癩皮狗道明來意,表明立場。【,無錯章節閱讀】
許牧看得出來,這是個什麼樣的人,沒有給他更多表達自己的機會。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癩皮狗棄暗投明很好的選擇!
閒話少說。
張大膽,趕緊進坑,別耽擱時間!」
「哦~!」
張大膽哦了一聲,沒有半點質疑,
立馬跳進了事先挖好的坑裡。
癩皮狗看到這一幕,大驚失色,「許先生,你這是要幹什麼,好好的,怎麼要活埋張大膽啊!」
許牧捻動符篆的手腕,微微抖了一下!
什麼特麼的活埋!
徐真人瞧得見許牧皺著的眉頭,連忙一把將癩皮狗拉了過來,
呵斥道:
「閉嘴!
什麼都不知道,
不要亂說話!」
癩皮狗這才恍然,原來不是活埋啊,自己搞誤會了!
害~!
還不是張大膽躺下的土炕,實在是像一個墓穴。
這讓癩皮狗下意識的認為,這是要活埋人呢!
「徐真人,搭把手!幫我點燃長明燈!」
徐真人一聽,一把鬆開癩皮狗,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
他自己心裡明白頭,許牧之所以這麼吩咐他,不是瞧不上他故意使喚糟踐,而是特意要他近前領會些東西。
至於最後,能領會多少,就得看自己的悟性。
徐真人手腳麻利地將長明燈點亮,肅立於側,目不轉睛地瞧著許牧的動作。
「天為陽,地為陰!
葬地陰遮陽!疾~!」
咒法乘動,躺在土坑裡的張大膽,頓覺有一股涼意從周圍的圖中升起。
沒別的感覺,
只覺得涼瘮瘮的,很舒服。
連續兩個晚上一番折騰,精神與肉體特別疲憊。如今往土坑裡一躺,涼意上身,心中暗呼『好爽』!
不知不覺,迷迷瞪瞪睡了過去。
徐真人眼中精光閃動,沒想到許牧竟然能夠如此的輕鬆的調動大地內蘊,以陰覆陽!
一個人,無陽有陰,那就是死了!
許牧所動用術法,藉助土坑調動大地內蘊,將張大膽包裹起來,覆陽遮陽。
所說此法術的靈機之處,乃是上古時代姜子牙所用過的。但最難得就是,調動大地內蘊,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上古姜子牙乃是聖人座下弟子,闡教中本領最微,
放之如今堪稱大能者,比無可比!
上古時候,聖人弟子調動大地內蘊,
很簡單的一件事。
如今,道不顯,法不彰。想要調動大地內蘊,比之上古豈止困難十倍!
不提徐真人心中的震撼,許牧心中卻暗道,功德果真好用!
任何術法只要添用一絲功德,效果槓槓滴!
「七曜九星,闔辟相生!
顯~!」
『顯』字一出,晴天白日之中,忽有一片星辰光耀顯露。
「隱~!」
『顯』字即出,『隱』字便落!
七曜九星瞬間又消失不見!
眾人皆瞪大了眼睛,張著嘴巴,望著已經恢復正常的晴空,感覺剛才發生的一切好像都是錯覺!
只有徐真人知道,這些並不是錯覺。
就在剛才七曜九星顯現的時候,有一股星辰之力,激盪射下,布滿整個土坑。
七曜九星雖隱,可那股星辰之力,並無消失。
乃是可以真真切切感受到的!
許牧一握糯米在手,動法訣。
「有是有,亦是無。無是無,亦是有!
無中有有,有中有無!
寂形有影!疾~!」
一握糯米灑出,白花花點點粒粒,落在張大膽身上的時候,變成了一條條蠕動的蛆蟲!
咦~!
