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速度越來越快,將整個琉璃宗都探查了一遍。
忽然,他神色一動。
調轉方向,溫皓在一處廢墟之中將奚康安拉了出來。
此時的奚康安只剩下了一口氣,面色蒼白如紙,身體虛弱的仿佛隨時都會消散。
溫皓心中一緊,趕忙從儲物戒中拿出一顆療傷丹藥餵給了他。
沒多久,奚康安便睜開了眼睛。
「快……快走,離開南疆……」
他的聲音還很虛弱,如同風中搖曳的殘燭。
「發生了什麼事?薇兒呢?太上長老呢?別人呢?」溫皓心中無比急切。
「宗門的其他弟子全都死了,被殺得一個不剩。」
「到底是怎麼回事?」溫皓心中一緊。
奚康安劇烈地咳嗽了起來,好一會兒才繼續道:「前些日子,金蘭宗忽然傳訊,說要迎娶宗主與太上長老,二人自然不從。
可誰知那金蘭宗忽然全面攻打我琉璃宗,將我琉璃宗上上下下屠了個遍,而宗主與太上長老也被金蘭宗抓去了,想要逼迫她們二人嫁給金蘭宗的某位長老。」
系康安面露痛苦,咬牙切齒道:「這群畜生!」
「走,帶我去金蘭宗!」溫皓抓起奚康安,祭出飛舟便沖天而起。
其他問題路上再說,現在時間緊迫,容不得溫皓耽誤一點。
……
三天前。
奚白薇坐在婚房裡,獨自愣神。
婚房一直以來都保持著這個樣子,從未變過。
那紅色的綢幔輕輕飄動,仿佛還在訴說著曾經的喜慶與熱鬧。金色的裝飾在燭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如同回憶中的點點繁星。
她拿起邊上的那身華麗的風光霞帔,手指輕輕撫摸著那精美的刺繡,細膩的絲線在她的指尖滑動,透過這鳳冠霞帔,仿佛能看到溫皓的身影。
奚白薇輕輕將鳳冠霞帔抱在懷中,感受著那曾經的溫暖與幸福。
自從溫皓走了以後,她時常這樣,腦海里不斷浮現著與溫皓在一起的畫面,那美好的瞬間仿佛還在眼前。
她多麼希望溫皓能再次出現在她的面前,與她一起重溫這美好的時光,希望溫皓溫柔的眼神和溫暖的懷抱仍然觸手可及。
然而,此刻的婚房裡只有她孤獨的身影和無盡的思念。
奚白薇輕輕一嘆,喃喃道:「夫君,不知你過得可好?」
她緊緊地握著手中的鳳冠霞帔,仿佛那是她與溫皓之間唯一的聯繫。
傳訊令牌震動了許久她才發覺,將風光霞帔重新掛好,收拾了一下心情這才走出房間,前往了大殿當中。
當奚白薇趕到大殿的時候,太上長老奚玄音已經在了。
而在大殿中還有一位陌生的結丹修士,這修士雖是結丹,但面對元嬰修為的奚玄音沒有絲毫的怯懦之色。
那微微揚起的下巴,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元嬰修為奚玄音是結丹呢。
奚白薇面露疑惑之色,奚玄音介紹道:「這位是五級宗門金蘭宗派來的使者。」
奚白薇微驚,實在想不明白五級宗門派使者來她這小小的三級宗門所為何事。
待奚白薇坐上了座位,奚玄音又看向了那結丹修士問道:「使者,現在我琉璃宗宗主已至,你能說出你此行的目的了吧?」
那結丹修士點點頭,先是鄭重地自我介紹了一番:「晚輩李多,見過二位前輩。」
他頓了頓,絲毫沒有任何恭敬之色地將目光放在了奚白薇與奚玄音二女的身上。
伸出一根手指,李多繼續道:「此行我只有一個目的,那便是來貴宗提親的。」
「提親?」二女同時詫異開口。
奚白薇問道:「不知我琉璃宗哪位弟子被貴宗天驕看上了?」
李多笑了笑,那笑容中帶著一抹自信與傲然。
他緩緩開口道:「不是琉璃宗的其他弟子,而是宗主與太上二位前輩。」
他的話語如同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千層浪花。
他微微揚起下巴,雖是結丹,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種居高臨下的審視。
在他看來,琉璃宗在他所代表的五級宗門面前,根本沒有拒絕的資格。
想他堂堂五級宗門來向三級宗門提親,即使是宗主與太上又能如何?
她們敢拒絕嗎?
他的心中充滿了篤定,面對五級宗門的提親,琉璃宗的人應該感到榮幸和驚喜,而不是拒絕!
聞言,奚白薇神色頓時陰沉下來,還未等她開口,李多又道:「如果你們能答應這親事,琉璃宗的地位一躍千丈,豈不美哉?」
說完,他便哈哈大笑了起來。
「請你出去。」奚白薇說道。
李多神色一愣,實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是一個三級宗門該對五級宗門使者該說的話嗎?
