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四章 棘手!摧毀!

  二人交戰不過十數回合,程大寶已然不敵,兜轉馬頭便逃回本軍陣營,見得徐曉樂說道。

  「元帥;那老鬼兇惡,末將不是他對手,望元帥恕罪則個。」

  秦曉樂聞言,輕描淡寫而道。

  「勝敗乃兵家常事,本帥觀那老將矛法,甚是精妙,你能全身而退已是萬幸,且退下歇息去吧!看本帥斬他首級示眾。」

  薛丁山等一干將領聽得元帥要親自出戰,薛丁山言道。

  「元帥萬金之軀,如何能輕易犯險,末將為先鋒,正該先會會敵將,望元帥允准。」

  秦曉樂擺手阻止還有要說話的將領,面現肅穆的表情對薛丁山說:「非是本帥要搶你的功勞,界牌關首戰,我等已然輸了一局,不可再輸,否則將影響軍心,那老將有些名堂,非是一般西涼將領可比,雖然你武藝精湛,然、卻是對敵經驗不足,且與我掠陣,待本帥斬落敵將首級,便揮軍奪下此關。」

  薛丁山聽得元帥話語慎重,不敢再言。

  秦曉樂提長戟拍馬迎戰王不凡,兩軍陣前,手指他說道。

  「老東西,諾大的歲數不在家中享福,卻來此處受死,當真可惡,識相的便獻關投降,本帥也不難為於你,任你自去,可否!」

  王不凡說:「先前那個蠻子不夠老夫戰幾合便敗下,你這蠻子又有什麼能耐,敢說某家老邁,看你氣勢倒是不凡,可否說出名姓,老夫矛下不死無名之將。」

  秦曉樂聞言嬉笑說道。

  「你問我名姓,本帥說出來,真的會嚇死你的,還是不說的好,等你能勝本帥再告訴你也不遲,出招吧!」

  王不凡聞言,沒有想到會遇到秦曉樂這等奇葩的唐將,只是從眼前的小子說「本帥」二字中得知他為唐軍元帥,不禁重視起來,抖擻精神,將長矛挽起風雷之聲,直向徐曉樂面門刺來。

  見對方長矛來得勢急,秦曉樂馬背上將方天戟舞動,同樣的發出風雷聲音。

  二人交鋒,各顯本事,一來一往,一衝一撞,你欲想拿我麒麟閣上標名勝,我欲拿你逍遙樓上顯威名,兩軍助戰,戰鼓如雷,馬嘶聲音驚天。

  大戰數十回合,二人不分勝負,秦曉樂這廝因自幼被道家法術築基身子,得父親秦文遠傳授道門心法,此時,全身真氣流傳,雙臂似有使不完的力道,王不凡卻是感覺有些氣喘吁吁,便是坐下的馬匹以呼呼喘氣。

  王不凡把手中長矛架住秦曉樂長戟,大聲說:「好個利害的南蠻子!」

  秦曉樂仍是保持嬉笑的表情說:「老東西,這才那的那喲,你敢是怯戰了麼?不如此時投降,本帥保證不殺你。」

  王不凡聞言大怒,說:「呔!誰怯戰?今日老夫不取你性命,誓不回關。」

  秦曉樂嬉笑說:「少吹尼瑪牛皮,拿點真本事出來讓你家小爺瞧瞧。」

  這話說得,王不凡聽後氣得「哇呀」大叫,卻又心中在想「尼瑪」二字是什麼意思,戰陣上來不及問,將手中長矛使出平生最得意的招式,大喝一聲:「接招!」

  秦曉樂「哈哈」大笑,勒馬將手中長戟挽出龍行九天的霸王招,睥睨天下一切敢於忤逆的爬蟲,帶有噶喇閃電音的戟尖,畫出美麗的弧光直向王不凡的咽喉刺去。

  王不凡見這招來得兇猛,心尖顫抖,趕緊勒馬躲避,二人二騎交錯來往廝殺。

  正是:「八個馬蹄分上下,四條膀子定輸贏,矛來戟架叮噹響,戟去矛迎嘣火星。」

  再戰數十回合,秦曉樂也是不耐,馬背上使長戟招式是陰詐陽詐,虛實不辨,抖起點點槍招,間或又使出潑風的刀式,但見戟尖上朵朵梅花飄起,長戟月牙刃發出似月的刀鋒,一波波攻擊王不凡。