任婷婷和任珠珠惡寒地打了個寒顫,後退一些,不去觀看那些白色的小東西,心裡這才好受一點。
「徐真人,從今天開始,就要勞煩你在此守著長明燈七日,方能畢其全功!」
徐真人拍拍自己的胸膛,「放心吧,交給我就是了!」
「好!」許牧滿意地點點頭,轉頭對癩皮狗道:
「後面的事情,就看你的了!」
「我?!」癩皮狗指著自己的鼻子,一愣。
見識過了許牧匪夷所思可以影響天象的本事之後,在癩皮狗的心裡,這位就是『神人』一位,對他的話自然不敢推脫。
只是不解,「我能做什麼?」
許牧笑了笑,「你能做的很重要!且聽我細細跟你講!」
癩皮狗立時支棱起耳朵,細細聽著。
……
回到家裡,剛喝了一口水,正歇腳呢,就聽到譚老爺的管家聲音高聲傳了過來。
「癩皮狗!癩皮狗!」
癩皮狗翻了個白眼,不爽的暗罵一句,追的還真他娘的緊!
變臉的換上一副諂笑,揚聲回到:
「在呢,在屋裡呢!」
管家專門派人盯著癩皮狗的行蹤,只要他一露面,就有人將消息上報。
要不然,管家也不會在他前腳到家的時候,後腳就跟了上來。
跨過門檻,管家就見滿臉堆笑的癩皮狗迎了上來。
別說,這副模樣,真跟一個搖尾迎門的癩皮狗一樣。
輕蔑地冷笑一下,甚至連嘴角的冷弧都都懶得隱藏,一把推開癩皮狗,自己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就好像在自己家裡,他是主人!
「癩皮狗,這大半天的時間,你跑哪裡去了?!
知不知道,老子找你找的好辛苦!
碼的,累死我了!」
瞧著管家的所作所為,癩皮狗的眼底閃過一絲陰冷,滿臉的諂笑卻絲毫未變,更加殷勤地跑前跑後倒了一碗涼茶。
「害,讓您辛苦了,您喝茶!」
管家接過茶碗,痛快地飲下幾大口。
癩皮狗順勢問道:
「您找小的有什麼事?」
「嗝~!」管家放下茶碗,打了個嗝。「我找你……」
「先不說我找你幹什麼,說說你這大半天跑哪兒去了?!
呵!讓我這一頓好找,知不知道,很耽擱事的!大事!」
「是是是~!都是小的錯!」癩皮狗也不犟嘴,一個勁兒的道錯,一點也看不出不快。「管家,您也知道,我在道上還算認識一些人。
昨晚事情不順,我今天上午便找了一些個朋友,打聽一下張大膽家的消息。」
「哦?!」
管家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轉,故作平淡地問道:
「都打探到什麼消息了,說來聽聽!」
「您不知道,張大膽的老婆之所以不在家,那是因為被他老丈人給接回娘家去了!所以,咱們昨晚才撲了個空!
而且,據消息所說,是張大膽特意讓人給他老丈人傳信兒,讓他老丈人把自己女兒接回娘家!」
「什麼?!」
管家一驚,「蹊蹺啊!事情變得越來越有趣兒了!
好好好,沒發現,你小子雖然叫癩皮狗,卻是個人才!
還有沒有其他的消息?!」
「有倒是有,就是……」
癩皮狗忽然吞吞吐吐起來,讓管家忍不住怒道:
「有話就說!」
「是是是!小的打探消息的時候,順便讓人找找張大膽的行蹤。
據說,張大膽早上出現在往西的路上。
可能是往秀堂山去了!
因為消息最終不太確定,所以,小弟猶豫不知道該說不該說呢。」
「唔~!秀堂山!」
管家默念一遍,奇怪道:
「好端端的,張大膽幹嘛要往秀堂山跑呢!真是奇怪。
秀堂山,秀堂山。
我沒記錯的話,那地方是亂葬崗吧。」
「沒錯,是亂葬崗。」
「癩皮狗,你說張大膽跑到那地方,難不成是想要自己把自己給埋了不成!」
癩皮狗深以為然地點點頭,「有這個可能!」
「呃~!」管家被噎了一下,難道聽不出來自己是在說笑,你還偏偏回答的這麼認真。
要不是看在你拍馬屁的份上,可不會就這麼饒過他。
「看來,還得派人去瞧瞧,張大膽到底是在搞什麼鬼!」
管家喃喃自語。
「管家,您著急找小的,是有什麼急事嗎?」
癩皮狗問道。
「巧了!
上午老爺吩咐搞清楚張大膽的行蹤,還有他老婆的行蹤!
