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衛寧滿載而歸,38式步槍上掛著三隻野兔和兩隻野雞,
一臉得意:「這山裡的野味真多,還碰到頭野豬,可惜38槍穿透力太大,沒放倒,只給它開了倆窟窿,讓它跑了。」
黃強豎起大拇指:「衛爺,你這槍法,絕了!野兔你都能打到!」
衛寧笑著把獵物分給兩戰士:「多練練,你們也行。拿去做了,讓大家打打牙祭。」
戰士們樂呵呵地接過,用繳獲的90式鋼盔清洗,開水燙毛,刺刀開膛,撒點鹽巴,一鍋雞湯燉上了。
雞毛則燒得乾淨,不留痕跡。
另一邊,兔子穿在樹枝上,火塘上烤得金黃冒油,撒鹽提味,香氣撲鼻,引得眾人垂涎欲滴。
這時,那位學生模樣的戰士坐在山洞邊,手握鋼筆,在牛皮本上認真記錄著什麼。
衛寧走過去,問道:「小伙子,叫什麼名字?」
他抬頭,眼中閃爍著驚喜:「衛爺,我叫李振剛。」
「以前是學生?」衛寧問。
「是的,東北大學的學生。日軍占了東北,我就退學參軍了。」李振剛回答。
「張作霖對東北大學投入不少啊,你學的啥?」
「有機化學,跟莊長恭教授學的,但我只學了點皮毛就上前線了。」李振剛謙遜道。
黃強插話:「這小子不簡單,還試著做過黑火藥,炸過鬼子呢!」
衛寧拍拍他肩膀:「大學生,好樣的!」
李振剛好奇地問:「衛爺,你尊姓大名?來自哪裡?」
眾人目光聚焦,衛寧爽朗一笑:「我叫衛寧,來自華夏。」
黃強捧著一碗熱騰騰的雞湯,外加一條香噴噴的兔腿,走過來直接遞給衛寧,道:「對,咱們都是地地道道的華夏人。」
衛寧反問:「可咱們華夏人,在自己的土地上卻流離失所,只能藏身這深山老林,這是哪門子理兒?」
黃強忿忿不平:「還不是那些狗娘養的小鬼子鬧的!」
衛寧贊同:「對頭,就是那些小鬼子搞的鬼。那我再問一句,那些小鬼子為啥要害咱們?」
黃強咬牙切齒:「他們就是一群畜生,天生不干人事兒!」
眾人紛紛附和:「就是,就是!」
大學生李振剛問道:「是不是日本想掠奪我們的資源和財富?」
衛寧點頭:「沒錯,鬼子那旮旯,地震火山不斷,資源匱乏,現在還經濟危機,所以他們才拼命往外擴張,想把別人的都變成自己的。」
眾人認真聽著。
衛寧繼續說:「咱們華夏地大物博,但現在還不夠強,在小鬼子眼裡,咱們就是塊大肥肉,他們恨不得一口吞下,把自己養得肥肥胖胖的!」
黃強一拳捶在洞壁上:「呸,也不怕撐破肚皮!」
「沒錯,小鬼子早晚得撐死。你們知道嗎?現在鬼子國內,超過八成的人都在為侵略東亞、東南亞造軍火,幾千萬人磨刀霍霍,整個國家就是個巨型兵營,瘋狂備戰。」
「八成!?」黃強驚訝。
「只多不少。」衛寧肯定道。
他接著說:「小鬼子現在就是頭受傷還亂吃的狼,一邊流血一邊狂吃想療傷,結果越吃傷口越大,這就是所謂的以戰養戰,遲早得自食惡果。」
李振剛點頭稱是。
黃強憂慮道:「可衛爺,小鬼子裝備精良,咱們咋打得過?」
「裝備嘛,遲早會有的。要贏,就得苦練自身,還得有恆心。」
黃強不解:「苦練?恆心?」
「我們已經熬了六年,信我,再撐十年,咱們定能重返東方之巔!」
戰士們望著衛寧,眼中有的閃爍著希望之光,有的則仍顯迷茫。
「信我嗎?」衛寧問。
黃強第一個站起,拍著胸脯:「你打鬼子那麼猛,我當然信你!」
李振剛緊隨其後:「我也信!」
其餘戰士也紛紛站起:「我們都信!」
衛寧站起身,豪情萬丈:「好!從明兒起,我帶你們苦練,練成比小鬼子更猛的虎狼之師,到時候,咱們給小鬼子來個大放血!」
「給小鬼子大放血!」戰士們齊聲高呼。
這一夜,對於這些抗日誌士而言,是最溫馨的一晚。
有肉吃,有盼頭,更重要的是,他們找到了一個能引領他們報仇雪恥的衛爺。
那些原本黯淡無光的日子,仿佛真的被一束光照亮了前路。
不知誰起了個頭,哼起了小調。
我的家在東北松花江上,
那裡有森林煤礦,
還有那漫山遍野的大豆高粱。
我的家在東北松花江上,
那裡有我的同胞,
還有那衰老的爹娘……
這歌聲,從低沉到激昂,每個人都握緊拳頭,跟著哼唱。
調子跑了,詞兒忘了,但那份家國情懷,比啥都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