  王不凡如何抵擋得住這凜冽的攻勢,手中長矛已然亂了章法,只是靠廝殺的本能,被動擋架殺來的長戟,再無有進攻的能力,心中好生憋屈。

  見得王不凡長矛之勢鬆散,且整個人已呈力竭狀態,秦曉樂奮起神威,揮長戟一聲大喝。

  「著!」

  隨著話音,但見王不凡斗大的頭顱已然高高飛起,一截身體從馬背滾落。

  唐軍陣營見得元帥擊殺西涼守關主將,頓將鼓聲敲擊得震天響,薛丁山、劉浪等將催促戰馬,揮軍掩殺,隨元帥殺上「界牌關」吊橋,直入關中,擊殺西涼兵無數。

  關頭上西涼兵見唐軍勢猛,想要扯起吊橋已然不及,發聲喊皆是往四處逃散。

  唐軍殺進「界牌關」,清剿關內西涼兵後,於關頭插上大唐旗幟。

  秦曉樂進軍衙升帳,傳令清點關中糧草,加強關防,使大軍養馬二日。

  二日過後,大軍放炮拔營,一路疾行,來到「金霞關」外,距離關頭三里安營紮寨,使弓兵守住陣腳。

  秦曉樂中軍升帳,眾將左右肅立聽令,薛丁山披掛上前,拱手說道。

  「元帥;末將為先鋒,至今寸功未立,今日這金霞關,待末將走馬取關獻與元帥,還望元帥允准。」

  秦曉樂聞言,微笑說:「准!薛將軍年少英雄,小心在意便是。」

  薛丁山得令,接了令箭,出帳上馬提槍,帶領先鋒軍一萬兵士,殺到「金霞關」前,使兵士排成陣型,自己卻是拍馬關下,對守關的西涼兵大聲喝道。

  「關上的,快快報與你家主將知道,前面界牌關已破,王不凡被斬殺。今有大唐先鋒薛丁山要取了此關獻與我家元帥,若是你家主將識相,便開關投降,本先鋒可饒他一死。」

  西涼守關兵士聽薛丁山說得兇惡,趕緊稟報主將得知。

  「金霞關」守將名喚巴兜赤,軍衙中得兵士稟報唐軍於關下挑戰,起身大怒說道。

  「哇呀呀!可惱、可恨,都是蘇元帥惹來之禍,放程老蠻子出關,引兵又犯我境,破了界牌關,殺了王老將軍,此仇不報,更待何時,兒郎們,隨爺爺前往殺敵。」

  巴兜赤大怒之下率軍於關口,傳令守關兵士放下吊橋,放炮開關,吩咐兵士於關下排成軍陣,拍馬奔入兩軍陣營之中。

  薛丁山早是立馬於此,抬頭望見西涼軍陣營殺出一將,見來將生得甚是兇惡,你道他怎生打扮,卻是頭戴紅纓亮鐵盔,身披玄鐵黑甲,坐下一匹黑色高頭馬,手提大刀,仿若地獄幽靈來到凡間,要收割陽世的生命。

  待這廝來到馬前,薛丁山大叫:「來將且慢催馬,通下名來好受死。」

  巴兜赤聞言大怒,說:「某家乃蘇元帥帳下金霞關大將軍巴兜赤便是!」

  這廝性子急躁,說完名姓,也不問薛丁山姓甚名誰,使手中大刀便往薛丁山頭顱劈去,刀勢之猛,只聽「霍霍」的風聲便知。

  見得敵將刀勢犀利,薛丁山使手中「方天畫戟」接戰,待得刀鋒近前,長戟搖擺梟轉,借力打力,使巴兜赤手中大刀倒繃回去。

  巴兜赤殺得性急,突見大刀不受控制彈回,馬背上大叫聲:「不好!」

  話落,這廝馬背上忙將身子搖晃擺動,躲過彈回的刀鋒,卻不料薛丁山見機,使長戟快如閃電,直刺巴兜赤咽喉。

  其時,兩馬交錯,正是槍快馬快之時,想要躲避,已然萬萬不能,巴兜赤偏頭躲過咽喉被刺,卻是躲不過被擊殺的厄運,只聽得一聲悶響,原來是薛丁山手中的長戟變招,往下刺破巴兜赤的前胸,捅出個對穿對角。

  薛丁山將這廝身體挑在戟尖,大喝聲:「殺!」

  唐軍見主將得勝,殺聲震天發起衝鋒,迅速搶奪關口,衝上吊橋砍斷鐵索。

  西涼軍見主將被殺,迅速潰敗,棄關而去。

  秦曉樂得報薛丁山擊殺西涼守將,奪得「金霞關」口,大喜傳令全軍進關,盤查錢糧,軍衙中對薛丁山說:「將軍功勞不小,待本帥見到皇上,定為將軍請功。」

  薛丁山聞言心中歡喜,退回自己軍帳與母親、妻子、妹妹報喜。

  西涼軍連失兩關,潰敗的兵士逃到「接天關」中,哭叫著稟報此關守將黑天星。

  黑天星聞得前面二處關口被破,王不凡、巴兜赤兩員猛將被斬,速召集麾下副將胡鍋巴和鐵刺花等商議說:「界牌、金霞兩關已被唐軍所破,不日便輪到攻擊我等所守關口,想某家據守此關,兵微將寡,不能拒敵,倘被唐軍攻破,如何向元帥交代,左右都是殺頭之罪,不如開關投降,免一城生靈之難,你等以為如何?」

