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五章 馬背!飛刀!

  第955章 ∶馬背!飛刀!

  城中百姓聞得西涼兵開始攻城,男女老少攜妻扶母,覓子尋爺,呼兄喚弟,哭聲大震,使街坊中紛紛大亂。

  三十萬唐軍駐紮城中,見此情景,也是慌張起來,眾將趕緊約束麾下兵士不得慌亂,使其各行其事,十門皆加強防禦,尤其外城四門皆以重兵列陣防禦,待西涼兵攻城便展開反擊。

  官衙里,皇上李治得報西涼軍開始攻城和城中混亂之狀,雖是心驚,卻是故作鎮定,諸多文武害怕城破,見得皇上表情淡定,心中略安。

  李治故作鎮定,使隨征的文武大臣安下心來,旋即詔令程處默與周青等八位將軍說道。

  「鎖陽城十門,其中內城六門皆是依山而建,其勢險峻,量不妨事,可稍加放鬆防禦,其餘四門當重點戒備,多使弓弩、灰瓶、火油、滾木等擊殺攻城西涼軍,使城池短期內不會被西涼軍所破,諸位將軍於此緊要關頭當同心協力,應對危機,等待援軍到來。」

  待眾將得口諭,各自出衙領軍,應對西涼兵攻城戰事,李治吩咐秦夢、羅章、折德戾等小將匯同文臣,往城中安撫百姓,恢復城中秩序。

  將文武安排妥當,李治獨自坐在衙門,感身心疲憊,抬眼望長安城方向,想程咬金離開日久,應該率援軍來到,怎地不見絲毫動靜,難不成消息沒有傳達出去,如是這樣,朕豈不是生死難料。

  李治左思右想,心中是時而懼怕、時而驚惶、時而又豪氣干雲,各種思緒匯聚大腦,卻是心中煩亂,起身於官衙中來回走動,以求獲得心靜……

  便在西涼軍加緊攻打「鎖陽城」之時,徐曉樂率大軍距「鎖陽城」不遠之地,馬背上用望遠鏡觀察前方地形,卻是見「鎖陽城」被四面八方的西涼軍旗遮蔽,且、人群涌動,劍戟如林,見西涼軍圍城的四處營盤扎得堅固無比。

  大軍繼續往前行數里,已然聽得前方鼓聲、號角聲震天,秦曉樂喚來甲頭兒,吩咐他率斥候打探前方動靜。

  待甲頭兒引軍去後,秦曉樂擇地紮營,旋即升帳聚將。

  不多長的時間,甲頭兒回營稟報,說:「元帥;西涼軍攻城數日,皆被城中我軍擊退,想城中情勢不妙,度日如年啊!」

  秦曉樂聞言,帥位上稍加沉吟,旋即傳令:「如今城中情勢危急,薛丁山為主將,劉浪為副將,領二萬軍打白旗,往鎖陽城城西。離西涼兵一箭之地紮營,聞聽炮號,發起攻擊。」

  二人得令,自帶兵馬前去,徐曉樂再道。

  「單思敬、尉遲小黑、李敏忠,薛金蓮、竇仙童聽令,著你等率三萬軍打黃旗往城南,以炮聲為號,發起對西涼兵衝鋒。」

  諸將得令,也是率軍往城南而去。

  分派二軍去後,秦曉樂寫就奏摺,吩咐竇一虎施展土遁之術潛入鎖陽城面見皇上,奏摺中提議城外唐軍發起攻擊之時,城中兵馬殺出,形成對西涼軍四面襲擊之勢。

  竇一虎得令,接過元帥奏摺放入懷中,瞬時便鑽入地面,竟是不見蹤跡,秦曉樂見之,歡喜說道,

  「此等仙法,當真不凡!」

  帳中諸將見了,也是大為驚奇,想這等仙法,如是趁人睡著之時,奪人性命,豈不是易如反掌。

  剩下三萬金吾衛精銳騎兵,秦曉樂吩咐妻子王鳳兒為主將,秦念蔣為副,打黑旗率五百徐家親衛和二萬金吾衛精銳騎兵往城北,同樣是以炮聲為號,發起攻擊。

  王鳳兒和秦念蔣領兵去後,秦文遠攜程咬金、房勇、杜子淹、魏無涯、薛老夫人等,待竇一虎從「鎖陽城」回來繳令,稟報已將奏摺呈遞皇上之後,竟是領一萬精騎兵,打紅旗往東而去。

  卻說這竇一虎得令往「鎖陽城」面見皇上,不費吹灰之力進入城中,拿出秦曉樂令牌,見到皇上之後呈上奏摺,皇上李治看後,舉手拜天,歡欣說:「程愛卿不負朕所託,如今使朕的皇婿領兵來此救援,我等當起兵殺出接應,此番,定要使西涼遭受重創,方解朕心頭之恨。」