看你癩皮狗又門路有本事,我就好心把這份差事,幫你給求下來了!」
「多謝管家仗義美言!小的日後還得多多仰仗您才是!」
「你小子,會說話。
也會辦事!雖然我還未跟你通知到位,你已經把事情給辦的七七八八了!不錯,很不錯!」
管家拍了拍癩皮狗的肩膀,很是讚賞。
「只是,現在張大膽的消息很是模糊,這樣我也沒辦法跟老爺匯報!
要不,你再跑一趟如何?!」
特麼的說的這麼好聽,到頭來還不是要往死里使老子!癩皮狗心裡忿忿不平,低頭不語。
看他這副樣子,管家不悅道:
「怎麼,你不願意?!」
「冤枉,天大的冤枉啊!
小的怎敢不願意。」
「那你這是……?!」
癩皮狗苦著臉道:
「管家您也知道,我癩皮狗人微力薄。之所以消息靈通,還不是保道上的兄弟幫襯!
只是,道上的兄弟,說起來都是酒肉朋友。勞人大駕,少不了銀錢才能使喚。
如今,我這……」
管家翻了個白眼,終於明白了癩皮狗拐彎抹圈的話。
「行了!不就是錢嘛!
譚府有的是錢,只要你事情辦得好,譚老爺心裡高興,少不了你的好處。」
「您少不了也不行啊。
有道是遠水救不了近火,現在火燒眉毛,正辦事的時候,小的家裡也沒米下鍋啊!
您瞧……」
「得得得!」管家終究還是無奈地從袖子裡摸出一張匯票。
「給匯藏大鋪的通匯票,任何一家都能兌換真金白銀!這是一百兩的,你拿著!」
癩皮狗兩眼放光地接過匯票,定睛一看,果然「一百兩」!
立時就有了精神,拍著胸口道:
「管家,您就放心吧!
我現在就出發,多找幾個朋友,保證把這事情跟你辦的妥妥的!」
「嗯!」管家滿意地點點頭。
就喜歡這種拿錢辦事的人!利索!
「等一下!你先跟我出去一趟。」
「哎。好咧!」
癩皮狗也不問到底是什麼事,跟著就走。
反正一百兩的票子已經拿到手裡,讓走咱就走。
一路上,癩皮狗樂呵呵的表情就沒變過。
直到管家收住了腳步,癩皮狗抬頭一瞧,「這不是張大膽家嗎?
管家,咱們怎麼又來這裡?」
「別問那麼多話,去進去找幾件張大膽的衣服!」
「衣服?!」癩皮狗不解道。
「對!張大膽家裡男人的衣服,那種貼身的衣服最好!快去!」
「哦。我知道了!」
癩皮狗左瞧瞧右看看,大白天的左鄰右舍都有人在,不管是從窗戶爬進去,還是破門而入,都不合適。
眼珠子一轉,癩皮狗立馬來了主意。
「管家,您稍等一下,我去找個幫手。」
說完不等管家應聲,就匆匆跑開。
管家也不怕他一聲不響的跑掉,方圓幾十里,還沒有人敢拿了譚家的銀錢不辦事的人呢!
沒過多大一會兒,癩皮狗就帶著一個人顛顛地跑了回來。
他帶回來那人是個開鎖匠,一眨眼地功夫就把把門的鐵將軍給捅開了。
周圍鄰居街坊看著這些個人,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張胆地公然開人屋門,皆是憤然。
有看不慣想要站出來呵斥的人,被身邊眼疾手快的人一把拉住,警告道:
「你沒瞧見那是誰?!那是譚老爺的管家!
人家有錢有勢,你跳出來阻擋,活膩了吧!」
被人當頭潑冷水,很少有人還能一腔熱血勇往無前。
只是,看向癩皮狗和管家的眼神,不怎麼友好。
管家時常見到這樣的眼神,都是那副看不慣的模樣。剛開始他還有些不適應,可時間久了,也就習慣了。
就喜歡這種,看我不順眼,又對我無可奈何的樣子!
倒是癩皮狗,抱拳朝周圍鄰居街坊見禮,高聲道:
「我跟張大膽乃是朋友,這次他有急事回不來,讓我特意來他家捎幾件換洗的衣服。
原本說他老婆在家的,可今天早上過來,他家門鎖的死死的!
沒辦法,時間緊急,只好出此下策!
