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呵。••¤(`×[¤ ❻➈𝔰Ĥ𝕦x.ςØ𝕄 ¤]×´)¤••」
葉安然呵呵一笑。
「大概,還有一個吧?」
…
孫玉麟愣住。
此時。
參觀油城油井的延長工作人員已經聚攏在孫玉麟的身邊。
他們對這片冰天雪地有了新的認識。
對於華夏來說。
這個消息太振奮了。
更讓他們感到欣喜萬分的是這處肥沃的油田,原先一直是鬼子在開採,勘探。
他們在這個地方待了很多年。
甚至。
在北大營事發之前,就已經有勘探小組,打著地質勘探的旗幟,在油城到處鑽井,測繪油城的地質情況。
…
然。
他們並沒有在這座肥沃的土地上發現石油的跡象。
葉安然一來……
這座乾涸的油田,就開始噴油了?
…
「我帶你們去看看。」
…
葉安然拉開車門,請孫玉麟等人上車。
十幾分鐘後。
車隊抵達煉油廠。
剛剛從東北野戰軍工兵部隊派來的後勤人員,正在給新的煉油廠構築圍牆。
不等車停穩。
孫玉麟拉開車門就要下車。
葉安然一把拽住急性子的孫玉麟,「不差這一會吧?」
…
車輛停穩。
孫玉麟下車沖向冶煉廠。
一個近乎自動化的冶煉廠映在眼前。
孫玉麟眼睛瞪得溜圓。
和他一同來油城的工程師們,也顧不上東北的寒冷,他們把帽子摘下來,扔向天空,歡呼雀躍。
馬近海佇立在葉安然身邊,他看著那些激動到一蹦三尺高的人們,「他們激動什麼呢?」
…
葉安然嘴角一掀。
「這就和你打勝仗一樣,人家也有自己表達喜悅的方式。」
…
翌日。
油城龍鳳縣前指。
葉安然沒有去找孫玉麟。
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孫玉麟能留在油城最好。
不留,葉安然會派人把他們送回去。
突然。
通訊兵急匆匆的進到前指,「報告,孫玉麟在外面,他說他想見您。」
…
「請。」
「是!」
…
很快。
孫玉麟進到龍鳳縣前指。
他右手端著一個茶缸子,茶缸子裡面是石油。
滿滿登登。
換做旁人,可能一邊走,裡面的石油也就跟著灑了。
他老人家端進來的石油,是一滴油都沒有流到外面去。
葉安然看了一眼孫玉麟。
又看了看茶缸子,「要拿石油當稀飯啊?」
…
孫玉麟端著茶缸子。
他挺直腰杆,沉聲說道:「我說過。」
「油城產油量要是能大於延長縣油礦十倍,我喝一斤石油。」
「你是對的。」
「我來兌現承諾。」
孫玉麟接著將滿是石油的茶缸子往胸前一懟。
低頭就要張嘴……
葉安然一把抓住孫玉麟的胳膊。
「算了吧。」
「以後,別賭的那麼嚇人。」
他另只手拿走了孫玉麟手裡的茶缸子,「嗯~我也不建議你賭,尤其是跟我賭。」
…
孫玉麟:……
葉安然放下茶缸子。
「行了。」
「是時候該送你們回去了。」
「我很忙,就不去送你們了。」
他目光看向一旁的馬近海,「二哥,你代替我去送送孫先生他們。」
「一定要從哪接來的人,把人安全的送到哪裡去。」
…
馬近海點頭:「是。」
…
馬近海看向孫玉麟,「孫先生,咱們走吧。」
…
孫玉麟像是兩條腿生根,扎進了地下。
他心裡非常愧疚。
覺得不應該懷疑葉安然。
正如那些報紙上所說,他是個英雄。
是抗戰打鬼子的英雄。
他面向葉安然微微一禮,「葉先生,對不起。」
「此前是我太過冒昧了。」
「我向您道歉。」
…
葉安然苦笑。
他湊上前拍了拍孫玉麟的肩膀,「說什麼對不起,大家都是自己人。」
「既然你們不願意來東北工作,我願意把你們送回去。」
「無論在哪干,都是為了老百姓以後能夠過上好日子。」
…
孫玉麟蹙起眉頭,他凝神看著葉安然,「葉先生。」
「能不能請您把我留在油城?」
「我一定干好自己的本職工作。」
…
事實上。
葉安然已經猜到了孫玉麟來龍鳳縣前指的意圖。
只是。
他願意把臉面,留給孫玉麟。
並完全尊重他的意願。
葉安然沒有猶豫,他同意了孫玉麟留下來的決定。
等在回頭。
在龍鳳縣前指門口已經聚集了不少來自延長油礦的工程師和專家。
和孫玉麟一樣。
他們也希望能夠留在油城工作。
葉安然走出房間,他向在場的所有石油人,深鞠躬。
看著大家誠懇的模樣,葉安然情不禁覺得鼻尖一酸。
他深呼口氣,「諸位。」
「石油是工業興國的血液。」
「西方國家很早之前就掌握了石油的技術。」
「他們在歐洲,在東亞建立了鋼鐵洪流。」
「東北工業百廢待興,我們一樣需要血液來維繫東北工業體系的運轉。」
「只要有你們在。」
「我在前線打仗,就不會惦記著坦克車裡還剩多少油,飛機上的油能夠飛多久。」
「從今天起。」
「你們就是我最最堅實的後盾!!」
「謝謝!」
…
不等葉安然說完。
掌聲如雷。
葉安然心情大好。
他把池井弘泰叫到前指。
要求其協助延長油礦的職工,儘快投入工作。
…
冰城警察廳。
劉本善已經三天沒回家了。
他每日躺在辦公室沙發上,度日如年。
只因為還沒找到舅子。
突然。
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劉本善疲憊地坐起來,他頭也不抬地說道:「進來。」
…
副官秦泰推開房門。
他走到劉本善面前微微一禮,「廳長……」
劉本善「嗯」了一聲,「直接說什麼事……」
「土肥原機關長掛來電話,查到王大帥被羈押在油城警察局。」
…
劉本善精神倏地好了起來。
他走到地圖前,看著油城警察局的位置,「那個地方不是荒廢了嗎?」
「他們什麼時候有的警察局?」
「我怎麼不知道?!」
…
秦泰:……
他走到劉本善身邊,「據說,您推薦給太君的高二狗,現在在油城警察局擔任局長。」
…
劉本善愣住。
好一個叛徒啊!