  說過此話,皇上吩咐記下竇一虎功勞,言說待回朝加封官爵,竇一虎聞言甚是歡喜,拜別皇上,竟是於殿堂鑽地不見,驚得李治和一眾大臣,背上冷汗直冒,想這廝若是西涼將領,豈不是使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不提唐軍調動軍隊準備大舉進攻西涼圍城之兵,卻說西涼兵見得唐軍諾大動靜,趕緊稟報大帥得知。

  蘇寶同聞報,得知「界牌」等三關又被唐軍所奪,心中大驚,忙著聚鼓點將,放炮開營,出營便迎著徐曉樂所領人馬。

  這廝見得程咬金騎坐在馬背,心中大怒,喝道。

  「程咬金,你這個老匹夫!果然是引兵到此救應唐天子,本帥恨不能將你碎屍萬段,也還嫌輕,快快出來,吃我一刀。」

  程咬金聞言大怒,馬背上手提長斧,一馬衝出,大聲說:「蘇寶同,我的孫,你爺爺我早說要帶兵回來與你較量,又沒哄你,是你自充好漢,放我過關,如今爺爺帶來兵馬,你他媽又拉稀擺帶,有本事便戰,沒本事就下馬受死,休要逼咵卵咵說些狠話,如個娘們毫不爽性。」

  這話說得蘇寶同臉紅筋脹,提起手中大刀便向程咬金劈來,卻不防一旁秦曉樂使長戟架開他的大刀,嬉笑說:「說你像娘們,此話真正不虛,你特麼的怎地一點風度也無,說不過人就張牙舞爪撲來,可惜你生就男人形狀,如是個千嬌百媚的女子這般撲來,小爺便收你做個偏房的娘子。」

  蘇寶同被秦曉樂言語戲耍,氣得一口老血噴出,使大刀不要命地亂砍,狀如瘋魔。

  秦曉樂手中長戟使得四平八穩,憑你狂風疾雨,我自巋然不動,把一桿長戟揮舞得神鬼也分不清東西南北,除了破空的尖嘯聲,便是覺左右、上下皆是戟影。

  西涼元帥蘇寶同也不是吃素的,手中大刀朴面交還,片片刀鋒盪出青光,左來左迎,右來右擋,雖無還手之力,卻是將自己周身護得水潑不透。

  二軍元帥交鋒,稍許便交手數十回合,不分勝敗,西涼軍見得自家元帥不能取勝,左右副將趙良生、金宇臣拍馬殺出,欲相助元帥破敵。

  秦曉樂於馬背上見得西涼軍營再有敵將出陣,馬背上使長戟逼退蘇寶同,右手抬起,連放數支綁在手臂上的弩箭,箭矢射出,疾速如穿雲破霧的流星,眨眼之間,也是分別射向二人的咽喉……

  按下秦曉樂與蘇寶同大戰不提,另言南門戰事,單思敬、尉遲小黑、李敏忠,薛金蓮、竇仙童聽得東城炮響,也起號炮,帶領人馬殺入西涼軍營,單思敬手中長槍見人挑人,見鬼剌個通透。尉遲小黑心中對西涼軍有殺父之仇,將手中馬槊揮舞,間或使鋼鞭擊打,連續斬落數員西涼將領。

  李敏忠,薛金蓮、竇仙童踹進西涼軍營盤,砍倒營帳,李敏忠挺槍擊殺,逞神威的槍勢勝比蛟龍。薛金蓮、竇仙童二員女將,一使長槍、一使雙刀,姑嫂二人如飛舞於空中的神鳳,所過之處,皆無一合之將。

  唐軍勢如破竹,殺得西涼軍兵士四處逃散,五員大將一路殺去,衝到西涼第二座營盤,聞得炮響,營中殺出二員西涼將官,一使槍、一使棍,使槍的馬背上大叫道。

  「唐將有多大本事,敢沖我南門守軍陣營,前來送死,某家便成全你等!」

  話落,二員將官各使手中兵器,拍馬衝擊,竟是全然不懼五員唐將。

  單思敬、尉遲小黑見對方來得勢猛,也不說話,使手中兵器接著便戰,正是槍對槍,馬槊對長棍,各施本事。

  二桿長槍交纏,戰得「叮叮噹噹」脆聲大作,火星閃爍。

  馬槊與棍棒相接,卻是發出「碰、碰、碰」的悶響,使人聽來,甚感壓抑。

  四將捉對廝殺,不分勝負,卻是苦了西涼營盤中的偏將、把總等領軍將領,被李敏忠、薛金蓮、竇仙童殺得四處潰逃,哭爹喊娘。

  此時、「鎖陽城」西門那面也是打得鬧熱,薛丁山和劉浪二員虎將,聞聽炮聲便帶著二萬鐵騎殺入西涼軍營,迎面碰上二員西涼大將,正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兩邊也不囉嗦,見面便各執兵器,各逞威風,皆是發狠欲要將對手斬落,好使自己建功。

