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喝聲傳來。
警衛旅旅長越高軒臉上露出不屑神色。
還在這誇誇其談呢?
多少次了?
這打臉啪啪啪的,次數也夠多了吧?
怎麼就不長教訓呢?
這才是最起碼的……
腦子是個好東西,但是你也得擁有這個啊。
不然總是在那裡坐井觀天?
嗯?
坐井觀天的滋味如何?當真就那麼好?
警衛旅旅長越高軒轉過頭去,實在是沒臉看……
這點自知之明,也該有了。
「越高軒!」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心存異志!」
「怎麼?」
「那個方齊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
「讓你在這裡大放厥詞?」
「你對這個方齊如此推崇,難不成還想認其為主不成?」
冷喝聲傳來。
一時間,有著極強的壓迫感侵襲而至。
轉瞬間,整個腦殼都在跟著急速暈眩……
汾城城防司令貝康德昂首挺胸,理直氣壯道。
「雜種。」
警衛旅旅長越高軒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貝康德,隨即直接轉過身去。
「長官。」
「我先走了。」
「我不想和雜種同席而論。」
「若是長官覺得我越高軒無禮,就放逐了我吧,亦或者,斃了我也行。」
警衛旅旅長越高軒聳聳肩,整個人顯得很無所謂。
從頭到尾,都透著一種隨意和坦然。
將生死置之度外。
某種程度上,就這種人本質上就是無敵的。
等到越高軒走後。
貝康德心態炸了。
「長官。」
「您看到了吧?」
「這個越高軒,他就是心存不軌!」
「長官!」
「您不能再忍讓了。」
「長官,您…您快下定決心吧!」
「最起碼,也要先撤了他的職!」
「他這樣的人,一直待在長官您身邊,實在是太危險了。」
「畢竟他現在是警衛旅旅長。」
「這警衛旅一直以來可都是保衛您的安全。」
「長官!」
聲嘶力竭。
嘴唇囁嚅。
貝康德直接一副小人姿態。
雖然他本質上就是小人,但是此刻確實有一些裝扮的成分。
在長官面前,他不能表現地能力太強了,這樣長官會心存疑慮的。
若是他表現地更廢物一些,那在長官那裡,就是可信任的。
「高軒素來如此。」
「你又不是不知道。」
「勞資早就習慣了。」
「不過高軒雖然狂妄,但是他之所言,可從未錯過。」
「難道這個方齊……靠著這幾千人馬……真能守住太塬?」
「難道我們…真的就要徹底和太塬…沒關係了?」
咯咯咯……
長官的臉色越來越差。
汾城城防司令貝康德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他能怎麼辦?
當初太塬空虛的時候,是你一直在猶豫啊。
現在搞成這樣,你心裏面不爽了,沒機會了。
「生子……」
「當如是也!」
「這個方齊……」
「若是我們的人,該有多好。」
長官嘆了口氣,目光忍不住跟著閃了閃,各種思緒一點點地變得凌亂起來。
此刻越想,心裏面越發地感到亂糟糟的。
「此子……」
「當然就沒有招攬之機會了?」
長官轉過頭去,眼眸中流露出一絲期待神色。
→
「額……」
「這個……」
「長官,這個方齊不識抬舉,狂妄至極。」
「之前就是那副姿態,現在奪了太塬,恐怕就更狂妄至極了。」
「長官,我覺得…還是趁早斷了這個念頭吧。」
「不可能的。」
貝康德搖著頭道。
這點自知之明,總歸還是要有的。
「若是……」
「我以二十萬精銳許諾呢?」
「二十萬大軍的…少軍主之位。」
「何如?」
長官抬起頭,眼眸中流露出一絲癲狂……
此刻說的這些話,就顯得有些瘋癲了……
至少此刻聽起來,莫名地就會讓人渾身上下一片燥熱。
「少軍主?」
「長官,你沒瘋吧?」
貝康德忍不住發出質問。
是啊。
只要你沒瘋,就不應該說出這種話來啊。
你根本不知道這些話究竟代表著些什麼,然後就在這裡放出狂言?
瘋子……
「康德!」
「你放肆!」
長官橫凝了一眼,表情不善。
「是……」
「長官恕罪。」
「只是…只是屬下一片赤膽忠心,都是為了長官。」
「長官,燃公子…還在呢。」
「您又並非後繼無人。」
「什麼少軍主不少軍主的。」
「長官,說句大不敬的話,就算您現在出了事,我也只會聽從於燃公子的命令!」
「其餘所有人,我都不會放在眼中!」
「長官!」
「這是我的底線原則!」
啪嗒!
昂首挺胸,臉上露出堅定神色。
這話說得,滴水不漏。
聽起來像是個佞臣。
但是仔細品味一下,頓時渾身抖擻。
誰不喜歡聽這種話?
長官臉上露出笑容。
「你啊。」
「勞資就是說說而已。」
「不畫個大餅,哪有機會去招攬方齊這種人才?」
「你們要是有這個方齊一半之能,勞資何至於還要動這些歪腦筋?」
「媽了個巴子的。」
「沒一個能派得上用場的。」
「高軒倒是有點能力,但是這個人…太耿直了。」
「真要是將他給放逐出去,那就算是真的亂了套了。」
「到時候肯定直接帶著我們的家底去和鬼子硬碰硬了。」
長官嘆了口氣,隨即忍不住揉了揉腦袋,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恍惚不定。
越想,這些個情緒越發地有些拿捏不住了。
全都是亂七八糟的。
「長官高明……」
「那按照長官之意,以少軍主的位置作為誘餌,去釣那個方齊上鉤?」
「將他招攬到我們這裡來?」
「長官。」
「這個方齊我見過,這個人狂妄歸狂妄,但是腦子什麼的,其實…其實還是很好使的。」
「額……」
「恐怕這些空頭之言,他不會輕易上當……」
貝康德斟酌著語言,仔細品味著自己到底應該怎麼說。
這些都是有講究的,註定是不能亂來的。
「我知道。」
「這就和釣魚一樣。」
「想要釣到一條好魚,最重要的就是要捨得下餌料。」
「為了千秋大計。」
「勞資也只能忍痛割愛了。」
「嬋兒…也到了婚嫁的年齡了。」
「哎……」
長官嘆了口氣,若有所思。
「長官……」
「您是要…要將嬋兒小姐送給他?」
「長官!」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