  眾將聽得主將之意,皆是低頭沉吟,稍許,胡鍋巴抬起頭說:「將軍此言有理,想我等西涼,地薄人稀,如何是大唐對手,前番薛蠻子到來,我西涼兵遭其大害,如今唐軍又至,連克兩關,斬殺猛將,今接天關如何抵擋,為保關內軍民免於戰火,我等願意獻關。」

  聽得胡鍋巴所說,諸將多有畏戰之心,皆是同意獻關投降。

  黑天星見諸將同意自己的提議,心中大喜說道。

  「如此,我等待唐軍來到接天關下,扯起降旗便是。」

  「金霞關」中,唐軍休整二日,放炮拔營,來到「接天關」下,早有小番兒稟報黑天星,唐軍兵臨關下,黑天星聞報,傳令關頭豎起降旗,吩咐將關門打開,放下吊橋。

  薛丁山率一萬先鋒,見得關上扯起白旗,關門大開。吊橋放下後,關口騎馬走出數位手無寸鐵的西涼將領。

  見得這等情形,薛丁山正自驚疑,數位西涼將領已至唐軍陣前,黑天星率先下馬,對薛丁山拱手說道。

  「接天關守將黑天星率麾下投降,迎接大唐天軍入關,請求唐軍休傷關內百姓、軍民。」

  聞得西涼守關主將之言,薛丁山沒有料到於此關竟有如此之喜,遂跳下馬背,也是拱手說道。

  「將軍明智,且放心關內軍民安危,我唐軍乃文明之師,斷不會對放下武器的軍民,行殺戮之事。」

  說完此話,薛丁山使人趕緊稟報元帥,旋即,帶領萬軍隨著西涼數位將領入關,迅速於關上豎起大唐旗號。

  秦曉樂得報「接天關」守軍不戰而降,拱手朝天施禮,說:「天佑大唐,幸甚!」

  旋即,傳令大軍進關,不許驚動百姓,務須做到秋毫無犯。

  進得關中,秦曉樂於軍衙重賞黑天星等諸多西涼將領,令其率部於別處安營紮寨,再使能言善道的隨軍將領,對其行招安之策。

  待得諸事處置妥當,秦曉樂為應對接下來與西涼主力部隊的大戰,令全軍於「接天關」休整三日,做好解困「鎖陽城」的準備。

  此時,圍困「鎖陽城」的西涼軍中,元帥蘇寶同已然從「金鳳山」重新煉製九柄飛刀回來,問及程咬金之事,得下屬稟報並未見程老蠻子押運糧草的蹤跡,這廝聞言,心中暗忖:「想是那程老蠻子押運糧草,必定被界牌等關口阻攔,不如先使軍攻破鎖陽,擒拿大唐天子,然後率軍剿殺程老蠻子勾來的援軍,奪他糧草,豈不快哉!」

  想到此處,蘇寶同升帳聚將,待得諸多將領到齊,于帥位上說道。

  「我軍圍困鎖陽城已有不少時日,想必城中唐軍士氣不振,糧草不濟,正是我等拿下大唐天子之時。」

  說完此話,蘇寶同抖擻精神,帥位上板起肅殺的表情,大聲道。

  「傳令!負責圍守鎖陽城十門的將領,今日起開始攻城,每門配製投石車,攻城弩等兵器若干,並以每門使五千軍士沿鎖陽城護城河,或以弓箭、或以投槍擊殺唐軍,造成巨大攻勢使城內唐軍懼戰,我軍可趁此混亂,尋得攻破城池的機會。」

  眾將得令,各自回營準備攻城。

  隔日天明,西涼軍中戰鼓聲聲,響徹雲天,鼓聲中,「鎖陽城」外城四門同時遭遇攻擊,火箭、弩箭、巨石漫天飛舞,齊齊射入、砸向城樓,「轟隆隆」的巨響,震得城樓搖動,動靜好似天崩地裂。

  城外,沿護城河攻擊唐軍的西涼兵殺聲震天,人跑馬奔,震動大地,驚得荒山虎豹四處狂奔活命,戰鼓擂響,號角聲悽厲,嚇得空中雀鳥亂飛,肅殺之氣沖天,使神仙鬼怪也是心驚。

  (本章完)