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我想親自殺人

  夜幕如墨般濃稠,沉重地籠罩著大地。沒有一絲月光能夠穿透這仿佛化不開的黑暗,只有幾點微弱的星光在遙遠的天際若隱若現,卻無法給這壓抑的夜晚帶來一絲光亮。

  風悄然無聲地吹過,帶著絲絲涼意,卻吹不散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

  此時,鮮血已經遍布琉璃宗的每一個角落,那觸目驚心的紅色,在黑暗中顯得格外刺眼。

  琉璃宗的一切建築都以化為廢墟,廢墟之中到處都是還未乾涸的血跡與破碎的肢體。

  奚白薇看著這等慘烈的景象,忍不住落淚。

  此時的她狼狽不堪,她也曾極力阻止,但無濟於事。

  她微微顫抖著,雙手緊緊地握成拳,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痛苦、憤怒與無奈,心中的悲痛如同洶湧的潮水一般無法遏制。

  奚玄音同樣如此,她靜靜地站在那裡,眼神空洞地望著眼前的廢墟。她的臉上布滿了灰塵,髮絲在風中微微飄動。

  二女同時看向不遠處的罪魁禍首,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仇恨。

  那位化神修士感受到二女的目光,微微一笑,緩緩開口:「這就是拒絕我金蘭宗的下場!」

  奚白薇咬了咬牙,忽然笑了起來。

  「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讓你們得逞!」

  那笑容中帶著決絕與瘋狂,仿佛是一朵在絕境中綻放的花朵,悽美而又震撼。

  下一刻,她的周身靈氣鼓動,澎湃的靈力如同風暴一般席捲開來,吹得她的衣衫獵獵作響。

  在這絕望的時刻,奚白薇沒有絲毫猶豫,她毅然決然地選擇了自殺。

  化神修士嘴角勾起,那笑容中滿是嘲諷與輕蔑:「在我面前自殺?是不是太看不起我了?」

  說完,他便對著奚白薇二女點了兩下,奚白薇那澎湃的靈力頓時消失一空,奚白薇只覺得身體一軟,所有的力量仿佛被瞬間抽走,那種無力感讓她心中充滿了絕望。

  她瞪大了眼睛,滿是不甘。

  化神修士對著二女伸手一招,頓時便將她們抓在了手中。

  「想死也是不容易的,我勸你還是乖乖就範為好。」

  說完,他便放出一艘飛舟,將二女扔了進去,駕馭著飛舟離開了琉璃宗。

  ……

  時間回到現在。

  「雲朗宗呢?仙鶴門呢?還有青雲宗也不管的嗎?」溫皓一邊操控著飛舟一邊問向奚康安。

  他在之前已經與這幾個宗門處好了關係,雲朗宗的聞鴻,仙鶴門的崔凌岳,還有青雲宗的首席大弟子,這些都是可以求助的,大不了付出一些利益就行了,怎麼可能還被人滅了宗?

  奚康安搖了搖頭:「雲朗宗現在正被人攻打,自顧不暇,根本沒法騰出手來援助我們,崔凌岳失蹤未歸,仙鶴門中我們又不認識其他人,而青雲宗……」

  說到這裡,他一臉苦澀:「現在南疆的一切亂象根本原因都是青雲宗啊!」

  「這是為何?」溫皓不解。

  「前些時日,青雲宗唯一的老祖渡劫失敗身死道消。他們的老祖死後,青雲宗便一落千丈,從六級宗門淪為了五級宗門,失去了在正道的領袖地位。

  其他宗門蠢蠢欲動,分成了兩大派系,一派繼續以青雲宗為首,延續之前的規矩,一派以滄瀾宗為首,打算全面與魔道展開合作,行搶掠之事。

  而這金蘭宗,便是滄瀾宗的盟友宗門,同樣是五級宗門,其太上長老乃是大乘修士,不是我們能抗衡的啊!」

  奚康安抓著溫皓的肩膀,勸道:「溫皓,你走吧,我這老傢伙命不值錢死了也就死了,但你有大好前途,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

  溫皓閉口不言,依舊操控著飛舟持續加速。

  大乘?什麼東西!