  前回說到薛丁山與劉浪率軍殺入西涼軍營,遭遇西涼二員西涼大將,各自逞威。

  這回說兩對戰將見面便廝殺,四匹馬兒往來交錯,使刀的西涼將軍接住薛丁山,手中大刀劃出白色刀光,使神鬼見了已愁,可惜他遇著的是從山中習武歸來,誓要解救父親之危的小閻羅,一桿長戟挑上剌下,掃左削右,兜轉戟上月牙刃,放出波波的殺招,好似奪命的小鬼得了閻王之命,要將陽世生靈拿往地府。

  再看劉浪對戰使馬槊的西涼將官,正是半斤對八兩,二人一般兵器,上來便是硬碰硬,你道你是南山虎,我道我是這山獅,入我地盤繞道走,否則,便是生死戰……

  東、西、南三門大戰,北門這裡,王鳳兒和秦念蔣率軍殺入,如入無人之境,秦曉樂的這位平妻,看似柔弱,戰場中卻如兇猛的朱雀,張著睥睨天下萬獸的美目,一柄三尖槍,可不管你是那路的英雄,她如出招,就一個「死」字了結,殺得西涼軍將皆是膽寒。

  秦念蔣率五百親衛,各使先進的複合弓弩,隱藏於二萬金吾衛騎兵中,狙殺西涼將官,每箭射出必然帶走一條性命,使西涼軍陣勢大亂,已然成潰敗之勢。

  「鎖陽城」中,皇上李治於城樓聞得城外炮響,見得徐曉樂所部大軍已然開始發起攻擊,傳令擊鼓聚將,詔令程處默、秦夢、羅章率三萬人馬開東門衝殺接應,共擒蘇寶同。

  三人得令,下城樓翻身上馬,領軍殺出不表。

  皇上李治又點周青、薛賢徒兩員大將率兵二萬往南門殺出,再點姜興霸、李慶紅率二萬軍從西門殺出,最後使周文、周武領二萬軍開北門接應。

  眾將得皇上詔令,各自整頓兵馬,待得城門打開,皆是殺聲震天奔出。

  西涼軍兩面受敵,雖仍是保持對戰陣列,卻是有些慌亂起來,北門處王鳳兒和徐念蔣已然殺潰西涼軍,匯合周文、周武麾下之兵,繼續掩殺西涼潰兵,一路追殺來到東門。

  西門這面,姜興霸、李慶紅率軍殺出城池,見得薛丁山和劉浪二員虎將與西涼二員將官戰得酣暢,拍馬上前助戰,直殺得西涼兵哭爹喊娘,四處逃散,戰場情形大亂,使與薛丁山和劉浪對戰的二位西涼將軍心志不穩,薛丁山和劉浪尋機將對手擊敗,取了首級。

  南門那面,周青、薛賢徒率軍匯合單思敬、尉遲小黑、李敏忠,薛金蓮、竇仙童等將領及麾下之軍,數萬唐軍成壓倒之勢,一路碾壓西涼兵,追追殺殺,好不痛快,直是把這些日被困城中的怨氣盡情發泄。

  再言東門,秦曉樂手中弩箭射出,旋即擊殺一名西涼將官,另一將躲過一劫,卻是被竇一虎接著廝殺起來,你看他手持鐵棍,左竄右跳,於敵將馬頭前砸三棍,待敵將還手,趕緊鑽入地面,又從敵將馬後鑽出身來,又是三棍,打得馬背上的西涼猛將心驚膽顫,不知他下回又從那裡鑽出,便是這等心境下,終是被竇一虎尋得機會,一棍打碎敵將頭顱。

  蘇寶同與秦曉樂交戰已有數百回合,累得氣喘吁吁,見得前來援助自己的兩員副將,一被射殺,一被鐵棍打碎,心中悲憤,更帶懼怕,不想與秦曉樂繼續戀戰,帶馬便走,見秦曉樂追來,卻是馬背上祭出飛刀。

  此時,南門、西門、北門各將皆將西涼軍趕至東門,竇仙童祭出仙繩四處拿西涼將官,秦念蔣麾下親衛卻是使弓弩狙殺敵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