「什麼?」他脫口而出道。
「請你出去!」奚白薇站起身來,臉色很不好看:「我們不同意。」
李多深吸了一口氣,心中湧起一絲惱怒。
他沒想到琉璃宗的人竟然如此果斷地拒絕了他的提親,他上前一步,勸道:「宗主,太上長老,這可是琉璃宗再也不被欺負的機會啊!」
奚白薇不欲多言,眼神中透露憤怒。
揮了揮手,奚白薇直接說道:「送客!」
頓時,奚康安便走了進來。
此時的奚康安已經到了結丹,他走到李多身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請吧。」
李多頓時怒極,指著奚白薇與奚玄音叫道:「我們金蘭宗過來提親,你們應該感恩戴德才對,畢竟不是誰都有機會攀附上我們這樣的高枝。
我李多在宗門中也是備受重視的人物,此次前來提親,那是給足了你們面子。
區區三級宗門,竟然如此不識抬舉?」
上方二女沒有說話,奚康安重複了一句:「請!」
他的聲音更加堅定,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
李多冷哼了一聲,狠狠地一甩袖子,轉身離去。
臨走前,他又回頭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奚白薇、奚玄音等人,說道:「既然你琉璃宗如此不知好歹,那麼後果自負!
現在的南疆,還沒有任何一個宗門如此不給我金蘭宗面子,你一個小小的三級宗門竟敢如此,真是好得很!」
李多走後,大殿中陷入了詭異的寂靜,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沉重的氛圍壓得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奚白薇皺著眉頭,語氣凝重道:「看那李多的樣子,金蘭宗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奚康安站在一旁,神色也有些不安,但他也堅定地支持宗主和太上長老的決定。
奚玄音點點頭,嘆息道:「金蘭宗想必不敢大舉進攻我琉璃宗,那樣一來青雲宗不會坐視不理的。
他們頂多給我們穿穿小鞋,在其他事情上多做針對罷了。
以後的日子可能會很難過,但挺一挺就好了。」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更多的是堅定,放棄尊嚴,委曲求全不是她想要的。
奚白薇也很認同奚玄音的話。
但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僅僅到了晚上,宗門之外便突然出現了無數人影,那黑壓壓的一片,如同烏雲般籠罩在琉璃宗的上空,給人一種沉重的壓迫感。
「這是什麼?」
「為何我琉璃宗會被包圍?」
琉璃宗眾弟子看著宗門之外的人影,不由得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無數的人影如同一片黑暗的陰影,籠罩在他們的心頭,讓他們感到無比的壓抑。
奚白薇與奚玄音察覺到這一情況後,心中皆是一沉,她們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她們屬實沒想到,這金蘭宗竟真的過來攻打琉璃宗了!
二女飛在半空,奚玄音對著宗門之外的人喝問道:「你們為何要包圍我琉璃宗,難道不顧正道規則了嗎?」
外面,為首的那人嗤笑一聲:「規則?哪裡還有什麼規則?如果還有規則的話,那我金蘭宗便是規則!」
「隨意攻打我琉璃宗,你們難道不怕青雲宗降下的懲罰嗎?」奚玄音質問道,同時心中也是無奈。
歸根結底還是琉璃宗實力不強,可以任人拿捏,只好將正道魁首的名號搬出來了,在這危急時刻寄希望於他人的庇護。
那人哈哈一笑,說道:「青雲宗?青雲宗都已經自顧不暇了!他們的老祖渡劫身死,誰還將青雲宗放在眼裡啊,哈哈。」
他的話語猶如一記重錘砸在奚玄音的心上,頓時讓所有人心中都是一沉,那沉重的打擊仿佛讓時間都在這一刻凝固,空氣中瀰漫著絕望的氣息。
怪不得金蘭宗會隨意攻打,原來一直壓著他們的天塌了!
一直以來,青雲宗就是正道所有宗門的天,為那些弱小宗門提供庇護。
雖然這種庇護還需要那些弱小宗門讓出絕大部分利益,但卻讓那些心懷不軌的勢力有所忌憚。
而如今,青雲宗老祖剛剛身死,這金蘭宗便肆無忌憚地露出了猙獰的爪牙。
下一刻,金蘭宗為首的那人上前一步,化神修為展露無疑。
他伸出手來,對著琉璃宗的護宗陣法隨意一抓,陣法便轟然破碎,那清脆的破裂聲如同死亡的鐘聲,在眾人的耳邊迴蕩。
獨屬於化神修士的恐怖威壓瀰漫開來,讓琉璃宗的眾人心中充滿了絕望。
那化神掃視了琉璃宗眾人一眼,緩緩開口:「留下那兩個美人兒,其他人全殺了。」
話音剛落,他身後的無數人便瞬間飛出,攻向琉璃宗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