這才來了冰城多大會工夫,就從冰城警察廳行動隊,換成了油城警察局的局長。
他凝視著地圖,「那地方現在誰負責?」
「不管誰負責,都要把高二狗給老子弄死!!」
…
三天沒有回家。
劉本善覺得腦子都快成漿糊了。
在他一旁,秦泰小聲提醒道:「廳長,那個地方,現在不歸咱們管。」
劉本善:……
秦泰繼續說道:「那個地方現在是東北軍的地盤。」
「歸東北軍管。」
…
劉本善懵逼。
秦泰:「我托朋友打聽了。」
「他們說葉安然特別喜歡錢。」
「要不我們想辦法給他送點禮?」
…
劉本善嘆了口氣。
事到如今。
也就只能這樣子了。
翌日。
葉安然和馬近海走在路上。
突然。
一個人用胳膊撞到了馬近海。
緊接著這個人袖筒里掉地上一個紙條。
那人在街頭快速隱匿,消失了蹤跡。
馬近海剛要罵街的時候。
葉安然彎腰撿起地上的紙條,「油城城外,你我單獨談判,敢來嗎?」
…
葉安然把紙條塞給馬近海,「找你的。」
…
馬近海接住紙條。
他低頭看了一眼,接著塞給葉安然,「不敢去你就直說,什麼叫找我的……」
…
葉安然看著不識斗的二哥。
啊啊啊!
好想踹他兩腳。
晚上。
月光照亮了油城的鑽井機。
葉安然和馬近海車停在油城城外。
很快。
一輛從對面駛來的汽車,停在和他車相對的位置。
…
對面后座車玻璃突然降下一條縫。
裡面的人,只露出一雙眼睛……
馬近海放下車窗。
看著車裡戴著狗屁帽子,纏著圍脖的男人……
「啥事,說!」
…
葉安然坐在駕駛室里。
他手放在檔把上。
靜靜地看著旁邊停下的汽車。
車裡的男人沉聲道:「多少錢,能放了王大帥?」
…
馬近海呵呵一笑。
「一個億。」
…
旁邊車裡的人,直接沉默了。
葉安然也沉默了。
蛙趣!
二哥誒!
他就不怕把這二鬼子給嚇跑了。
一個億。
他想都不敢想。
旁邊車裡的男人眸光陰鷙,「沒那麼多。」
…
葉安然:……
這兩人還特麼聊上了。
他目光看向別處,小聲說道:「二哥,管他要冰城鬼子的布防圖。」
「讓他拿布防圖換舅子。」
…
馬近海:「一個億就算了。」
「拿冰城鬼子的布防圖來換你舅子。」
等馬近海說完。
葉安然隨即倒車離開。
在後面路稍微寬一些的地方掉頭往油城方向開去。
車裡。
秦泰一臉懵逼。
他看著開進油城大門的汽車,張著嘴巴,神色凝重。
張嘴就要一個億。
什麼人啊這麼值錢?
他命令司機開車。
隨後去向劉本善復命。
…
半個小時後。
秦泰將葉安然提出的條件,向劉本善做了匯報。
他站在窗前,看著窗外街上巡邏的憲兵隊。
「胡扯!」
「我寧願讓王大帥死在東北軍手裡,也不會拿著蝗軍的布防圖,去換他一條命!!」
秦泰沒有表態。
也不敢表態。
劉本善能叱吒冰城警察廳。
是有他過人之處的。
他現在露出的一面,只不過是想表現給秦泰看的一面。
他們當特務的,更是千人千面。
劉本善看向秦泰。
「你雖說是我的副官。」
「但是絕對不能拿蝗軍的布防圖,去找東北軍贖人,不然你我,以後很難在滿國立足!!」
…
秦泰重重點頭,「是,謹遵廳長吩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