忙鬆開胳膊張廷言這才從中掙脫出來,揉揉揉發酸的脖子,「楊護士,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為什麼和刺客在一起?」張廷言問道。

  楊素清在將注射器扎向山川敦史時已經做好與山川敦史同歸於盡的打算,現在死裡逃生僥倖存活下來是楊素清將心裡的包袱全部放下。

  楊素清便將自己如何被土肥原賢二找到,日本人將自己家人扣為人質,讓自己潛伏進抗日軍藉機行刺張廷言的過程一五一十的說出。

  「好你個土肥原賢二,竟然用如此卑鄙下流的手段,我看他是有些太猖狂了」張廷言聞言氣憤地罵道。

  土肥原賢二為了成功刺殺張廷言,不惜將無辜的楊素清卷進來,令張廷言怒從心起。

  就在張廷言與楊素青兩人交談時,樓下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楊墨文急匆匆的跑上來,他是早上才得知張廷言遇刺的消息,連忙從家中趕來。

  「楊記者」站在門外的蔡准連忙迎上去。

  「蔡連長,廷言他怎麼樣?」楊墨文焦急的問道。

  「楊記者,副司令安全著呢,只是副司令病房裡正好有一個昨晚受傷的護士」蔡准吞吞吐吐的說道。

  「嗯」楊墨文嗯了一聲,看不出喜怒,推開病房門走了進去。

  蔡准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本來是想解釋那名護士為保護張廷言負傷,張廷言便讓她在自己病房裡休息,結果解釋成另外一種意思。

  張廷言聽到有人進來,轉過頭來見楊墨文從外面闖進來,「墨文你怎麼來了?」張廷言連忙問道。

  楊墨文進來見張廷言左臂上打著繃帶關切的問道:「廷言,聽說你從我家離開後,路上又遇到行刺,傷沒傷到?」

  「我張廷言命大,算上醫院這次刺殺,昨天晚上總共有三波人行刺我,我張廷言就這麼招人恨嗎」張廷言調侃道。

  楊墨文在得知張廷言在醫院中遭遇行刺後,只感覺心臟咚咚亂跳,「這些人到底是誰這麼歹毒」楊墨文氣憤的罵道。

  「應該都是日本人的手筆,昨晚多虧楊護士相救,不然我張廷言可就在劫難逃」張廷言解釋道。

  楊墨文注意到坐在病床上還帶著淚痕的楊素清,她知道張廷言和楊素清之間的故事,不過她並不是個小肚雞腸的人,哪怕張廷言和楊素清再怎麼青梅竹馬、關係親近,但現在她是張廷言的未婚妻,楊墨文相信張廷言的為人。

  「這位是楊姐姐吧,我聽廷言提到過你,姐姐你救廷言的恩情墨文在這裡先謝過,這份恩情墨文銘記在心日後一定報答」楊墨文客氣的說道。

  楊素清望著容貌秀美眉宇間帶著一絲英氣的楊墨文不由得心生羨慕,「妹妹客氣了,只要能救廷言哪怕付出性命,我也願意」楊素清見張廷言和楊墨文恩愛的模樣,心裡感到一陣酸楚,強打著精神回應道。

  這時謝科從外面匆匆進來,張廷言將刺客的刺殺化解後,考慮到已是半夜並沒有讓蔡准告訴謝科,等到第2天早上才知會司令部。

  得知消息後謝科愣在原地,連臉都沒顧得洗,匆忙趕到醫院,見張廷言平安無事,謝科將蔡准和昨晚值守的警衛訓斥了一頓。

  見張廷言無大礙,謝科這才告訴張廷言昨晚他離開司令部以後,朝鮮革命軍總司令梁世鳳趕到抗日軍司令部,求見張廷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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