各位鄰居街坊,也正好為我做個見證!」
癩皮狗這番話,讓周圍的人們恍然大悟,眼中的憤然立時消去。
「原來是這樣!」
「特殊情況,情有可原。」
「什麼嘛,原來是張大膽的朋友。」
「我就說嘛,今天早上天還沒亮,就聽到張大膽家門口有動靜。原來就是你?!」
「哈哈,是我是我。」臉上笑嘻嘻地跟人解釋,心裡卻冷汗直流,這特麼的早上那么小心,還是被人聽到了動靜。
幸虧沒殺人,要不然那動靜根本躲不過左鄰右舍的耳朵。
「你們可來的不巧的很,張大膽他老婆昨天就回娘家去了!家裡沒人!」
「原來是這樣!多謝多謝!
哪位街坊鄰居的跟我一起進去,在旁邊坐個見證,我就收拾幾件張大膽的衣服。
請與我做個見證。
萬一日後張大膽言說今日家裡丟了財寶,也不能怪到我的頭上不是!」
癩皮狗話音剛落,左右街坊鄰居,看熱鬧的就紛紛議論起來。
「哈哈,就張大膽那副窮樣,還有財寶?!」
「聽不出來人家說笑呢。」
「不過,人家擔心不是沒道理。瓜田李下的,很容易有嘴說不清楚。」
「是得有個見證。」
「走唄,反正湊個熱鬧唄。」
「同去,同去。」
管家看著癩皮狗帶起來的這一切,眯著眼睛沒有說話,就這麼靜靜地看著。
不少人擁著癩皮狗,進了張大膽的屋子。
不多時,眾人就出來了。
只聽有人說,「哎呦媽呀,真是沒想到,張大膽那大褲衩也真夠味兒的!」
「男人味嘛,誰都這樣。」
「他老婆是不是因為受不了這味兒,才回的娘家!」
「哈哈哈,你小子別瞎說!」
「就是不知道這沒洗過的大褲衩,捎給張大膽有什麼用嘛!」
聽著這些人亂七八糟的言語,癩皮狗嘴角狠狠地抽了抽,笑道:
「都是出門使一把子氣力的人,在外能有個換下來的,就不錯了。
到頭來,還是得自己動手洗。」
眾人一聽,是這個理。
在家有婆娘操持,出門在外,自己不動手,誰穿誰難受。
癩皮狗又跟張大膽這些個鄰居,閒聊些哈哈,這才跟管家走掉。
「行啊,你小子!
我是越來越欣賞你了!這是辦的漂亮,讓人挑不出毛病來。」
「多謝管家您誇獎,小的日後跟您要學的地方還多著呢。」
這馬屁拍的舒服,管家眯了眯眼睛,享受回味了一會兒,「行了,東西拿過來吧。」
癩皮狗一愣,連忙將張大膽的各種髒衣服雙手奉上。
管家剛一接手,頓時面色大變,「嘿,可真夠味兒的!」
連忙把手背到身後。
「要不,還是讓小的替您拿。」
管家避過癩皮狗諂媚的手,「不用,不用。
老爺那邊還等著用呢。
好了,你也趕緊去聯絡認識的道上朋友,儘快搞清楚張大膽的行蹤腳落。
別耽擱了我家老爺的大事!」
等管家走遠之後,癩皮狗狠狠啐了一口,「呸!什麼東西!
還大事,不就是殺人滅口麼!」
說完他又皺著眉頭,不解道:
「就是不知道,他們要張大膽的衣服幹什麼!」
癩皮狗當然不解,他還沒有聽說或是見識過,利用某個人的貼身衣物,或者毛髮之類的東西,施展道術,可以用來追蹤特定的某人。
管家之所以要找張大膽的衣服,就是出於這樣的考慮。
不用想也知道,這個法子定然是錢真人的出謀劃策。譚老爺深知,賭注不能全部壓在一個盤口上。
一邊讓癩皮狗照他的路子去找張大膽,另一邊,便有錢真人施展道術,追蹤張大膽。
別說,錢真人還真是個耐打的小強。
連續兩個晚上受傷,尤其昨天晚上傷的那麼厲害,譚老爺還以為他得在床上躺個十天半月的,沒想到第二天上午,就能夠一瘸一拐的出來見人了!
真不愧是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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