  飛舟的速度很快,但還是達不到溫皓的要求,他問道:「奚長老,你可知金蘭宗附近的景象?」

  雖然不知道溫皓為何有此一問,但還是說道:「之前我出去歷練途經過那裡,依稀記得……」

  還未等他說完,溫皓直接將手放在了他的額頭上,使用開鎖技能打開了他的記憶。

  下一刻,奚康安從小到大的所有記憶全都浮現在了溫皓的眼前,不過溫皓也沒心思去窺探別人的隱私,直接鎖定了金蘭宗之外的那處記憶。

  「奚長老,你先操控飛舟,我先行一步。」溫皓說完,便失去了蹤影。

  演唱技能為溫皓臨時增加的轉場能力,需要溫皓默想一個目的地,所以他才會有此一問。

  他的身影在金蘭宗的大陣之外突兀浮現,那些守山門的弟子見突然出現一個陌生人,頓時警惕了起來。

  其中一人上前一步,走出陣法,喝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何突然出現於此?」

  溫皓不答,只是快速地朝著他接近。

  「你一個區區築基就敢衝擊我們金蘭宗?真是不知死活!」

  那人渾身氣勢爆發,結丹修為顯露無疑。

  「如果識相的話,乖乖就範,我還能賞你一個全屍!」那人獰笑著,抬手對著溫皓釋放一道法術。

  對於襲擊而來的法術,絲毫無法阻擋溫皓的腳步。

  「系統,我想親自殺了這幫畜生。」溫皓心中壓抑著無盡的怒火。

  「那我給你輔助。」系統說道。

  下一刻,五級演戲技能與五級演唱技能便同時被溫皓掌握。

  他腳步不停,繼續向前邁步。

  「停下!不自量力的傢伙,我金蘭宗不是你一個小小的築基便能隨意挑釁的!」說著手中的法術再次凝聚,不間斷地襲向溫皓。

  溫皓看了他一眼,頓時讓那人整個人渾身顫抖了一下。

  那是怎樣的眼神?

  被那滿是殺意的眼神隨意看了一下,那人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瞬間傳遍全身。

  他想說些什麼壯壯膽子,但還不等他開口說話,自己釋放出來的那些法術竟同時調轉了方向朝著自己打來。

  那些原本充滿威力的法術,本應對準敵人,但此刻卻如同索自己命的惡鬼,讓他避無可避。

  猝不及防之下,那人直接被轟成肉渣。

  溫皓面無表情地從肉渣上踩過,腳步沒有絲毫停頓,他的眼神依舊冰冷,心中的殺意沒有絲毫減弱。

  那破碎的血肉在他的腳下飛濺開來,但他的身上卻並未沾上半點。

  金蘭宗其他幾位看守山門的弟子看到這一幕頓時大怒,剛想要衝出來報仇,就見溫皓伸手一指,整個金蘭宗的大陣直接破碎。

  那強大的陣法,即使是金蘭宗的大乘期的太上長老想要打破都需要消耗一些時間,但如今卻在眼前這人的隨手一指之下如同脆弱的玻璃一般瞬間瓦解。

  這一幕讓那些弟子們震驚得目瞪口呆,他們心中的憤怒瞬間被恐懼所取代。

  下一刻,溫皓身上開始湧現無數血蝠,那些血蝠瞬間便覆蓋在了山門處每一個弟子的身上,這些人連話都說不出口便失去了生息。

  溫皓腳步不停,繼續向前走著,步伐堅定而沉穩,每一步都仿佛踏在金蘭宗弟子的心上,帶來無盡的壓力。

  身後已成屍山血海,但他的眼神依舊冰冷,沒有產生絲毫的動搖。

  過來圍堵溫皓的弟子越來越多,但從未有人是溫皓的一合之敵,來多少殺多少。

  此時。

  大殿中賓客滿堂,歡聲笑語。

  「恭喜李師兄,獲得兩位極品美人啊。」

  「不知是否可以帶來給我們開開眼?看一看這美人美在何處?」

  「哈哈,是啊,李師兄收穫兩位美人,總得給我們看一看吧?」

  坐在首位的李自明笑而不語,他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得意與滿足,那一刻,他的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占有欲。

  笑話,這兩位美人可是他偶然看到,頓時便驚為天人

  當時他便發誓一定要將這兩位美人得到手,無論如何!

  這兩人可是被李自明視為禁臠,怎麼可能帶出來讓別人觀看?

  他舉起酒杯,笑著說道:「來來來,喝酒,喝酒!」

  眾人見李自明不想將美人帶出來給他們看一看,也沒有多說什麼,紛紛舉杯與他虛碰,隨後一飲而盡。

  忽然,李自明面色陰沉了下來,他狠狠地將酒杯摔在了地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四分五裂。

  「豎子!竟敢挑釁我金蘭宗!」

  見李自明這副表情,這句話語,眾人皆是一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面面相覷,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李師兄,到底發生了何事?」

  「師兄,不妨說出來,我們也可為你排憂解難。」

  眾人紛紛開口說道。

  「竟然有一位築基小輩衝擊我金蘭宗。」李自明說道。

  眾人原本凝重的表情紛紛緩和了下來,氣氛也不再壓抑。

  「我當是什麼呢,原來是一個築基小輩。」

  「區區築基,師兄不必放在心上,光是金蘭宗的陣法就能將他阻隔在外。」

  「不過這小輩也忒無禮了一些,竟然敢挑釁金蘭宗,想必他現在已經被貴宗弟子擊殺了吧?」

  李自明搖了搖頭:「不不不,這築基小輩不是普通的築基,他竟突破了我宗陣法,並已經殺了不少人了。」

  說著,他神情當中帶著疑惑:「明明是築基,卻能擊殺元嬰修士,甚是古怪。」

  「竟是如此?」

  當即,金蘭宗幾位化神便站了起來,對著李自明拱手道:「師兄不必擔心,我等出去看看,師兄你將賓客們陪好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