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太子的大獲全勝,趙貴妃和三皇子短暫地士氣低迷了一天。
皇帝哄了趙貴妃好久,都沒把趙貴妃哄好,直到三皇子說他也要參加小朝會。
皇帝怕落人口實,說再過一個月,再讓三皇子參加小朝會。
三皇子又恢復活力了。
整個一天,太子都在和大臣們一起聯絡感情。
勝利過一次的人就是不一樣,太子殿下變得落落大方,一改往日的頹廢。
皇帝都對太子刮目相看了。
最後一天,沈茵困得在帳篷里睡了一天,沒辦法,昨晚她幾乎大半個晚上都在趕獵物。
康國公設賭局的事被趙貴妃知道了,凡是投太子贏的人,都被趙貴妃記恨上了。
特別是沈茵,直接成了趙貴妃的心頭大恨。
回城的路上,趙央婉被趙貴妃喊去她的馬車,因為趙央婉也投了太子。
宋庭淵在車廂里閉目養神,沈茵則拿出紙墨,認真設計衣服,十二天後,就是皇后的生辰。
突然,前面傳來幾聲馬的嘶叫聲,分外悽慘。
「怎麼了?」沈茵連忙問馬夫。
馬夫使勁勒住馬頭,才沒讓馬車失控。
車隊就是要這點不好,一匹馬受驚,後面的馬跟著受影響。
「回夫人,前面好像有馬受驚,聽說是太子的馬!」
沈茵嚇了一跳,她才讓太子大獲全勝,太子就在路上就遭遇刺殺?
是三皇子和趙貴妃乾的,一定是!沈茵暗暗地想。
這對母子膽子也太大了。
宋庭淵掀開窗簾,不一會兒就有一個暗衛過來在他耳邊說話。
暗衛走後,沈茵立刻問:「太子出事了嗎?」
宋庭淵搖搖頭:「沒有,被我的人救下了,不過受傷了。」
沈茵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還好有你。」
宋庭淵臉上露出不滿的神情,他不明白為何要管這個懦弱的太子。
沒一會兒,宋庭淵跳下馬車去查太子墜馬的事了。
趙央婉上了沈茵的馬車,臉上還帶著淚痕。
「嫂嫂,剛剛姑姑說得我很慚愧,這次春獵,我都沒有幫表哥,明明表哥是我趙家的血脈!」
沈茵嘆了口氣:「趙貴妃又說你什麼了?你如實告訴我,我幫你想法子。」
趙央婉搖搖頭:「不過是一些陳年舊事,但是姑姑讓我告訴你,你到底是哪一邊的,如果你還是幫太子的話,以後就是與她為敵!」
沈茵挑了挑眉:「央婉啊,你覺得我是隨便站隊的人嗎?」
趙央婉很是糾結:「嫂嫂,我姑姑這次好像認真了!她是真的會對付你!」
沈茵冷笑道:「是嗎?儘管讓她來,央婉,我理解你和三殿下是親戚,但是你的未來可不能和他們綁在一起。」
趙央婉困惑道:「姑姑已經答應我不干涉我的婚事,我不和他們綁在一起,那和誰綁在一起啊?」
沈茵理所應當道真:「當然是我啊!以我的能力,保護你肯定是沒問題的!」
趙央婉開心地笑了笑,接著又低頭說:「可是貴妃娘娘是把我從小養大的姑姑啊!」
沈茵嘆了口氣:「你可以多親近貴妃,但沒有必要時時依從她和三皇子,人是爭不過大勢的,趙貴妃和三皇子所求的,註定是一場空!」
趙央婉點點頭:「我知道了,謝謝嫂嫂。」
沈茵笑了笑:「這幾日你姑姑正在氣頭上,你還是少與我接觸。」
趙央婉點點頭,立刻下了馬車。
不一會兒宋庭淵回來了,說是墜馬的人已經找到了,是一個小太監,因為私自餵馬吃了不該吃的東西,太子才差點被發狂的馬掀翻在地上。
那個小太監,直接被皇帝處決了。
沈茵沒有半分驚訝,趙貴妃和三皇子在宮內經營多年,想找個死士容易得很。
那個小太監據說是因為家裡人犯了大錯,才入宮的。
也是可憐,入了深宮受盡委屈,還要成為被殃及的池魚。
太子殿下傷到了腿,據說皇帝勃然大怒,把太子的護衛都關入了大牢。
沈茵在城門口下馬車的時候,看到躺在擔架上痛苦嚎叫的太子,不由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這位註定是大皇子的墊腳石。
一旁的趙貴妃眼神很冷,看向沈茵的目光像是兩把利劍。
三皇子隨著趙貴妃的眼神看過來,不過他倒沒有露出兇相,而是有幾分畏懼。
前兩天,沈茵反剪他雙手的事讓他心有餘悸。
「母妃,那個宋夫人粗魯得很,你別跟她一般見識。」三皇子悄聲對趙貴妃說。
趙貴妃冷笑道:「她為了和你作對,不惜幫助太子,可見對我們娘倆仇恨很深,本宮不過是覺得她配不上宋庭淵罷了,她居然記仇至今。」
三皇子狂點頭:「就是就是!沒眼光的臭女人!」
趙貴妃轉頭又說:「睿兒,你放心,沒多久,我就拔除她的羽翼!只有本宮欺負別人的份,還沒有人敢與本宮為敵!」
「就是。」三皇子好奇道,「母妃,你打算怎麼做?」
趙貴妃抬了抬下巴:「這個沈茵如此猖狂,不過是仗著有個戰神夫君,咱們直接拉戰神下神台!」
三皇子摸了摸下巴,看向遠處的宋庭淵:「這怕是有點難啊!」
「最近南疆又在安國邊境蠢蠢欲動,父皇還要仰仗宋庭淵打仗呢。」
趙貴妃點了一下三皇子的額頭:「笨,除了打仗,還可以和親啊!最近水患很多,糧食吃緊,咱們國庫空虛,打仗多勞民傷財啊!」
三皇子眼睛一亮:「母妃此計甚妙。」
這邊,沈茵根本沒注意趙貴妃的眼神,而是問宋庭淵太子的傷勢如何了。
宋庭淵面無表情道:「太子受傷很重,聽太醫講,估計要一個月才能恢復如初。」
也就是說,這一個月,太子是無法上朝的。
三皇子在這期間,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沈茵預感到,回到鳳梁,三皇子肯定會鬧出很多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